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阶梯教室里，教授妙趣横生的讲课引得同学们一阵阵笑声。
“过瘾。”下课了，丽丽兴奋地叫。
“著名学者嘛。”周琳说。
“希望讲课时间再长一些。”锦丹有些遗憾，“太精彩了。”
“已经够幸运的。”丽丽说：“能听到他的课。”
她们边谈边离开教室。
“我口渴的很，我们去冷饮厅坐一会儿，好不好？”丽丽提议，“我请客。”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佟雨说：“我想问一个问题。”
“快点儿，我们等你。”
冷饮厅人不太多，三个女孩坐下。
“给小雨要壶茶，她喜欢喝。”丽丽了解的。
“我要冰淇淋。”周琳说。
她们慢慢吃着，丽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到底是着凉了。”锦丹说：“昨天还不肯吃药。”
“没关系。”
“你从图书馆出来，就不好跟别人搭伴走。”
“有什么办法，她们也没带伞。”
“陈诗荛不是有伞吗？”
“用他的？”丽丽哼了一声，“我宁可淋湿。”
“陈诗荛也是优秀的男孩子，你……”
“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你成落汤鸡有情可原。”周琳笑着说：“叶枫可怪了。”
“怎么？”
“他呀。”丽丽掏出手帕，“一侧的衣服全湿了，真怀疑他会不会用伞。”
锦丹笑一笑，她的眼光定在入口处，纪鸿至和叶枫出现在那儿，她按了按周琳的手。
“周琳，那么巧。”纪鸿至走过来，叶枫径自去选桌子。
“一起坐吧，人多热闹。”周琳说。
叶枫想了一下，说声打扰，便坐了下来。
白丽丽搅着汤匙，第一次和叶枫这么接近，她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白丽丽。”背后传来一声，她眉头微皱，是陈诗荛，她勉强冲他笑笑。
“我想请你看电影。”他鼓了半天勇气才说。
什么？丽丽的心中立即起了反感，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叶枫，她不好发作。
“我不喜欢没文化的胡说八道。”
“去北山拍照？”
“抱歉，我不懂摄影。”
“打乒乓球如何？”
“这么热的天。”丽丽故意叫了一声，“我不想中暑。”
他们的对话在座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周琳费了好大劲才没笑出声来。
诗荛的脸红得象个番茄，丽丽有些不忍，“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对象，你还是约别人吧。”
“你是的，只是我的对手太强，我赢不了他，只能知难而退。”诗荛看了叶枫一眼，黯然退开。
这个笨蛋陈诗荛！丽丽连忙看看叶枫，还好，他仍是一脸平静。
“真是不公平。”周琳摊摊手，“有人是请都请不动，而我－好苦命。”
“我请你。”纪鸿至一本正经地说：“你喜欢看电影还是拍照？”
“去你的。”这回该周琳红脸了。
“下星期我生日，我想开一个生日舞会，请你们都参加。”丽丽终于想出话来，她用了‘你们’，当然包括叶枫。
叶枫挑挑眉，刚想拒绝。
“嗨，我来晚了。”佟雨来到他们面前，“叶枫，纪鸿至你们也在。”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丽丽要开生日会。”锦丹说。
“我送一件礼物给你。”佟雨连忙说。
“你打算请多少人？”锦丹问。
“我家－”丽丽考虑了一下，“六十人左右吧。”
“二、四、六。”佟雨数着，“现在有六个人了。”
她这么一算，叶枫倒不好拒绝了。
“我要拟一份名单，发请柬。”丽丽自言自语。
从冷饮厅出来，丽丽急着准备生日会的事先走了，锦丹约了朋友，纪鸿至和周琳去看电影，只有叶枫和佟雨没有活动，他们沿着林荫路漫步。
