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等你飞过沧海 > 13

?    回到家里,她去洗澡,我忍不住又找出一包娇子,到阳台去抽烟,免得她又要吵,说我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她真的是个很讲究健康的人,不喝可乐,不吃膨化食品;喜欢果汁、和白水,很少喝酒,虽然她不否认自己心情不好会放纵,却从没有在我面前抽烟。我真的完全找不出一点象彬仔所的那些糜烂的特质,而且不仅是我,我的朋友也都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率直的女孩,甚至有点天真。

    无声无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来,是她的“1997”,下一秒钟一个温热的身体黏上来,一双手臂从背后环抱住我。我低下头,下巴碰到她的头发,湿的,立即说:“洗头了?来,我给你吹。”她嘻嘻笑着,大声叫:“不,就不放手!”我无奈地笑:“乖,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她这才听话地放手,犹自嘟嘴嘀咕:“那你还在外面?”

    “我?你跟我比?”我反过来抱着她,把她裹在怀里推进屋:“穿那么少跑出来,小心给对面哪个拿望远镜的色狼看光了哦。”她总是喜欢穿我的宽大的t恤,光着一双美腿在家里跑来跑去的,冬天都这样,这不,又冻得跟冰一样。

    坐在沙发上,我把取暖器对着她烤,自己在她背后给她吹头发,在暖风里伸手不停揉她的头发,揉得乱乱的。你有没有给小猫或者小狗洗过澡,吹干过?她就是那样傻傻的、没来由的的快乐和幸福着,让我也不禁被这种氛围感动。从没有给女人做过这样的事,似乎也有被要求过,却心不甘情不愿,而她,我却不由自主地宠爱着。

    吹好了,她回头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了句:“谢谢。”她的脸被暖风吹得红红的,更显得肌肤粉嫩,眼睛水汪汪的,我心里一动,说声:“需要吗?”把脸凑了过去,她害羞地躲开,嘴里还嘴硬:“不需要吗?呵呵,研究研究而已,何必认真。”我随着俯身过去,都把她压在沙发上了,她还在强作镇静:“讨厌啦,你干嘛?”

    我没回答,咬上她的唇,是啃咬、吮吸她诱人的芬芳气息。我的眼神有点狂野,说不清楚怎么一时冲动,激发了我的占有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只属于我的。”她总是羞怯,欲拒还迎的样子,更让人要爆发。

    突然电话响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停下动作却不想起身,谁知这鬼铃声十分倔强,不死不休般。实在不行了,我愤怒地骂了声“kAo”,恨恨地走过去接,她在沙发上窃笑到打滚。

    “谁啊?”我火气大呢。

    “md,这么早难道你就……?”居然是p,这混蛋好象猜出来了不说,还挺理直气壮的。

    “去死啊你,”骂了心里舒服点了,我问:“有话就说。”

    他在那边淫笑:“得,我赔不是还不成吗?出来吧,我请你们吃宵夜。”

    免了吧,才吃了多一会儿啊?我说:“算了,不想出来,她明天还上班呢?”

    “假打,”他一点都不上当,“快出来,要不然,你们……就没眼福了哈。”

    我马上明白他搞什么了,回头对蝴蝶说:“他把女研究生弄出来了,去不去看?”

    本来我还是有点犹豫的,都两三点了,结果她的劲头比我还大,兴奋得不得了,只好答应了。

    懒得开车,走到大街上打车。已是深冬了,两个人都是不喜欢穿太多的,夜半的时候就被冷得缩起脖子,互相看看,都忍不住嗤笑对方,我对她笑说:“突然感觉好象回到了大学一样,那时常常在外面看录像,回来就是这样,冷得一路跑回来。”她伸出一根指头刮自己的脸颊:“看黄色录像吧?老土。”调皮地不得了。我不以为然:“当然也有啦,你呢?以前有没有这么晚在街上?”

    她沉默了一下,在想,我已经后悔了,正要岔开话题,她很平淡地说:“很多啊,以前为了挣钱。在那边不辛苦怎么行?”正好车来了,我赶紧拉她上去,可是她话里的辛酸我都触摸到了,外表的平淡到底藏了多少血泪?

