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恶魔贾午 > 第二十章 催眠香水

?    那种被好奇心怂恿着的探询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同学们很想品尝山珍海味,可一旦掀开锅盖却只找到土豆白菜,实在令人失望。于是没过多久那份热盼和想象就消失殆尽了。然而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所以就只好让味蕾麻木下去了。这样他们就渐渐淡忘了阿圆,甚至已经习惯了臭虫身旁那个阿圆曾经坐过,现在蒙上厚厚灰尘的空座位。

    贾午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他觉得阿圆的辍学、出走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那个夜晚他没有阴差阳错地把她弄出宿舍,那么阿圆此时正坐在教室里,就像他们一样,装模做样地听讲,暗地里却在热切地盼望快快结束这种囚徒般的生活。大学校园什么样?同老公或者老婆耳鬓斯摩是什么感觉?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或者母亲是不是很骄傲、很幸福?成为大款、歌星、外交家会怎样……人生的大门还没有开启,所有的内容都被厚重的高墙围绕着。理智告诉我里面既有欢笑也有悲伤,但贾午还是愿意把它想象得十分绚烂、完美。然而阿圆已经不能这样去憧憬了,她过早地开启了人生之门。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身无一技之长,背井离乡,她该怎样在冷漠、唯利是图的城市里生存呢?

    贾午曾经带着这个问题请教过甲虫,本来想从他那得到安慰,可臭虫的回答让他愈发惶恐不安。

    臭虫说:“笨蛋,她当然只有当婊子了。你为她操的什么心?她做那种买卖既能大把大把捞钱,又能享受做女人的乐趣。”

    “当婊子真那么好吗?”臭虫不无讥讽地道。

    “还用问吗?我要是没长这个该死的茶壶嘴,我准保也去当婊子。”

    “可是我总感觉只有走投无路的女人才肯去当婊子。”

    “其实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想当婊子,这是人的劣根性。但她们舍不得那张脸皮,害怕世俗的唾弃,内心的谴责。所以没有勇气去实现梦想,所以她们是懦弱的女人。其实当婊子也有当的高明的,比如玛丽莲*梦露,在公众面前肆意宣泄女人的裸露欲而名誉非但没有损失,反而如女王般荣耀”

    “你这些歪凋邪说准是从那本黄色杂志上得来的吧!”贾午撇了撇嘴不屑地说。

    说不清在城市哪个角落里垃圾一样堆缩着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在那些民房纵横交错迷宫似的胡同里奔跑着一个少女,纷纷扬扬的鹅毛雪落满她披散的秀发和瘦削的肩头。她身上只穿一件睡衣。她**着红肿的脚掌慌不择路地奔跑,身后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窝。两旁的房舍暗沉沉的,所有的院门都紧紧地关闭着。仿佛里面根本就无人居住。漫天飞舞的雪花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她仅仅是一团白影,我无法窥见她的面容,所以不知道她是谁。

    少女正奔跑着,忽然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像是遭受了核毁灭,一瞬间那一排排房屋都崩裂、塌陷变成废墟。许多奇形怪状的僵尸从废墟里爬出来,从四面八方围住少女。他们狰狞的面孔上充满了邪恶的笑容。僵尸们的外表都极其恐怖。有的肚皮上开了个洞,露出粘乎乎的内脏;有的脑袋被利斧劈做两半,从裂缝里能够看到灰白色的脑浆;还有的一丝肉星也不带,只是一幅白森森的骨架……他们一点点地靠近少女,伸出散发腐烂气息的手臂抓住少女的四肢,举起来正要投进一口水汽升腾盛满沸水的大锅里。

    这时一阵风吹来撩起少女身上的睡衣,贾午惊愕地看见少女的肚皮上写着这样一行字:阿圆,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把你弄到学校仓库的,我以为你是张倩,在你肚皮上写了一封情书……

