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我的天堂 > 第二章 初涉爱河 三

?    三年下来,我埋头研究,在生物学界已崭露头角,完全抛却了身外之事。

    一日晚饭后,我心境不错,到街上走走。钱币在两年前已正式流通,市面更加繁华了,以往那些供给制餐馆全改成经营制,只是学校的食堂还是两种机制并行。各种店铺妆扮得富丽堂皇,客人进进出出。拐了个弯,行至另一街口,看见围着一大堆人。我进到里圈,见一两三岁的小姑娘哭哭啼啼,不停喊着“妈妈”,原来是与妈妈走散了。有一个小老头蹲着身,在温声细语地哄着:“小妹妹,别哭了,爷爷给你买好吃的,爷爷带你找妈妈。别哭了啊。”小女孩还是低泣,老头把她抱进怀中,站起来。“洪教授!”教授点点头。一会儿,女孩的母亲寻来,不住地向教授致谢。

    陪着教授漫步街头,没有夕阳斜照,没有倦鸟归林。我不由问:“教授,地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重现昔日的生机呢?”教授眼望远方,答道:“事在人为啊,就看人类自己怎么做了。若能维持和平的环境,各国通力合作,举全世界之力,要重现地球昨日辉煌,也应指日可待。若仍象战前那样,到处是明争暗斗,则人类乃至地球的前途堪虞啊。”

    我又问:“教授,人类为何互相争斗不休呢?”教授道:“这大概是人性与社会制度交互作用的结果吧。人性难以信任,是这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人性能够改造吗?”“应该能,难度很大吧。改造人性,要从改造社会入手。我的观点,国与家是一切争斗之源,第一要务应消除国与家,建立无家、无国的世界。”“生物工程对改造人性会有帮助吗?”“也许有。不过,人性若真的到了必须用生物工程来改造的时候,人类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最后,洪教授对我说:“啸天,你是个爱思考、有作为的青年,将来有些问题会比我看得更透彻、更深入。我能教给你的东西也就这么多,往后要靠你自己去开拓了。你现在才二十岁,不要急于把自己拴在工作上,更不要掉到钱眼里。”

    ……

    我把洪教授的话认真思索了很久。

    有一次参观机器人展览,其智能化程度令人惊叹,有的能根据人的语音指示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有的已具有初步的思维判断能力,我对各式各样的机器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我选择首都一所大学,学习机电专业。

    我顺利拿到生物学博士,离开了教授。回想这三年的经历,我暗暗庆幸,心中充满感激。成为洪教授的弟子,是我一身的转折,从他身上学到的很多东西,使我终身受益。

    天空一样的蓝,地面一样的荒芜,人们也一样地藏在地下城之中。不同的是,首都的规模真宏大,中心城区就有静海城的数倍,周边还有四个卫城,由地下铁路相连通。首都地下城的高度比其它地下城要高一米,给人的感觉确是要气派很多。我真是感叹人类的创造力。

    还有个区别是,其它地方一座城市都只有一所大学,首都却有四所,而且全是名牌大学,分别是新都大学、新京大学、新华大学、军事大学。我在新都大学机电系,导师是苏林教授。

    新都大学位于首都中心城区的东南,其前身是战前的几所知名高校,战后进行重组,合并成新都大学。因而新都大学常用历史悠久相标榜,称建校已两百余年云云。

    我住在离校不远的一间小屋里。机电专业对我来说是个崭新的领域,我得从基础做起。好在苏林教授是位很懂教育又和蔼而有耐心的业界泰斗,在他的引导下,几月之间我便轻松入门,慢慢地得窥堂奥。

    在这诺大的都城,我只有一个好友:师兄。师兄姓汤,比我大七岁,但只比我早两年拜在苏教授门下。师兄原在国家三机部供职,已升为副科级。我曾问过师兄,为何放弃官位来学习呢?师兄答曰:“呆在部里觉得闲得慌,成天开会学文件,没多少实事可干,所以停职出来深造深造。”师兄待我象小弟弟一般,连他的女友(姚兰)也介绍给我,姚姐是外交部的翻译。他俩经常带我去一些社交场所,说要我多结识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