    到了南边一个什么地方喝粥,有些清淡小菜,还算不错。除了广东茶楼,成都这种通宵营业的吃东西地方还真不好找,也只有p这种闲人才懂这些。我们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坐下就先看人。

    还真出乎我的意料,这女研究生长得还不错,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下巴有点象周迅,眼睛是单眼皮,还有点勾人。对我们也很热情,看见蝶儿就象是见了小妹妹一样,就差没拉手了。我和p眉目传话,示意还行,研究生突然问了蝶儿一句:“你哪里人啊?听口音有点熟。”

    蝶儿眼睛往上瞥了一下,我猜她一定快晕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说她有口音。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广东话也会,说四川话无数人都认为她是成都本地人。她随口说了句:“乌溪。”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没在意。结果那个研究生居然“哎呀”了一声,“我也是,老乡…….

    没听她的滔滔不绝,我看蝶儿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极不自在。也不再接话,变得冷淡,终于那个女人识相地转移了注意力,和p做些暧昧的小动作,我心里想:“对了,这才是你该关心的嘛,笨女人”。

    一直到回家,她的情绪都有点低落,我逗她半天才稍微好点。时间太晚了,赶紧休息,上班可不能耽误。

    第二天还在上班p就给我打电话,我不解地问:“干嘛啊你?喜欢过集体生活了唆?”

    他说:“昨天集体生活也算有收获嘛,至少你知道你老婆是哪里人了,以前不知道吧?”

    我明白他话里有话,确实说的是事实,就没做声。

    他慢悠悠地说:“我mm(kAo,一大把年纪还学人家叫mm)听了我讲的一些事,说很简单,昨天看蝴蝶的反应,她应该是说的真话,就是不雇个私家侦探调查她嘛,你可以了解下家庭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老弱病残的拖累噻。”

    我清楚他的意思,可是心里反而有点乱,好象怕……或者说已经不想知道更多了,我说了声:“算了,多事。”

    他懂了,说:“是,我狗拿耗子。”

    看来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笨,还很精明。最后我肯定了他的眼光,他得意昏了。

    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我戴着耳机,“喂”了一声,那边迟疑(我感觉)了一下,说话了:“是我……”是,蝶儿,但好象有点不高兴。我问她:“怎么了?我快到了。”

    她又停了一下,才认真地说:“我现在在去威哥那里的路上……彬仔没走,他打电话给我说在火车站钱包被偷了,票也没了。”

    我惊讶万分,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当然不是很用力。我不是愤慨成都的治安,我只是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其实昨晚我就已经想到过有这种可能。

    我冷冷地说:“你相信他的话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出乎我意料,轻蔑地笑了起来:“这种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钱包他一个人就掉过好多次了。”笑里却满是无奈和悲哀。

    “那你还过去?”我忍无可忍,低声吼了一句。

    她叹口气,感觉象个老人一样认命的感觉:“算了,去看看,习惯了。”

    我脱口而出:“就因为他救过你,你就这样一直被玩弄吗?你不是最恨人家欺骗你吗?”

    她一下警觉了:“你怎么知道他救过我?”

    我发现自己又多嘴了,也不想抵赖,说:“他说的。”

    “他还说了什么?”她好象已下好了决心接受一切打击,断然问我。

    我赶紧说:“没有啦,还有就说他是你最难忘的男人,说你和他有亲情。”说这话显然是因为我一直耿耿于怀。

    她失笑:“是吗?他就是这样的,拿起一句话就开跑。”这是成都话,意思就是见文生意,莽莽撞撞的。

    我知道我该陪她去,免得那个混蛋小子又骗她什么,可不知为什么,我有点赌气地不吱声,从心里厌恶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物。

    她淡定地说:“好了,我去一下,很快就回家。你先回去等我,乖,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听了我不禁惭愧,诚心诚意地说:“你等我吧,我马上过来,等完了一起回去。”

    她说:“没关系,我自己解决,放心。”虽然痛恨她那句自己解决,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好自信,很成熟的样子。

    我回家了,顺便去菜市买了点青菜、豆腐什么的回家,她喜欢素食。她上班已经很累了,还焦心,我不想她太累。

    这次很快她就回来了,还不到一个半小时。进门就到处找我,还以为我没听到开门声想吓我,呵呵,我只好配合一下了。

    “哇——”她悄悄走进厨房,在我背后大叫一声,我假装吓了一跳,她很开心地咯咯笑,从背后抱着我。我也微笑了,说:“这么开心,有好消息吗?快出去,我要炒菜了,油烟味。”我俩公认,煲汤她在行,炒菜是我拿手。

    她松开手,走到客厅,又倒在沙发上,估计又用垫子盖着头,声音闷闷的:“没有啦,我懒得理他,又给他买了张票。”

    “不是吧?”菜下锅一声暴响中,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很在意:“还要你给他钱?你不怕他再不走?”

