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大话西行记 > 第二章 水帘洞中得至宝 少小离家去学艺

?    至颖山将太乙真人、熙媛和小翠引进小木屋中落坐,小莲端上茶水。至颖山陪坐在一旁道:“晚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在花果山见到前辈,不知前辈怎么来到傲来镇了?”太乙真人道:“贫道是奉旨保护熙媛公主出游,寻找脚底上有三颗痣的少年。一年来一直四处游走,前几日到的傲来镇。”小翠在一旁补充道:“寻找脚底上有三颗痣的少年给我们的熙媛公主匹配驸马。”熙媛双额晕红,咯咯一笑。

    至尊宝一扫先前心中的疑惑和郁闷,急道:“娘快给孩儿收拾一下行李,我要去长安做附马了。”熙媛羞色难当道:“不是脚底上有三颗痣的少年就可做驸马。那袁守诚老先生给我占卦时说,那少年脚底上有三颗痣,武功天下第一。我父皇许诺只有那少年能在乐源游英雄争霸赛夺得天下第一,才可以做附马。”至尊宝皱起眉头道:“还要比武夺得天下第一,真的好麻烦。熙媛,我一定会参加乐源游英雄争霸赛。”

    熙媛脸颊一阵粉红道:“可是你不会武功,又如何参加比武?”至尊宝自信心十足道:“我可以去学,学会了再参加不迟。”太乙真人手捋银须道:“距离下次英雄霸赛还有三年时间,试问你能在三年时间内练成绝世武功吗?否则只会枉送性命。”

    至尊宝深深爱上熙媛,现在只剩下参加乐源游英雄争霸赛这一条途径,怎么能放弃,遂十分坚定道:“世上只有不为而没有不能,我一定要参加英雄争霸赛。而且要夺得天下第一。”

    熙媛深受感动,心道:“我要帮帮至尊宝,太乙真人号称北神,若收至尊宝为徒,三年后至尊宝必定小有成就。”念此,霍地起身对太乙真人下拜道:“熙媛肯请真人收至尊宝为徒,他聪慧过人,为人率性又负正义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望真人能够答应。”

    太乙真人扶起熙媛,心中不喜欢至尊宝胡诌的性格,推却道:“收至尊宝为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贫道若教他平常武学,恐怕他在乐源游英雄争霸赛上不会有所作为。而至尊宝体内又无六十年的功力,无法修练天怒神功,实难收他为徒。”

    至颖山恍然大悟道:“我师父和东西星斗在而立之年就已负盛名,而前辈在七旬时在武林中暂露头角,原来是积攒了六十年的功力,才练成上乘武学天怒神功。”太乙真人道:“正是,菩堤祖师轻功如影似魅,无人能及。东星斗乌巢禅师以四象五形功独步天下。西星斗镇元子持宝兵巨灵剑之利,无人敢与争锋。而贫道仅凭天怒神功之威与祖师齐名,唤作北神。”

    至尊宝见太乙真人不愿收他为徒,哼了一声道:“我要去找我师公,让他老人家传授我武功,才不要做你的徒弟。”太乙真人面露不悦之色道:“正巧的很,一年前菩堤祖师重开观门广收弟子,你去了正好。”

    至颖山怔了一下,神情恍惚道:“师父终于改变主意了,开了观门。二十年了不知师父怎么样,我……好想回斜月之星观去见师父和师兄弟。”稍稍定定神,对太乙真人道:“适才晚辈失礼,请前辈见谅。”太乙真人道:“没什么,祖师能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令人羡慕。”

    至颖山叹了一口气道:“说来惭愧,晚辈是师父最不肖的弟子。想当年惹下大祸被师父逐出师门。”太乙真人问道:“你说的大祸可是屠杀振州城三百多名百姓?”至颖山答道:“正是,虽然不是我所为,却是因我而起。前辈记得二十年前三星观和五庄观的那三场比武?”太乙真人对三星观和五庄观那三场比武历历在目道:“当然记得,贫道应祖师和镇元子之邀做比武见证人。”

    至颖山接着说道:“镇元子带着弟子来势汹汹,借口其弟子明月和秋风在前两次乐源游英雄争霸赛上因事不能参加,让我师兄颖峰和颖霄得了便宜,强迫我师父接受比武。无奈之下,我师父只得同意。那时师父本不想让我上场,但我执拗非要打头阵,后来被金击子打得惨败而归,幸好颖峰和颖霄在接下两场比武中,分别打败了明月和秋风,为师门争回了颜面。在镇元子带着弟子铩羽而回和前辈离开三星观时,师父严令我们两个月内不得下山,以勉遭到明月和秋风的暗算。那几日我心情烦闷,偷偷溜下山到振州城饮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

    至颖山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那日他醉后卧桌而睡,等醒来时已被明月和秋风捆绑在树上。明月道:“我们又见面了。”秋风不耐烦道:“还跟他说什么,打死他。”言毕,挥动皮鞭重重地抽打至颖山身上。片刻后,至颖山被打得血肉模糊,破口大骂明月和秋风。

    半晌后,颖峰和颖霄来振州城寻找至颖山,听到至颖山的叫骂声越墙而入,与明月和秋风斗在一处。哪知明月和秋风掌中暗藏毒针,在与颖峰和颖霄近体搏击时,将毒针相继打入他二人手臂中。

    顷刻间,颖峰和颖雷毒性发作,体内真气上下乱窜,如散功一般,抱头嗅叫不止。明月狰狞大笑道:“你们中了阴阳血滴散之毒,变成杀人的魔头,等着身败名裂吧。”秋风将至颖山解下抛向颖峰道:“先拿你们小师弟小拭牛刀。”颖峰已不认识至颖山,挥出左拳,至颖山被打飞出去,撞破一面墙。