    有一次,参加姚姐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这里是连着的两间房,当中的隔墙被打通,屋里的摆设真豪华。认识的人廖廖无几,我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咖啡,听着近旁的人高谈阔论。姚姐带了位小姐走到我面前,说:“这位是高圆小姐,高部长的千金。”我起身相迎:“高小姐,你好。”姚姐又介绍我:“这位是马啸天博士,最负盛名的青年生物学家,未来的机电专家。”高小姐伸出纤纤玉手,我礼节性地握了握,平身第一次感触到女性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心里有种异样的味道。

    姚姐走后,我用手势邀请高小姐坐下,问:“高小姐在哪个部门高就啊?”“呵呵”,高小姐未语先笑:“才进文化部哇,当秘书。”“工作还顺心吗?”“呵呵呵,我本来在大学里不是学文秘的,什么都不会。不过有大哥大姐们照看着,还挺好的。”……

    高小姐边说边拿眼打量我,弄得我不自在。我便邀请她跳舞,躲开她的目光,并在舞步的旋转中借机观察。她身材高挑,面容娇艳;眉毛修饰得很整齐,一头卷曲的金发披在肩上;身着蓝衣红裙,薄施淡妆,就象一位卡通女孩,招人喜爱。

    不小心踩了她的脚,我忙说:“对不起,跳得不好。”“呵呵,没有关系。”我们退出舞池,坐下来闲聊。高小姐问道:“博士先生,哪里人啊?”“算是莲根城吧。”“很遥远吗?”“是啊。后来在静海读研。”“家里还有亲人吗?”这一问,叫我神色黯然。她忙道歉:“对不起啊,勾起你的伤心事。你的家人都不在了吗?”我苦笑点头。高小姐又低声对我说:“我爸透露的,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此后与高小姐又在社交场合见过数面,她对我好象越来越关切了。有一回还到校园里来找我,说是世界著名的“卡帮”乐团来京演出,这可是近来首都文化界的一件大事,她好不容易搞到两张票,约我一起去听音乐。本来我正忙着,不想分心,她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走,在校园内引得所有人都侧目。我只好陪着她去听了场音乐会,也真是难得的机遇,能欣赏到世界顶级乐团的表演。出了音乐厅,她又主动拉住我的左手,问道:“啸天,今天的演出精彩吗?”我楞了一会儿,才支吾道:“嗯,不错啊。”

    姚姐问我:“小马,你觉得高小姐如何?”我不假思索:“很好啊。”“前两天她跟我说起你,对你可是格外赞赏哦。你们俩是不是谈恋爱啦?”“没有啊。”“这事你要慎重考虑唷。她爸爸是外交部副部长,妈妈也是个厅长,家庭环境优越。我看得出高小姐对你有意,你可不要无情哦。”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在那天她突然叫我“啸天”之后,我就认真想过。我觉得自己与她的成长经历、生活环境相差太多,对她的了解也不够深,再者,我这么年轻,很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想过早地陷入情感之中。

    我有意无意地回避着高小姐。姚姐朋友的聚会,估计她会去的,我就借故不去;有次她约我看时装表演,我推脱说正在图纸设计的关键时刻,实在走不开。她常用微机给我留言,我也很少回复。

    著名核物理学家、和平主义者哈恩先生访华,来新都大学讲演,我也前去聆教。能容纳三百人的大厅坐的满满的,过道和四周挤着很多记者。“啸天!”高小姐忽然出现在我身边,我左右一看,已没有座位,只好对她说:“来,坐我这吧。”她却对我左边的男生说:“小弟弟,让一让,好吗?”那男生看了她一会儿,起来往后面走了。挨着我坐下,轻轻地摸着我的手,感觉她的手有点发抖。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连衣裙,两眼专注地看着我,象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用双手握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听哈恩先生的演讲。

    哈先生的演说非常精彩,不时博得阵阵掌声。他的中心论点是,科学研究的成果只能用于和平建设,不能为战争服务,倡议科学家进行独立研究,免受外部因素的干扰,自己支配科研的成果。最后哈先生回答记者、学生的提问,我很想问问哈恩先生,他如何理解“国家”这个概念?可我注意到高小姐似乎根本没有听演讲,而是一直注视着我,便打消了提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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