    贾午被自己的大声喊叫弄醒了。睁开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他正坐在教室里。这些天由于心灵倍受折磨,晚上总是失眠,所以一直休息不好。居然在今天的语文课上睡着了。

    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异样。田玉良和同学都用怪异的目光盯住我,贾午成了聚光灯下的老鼠。如果说刚才的恶梦只给他十分的恐惧,那么现在周围互相暧昧地交流着的目光却给了他二十分的恐惧。

    随后贾午被田玉良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田玉良在里面锁上房门,又不放心地拉一下。确认弹簧锁没问题后,便掏出一根香烟坐在办公桌后面悠闲地吞云吐雾。贾午知道田玉良和全班同学已从他的梦呓中窥见了阿原出走的真情。贾午猜想他一直想弄明白的或许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夜晚是谁在偷窥他和张倩在教室里偷情。

    然而由于恐惧贾午浑身的肌肉僵硬似岩石,他的膝盖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弯。田玉良在烟雾中就像屠夫端详一只温顺的准备被屠宰的羔羊一样望着他。凶残中包含着欣赏玩味的意味。他或许正在从屠夫的角度思索该从哪里下刀才稳妥。香烟吸到一半时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放在我抽屉里的那瓶香水是你拿去了吗?”

    “香水?!没,没有,我从来也不用香水。”贾午支支吾吾地说。

    “那瓶香水是我从前的女友送给我的,虽然不值钱,却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如果你没用完,那么就请还给我好吗?”

    “真的,我真没拿你的香水。”

    “我听说你和甲虫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们总是形影不离。”

    “啊,我们两个是不错,跟亲兄弟似的。”

    “深更半夜把阿圆从女寝扛到仓库,很难想象没有我的香水和别人的帮助一个人是怎么办到的。”

    田玉良站起身走到贾午面前拍拍我的肩头,冷酷的表情换成友善的微笑。

    “只要你老实交待并且交出催眠香水,我可以拿我的信誉担保你和臭虫什么事都不会有。”

    “是……是真的吗?”

    “当然,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贾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有像他坦白并且把催眠香水交出来,然后恳求他饶恕我们的莽撞无知这一条路了。

    贾午坐在田玉良对面的椅子里一边回忆,一边向他讲述。

    教室里很安静,田玉良站在讲台上背对着大家写板书。贾午正在聚精会神地抄笔记,忽然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扭过头见臭虫正冲我做鬼脸,同时手指我脚下的水泥地面。他低下头拾起那个纸团展开,臭虫用歪歪扭扭的钢笔字在上面写着:我早上没吃早饭,现在饿得难受,你有吃的吗?我从书桌堂里翻出一袋饼干让身后的同学传给他。

    随后贾午就听见从臭虫那儿传来咯吱咯吱嚼饼干的声音,在静寂的教室里显得很刺耳。田玉良转过身,皱紧眉头,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教室里扫来扫去,最后落在臭虫身上。

    臭虫低垂头颅,腮帮子蛤蟆似的忽而鼓起,忽而收缩,不间断地制造着那种引起田玉良注意的噪音。田玉良抓起讲桌上的教鞭悄悄走下讲台,像一艘潜水艇沿着课桌间的过道向臭虫游过去。同学们好像与田玉良串联好了似的都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并且脸上流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臭虫旁若无人地咀嚼那袋饼干,根本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

    贾午急得不得了。他用手遮住面孔拼命冲臭虫做鬼脸,可臭虫低着头根本看不见。贾午还想学鸭子叫让他抬起头来看到正向他逼近的危险,可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响动。

    “啪”田玉良的教鞭敲在臭虫的头上。臭虫激灵一下抬起头,看见田玉良站在面前吓得僵在那。被饼干塞得满满登登的嘴巴好像被细木棍支住了,无法闭合,就那么大大地张着。田玉良冲臭虫讥讽、冷酷地笑着,教鞭在臭虫圆鼓鼓的腮帮子上用力捅了一下。那一下捅的实在够狠的,臭虫嘴里那些饼干糊一股脑地喷出来,糊在田玉良乳白色的休闲装上。