    颖霄向明月和秋风猛扑过来,明月道:“他二人中毒后功力增进一倍,我们快跑路。”和秋风一前一后纵身离去。颖峰和颖霄追到街上见人就杀。街上百姓呼天喊地,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须臾,已有三百多名百姓横尸街上。至颖山从断墙处爬出,看到颖峰和颖霄杀人无数,正如明月和秋风所说变成杀人的魔鬼。

    这时,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颖峰左拳挥出将马击毙。车中有一个女子叫道:“唉呦,相公发生了什么事?”接着车内传出婴儿啼哭之声。颖霄飞身而起,右爪挥出将那赶车的人喉咙抓碎,接着一脚将马篷车踢得粉碎,车中女子被断木打在脑袋上,怀中婴儿脱手而出,至颖山飞身过去,有丈余远不能接住婴儿。突然,一个老和尚斜身飞来双手接住婴儿,交给了至颖山。

    老和尚目及四周横七竖八的死尸,痛心道:“罪过罪过,老衲要阻止你们行凶。”颖峰和颖霄猛扑过来,与老和尚战到一处。至颖山抱着婴儿来到那个女子近前,她口角流血,气息微弱道:“这孩子叫柏芝,肯请大侠将她送到西域林家堡,叫她叔叔好好照顾她。”交代完毕,便双目紧闭赴了黄泉路。

    颖峰和颖霄左右夹击老和尚,三丈内狂风大做,碎石乱飞。颖峰善用左拳,一拳击向老和尚肋部,老和尚的肋部凹进半尺。颖霄善用右爪,每每右爪已钳住老和尚手臂,老和尚手臂变细变短缩了回来。这老和尚是嵩山少林寺名僧乌巢禅师,又是武林中四大武学宗师之一东星斗。他刚才使用的武功是四象五形功,躯体可以任意凹凸,四肢能伸能缩变粗变细。

    打斗了一百回合,乌巢禅师使了一招游龙九步绕到颖峰背后,打出大力金刚拳,颖峰中拳喷出一口血,正溅在颖霄眉心处。那滴血闪烁片刻便潜入穴道,颖霄停止乱舞的手臂,晃了晃栽倒于地,不省人事。乌巢禅师大悟,咬破中指将血溅在颖峰眉心处,颖峰晃了晃后仰面倒在地上,也不省人事。

    这时,就见街上隐蔽处有人手持木棒钻出,胆怯地走过来,人越来越多,想看看颖峰和颖霄是否死了,没死的话就一涌而上将他们乱棒打死。至颖山将婴儿交给乌巢禅师,道:“前辈,晚辈要带两位师兄回三星观,这婴儿请前辈代为照顾。”乌巢禅师接过婴儿道:“阿尔陀佛,老衲稍后就应祖师之邀去三星观,你先回去吧。”

    至颖山应了一声,左右肋下夹住颖峰和颖霄回往三星观。街上百姓号呼追赶,哪能追得上,最后不见了踪影只得回来,自寻惨死的亲人,收敛安葬。没多久,至颖山回到三星观,观门处有两个小道接下颖峰和颖霄,至颖山径直去找菩堤祖师,跪在菩堤祖师面前道:“师父,颖峰和颖霄中毒受伤,现在晕迷不醒,请师父设法医救。”

    菩堤祖师面带怒容道:“为师经常让你修心养性,掘弃浮躁,你就是不听,现在又连累你两位师兄中毒。再不能任你胡来不听说教,你到后山思过涯思过。菩堤祖师刚想去救治颖峰和颖霄,有一个小道士进来禀告道:“师公,乌巢禅师应邀而来。”菩提祖师迎了出去,见到乌巢禅师,打一个稽首道:“禅师应邀而来,贫道倍感高兴,快往里请。”在前引路将乌巢禅师带到客厅落坐。

    乌巢禅师寒喧道:“两年不见,祖师身体可还好?”菩提祖师笑道:“托禅师的福,贫道身体无恙。咦,这是谁家的婴儿,生得这么俊俏?”乌巢禅师神色哀伤道:“这婴儿说来命大,险些命丧祖师门徒之手。老衲途经振州城时,见到颖峰和颖霄在街上屠炭生灵,无辜枉死三百多人。”

    菩堤祖师脸如白纸道:“刚才听颖山说颖峰和颖霄遭明月和秋风暗算中了毒,杀了很多人,贫道还以为是杀的是明月和秋风等恶人,原来杀的是无辜的百姓。快去后山思过涯将颖山叫来见我。”一个小道士应声到了后山叫回至颖山,至颖山进了客厅跪在菩堤祖师面前。

    菩堤祖师怒火中烧道:“颖山,颖峰和颖霄是不是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至颖山从没有见过菩堤祖师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战战兢兢道:“是,当时两位师兄中毒无法自控,才会杀了很多人,这都是因弟子而起,请师父不要怪罪两位师兄。”

    菩堤祖师盛怒之极道:“你不听为师告诫私自下山饮酒,振州城惨死那么多人都是因你一已之过而引起。从今日起你不在是斜月之星观的弟子,速速下山去。”至颖山泪如泉涌,见菩堤祖师态度坚定不可能更改,便在地上磕头无数道:“弟子永生难忘师父传授武功和教诲之恩,在下山前我想见见颖峰和颖霄,请您恩准。”菩堤祖师摆了摆手道:“好,你去吧。”

    至颖山又在地上叩了三个头,起身之际正瞧见乌巢禅师怀中的婴儿,想起那个女子临死前所嘱,对乌巢禅师道:“这婴儿双亲已不在人世,她娘在死前让我把她送到西域林家堡,让她叔叔好好照顾。”乌巢禅师道:“老衲过几日想西行天竺国那烂陀寺求取三藏真经,普度世人。途中路过林家堡,正好把她送到。”

    至颖山退出客厅,去向颖峰和颖霄等众师兄弟辞行。颖峰和颖霄并肩躺在床上,已能开口讲话。但两人只知道遭到明月和秋风暗算,对屠杀振州城三百余人毫无记忆。至颖山来到床前,手握他们的手,泪如溪流道:“两位师兄,我对不起你们。”