    “威哥是看我面子才照顾他一下,不会给他钱的,管他呢,最后一次吧。”她严肃的话被我的大笑给破坏了情绪。“不好意思……呵呵,我实在是忍不住?……大姐,你很厉害么?”我强忍,尽量没有狂笑。

    她知道我取笑她,冲进来就要行使暴力,我赶紧讨饶:“我错了,真错了……快出去,小心美女身上全是油烟味。”

    她才不管呢,开始碰我腰,熟悉我的人就知道,我这人可以说性子很硬,如果说有人砍我一刀,我绝不哼一声,可要是我流泪,肯定是被挠痒挠的。

    “好了,算了怕你了还不行吗?”不住告饶,终于她看在我要端盘子的份上饶了我,我又打趣:“你看,我妈从小就说我没出息,怕痒的男人怕老婆。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绩优股啊,再不下手就狂飚了哦。”

    本是说笑,说出口却开始紧张她的回答。她也半真半假的回答:“这样吧,我们再在一起混个十年,我吃亏点,为了让你四十岁了留个后,我三十四离开,都老得没人要了。”

    “胡说八道。”我骂她,心里有点郁闷,不会说真的吧?她又来腻我,两人嬉闹了一番。表面上看好象她真的已经把彬仔的事置之度外了,我希望真的是这样。

    果不其然第二天彬仔又打电话找了些理由说自己没能走,我叫她把手机关了,别理他,她依言行事,我很高兴,说明她还没有盲目到底。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我下班比较晚,而且很累,最要命的是最近因为蝶儿的事,心里一直觉得不舒服,晚上睡不好,经常吃药,今天有几次都觉得自己手机在响,掏出来却明明没有来电,最夸张有一次走在办公室里,居然听到蝶儿的声音,愕然回首,表情把一个文员吓了一跳。我暗自下定决心,绝不再擅自吃药,明天就再去seeadoctor。

    在家门口觉得有点疲惫,停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门,奇怪的是没有开灯,我正奇怪蝶儿怎么这么玩还没回家。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让我的血液刹时凝固,我忘不了那低沉、沙哑的年轻嗓音——彬仔,我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在暧昧的笑着,那笑声从耳朵闯入我的脑海不停翻腾。

    渐渐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很快发现他在沙发上,就在我和蝶儿经常嬉闹的沙发上斜躺着,而旁边,还有个人,也在笑着,两人缠成一团。

    热血上涌,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顺手拿起一条小凳,几步走上去,冲那男人的头挥了下去。

    手起落下,他只闷哼了一声,一声凄厉的尖叫把我惊醒,这声音不是蝶儿的,赶紧开灯一看,我傻眼了——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大概还不到二十岁,衣衫半褪,花容失色,吓得瑟缩发抖。凳子一下掉在了地上,我象是被冷水从头浇到地,再看彬仔,已经晕过去了,脑袋上流血了。

    我呆了不知几分钟,感觉象几个世纪一样,门突然开了,我抖了一下,回头看,是蝶儿。一看那情景,她也蒙了,但马上清醒过来,朝那个一直神经质哭泣的女孩吼了声:“闭嘴。”

    又冲过来对我说:“傻站着干嘛?赶紧送医院啊?要不找个医生过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彬仔背起来就往楼下走,那个女孩不哭了,愣愣地不知道该干嘛,蝶儿推了她一下,“一起走啊。”

    还好路上没碰到什么人,他额头破了,血把我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大块,到了车上,蝶儿很沉着地把彬仔扶进后座,自己坐了进去。然后立刻开始打手机。那个女孩有点怕我,我尽力不看她,一边小心地开车,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开到路上撞到,心很乱。

    听到蝶儿在说话,声音很沉稳:“威哥,是我,彬仔受伤了……没事,你能赶紧来下吗?……我们去七医院,另外你酒楼那个小姐也在这里,她和彬仔在一起。”听到这话我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就是上次彬仔喝醉了一直照顾他那个,怪不得眼熟,看来关系不简单。

    到了医院,忙着挂号,急诊,蝶儿始终冲在前面,只对我说了句:“注意那个女的,别让她乱说话。”她直到此时,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句彬仔是怎么受伤的,我非常惭愧,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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