佟雨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树笛是小时候邻居王爷爷教的，已有几年不玩了，勉强才能吹出曲调。
“你可不可以不再制造噪音？”叶枫忍不住说：“我的耳朵受不了这种虐待。”
她不理他，继续吹着。
“拜托。”
“怕吵？”她笑，“你有两条路可供选择，或者离我远点，或者求我别吹。”
“你到底讲不讲理？”
“我最讲理了。”她又摘下一片树叶，合在一起吹，声音呜呜哑哑的更难听了。
“怕了你。”叶枫直摇头，“你赢了。”
“哈。”她吐出嘴里的树叶，很得意。
“刁蛮女孩，昨天真不应该送你。”
“后悔了？”她皱皱鼻子，“告诉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侧着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娇态，样子可爱极了。她往树上一靠，收住笑容，静静地瞅着叶枫。
“你很神秘。”她开口，语气极其认真。
“啊？”叶枫吓了一跳。
“或许是我词不达意。”她解释，“但你听完那个故事的反应，你那幅画流露出的情感，你平时的为人处事，你对一些问题的见解……不但你，还有林川，让我觉得你们的生活环境并不象我们这么单纯。”
“因为你们是在五星红旗的照耀下成长的，而我们却－不是。”
“呃！”她吃了一惊。
“我出生在印尼，是－以后告诉你，好吗？”
“对不起。”她急忙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无意揭开。”
“别敏感，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叶枫笑一下，“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去选一件礼物。”
“礼物？”
“白丽丽过生日，总要有一份祝福的。”
“我陪你去。”她高兴起来，嗨，丽丽有戏了。
丽丽把请柬摆了一桌子，“小雨，这几份你帮我送。”
佟雨拾起一看，“林川，蒋键，宋晶晶……启华的你也请？”
“上次看画展时大家已经熟悉了。”丽丽慢慢地说：“宋晶晶已答应了。”
“蒋键呢？”
“这要看你的本事了。”丽丽笑。
“你过生日，让我犯愁。”佟雨把请柬放好，“我试试看。”
佟雨来到启华大学篮球馆，蒋键看见她，球也不练了，老远就叫，“佟雨－”其他队友也纷纷抛下球，围到她身边。
“你们还在训练。”
“别管什么训练，少训一天不会有事的。”郑龙说。
“当心林川听见。”
“我早就听见了，阳光女孩。”
佟雨眯了一下眼，拿出一叠请柬，“今天我是使者，敬请赏光。”
“生日晚会？”他们传看着，商量着。
佟雨并不急，她在看着林川。林川把请柬折一下，再折一下，他吹着这个小纸片。
“你生日还差不多。”
“其实这是借口，主要大家想借机联欢一下，联络彼此的感情，别忘了，我们是友好学校。”
“叶枫，李涛，石仁青他们也去？”姜长有问。
“都有邀请。”
“怎么样？”蒋键问林川。
“叶枫也去？”林川不相信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
好个叶枫，怎么转性了？！他心里想着，嘴上说：“我们准时参加。”
丽丽家是一幢两层高的小楼，有一个漂亮的花园。大厅里到处挂着彩色花带和花球，许多年轻人在这里唱着、跳着，欢笑着、争论着。
丽丽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裙，裙裾曳地，是今年流行的样式。长发全盘在头顶，上面压了一个翠绿色的玉蝴蝶，轻扫娥眉，目光带笑，好一个丽质天生的佳人。
白家父母只在这儿呆了一小会儿，就避开了，他们明白今天是年轻人的世界。
“丽丽，生日快乐。”佟雨说。
“叶枫怎么还没来？”丽丽小声问。