    颖峰道:“我们做师兄弟的,没什么对不起。要怪就怪明月和秋风。”颖霄道:“下次让我撞见那两个恶贼,一定杀之而后快。”两人情绪激动,气息不足,又昏过去。至颖山心如刀绞道:“两位师兄,我已被师父逐出三星观,来此是向你们辞行,你们好好养伤,报仇的事就交给我。”又向其他师兄辞别,转身离去。当行至观门时,见门外有百余人层层将菩堤祖师围在当中。

    有一个人道:“祖师,你观中两个弟子在振州城中杀死三百多人,快将他们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等无礼,闯进观中找人。”菩堤祖师道:“此事事出有因,等贫道查明真相,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人群中有人怒道:“哼,我们对祖师非常敬重,每年都把多余的米面送到三星观,可是观中弟子竟杀死那么多人,试问你怎么对得起振州城的百姓。”接着人群像炸开锅一样,纷纷口出脏语诟骂菩堤祖师。

    菩提祖师思忖:“振州城死了那么多人,虽不是颖峰和颖霄有心所为,却是因颖山而起。若是平常对颖山严加管束,他不会私自下山饮酒,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归根结底是贫道疏于教导之过。如此想来,贫道实难为人师表。”叹了一口气道:“贫道愧对振州城百姓,自即日起三星观再不纳收弟子。”人群中有人高呼道:“你收不收弟子关我们什么事,快将那两个凶徒交出来。”

    至颖山知道菩堤祖师进退两难,此事因他而起便想一办承担。心里打定主意,转身寻来香灰抹在脸上,披头散发。乍一看也瞧不出他是谁。复至观门纵身落在人群当中,把头压得低高声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吧。”人群倒退几步,污言秽语嘎然而止。一是他们在事发时躲得很远,没有瞧清颖峰和峰霄的面目,不能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凶手。二是就算是凶手,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生怕报不了仇反遭杀身。

    至颖山喝道:“我已被师父逐出师门,与三星观再无瓜葛,你们要报仇尽管找我。”话音刚落,在至颖山背后有一个号呼道:“打死他为亲人报仇。”挥动短棒打在至颖山头上,接着其他人纷纷挥动木棒乱打。顷刻间,至颖山浑身殷红,菩堤祖师不忍看下去道:“你已不是三星观弟子,速下山去。”转身回到观中,至颖山明白菩堤祖师之意,情知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打死,而和明月秋风的仇又怎么去报?还是留下这条烂命去寻他们报仇,反正也是一死。想到这里,大呼一声纵出人群,强忍身上的巨痛向山下奔去。

    那些百姓从后面号呼追下,至颖山远远甩开他们,躲入振州城外的一座破庙中度过了一夜。次日,至颖山从杂什堆中找出破旧的衣裳换上,用一个破草帽遮住脸混进振州城寻找明月和秋风。寻了几日,一无所获。他躺在破庙中,心道:“明月和秋风一定回五庄观了,我要想报仇可是难上加难。”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人生的种种如浮云从眼前漂过,有对生的厌弃,有对死的无惧。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小莲和她多病的娘。心道:“我去五庄观找明月和秋风报仇,只怕是死路一条,而小莲和她娘怎么办?还是等安顿好她们在去五庄观。”

    至颖山打定主意离开破庙,一路北上,三个月后回到傲来镇。却没有找到小莲,原来小莲的娘已经去世,小莲迫于无奈,投奔脏水山的混世魔王。至颖山来到脏水山见到小莲和混世魔王,三个人见面非常高兴。小莲厌弃脏水山的生活,便和至颖山偷偷离开。两人四处漂泊,最后来到花果山定居。至颖山时时刻刻都想去五庄观报仇,终因抛不下小莲,一拖就是二十年。

    至颖山将埋藏心底的这个秘密讲出来,脸上出现轻松之色。小莲安慰道:“颖山,所谓多行不义自毙,明月和秋风不会有好下场。”至尊宝十分恼火道:“哼,好卑鄙的两个恶贼,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太乙真人心中暗笑至尊宝不知天高地厚,对至颖山道:“原来如此,不知颖峰和颖霄是生是死?”

    至颖山道:“这也是晚辈想向前辈打听的,前辈近几年可见过家师?”太乙真人道:“二年前,祖师造访兜率天宫,用一颗稀有的黑珍珠挽取贫道精心喂制五十年的白莽蛇。现在细想祖师极有可能用蛇胆给颖蜂和颖霄驱毒。”

    至颖山闻听,欣赏若狂道:“这么说来,我两位师兄还活在世上,真是太好了。”对小莲道:“快去准备素菜,我要和前辈痛饮几杯。”小莲应声下去准备。熙媛对至尊宝道:“来时见到半山腰枫林尽染,红黄相间,美丽之极。还有一道瀑布飞挂,壮阔不已。我很想玩赏一下。”至尊宝喜道:“当然可以了,我带你去。”拉着熙媛的玉手出了小木屋,向半山腰漫步而去。

    黄昏时分,秋风徐徐。至尊宝兴致勃勃,松开熙媛的玉手即兴跳了一段街舞。熙媛笑道:“你不要像猴子一样乱跳了。”至尊宝脸上笑容凝固,道:“有时我问自己,我到底是人还是猴子?实话跟你讲了,我小时候还有一条尾巴。”熙媛惊讶道:“尾巴?呵呵,我可以看看吗?”至尊宝惋惜道:“早没了,我十岁那年去傲来镇和黑狗、暴牙打了起来,后来他们把我的衣服剥光,看我有尾巴觉得好玩,就拔了去。”

    熙媛双颊粉红问道:“那你的屁股是不是红颜色的?”至尊宝调皮道:“这个我倒注意,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伸手去解裤子。熙媛羞得烈害道:“你好赖皮。”远远地跑开,至尊宝嘻笑道:“哈哈,熙媛害羞了,太有趣了。”从后面追过去,两人跑了一段山路,已至枫树林中。