    田玉良像被蛇咬了一口,周身闪过一丝颤栗,继而厌恶地捂住鼻子。一只手鹰爪一样抓住臭虫的桌布,用力掀起来,码放在上面的书本纷纷掉在地上。田玉良不管不顾地用桌布擦着衣服上的脏物。

    “站起来!”田玉良气急败坏地吼叫。

    臭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只手捂着红肿如萝卜似的腮部,呲牙咧嘴、无限惊惧地望着田玉良。

    “你小子胆子好大呀!我的课你也敢吃东西。”田玉良咬牙切齿地说。

    他抡起教鞭狠狠抽向甲虫的肩头。臭虫下意识地向旁边歪斜身体躲闪,教鞭抽在臭虫的后背上,折为两半。田玉良把剩下那半截教鞭掷到地上,脸色发青地冲学习委员丢下一句:“余下的时间上自习课。”接着对臭虫没好气地道:“你,去我办公室。”随后气呼呼地离开教室。

    臭虫痛苦、茫然地站在那儿,大地大地的泪水从眼眶滚落。贾午拾起地上的书本放在臭虫的课桌上。

    “臭虫,去向田老师道个谦吧!把被你弄脏的衣服洗了。那件衣服好像很值钱呀!”贾午提醒他说。

    “那你陪我去吧。”臭虫喃喃地说。

    贾午和臭虫来到教研室。田玉良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贾午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

    “可能刚出去,大概一会就能回来,咱们到里面等他吧。”贾午说。

    贾午和臭虫推开房门进去,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他们像狗一样缩着鼻子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是从田玉良半开的办公桌的抽屉里发出来的。臭虫伸手在里面扒拉几下,从一个教案下面翻出一个巴掌大精致的金属盒。打开盒盖里面凹槽里放着三个**女人造型玲珑剔透的玉瓶。瓶子里装满香水般馨香、透明的液体。

    “快放下,一会田老师回来看见了会误会的。”贾午胆战心惊地道。

    “这个瓶子真不错。”

    臭虫狠劲吻了吻**女人,翻来覆去地端详着。

    “喂,你看女人屁股后面还刻着英文呢!”臭虫歪着脑袋盯着女人的屁股说。

    贾午一把抢过玉瓶装进金属盒塞进抽屉里,随后我们就站在办公室里耐心地等田玉良回来。可直到打下课铃也没见他回来,我们只好回去了。

    中午在食堂吃过午饭,臭虫把贾午拽到食堂后面的猪圈旁。

    “你猜女人屁股后面的英文是什么意思?”臭虫神秘兮兮地说。

    “哼哼,我哪知道。”

    “我查了英文词典是催眠香水的意思。”

    “扯淡!”贾午不屑地说。

    臭虫递给贾午一张硬纸片,贾午接过来见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汉字,那字迹像是田玉良的。催眠香水使用方法:只需拧开瓶盖在对方鼻孔处晃动几下,便可令人昏睡2——3个小时。这期间就算发生强烈的地震,昏睡者也不会醒来。

    “你在那弄的?”贾午惊诧地问。

    “在那个金属盒子的夹层里。”

    臭虫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上午在田玉良办公室发现的金属盒子。

    “离开田玉良办公室时我顺手牵羊拿的。我这腮帮子现在还火烧火燎地疼呢,不让他损失点就太便宜他了。”

    “我劝你还是给他送回去,这东西没准很金贵的,他发现没了会调查的。”贾午担心地说。

    “你不去告密,田玉良不会想到是我拿的。”臭虫说“喂,咱们拿猪试试,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像纸片上说得那么神。”

    臭虫打开金属盒,取出一只玉瓶拧开瓶盖,在一头膘肥体壮的花母猪鼻孔处晃了几下。那头花母猪立即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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