“不要急，他是守信的人。”
“丽丽。”吕烟在喊她。
“哎，我来了。”
佟雨望向门口，不但叶枫，不有林川和他的那一群伙伴都没来，他们在搞什么鬼。
同学递给佟雨一根点燃的嘀嘀金，她刚要问，骤然灯光全熄，到处只见嘀嘀金的闪光。一个足有1米高的生日蛋糕，在一团柔和的烛光笼罩下推出来。丽丽掩饰不住失望，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吹蜡烛。
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来，怀抱吉他的蒋键出现在丽丽面前，先鞠了一个躬，然后唱起来。
你的真诚
融化了我的冷漠
笑笑
你是位快乐的天使
制造着一地的美丽
……
一曲终了，他回头作了个手势，生日快乐歌响起。
在音乐的伴奏下，他们齐声喊着，“祝北青的白丽丽同学生日快乐，美丽常在。”
兴奋染红了丽丽的脸颊，她喜悦地瞅着面前的这群启华的男孩子。
“白丽丽，切蛋糕。”蒋键喊。
“噢。”她手忙脚乱着。
不知是谁打开了音响，强劲的迪士高音乐充满了房间。
不管会跳的，还是不会跳的，都随着音乐的节拍舞着。
佟雨挤到林川身边，“没想到你们会带吉他来，你瞧，丽丽多开心。”
“蒋键的主意，歌也是他谱的。”
“待会儿，你也唱一曲好不好？”
“我五音不全的。”
“骗人，你歌喉好动听，我在元旦晚会上听过，我还给其中一首歌起了个名字－风铃。”
“那首歌是我做的，名字就叫风铃。”
“我们真成了‘身无彩凤双飞翼’。”佟雨笑，“你更要唱歌了。”
“不，北青的是主角，该轮到叶枫了。”
佟雨转头望去，叶枫静静地站在一角，平静地看着起舞的人群。天，她吐了吐舌头，他在修身还是养性？
迪士高音乐停止，丽丽换了一盘舞曲。
“请你跳舞。”林川微微弯了一下腰。
佟雨随着音乐旋转。丽丽的身边围了一大堆男同学，十分有趣，而叶枫呢，仍站在原地，虽然有女孩跟他搭话，但看样子没有效果，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笑出来。
“阳光女孩，用点心好不好？”林川低声说。
难怪林川生气，她本来舞步就不熟，又心不在焉的，已经踏了林川好几下。
“对不起。”她回个歉意的笑容，人不再四处张望，和林川的配合自然默契了。
蒋键的歌声又响了，趁此机会，佟雨提出要休息一下，林川微微一笑，走开去拿果汁。
“你跳得很好。”叶枫在她身后说，同时递给她一杯澄汁。
“谢谢。”她接过，放在桌子上，“叶枫，你怎么不跳舞？”
“没人可请。”
“你真挑剔，这么多人都不顺眼？”
“我说错了，应该是没人愿意和我跳。”
“为什么？”她有点惊讶。
“你见过我跳舞吗？”
“没有。”
“这就对了。”叶枫笑，“我不会呀。”
“真的？”
“太繁复，我记不住。”
“怪不得你没有请丽丽。”她惋惜地说：“多好的机会。”
“机会是人创造的。我能不能请你？”
“我？”
“不可以？”
“我才学会，很笨拙的。”
“这样更好，我们不会彼此笑话。”
“好的。”她用力地一点头，“最重要的是开心。”
叶枫对舞步果然不熟，经常踏错，佟雨跟得好吃力。
“我是不是很差？”叶枫似笑非笑。
“不，挺好……呀！”她故意绊了一下，“我才笨呢。”
嗑嗑绊绊的，一支舞结束了。
音乐再一次响起，是华尔兹。她不由扮个怪脸，出丑的时候到了。
叶枫忽然一笑，舞步立刻变得纯熟、优美，他带人的技术很高明，佟雨身不由己地随着他滑动、旋转。周围的人不由停下来，羡慕地望着他们。
“你－”佟雨从惊奇转为愤怒，原来叶枫一直在戏弄她，她咬紧唇。
“谢谢你。”叶枫吐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谢我什么？”她气呼呼的，“太容易上当，是不是？”
“不。”他悄声的，“你没有走开。”
她愣了一下，叶枫竟然读出了她的心思，确实，要不是因为周围都是熟悉的同学，她真会甩手就走。
“还在生气吗？”
“明知故问。”