    一阵阵秋风吹过,片片枫叶落下。熙媛发了银铃般的笑声,伸开双臂在红叶中翩翩起舞。至尊宝驻足在一棵树下,陶醉得流下了鼻血,喃道:“怎么搞的,比上次流得还多?”熙媛舞了一会坐在地上,伸手唤来至尊宝道:“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至尊宝眼睛一眨有了坏主意,晃了晃跌入熙媛怀中,装做有气无力道:“今天我被红孩儿打了一拳,受了很重的内伤。我一直坚持着,没有告诉你,”熙媛信以为真,急道:“那我怎么救你?”至尊宝道:“我呼吸上气不接下气,快口对口给我人工呼吸?”说完,喘得更加烈害。

    熙媛颇为踌躇,心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那样做。可是至尊宝曾舍命救我,现在也是我报恩的时候了,况且我迟早要嫁给他。”顾不得许久,俯身去给至尊宝呼吸。就在两口相距不到一寸时,远处有一个农妇喊道:“小猴子又在捉弄女孩子。”至尊宝见他的阴谋就要得逞,却有人出来捣乱,说不出有多恼火,但听声音知道是他的奶娘张嫂子,也不敢发做。

    熙媛恍然大悟,原来被至尊宝欺骗,伸出玉手拧了至尊宝一把。至尊宝痛叫一声,向瀑布方向跑去,熙媛在后面追赶。至尊宝跑出十余丈时,忽然裹足不前。熙媛也停下脚步惊叫一声道:“是两只七彩麋龙,快捉住它们。”至尊宝为了讨好熙媛,大声道:“收到。”几步奔过去,那两只七彩麋龙受到惊吓,向瀑布方向疾爬纷纷跳入水中。

    至尊宝停在瀑布旁,不肯跳入水中。熙媛过来问道:“你怎么不追了!”至尊宝很难勘道:“我水性一般,跳入水中恐怕在也上不来了。”熙媛对两只七彩麋龙誓在必得道:“七彩麋龙是天地灵物,我们一定要捉到它们。”拉着至尊宝跳入水中,游了三丈多远,看到那两只七彩麋龙一纵,跃进一个山洞中。两人费了很大力气,逆流游到洞口处,也钻入山洞中。

    原来山洞在瀑布后面,天然而成。在洞口旁有一块石碑,,上面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熙媛惊讶道:“奇怪了,这洞中好像比外面还亮。”至尊宝嚷道:“七彩麋龙快出来啦,你们能让熙媛喜欢真是了不起。”拉着熙媛向前走了七八丈,前面石桌上有什么东西闪烁金光,瑞气腾腾。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乌珍铁棒。长一丈半有手腕粗细,两头各有一个金箍,棒上刻着“如意金箍棒”五个字。正是它闪烁金光,将水帘洞照得亮如白昼。

    至尊宝伸单手去提有些吃力,用双手才拿得起。胡乱舞了起来,发出万道金光,又伴有雷鸣之声,啧啧赞道:“好神兵,有你在手我不想做第一都难了,如果能在轻点、短点和细点就好了。”如意金箍棒具有灵性,忽然轻了一半、短了一半和细了一半。至尊宝兴起又叫了几次,如意金箍棒不断变轻、变短和变细,最后只有鹅毛轻重,绣针大小。

    熙媛笑道:“恭喜你得到了神兵如意金箍棒。”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原来离石桌不远处有一个碧玉石床,散发着阵阵寒气。两人忍着寒冷到了床边,床上躺着一个貌似猿猴的男子,身高体壮,裸着上身,下体用阔叶编织的裙子遮住。熙媛声音发颤道:“他已经死了吗?”至尊宝用手探那人的鼻息,气息全无是一个死人,向后退了一步叫嚣道:“你摆什么酷,有胆量站起来和我打。”

    熙媛忍俊不禁道:“省省力气,他是个死人。你看那石壁上的字,他叫伯皋,已经死了二千多年了。至尊宝见床上镌着“碧游床”,旁边的石壁隐约有字,念道:“混沌初分,鸿蒙始判。盘古开天劈地,千年间,黄河水泛起,天下沧生深受其害。禹奉舜王之命,辗转中原,疏水治洪。一日经此山,偶遇此洞,立石碑镌‘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又将老逝之伯皋安放于此,留下定海神铁珍以祭之。”

    熙媛道:“原来这是禹王所刻。”至尊宝挡在熙媛前面,故弄玄虚道:“小心床上那个人鬼魂不散,见你貌美去阴间做老婆。”熙媛经他一吓,害怕之极,在后面紧紧抱住至尊宝。

    至尊宝和熙媛身体接触,激起非常强烈的生理反应,心道:“再吓她一下,她还不非礼我。”遂喊道:“鬼呀!”熙媛头也不敢抬,更紧地抱住至尊宝。但感动眼前七彩光闪动,抬头瞧见两只七彩麋龙从伯皋阔叶裙里钻出,叫道:“至尊宝快去捉它们。”

    至尊宝把绣针大小的如意金箍棒放入怀中,经常随至颖山在心中狞猎,颇有经验。向前一个翻滚,双手一探扣住两只七彩麋龙的腰脊拿在手中道:“搞定。”熙媛十分高兴,笑道:“七彩麋龙是宝中之宝,我们可以用它们换取太乙真人的天怒神功,你说好不好?”至尊宝知道熙媛想为他谋取秘笈,深深感动道:“熙媛,谢谢你。”两人跳入水中,上了岸径直回径山前小木屋。

    至尊宝手提两只七彩糜龙未进门先道:“爹,我捉了两七彩麋龙回来,咱家那只大脸猫一定会喜欢吃。”太乙真人闻听,不知至尊宝说的是真是假,心道:“七彩麋龙世间罕见,血可以驱百毒和疗伤,骨和髓延年益寿,正适合练丹。”迎到门口,看见至尊宝手中果然提着两只七彩麋龙,十分和蔼道:“你回来了,七彩麋龙是天地灵物,你把它们喂猫芑不可惜,不如把它们给……”

