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攫住了秦秀文的心,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聂青云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脱掉身上的大衣,随便一扔,张开手臂,把哭泣的秦秀文一把搂进了怀里。
“不要难过,我来陪你。”男人对着怀里小人儿温柔地低语着。秦秀文哭着哭着,慢慢抬起头来,含泪的双眸凝神望着男人出色的五官,心里瞬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触动,心也开始怦怦地乱跳起来。她慌忙挣开男人的手,擦干眼泪,招呼男人坐下,又添了付碗筷和杯子。男人拾起地上的东西递给她,说:“这是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总算能够物归其主了。”秦秀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朱红色的手机,男人又说:“里面有卡,你可以打开看看。”她依言打开手机,一行字很快跳入眼帘,“沟通从心开始”,她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男人居然把别人的广告词用得这样恰如其分。
放好手机,她对男人说:“其实我有小灵通就可以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一个人没烧什么菜,你随便吃点,再回家吃吧。”男人看着她带笑的眼神,端起酒杯,和她的杯子碰了下,一口喝干,咂巴咂巴嘴巴说:“葡萄酒原来也这样好喝。”
一大瓶葡萄酒下肚,男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讲起,一直说到最近与林寒香的冷战,“我其实一直是感念她的恩情的,可是她明知我有病,却跑到医院故意羞辱你,你说这种人要怎么样才能继续和她生活下去?”
“你怎么了?得了什么病?”秦秀文不解地问。男人吭哧半天,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毛病。秦秀文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男人,想说什么,又摇摇头,最终没有说话,只不停地劝着男人喝酒。
当男人喝下烧菜剩的大半瓶白酒后,终于醉倒了。秦秀文扶着他走到里间,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下外衣和鞋子,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把残局收拾好,又拯了个热毛巾,坐到床边为男人慢慢擦起脸来。昏睡中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说起醉话来,“文文,文文,我渴望的…”秦秀文闻言脸上一热,心里一慌,便要起身离开,孰料男人的手抓得十分牢,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她只好歪斜着身子坐在那儿。男人把她的手放到唇边,慢慢地逐个吮吻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透过指尖,跟着血液流遍全身,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头脑越来越昏,最后人竟然歪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手也渐渐地不老实起来,凭着本能,来到了秦秀文的**上,隔着衣服时重时轻地揉捏着,在她难以自制地逸出呻吟后,迅速把阵地转移到她的腰腹间。秦秀文低喘着对着男人的耳朵说:“不要,我今天不方便。”
男人在醉意朦胧中感觉到她的拒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一边喷着粗重的呼吸,一边急急地央求起来:“文文,文文,帮帮我。”
“怎么帮?怎么帮你?”秦秀文的手抚上男人的额头,惊慌地问。
男人抓住她的手,带着它一路向下,放在了自己坚硬的下体上,冰凉的触感让男人猛地一抖,却又很快更加火热起来。
秦秀文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虽然羞怯难当,但想到男人的病,咬咬牙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帮他抚慰起来。
当男人舒爽地沉睡过去,秦秀文脚步虚软地下了床。她走到水池边一遍一遍地洗着手,可是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粘腻的感觉,她知道,有了这一夜,她与他的关系,已再难象以前那样简单纯粹了。
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在秦秀文的心中,还是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风花雪月的领地。除却生活的不堪,她的各方面都可以称得上出众,又是个学文的,在一大堆唯美浪漫的文学作品熏陶下,心界自然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对于爱情更是挑剔得接近完美。私下里也曾幻想过与品貌俱佳的爱人畅游爱河的情景,可对于**的概念却仍停留在书本中的浪漫与美好。然而就在今晚,聂青云的突然爆发一下子把她带到了真实的两性世界,彻底破坏了她内心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因而,她在对男人感恩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对他生出了些微的恨意。
***
聂青云浑身通泰地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象是放下了背在身上多年的包袱,从未有过的轻松。他就这样睁着眼睛躺在那儿,努力拼凑着昨夜的记忆,脸上逐一露出怜爱、甜美、温柔的神情,最终定格在那张俊颜上的是一个喜不自禁的笑容。他慢慢起身穿好衣物,走到外间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秦秀文,电饭锅里咕嘟咕嘟蒸饺子的声音让她没有发现他。他悄悄走到她身后,双手忽然环住她的腰,下巴在她的头颈间来回磨蹭着。秦秀文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掉进水池里,侧头看见他眼中的缠绵爱意,不禁想到昨晚难堪的一幕,顿时飞红了脸。她扭动着身子,想逃开他的束缚,却在挣扎间感觉到男人又有了反应,忙乖觉地安静下来,头也不回地对他说了声“新年好!”
