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部总裁也参加了庆典活动,讲了好多慷慨激昂的话。他们几个股东也象征性地说了几句,接着就是文艺表演:他们请了一些小有名气的艺人表演;他们这些股东、下属、员工也有参与表演的。彭晗心里有点不舒服,可还是唱了一首《飞得更高》。台下掌声一片。听到那掌声,他暗忖着:这掌声是不是因为他是这里的股东,所以唱歌才有这么多人捧场。这么想着,他又会有点儿沮丧,想着子昭没在场,他的心又没落下去。
后来,看到“蓝色雨”乐队的表演,彭晗又重新高兴起来。因为音乐上的共鸣,彭晗和他们在台下聊得非常投机。这般,他倒是暂时忘却了与子昭的不愉快。
姚枫和阿娴来参加庆典,明治把他们当贵宾看待,特意安排他们和股东们一起就坐。姚枫坐下了很不快乐,主要是因为他就坐在陈小洁旁边。姚枫想不到:传说中那位诱惑彭晗使彭晗遭殃又被传因窝藏毒品被抓的人竟然就是他昔日爱的死去活来的陈小洁。这般,姚枫会更加厌恶她,觉得陈小洁特恶心。陈小洁看到姚枫,整个人也愣了一下,内心有种怪异的心酸。她张口同姚枫想说点什么,但姚枫看也不看她一眼,这让陈小洁又颇觉得尴尬。
姚枫早想离开,可阿娴对这里却颇为留恋,又不好意思走开。后来,阿娴登台唱《千纸鹤》,姚枫不愿坐陈小洁旁边就走开了。明治见姚枫走了,听着阿娴唱的歌,却有种想哭的感觉。可他到底忍住眼泪,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为她鼓掌。彭晗听着也难受。他们俩人都在想着歌中含义:为别人反反复复折千纸鹤,别人却不接受,这只是个悲剧。这歌,这种意境,有一点点像他彭晗,也有一点点像明治。
姚枫走开了,台上阿娴还在那唱。陈小洁尾随其后,这让姚枫更不舒服。陈小洁又感伤又有点激动地问:姚枫,真巧啊,我又见到你了?姚枫听了却不屑地说,是啊,想不到会在这儿又碰到你了。地球真是太小了。陈小洁听了有点难受,可还是说:你女朋友真漂亮,还会唱歌。姚枫觉得她很寒喧,但他听着心里挺赌的,就烦闷地说,是啊,比你漂亮,最重要的是比你心灵美好多了。陈小洁被刺到痛处,一张歪曲的脸轻声淌着姚枫看不见的泪说:其实,我是爱你的,一直爱你的。你妈给我的钱,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收的。
姚枫听了依旧鄙夷说道,是真如此吗?为钱而不顾一切的人会死得很惨的。陈小洁眼泪一下汹涌起来,她生气地质问道:你这是诅咒我?你就是要诅咒我,是不是?姚枫看也不看一眼,走开时留下一句话:诅咒在上帝那儿从来就是公平的,我只是在替上帝传话而已。陈小洁心痛万分,凄然万分地苦笑,自语着:哼,有出息了,明明诅咒我,还要借着替上帝传话的名义。她又想,姚枫的老娘用钱来践踏她的尊严,现在姚枫也赶着来践踏她的尊严了。想到这,陈小洁的泪水滑一下又涌了出来。
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上那么一个男人。可是这么多年,她陈小洁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那么多的是非,对于初恋,她却仍然倍感眷恋。她已经无法自拔,只在心里喜欢他,欣赏姚枫一个人了。她自知自己已不再纯洁,不再单纯,灵魂与**也全都充满了**的罪恶感。但是她仍不甘心就这么输给阿娴。
她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自从她拿了郑怡给的那笔可观分手费后,她的金钱**就在膨胀,经济观也一涨再涨。到如今,她感觉自己几乎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人。因为她喜欢见到哪个下属对她都是低头哈腰的,眉开眼笑的,她喜欢这样被人追棒。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爱的姚枫却不能再如往昔一般臣服于她了?