    至尊宝把两只七彩麋龙紧紧抱在怀中,道:“不如给前辈,那也可以,不过前辈要用《天怒神功》秘笈交换。”太乙真人在屋中踱了几步道:“不可,你要天怒神功又不能练,况且这门神功是本门绝技不得外传。”

    至尊宝一扬手道:“算了,当我没说。”熙媛想起至尊宝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便有了主意道:“我倒有一个法子,真人能得到七彩麋龙,而至尊宝又能见识一下神功。”太乙真人急不可待道:“公主快说。”熙媛向至尊宝眨了一下眼道:“真人先将秘笈给至尊宝浏览一下,至尊宝看后便将七彩麋龙给真人,你们觉得如何?”

    至尊宝心领神会道:“好,晚辈已经做了最大让步,前辈要是不同意那就不用谈了。”太乙真人心道:“量你也要耍不出什么花招。”取出秘笈交给至尊宝。至尊宝将两只七彩麋龙交给至颖山,接过秘笈聚精会神地默记。

    天怒神功分为九篇和一套怒龙九式的武功招式,第一篇是练制混元一气;第二篇是打通冲带二脉;第三篇是打逼阴维和阳维二脉;第四篇打通阴跷和阳跷二脉;第五篇是打通任督二脉;第六篇是将混元一气按奇经八脉的顺序导引,汇成天怒真气,神功即成。第七篇是疗伤驱毒法门;第八篇是护功神功;第九篇是龟息功。

    至尊宝天资聪慧记忆奇佳,在翻阅之际已将秘笈内容牢牢记在心中,将秘笈归还给真人笑道:“我真他妈的是一个天才,爹将七彩麋龙给前辈。”至颖山面有难言之色道:“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前辈割舍一只七彩麋龙给晚辈。”

    至尊宝心道:“我要去向师公学艺,总要有点见面礼,这七彩糜龙无疑是首选。”遂耍起无赖道:“前辈只给晚辈看了一本秘笈,晚辈只能给前辈一只七彩糜龙,晚辈挑只大的给你。”

    太乙真人有苦说不出,只怪刚才没有把话说明,事到如今总不能拉下脸来与至尊宝理论,只能自认倒霉,心道:“我堂堂一个北神竟被一个娃娃耍了,至尊宝好像已经将秘笈记在心中。”接过一只大一点的七彩糜龙,神色更加不悦。

    这时,小莲做好素菜一一端上,又拿来至尊宝从傲来镇买回的威士忌,瞧见熙媛衣裳湿漉漉,便领她到另一间房间换了衣裳,至尊宝也换了衣裳。众人围坐一张桌子吃饭,太乙真人闷闷不乐,喝了不少酒,对熙媛道:“公主,三颗痣的少年已经找到,而且他已将天怒神功熟记于心,贫道想公主这回可以安心回长安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熙媛听出太乙真人言词中有责备之意,暗中帮助至尊宝已被他发觉,歉然道:“一切听从真人的安排。”

    至尊宝闻听熙媛明天要离开花果山,心中十分不舍道:“熙媛,花果山的流星非常美丽,我们去看流星。”熙媛欣然同意,两人简单吃了几个叉烧包,便来到外面,满夜空寻找流星。突然一个非常大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夜空划过,熙媛惊叫一声道:“好大好美的一颗流星呀!”至尊宝双手合在一起许下一个愿望.

    熙媛问道:“你许下的是什么愿望?”至尊宝握着熙媛的玉手道:“愿神保佑你永远漂亮、正点和迷人。”熙媛默视至尊宝片刻道:“明天我要回长安了,三年后你要去长安找我。”至尊宝道:“一定,明日我也要离开花果山了,去斜月三星观找我师公学武功。”两人偎依在一起,缄默不语。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太乙真人、熙媛和小翠出了小木屋,至颖山深鞠一辑道:“颖山恭送前辈和公主。”太乙真人拿着七彩麋龙和小翠上了马,熙媛两眸深情地与至尊宝相视,至尊宝将颈上戴的半块玉取下道:“熙媛,这个送给你。”

    熙媛接过半块玉,想起昨日至尊宝骗她人工呼吸,脸颊一阵粉红,在至尊宝脸上深深一吻,转身上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至尊宝,我也爱你,在加个期限——一万年。”和太乙真人、小翠驱马离开花果山,回往长安。

    至尊宝仍僵立在那里,一只手机械地摆动,向熙媛道别。至颖山对至尊宝道:“他们走了,你和我上山去狩猎。”至尊宝说道:“不,我在也不和爹爹去山上狩猎了,我要去找师公学武功,最迟明天就走。”至颖山和小莲互望了一眼,深知至尊宝很倔将,要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

    至颖山把小莲拉到一旁,低声道:“我担心二虎总有一天会把至尊宝身世讲出来,那样至尊宝性命难保了。我看还是让他去三星观学武功是唯一的选择。”小莲同意道:“至尊宝天资聪慧,若和我们一样终老花果山中,实在可惜。明日你就带他去三星观吧。”至尊宝过来央求道:“爹娘,你们就让我去学武功吧。”

    小莲流下眼泪道:“爹娘都同意你去,准备一下就让你爹带你去三星观。”至尊宝摇头道:“我和爹都走了,谁来照顾娘。雏鹰早晚要飞出巢穴搏击外面的天空,娘就让孩儿一个去。”至颖山担心小莲娇弱的身体,道:“冬季就要到了,你身体不好我怎么能离开你,就让至尊宝一个人去。”