“你对我生气不值得。”叶枫一本正经，“本来怪物的思维就混乱，何况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这话好熟，在哪听过？蓦地，她想起来了，她盯着叶枫，情不自禁地笑了。
丽丽被那些男孩缠得透不过气来，一连跳了两个小时的舞，她的脚都软了，她抽空刚要坐一下。
“白丽丽，请你赏光。”
唉，还有完没完。想虽这么想，可谁叫她是今晚的主人，这些客人还是她请的。
她勉为其难地伸出手，突然被一把吉他挡住了。
“寿星女，我来了那么久，又尽心地为你祝贺，你起码应该请我吃块蛋糕呀。”蒋键大声说着，眼中闪着调皮的了解。
“我马上去。”她注视着这对热切的眼睛，明白了。
“蛋糕不错。”蒋键把吉他挂好，“你坐下来吧，没有哪个男孩会这么不知趣，看见你身边有舞伴，还来邀请。”
丽丽感激地一笑，她伸手抚了抚琴弦。
“想不到你还懂音乐。”
“呃，难道你以为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怎么会呢，你们很有才气，很优秀，是多方面复合型人才。”
“林川是。”蒋键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他简直是天才加怪才，我很佩服他。”
“叶枫也是。”
“他比不上林川。”
“喂，说话客气点。”
“真是。”蒋键拍拍头，“怎么能在你面前说叶枫不好呢，该打。”
“你总算聪明。”丽丽的脸有些红。
蒋键爽朗地笑，“你知不知道和林川一个学校很吃亏？”
“啊？”
“学业、才艺他都强于你，最要命的是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第一面就能迷死一群女孩。我们经常说，要祈祷上天，不要让我们和他同时喜欢一个女孩。”
“怕输？”
“怕？简直输定了。”蒋键抬头看了一眼附近的佟雨，她在跟林川跳舞。
“比方说佟雨，我要是和林川一起追她，输的准是我。”
“你喜欢小雨？”
“喜欢！”蒋键毫不考虑。
“那你……”
“我只是欣赏她，从没想过追求她。”蒋键很坦白，“因为不相配。”
“你的意思是说林川和小雨很相配了？”
“是的。我并不是特意抬高林川，别人只要有他一半条件，女朋友早有很多了，哪像他。”
“林川没有女朋友？”
蒋键摇头。
“你呢？”丽丽笑。
“球队的队员都没有。”
“遇到好队长，队员也不敢放肆。”丽丽开玩笑。
“也许是这样。”蒋键笑，拿起吉他，站起来。
“你要去哪儿？”
“走啊，你也休息够了，我还坐在这儿干什么，门神？”
丽丽哑然失笑，“你不想跳舞？”
“请舞伴很麻烦。”
“我也麻烦？”
“你，行吗？”
“当然。”丽丽挽住他的手臂，“我应该谢谢你当了这么久的门神。”
疯狂的一天过去了。
周琳捶着腿，“酸死了，下次你再开生日会，我可不敢去了。”
“丽丽才惨，几乎没有停过。”锦丹说：“简直成了中了魔法的公主。”
“开心嘛。”丽丽笑着叫，“当叶枫请我时，我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傻乎乎地瞅着他。”
“没羞。”周琳刮她的脸。
“他是叶枫，谁能抗拒他？”
“还有力气开玩笑。”佟雨忍不住摇头，说：“闹了一天啦。”
“你最聪明，大部分时间在和林川聊天，害得别人想请你也不敢。”周琳指向她，说：“林川更奇怪，宁肯坐着，也不去邀请别人。”
“那是自然。”丽丽想起蒋键的话。
“好，你们尽管谈吧，我可要先睡了。”佟雨闭上眼睛。
“哎，我们也休息吧。”见佟雨睡了，锦丹不由也打了个哈欠。
“好。”
佟雨拿着书在树林里晨读，她喜欢这里的清静、安然。枫叶已开始转红，她摘下一片，轻轻咬着。