她是陈小洁,陈小洁是她。
陈小洁手下有很多男人,他们奉承她。他们臣服于她。
可是他们都不是她爱的男人。她爱的男人不是他们。但她却和他们在一起。
姚枫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是姚枫。但姚枫却不和她在一起。
她和那些她不爱的男人但或许又爱她的男人们在一起堕落。
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为了权力,为了荣誉,她和他们在一起,在罪恶的发源地,在性的驱动力下为了名利而战,为了名利而牺牲。罪恶的肮脏的肉欲城池之所,她曾经在这地方产出了多少斤的勒色垃圾呀。她有时也会独自对着自己堂皇的外表而发痴发傻地疯笑,她该骄傲了吗?骄傲是堆积在无数肮脏的荷尔蒙气息之下的。有时候,她也就会这么想。她还有理由去笑吗?她有时也反问自己。可她到底还是笑了。
她想咆哮,她不是不想要咆哮。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空空的大房子里,她也咆哮。她也张牙舞爪。她啊啊咦咦地自个儿也不知说什么,她想也许是土著语吧,土著人方才听得懂。所以她乱说这话。
她有时候就是想发狂,想发癫。人生难得少年狂,人生难得几回癫?她有时候看着自家那卧室里的灯,她就会想:我这一生啊,也不过也只有这盏灯来孤寂地伴我吧。我爱的人或许永远也得不到了。我用这些肮脏换来了名利,换来这些个臭钱。这些个污七八糟的臭钱,这些个污七八糟的臭男人,我不需要的干吗送上来?混帐东西。疯吧,疯吧,疯了算了。
陈小洁一想到这些就烦。想到上次做的梦,她就更烦更讨厌,更想发癫。上次,她竟然梦见那么多的警察追她。她吓得要命,拼命地逃,逃出梦,累出了一身汗。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天会没有好下场,寻思她这些年来一直帮景哥弄什么“中国通道”,她想如果哪天不小心运输毒品时一旦被“条子”发现了,她也只有亡命天涯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关注姚枫的文学网站,可她不明白姚枫何故要如此张扬自己的爱情。姚枫网站首页即写着:你是一只不普通的鸟,但是你却不懂留在地上的骄傲。此意即指,鸟飞上天空才可以彰显出自己的骄傲,多少只鸟都一飞冲天地炫耀着它的不平凡,它的伟大,它的不渺小,可是若一只伟大不平凡的鸟却懂得留在地上孤芳自赏着个人的伟大,却更见其不逐名追利的隐逸君子的风范。就光凭这句话,还有陈小洁对姚枫平素为人的追忆,她无论如何也认为姚枫不会是个争名逐利并且张扬自己的人。
可她还是想不到姚枫竟会为了自己的爱情而不顾一切地张扬,张扬自己和阿娴的爱情史;甚至为了能够有更多的读者来光顾还抖落出了他和阿娴的很多**。陈小洁见姚枫这般,也只有难过,痛恨。她痛恨姚枫为什么可以为了阿娴这样不顾一切去冲破他老娘对他婚姻爱情的阻力,却不能为她冲破他们家庭关系的束缚。她但凡想到这里,就咬牙切齿地难过。她想她一定要找姚枫给理论清楚了才行。可又想到即便是见了姚枫,姚枫也根本就没有给过她什么讲话的机会,她就又是恨恨的难受。
陈小洁看过那些他与阿娴的故事后,她就想如果有一天,真遇上姚枫了,她一定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贩卖个人的那么多**去成就自己小说事业的辉煌?她想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哑口无言地捏一把碎汗吧。但是她想错了。还没等她用这句话去嗤笑他,姚枫就已经不屑地走开了,这般得到揶揄的反而是她自己了。
她还记得这事发生在她没进公安局的某个晚上。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灯光璀璨的大街上。上天让她陈小洁又看见姚枫了。姚枫刚转过身欲走,她很固执地拦住了他的去向,对他说,我找你有事要说。可姚枫却很抑闷地答着话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说着又欲离开。
“你怎么那么快就见异思迁?你曾经对我说的说爱我的话难道就只是一阵风而已嘛。”陈小洁很生气,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咆哮。
“你认为是我见异思迁吗?你思迁的对象好像还不是人,反而是金钱呢?对么?”姚枫冷笑着,“我告诉你。当金钱的交易法则一旦出现后,我的承诺还需要兑现吗?”
“可那还不是你妈逼我上的绝路?”
“对不起。我要走了。我可没空怀念你我的从前。”姚枫很不耐烦地说着又上了车,临行还不忘留下一句叫陈小洁一生都要刻骨铭心的话,“你记住,风走了,是留不住沙的。我现在需要的是我和她的现在,还有未来,而不是我和你的过去。”
车子启动,一阵风走了。那时的陈小洁就那样孤单伫立在街上,她还记得那灯还在闪闪烁烁,还那么光芒四射的,没法躲。地上没有散沙。有风,也带不走已凝固在水泥地上的沙粒。她就在那儿呆呆寻思着姚枫的话,风走了,留不住沙。她想着却认为有好些匪夷所思,她又会想,这里没有沙,风也带不走一粒沙。她很生气,在原地跺了好一会儿脚,方才疲惫地上车决定离开了。
她爱他爱得潮水泛滥,
她想他想得心烦意乱。
可是,他却依然离她那么遥远,
即使是在同一个城市,
即使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
他对她并没有任何语言,
他还是在遥远的天的那一边。
那一边是哪一边?
在另一个她的身边。
臆想到这时,陈小洁泪珠纷纷乱洒,辛酸痛苦。她没再跟着姚枫回到原位,她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姚枫离开陈小洁,回到原位,阿娴正好结束那一曲。姚枫赏给她微笑和掌声。
陈小洁已经失去了勇气似的。她想自己真是挺败的: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她人生中最爱的一个男人。后来,她就那样有些彷徨有些迷惘地开着车,看着周围花花世界里的灯火,对着远处苍穹中那微弱而渺茫的星辰,她只是想说,“苍天啊,大地啊,祝福我吧,让我爱的姚枫回到我身边吧!”可是,这个想法只是一个痴情者的结束,那是根本没门的事。
她仍旧开着车,想着她和姚枫的对白,她忽地又恨了起来:
“为钱而不顾一切的人会死得很惨的。”
“你这是诅咒我?你就是要诅咒我,是不是?”
“诅咒在上帝那儿从来就是公平的,我只是在替上帝传话而已。”
想到这,陈小洁又伏在方向盘上哭泣。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心底的仇恨之火一下又燃烧起来。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特悲哀的祭品。她不知道是该叫景忠泉送给她的青春不败,还是叫她自己个人现实结果:爱已失败。她忖着又会觉得自己特孬种:有了钱没了爱,有了爱没了钱,这就是我的爱,我的人生!她自语着,苦笑着,眼泪咆哮着:她内心该是怎样的一种苦痛啊。这种苦痛足够让她想到声讨,羞辱他人来回报自己。她想一定要找机会把郑怡羞辱一番,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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