    小莲害怕二虎又来纠缠,便想让至尊宝早些离开花果山道:“那好,就让至尊宝一个人。现在就启程,我去打理一下包裹。”至颖山回到屋中写了一封信,将信和装七彩麋龙的竹筒交给至尊宝,道:“把信和七彩麋龙交给师公,另外到了三星观一定要听师公的话,不要惹他老人家生气。”

    小莲将打好的包裹和一百两银子交给至尊宝,道:“省着用,到傲来镇买一匹马做脚力,路上要多加小心。”至尊宝把信放入包裹中,把银子揣入怀中,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道:“爹娘保重,孩儿走了。”说完,起身离开了花果山,到傲来镇买了一匹马向南驰去。

    至尊宝驱马行了七八天路,前面出现一座山,一条小径伸向山中。行着行着,突然前面刀光剑影,两个老头打得正酣。使刀的白须老头“刷刷刷”地向使剑的老头横斜竖连砍了三刀,怒道:“师弟不要执迷不悟了,一身武艺去给皇帝养马,还不知羞耻拿着皇帝赐的‘弼马温’金牌到处招摇。不知江湖人士怎样嘲笑你,连我都抬不起头见人。”

    黑须老头挥剑挡拆,道:“我一生酷爱宝马,而皇帝那里上百匹宝马良驹,我只好委曲求全去御马监当一个养马的小差。我意已决,请师兄不要苦苦相逼了。”白须老头怒不可遏道:“为了保存江南二叟的名节,我只好杀了你。”

    黑须老头无奈道:“看来我们师兄弟只有兵戎相见了,如果我命丧师兄刀下,请师兄不要为难那匹小白龙马。它是汗血宝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白须老头答应一声,又和黑须老头激战一处。至尊宝十分惊讶,下了马藏身在隐蔽处。眼前不远处有一匹白马,窄面长颈阔肩平背,眼珠晶莹剔透,四肢矫健,无不显示是一匹宝马。至尊宝看得心里发痒,暗道:“了不起,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骑它不久就可以到斜月三星观了。”

    两个老头斗了二十余回合,忽然对了一掌。这一掌,两人凝聚毕生轻功力,对掌后两人身子向后飞出,收势不住各撞断了一棵树,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面对面呕血不止。至尊宝见来了机会从隐蔽处跑出来,站在两个老头中间道:“搞不懂,加起来一百多岁还打。”

    黑须老头勉强从地上爬起道:“你是谁,想干什么?”至尊宝得意道:“你说了那是汗血宝马,我急着赶跑借用一下。”黑须老头爱马如命,虎目圆睁道:“你要是敢碰小白龙马一下,我就杀了你。”至尊宝怒道:“你受了重伤还想杀我,看我们谁死先。”

    白须老头从地上挣扎爬起道:“为了江南二叟的名节,我一定要杀了你。”黑须老头惨声笑道:“你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杀我。”两个老头受伤太重,真的是连握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须老头把手缓缓插入怀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以迅雷之势塞入至尊宝口中,非常高兴道:“我给他吃的是惟命是从丸,入口即溶,我可以让他杀了你。”黑须老头满不在乎道:“毒老祖也给了我惟命是从丸。”从怀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以迅雷之势塞入孙悟空口中。

    白须老头命令道:“拿刀杀了他。”黑须老头命令道:“拿剑杀了他。”至尊宝不能自己,拾起刀剑左右一扬各架在两个老头颈上,两个老头同时喊道:“杀了他。”至尊宝身形如饿鹰扑兔向前移了一步,两把兵刃转个半圆,割断两个老头喉咙,两具死尸横在小径上。

    至尊宝扔了刀剑,心惊肉跳道:“奶奶个馁,是你们自己找死,不关我的事。”想起吃了两粒毒丸,十分憎恨两个老头。踢了黑须老头七八脚,感到黑须老头怀中有一块硬物,取出一看是一块金牌,上面锈着“弼马温”三个字,十分高兴道:“这下发财了。”揣入怀中,跳上小白龙马背上,一扬马鞭纵马驰去。

    小白龙奔跑甚快,不到半个时辰跑出一百里地,身上渗出血来。至尊宝暗暗称奇,心道:“果然是一匹宝马。”又行了七八里路,前面有一个小镇,至尊宝牵马进了小镇,到了一家小酒馆吃了两碗面。牵马要出小镇时,迎面来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头换瓜鬓,相貌稀奇,左手持着一根竹笋旗边走边道:“知凶定吉,断死言生,算卦了。”他不是旁人,正是名震天下的术士袁守城。

    至尊宝拦住袁守诚道:“老先生给我占一卦,看我此次前去是否如愿所偿?”袁守诚将至尊宝拉到一边,取出三杖金钱往地了上掷,待金钱不动时,根据金钱所处方位,拈指推算片刻。最后收起金钱不住摇头道:“祸事祸事了,卦象显示你命犯孤星,你的亲人受你所累死于非命。而且三年后你会遭遇生死劫数,天下苍生又因你死伤无数。”

    至尊宝十分恼火道:“放屁,你全家人才死光了。别人算卦有钱赚,你算卦真是没前途。”袁守城劝道:“这是卦象演示,并非是我胡编乱造。我劝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和你爹娘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终老一生,他们才能免死,才会有大唐盛世。”

    至尊宝越听袁守诚所说越感到离谱,骂道:“神经病”。丢下一两银子出了镇,刚要上马,袁守诚从后面追来道:“我分文不收,这一两银子还给你。我想问你脚底上是否有三颗痣?”至尊宝十分惊讶道:“不错,难道你女儿也要嫁人?”袁守诚十分紧张问道:“那你可曾遇到熙媛公主?”

    至尊宝答道:“我七八天前与熙媛分开,现在她回长安了。”袁守诚叹气道:“现在看来熙媛公主也会受你所累死于非命。”至尊命被气得七窍生烟道:“臭道士敢咒熙媛,看我砸了你的招牌。”夺下袁守诚手中的竹竿旗折断扔在地上,翻身上了马.