“新年好!文文。”男人的呼吸间已没了酒味,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在房间里暧昧地飘荡。
秦秀文收摄心性,催促着男人,“你快刷牙洗脸,吃完饺子就回去吧,我可不想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
“我想留在这。”男人耍起了孩子气。
“你凭什么留在这?因为我欠了你30万吗?”秦秀文气恼起来,不客气地责问着男人。
“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文文,别再提那30万了,好不好?其实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从来就没有和你有过这种金钱上的来往。”
秦秀文冷笑一声,说道:“聂青云董事长,如果你不曾和我有过这种来往,今天又怎能呆在这里?”说完扭头看着男人兴奋的神情渐渐黯淡下去,心在微微刺痛的同时,竟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男人松开她的腰,拿起水池边的牙刷杯子,认真地洗漱起来。秦秀文揭开电饭锅看了看,拔掉了插头,端出饺子,配好醋碟,放好碗筷,然后坐在桌旁静静地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仿佛身后长了眼,男人回头对她一笑,满意地看着她白皙的面庞慢慢浮上了红晕,这才转身洗起脸来。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秦秀文吓了一跳,心里在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猜测来人最大的可能是林寒香,因为除夕夜丈夫彻夜不归,便找上嫌疑人的门来,秦秀文根本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林寒香,所以对于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失去了反应。聂青云见状,也以为外面是林寒香,心里反倒升起一股快意,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让她彻底死心最好。于是他走到门边,哗啦一声打开门,一股寒风灌进屋内,高大帅气的苏沛满脸惊愕地倚在门边,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便越过他死死盯在了秦秀文的身上。
“秦秀文,”苏沛干哑着嗓子叫了声。
“是你,苏老师?”秦秀文回过神来,看着门口的苏沛也是一脸错愕,但她很快恢复镇定,迎上前说道:“新年好呀,苏老师,进来说话吧。”
苏沛从聂青云身边擦过,坐下来后迅速地扫了四周一眼,在看到男人关上门后自如地在水池边洗脸时,心里一阵绞痛。只那么一眼,他已看清自己与男人之间的差距,那份沉稳,那份成熟,那种涵养,那种气度,都是他必须修练很多年才能达到的。如果把这样的男人视作情敌,那么自己必输无疑,更何况两人情感的对象是秦秀文,这个对什么人都淡漠寡情的女子,居然对那个该死的男人动了心,否则依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任他留宿呢?苏沛伤心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到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聂青云。苏老师吃没吃?没吃一起吃,文文,你说呢?”男人对于自己先入为主感到非常高兴,言辞间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已与秦秀文关系非同寻常的讯息。
苏沛在心里长叹一声,站起身勉强说道:“秦秀文,我只是来看看你年过得怎么样。现在看来相当不错,也就不打扰了。新的一年,祝你心想事成!再见,秦秀文,再见,聂青云。”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秀文瞥了眼面露得色的男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可在面对男人时却冷着脸说:“快吃吧,吃了就回去,我毕业前不要再来骚扰我。”此话一出,男人的笑容立时不见了,苦着张脸看着她,她装作视而不见。男人看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慢慢地动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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