自从那次生日会后，叶枫和丽丽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些，本来他们就都是学生会的，一个主席，一个宣传部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几次她在校园里看见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什么，丽丽笑靥如花，很是引人注目。有的同学悄悄问她，校花是否有主了，问得多了，她不由问丽丽，丽丽睁着大眼睛，‘我倒希望是真的，我和叶枫只谈了几次公事，亏你还是副主席，你不知道学生会要换届吗，要改选主席吗？再说，要是我和叶枫真谈恋爱，第一个告诉的人肯定是你，不过我已决定不再被动，我追他！’
天，丽丽真是快走火入魔了。
她合上书，看看表，早课的时间快到了。她慢慢向教室方向走，丽丽看见她，“小雨，下午学生会开会。”她点点头。
北青大学学生会。
委员正在开会，由于叶枫即将毕业，讨论下届学生会主席的归属便成了当务之急。
与会的同学除了叶枫还没有表态，全部同意由佟雨接任这个职务，她办事有条理，眼光独到，大家都服她。
“我不同意。”叶枫说。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向他，很纳闷。
“学生会主席改选应该广泛征求全校同学的意见，经过民主选举。”
“这倒也是。”纪鸿至说：“叶枫就是全校同学推选出来的，所以开展工作很顺利。”
其他委员议论纷纷，认为没这个必要，因为佟雨早已深入人心。
“我赞成。”佟雨说：“我们就从系开始，每个系推选出一位候选人，做为初级预选，然后经过学院的选举，再各推出一位候选人，这几人便做为学生会主席的正式候选人，由全校同学自由选举，票数超过半数者为胜。
“如果没有超过半数呢？”有人担心地问，历届选举都是采用淘汰制的。
“空缺。”
“佟雨，你是否直接入围？”体育部长问。
“不，我也必须从头做起，从经贸学院胜出。”
“一视同仁？”
“当然。”
“如果同意就回去准备。”叶枫说：“尽快完成这项工作。”
大家纷纷响应。
“佟雨，你选谁？”组织部长问，他最服佟雨。
“我。”
“叶枫。”纪鸿至走过来，问：“难道你认为她不胜任？”
“她绝对行。”
“那……”纪鸿至不解。
“我想看看她的支持率是多少，70％还是80％。”
“能这么多？”
叶枫点头。
佟雨在经贸学院根本不用竞选，因为每个系都一致拥护她，她获得了100％的支持率。她的竞选橱窗一经展出，立刻引起轰动。文学院、汽车学院、信息学院、管理学院、工程学院等处的候选人或公开或私下表示，他们推选佟雨，甚至连一向不服人的商学院的学生代表也支持她。她获得了91％的选举人票，当之无愧地当选为北青大学的新任学生会主席，第一位女性主席。这数字使纪鸿至目瞪口呆，也出乎叶枫的预料，真是个厉害女孩。
佟雨一点也没有骄傲，能被这么多人信任，更促使她不断进取，更加完善自己。
“阳光女孩，祝贺你。”林川打来电话。
“谢谢，你的消息真灵通。”
“我和叶枫是好朋友。”林川停了一下，问：“今晚有没有空？”
“周末当然有空，不过先声明，谢绝参加庆祝活动。”
“知道你的脾气，谁敢提？我是说今晚有一个比较隆重的舞会，我请你做舞伴。”
“又是舞会。”佟雨苦着脸，“你请别人，好不好？”
“我－诚心诚意。”
“是什么舞会？”
“订婚舞会。”
“订婚？”佟雨好奇的，“是你订婚吗？你的未婚妻是谁？”
“你！”
“再开玩笑，我放电话了。”
“别，是我表姐订婚。”
佟雨考虑了一会儿，说：“行。”
“19点我来接你。”林川的声音很兴奋。
“接来接去太麻烦，不如我们约个地方。”
“听你的。”林川想了想，“19点50分在星月门口，不见不散。”
“晚上见。”佟雨放下电话。糟糕，忘了一个重要问题。穿什么衣服呢？总不能穿休闲装、运动服的，那样太不尊重林川的表姐。唉，真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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