    袁守诚本想在好言相劝,伸手去拉至尊宝。没有碰到至尊宝,却将他后背上的包裹扯了下来。由包裹系得很松,只剩下一扣,所以至尊宝并没有察觉,策马飞驰而去。

    天色黑了下来,至尊宝到一个镇中打间住下。吃完晚饭才发现没了包裹,十分着急,心道:“坏事总是成双成对而来,早晨杀了两个人,中午又遇见那个疯道士,现在包裹又不见了。幸亏银两、金牌和金箍棒揣在怀中,不然就惨了。”突然想起包裹里有一封信要交给师公,紧张了一阵,心道:“丢就丢了,反正回去也找不到了。”

    到了次日,至尊宝吃过早饭,骑着小白龙马向南驰去。行了两天的路来到灌江口,在一棵大树下稍做休息。正在这时,六个身披盔甲的军官从树下走过,一个是将军打扮,另外五个是太慰打扮。其中一个高个太慰看到至尊宝,大笑道:“将军,你看那树下的是人还是猴子?”将军哈哈大笑道:“还用说,是只猴子。”一个矮个太慰取笑道:“猴子,哈……一定是一只公狒狒强暴了一只母猩猩所生的。”一个胖太慰笑道:“将军,等小弟捉住猴子,咱们煮猴脑吃”言毕,向孙悟空扑来。

    至尊宝本不想惹事生非,但这六个军官的话实在难以入耳,取出金箍棒晃了晃变长变粗,趁胖太慰扑上毫无防备将他打翻在地。其他五人拔剑将至尊宝围在当中,挥剑就刺。

    至尊宝本不会武功,只是胡乱发招,全无章法。全凭金箍棒之威,唬住六个军官守紧门户不敢出招。等打斗了一阵,那个将军瞧出破绽道:“原来你不会武功,兄弟们扁他。”猛地踢出两脚,将至尊宝踹倒。其他五个太慰上前围住,一阵圈踢。

    至尊宝被踢了十余脚,心道:“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他们踢死,我不能就这样死了。对了,太乙真人的天怒神功往日我不敢练,是怕走火入魔,但现在为求脱身只好用一用了。”他对怒龙九式上的武功招式熟记于心,使了一招怒龙出洞。大喝一声穿出人群,怒道:“你们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们。”那六个军官火冒三丈,怎么会对手下败将磕头叫爷爷,又围上挥剑急刺。

    至尊宝全然不顾他们如何出招,临时抱佛脚使出怒龙九式上一式三招怒龙摆尾,将六个军官踢倒在地。他们受了重伤,再无还手的能力。将军费解道:“真是邪门,这只猴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至尊宝冷冷一笑道:“我说过你们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们,此话无半点儿戏。”高个太慰怒道:“让我们给你磕头叫爷爷简直是痴心妄想。”

    至尊宝道:“别以为你们不做,我就拿你们没办法。”提着金箍棒到矮个太慰近前道:“你在把骂我的话说一遍。”矮个太慰有些畏惧,颤道:“猴子,哈……一定是一只公狒狒强暴一只母猩猩所生的。”至尊宝笑得有些残忍道:“很好,哼!”轮起金箍棒一顿好打。

    顷刻间,矮个太慰横卧地上,不省人事。将军求道:“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至尊宝停下手道:“你们跪下来求我。”将军和另外四个太慰无奈,只得跪下磕头叫爷爷。至尊宝非常满意道:“出来混要讲信义,我饶你们不死。”

    将军忍不下这样的奇耻大辱道:“你他妈的了不起,有胆量就留下姓名,等我们老大杨戬回来,找你为我们梅山六兄弟雪耻。”至尊宝冷冷答道:“我叫至尊宝,叫你们老大三年后在长安乐源游英雄争霸赛上等我。”

    突然,从树上飘落下一位紫衣姑娘,几纵骑在小白龙背上,一夹马蹬向灌江口桥头奔去,过了桥又向远处驰去。至尊宝收起金箍棒放入怀中,从后面追去,喊道:“停下,快还给我的马。”过了桥,顺着大道追了七里路,看见那位紫衣姑娘左手持紫青剑,右手摇着一朵花在道旁等他。

    紫衣姑娘一身西域装束,肤色雪白晶莹,玉容娇美,倾国倾城,腰身纤细,**修长。见至于尊宝过来,声似莺啼般道:“本姑娘想借你的马一用,你没有意见吧?”

    至尊宝见到美貌姑娘,生理反应太强烈了,换成往日二话不说就会把马献上,可是现在在他心目中,熙媛已经先入为主,是他生命中的唯一,稍稍定定神道:“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紫衣姑娘又道:“那好,我出十两银子买下它。”至尊宝心中暗笑:“小白龙马是汗血宝马,别说区区十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银子也不会卖。”对紫衣姑娘耸肩笑道:“我急着赶路,多少银子都不卖。”

    紫衣姑娘娇怒道:“哼!哼!哼!你不肯借又不肯卖,看来我只好……”扔掉花朵,把紫青剑在至尊宝面前晃动一下。至尊宝向后退了一步,道:“嘿嘿,你要打劫我?”

    紫衣姑娘向前移了两步,笑盈盈道:“全中。”至尊宝对紫衣姑娘触手可极,闻到她身上缕缕芳香有些意乱情迷,双手扯开胸部衣服捉弄道:“求求你连我也打劫了吧。”紫衣姑娘把头扭向一旁,脸颊火红道:“我只想要你的马,不想劫色,你放规矩些。”

    至尊宝正容道:“老实跟你讲,马是不可能给你的。”紫衣姑娘冷笑道:“拿出你的金箍棒和我打,那匹马只属于强者。”抽出紫青剑分心便刺。至尊宝吓出一身冷汗,喊道:“咔……停”紫衣姑娘收住剑,娇笑道:“你有什么遗言快说?”

    至尊宝惊魂甫定道:“你让我和你打也得等我把金箍棒拿出来在打。”从怀中取出金箍棒晃了晃变长变粗,生怕紫衣姑娘出招不好应付,便抢先发招。从怒龙九式第一招使起,使将出来的招式精妙无比,可是威力全无。

    原来只有在天怒神功内功法门修练的天怒真气辅助下,怒龙九式才会威力惊人。至尊宝在和六个军官的打斗是在盛怒之下,怒龙九式威力同样惊人。而现在他怒气皆无,见到美貌的紫衣姑娘倒是很兴奋,以致怒龙九式威力全无。紫衣姑娘无法拆解怒龙九式上的招式,勉强应付一阵,娇叱一声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厉害。”把紫青剑还鞘戳在地上,身子向至尊宝扑去。

    至尊宝惊叫道:“非礼了,救命呀。”紫衣姑娘左手探在至尊宝肩头,施展少林派金丝缠功,身子犹如青蛇在至尊宝全身游走窜动。至尊宝收起金箍棒放入怀中,伸手乱抓乱捶,连紫衣姑娘衣襟都碰不到。

    最后紫衣姑娘双手钳住至尊宝手腕扭在背后,把他按在地上,娇笑道:“你认输吧,不然我打死你。”至尊宝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不肯低头服输道:“臭八婆,真正的男人是不怕被威胁的,你有胆量就非礼我。”

    紫衣姑娘十分恼怒,便想把至尊宝翻过来打他几个耳光。可至尊宝怎么会任她摆布,反手将紫衣姑娘按在地上,骑在她的玉体上,钳住两只纤腕,伸出舌头舔舐嘴唇。紫衣姑娘十分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从至尊宝口中流下一滴口水,正滴在紫衣姑娘脸上,他色迷迷道:“看你这么漂亮就吃一点亏,我要和你打个嘴嘴。”紫衣姑娘娇怒道:“你敢?”至尊宝道:“我不敢?哈哈。”在紫衣姑娘朱唇上一吻,又吸吮了一下道:“哼,是你说我敢,我才会这么做的。”

    紫衣姑娘受到非礼,双眸露出阴森杀气,用尽全力挣脱出双手在至尊宝脸上狠狠打了两拳。至尊宝不甘示弱回敬她两拳,旋即紫衣姑娘又还以两拳。就这样两人相互挥拳击打对方的脸。

    突然,紫衣姑娘抓住至尊宝胸襟,一提气将他抛了出去,随后起身拔出紫青剑道:“淫贼,看我不杀了你。”至尊宝从地上爬起,见紫衣姑娘杀气腾腾奔过来,向小白龙马奔去纵上马背,一夹马蹬飞驰而去。

    紫衣姑娘迟了一步,又追了十余丈,距离至尊宝渐远,怒道:“我林柏芝指天发誓,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至尊宝在马背上听得真切,心道:“莫非她就是当年乌巢禅师在振州城救下的婴儿?但愿以后不要遇到她。”马不停蹄,跑出六百余里,这才放下心。又行了两里路,来到了振州城。

    至尊宝迂了一口气道:“终于到了振州城。”精神格外的好,牵马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由东东瀛人开的樱花酒楼,突然从酒楼门口扔出一个胖子,紧接着从酒楼里涌出八个东瀛武士,将胖子围上对他拳打脚踢,酒楼老板是个小个,名叫桃太郎,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站在门口怒道:“敢到这里吃霸王餐,给我打。”

    那个胖子抱着头道:“你们这群东瀛狗敢打我,我可是在大唐富豪榜上排名第一的朱悟能。我的银子被人偷去了,会迟些时候叫人送过来,你们不要打了。”至尊宝目睹大唐子民遭外族人毒打,不愿袖手旁观道:“我可以帮他埋单吗?”

    桃太郎一脸鄙夷神色道:“他吃了一大堆山珍海味,共四百两银子,嘿嘿,拿银子呀,否则就打死他。”朱悟能站起身,高兴道:“谢谢你帮埋单。”至尊宝脸上出现窘迫神色,道:“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其余的打欠条可以吗?”

    朱悟能闻听,又抱紧脑袋道:“你们继续打我吧。”桃太郎脸上带着一丝奸笑道:“我早看出你付不起银子,你也不称称斤两敢到这里管闲事,连他一起打。”至尊宝喊道:“慢着,你看这个宝贝值不值四百两银子?”从怀中取出金箍棒晃了晃变长变粗,桃太郎喜道:“值,大大地值。”伸手去接金箍棒,毫无防备,至尊宝举起金箍棒打在桃太郎肩头上,骂道:“臭狗屎,我忍你好久了。”

    桃太郎抱肩倒在地上,八个东瀛武士拔出武士刀向至尊宝袭来,他们出招怪异,与中原武术大不相同,而且那武士刀锋利无比,要是被削上定会被削断骨头。至尊宝使了一招怒龙摆尾,踢倒了三个东赢武士,待要使出怒龙息桩时,感到胸口一阵巨痛,情知不妙。打了一声口哨,小白龙马纵蹄跑过来。

    至尊宝纵上马背,驱马到朱悟能近前伸手将他拉上马背,一夹马蹬小白龙马一丝长鸣奔出振州城,径向斜月三星观驰去。小白龙马跑出七里余路,至尊宝勒住小白龙马,两人翻身下马。

    朱悟能擦尽嘴角血丝道:“小弟朱悟能多谢仁兄相救,不知仁兄高姓大名?”至尊宝笑道:“在下至尊宝有幸结识朱兄弟,我还要去斜月三星观拜师学艺,就此别过。”朱悟能听至尊宝要去学武艺,兴趣颇浓道:“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在身,至兄不嫌气的话,小弟愿一同前往。他日学成武艺去樱花酒楼找那些东赢狗算帐。”

    至尊宝欣然同意道:“我求之不得,一年后我们把东瀛狗的场子砸了,再把他们赶出振州城。”两个人哈哈大笑,牵着小白龙马走了一段路,来到三星观观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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