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锻炼 > 九

?    你还整死我呀。义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子,怎么这么熟,这腔调,这字眼儿。曾有几天义带着个健身球上课。健身球:塑料杆儿,一端,挠痒痒的小手,一端,中空的橡胶球。鹏学生侧坐在椅子上,给义个侧脸。下颚微前伸,目空一切,像对义说,你讲的这是啥呀。义早由关注不听讲学生进化到只要不说话干啥都行的阶段,睡觉,行,只要不打呼噜。鹏以不可一世的坐姿向义挑衅,你可以不理我,睡你的觉,你不可以藐视我的劳动。义提问:鹏同学,故意加上同学二字,乙醇分子间脱水生成什么?反应条件是什么?鹏:不会。义:我不刚讲完吗?鹏:没听。义给上撞的火加了盖儿:坐。义提问其他学生,并不时地看黑板。2ch3ch2oh——ch3ch2och2ch3+h2o就写在黑板上,问了五六个没有会的,看黑板,义以为这是暗示,没用,又问了二三个,终于有个答了一部分。借机义重讲一遍。鹏同学,乙醇分子间脱水生成什么?鹏:不知道。义:请坐。客气了。再提问另一个,答上了。义马上:鹏同学,乙醇分子间脱水生成什么?鹏:不知道。义摸了摸包里的健身球:您请坐。客气中似乎带尊敬。义点着黑板上化学方程式的反应物:乙醇分子,再点箭头上方在浓硫酸,再点箭头下方,140摄氏度的条件下,手指移向右侧,生成,点在第一个生成物上,乙醚,再点最后那个生成物上,和水。语速很慢。水字话音刚落马上回头:鹏同学,义没再复述问题,盯着鹏,终于:生成乙醚。问:条件?答:浓硫酸,140c。义:好,坐。不异于打胜一场战役,义以为胜了。往下讲,写完板书转过脸来,发现鹏又摆出那副坐姿。义:鹏转过来,看着我。鹏极不情愿,还是转了过来。义以为直说让学生如何做是自己的失败,他还是说了,不想再演提问那幕了,若再提问,完了他还会是给个侧脸儿。玉:你还不直说,直发音时下颚向前移了些,义知到他有后话,可,只:对这学生。使那句话成了倒装句。谢谢,委屈你了。玉对付学生有一套。一个学生被玉叫起来:你怎么不听课?学生:不会。玉:不听课能会吗?学生:我病了,脑袋疼。玉:那你快去看病,别耽误了你,你出去吧。学生:我走不动。玉:你慢慢走,扶着墙走,一点一点蹭。学生:我交钱了。玉:谁给你交的钱?学生:我爸。玉:你父母挣钱容易吗?他们让你来干啥?学生:学习。玉想,怎么样,又上我的道了吧。问:那你怎么不学?答:不会。又回到了他的道。玉:你不走我走。玉夹包走下讲台,出了门。到学生科:有这个学生我不能上课。第二节那学生敲门进来,在全班同学面前认错、道歉。玉心想,行了。让他回座了。你看,不到一分钟,鹏趴到了桌子上。这是和我较上劲了。其实除鹏外还趴着好几个呢。义也和鹏叫上劲了。他掏出健身球走下讲台直奔鹏,照鹏后背就一下。劲不小,球和塑料杆儿连接的胶都开了,球还裂个口子。义和同事讲时流露出一点对鹏的同情,又像自我标榜。鹏装作还在梦乡,干啥呀。慢悠悠。贼皮子。不疼?!义想,装吧,装好。义又回到讲台上用球打着自己的左手,啪怕有声,干啥,你说干啥?所有趴桌子的都起来了。你打我,鹏突然想起了什么,凭什么打我?义:你说凭什么,打你是轻的。义心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起诉我,橡胶做的中空的健身球这证据对我一定利大于弊。鹏马上:哪,你还整死我啊。学生就是学生,差好几个档的学生,看着这种球还这么说。义接的更快,背熟的台词一样象狗见了屎分泌唾液一样,你不值,顿一下,自己也奇怪怎么反映这么快,你不值呀。义想起,这本能反映源于那次僮问义是不是骂伸了,义说:骂他是轻的。僮就是:那你还整死他呀。语气和鹏一样,神态也一样,字数一样,若我改成他就一模一样了。我的天。义不相信自己的校友与鹏为一类。

    老师们凑到一起说学生的各种故事,有人感慨:这学生,毕业以后能干啥呀!义:当官呀,毫无哗众取宠之意,认真十分:中学早就流传。你会干啥?会讲瞎话,你教语文去;会打算盘子,教数学去;会修自行车,教物理去;会蒸馒头,教化学去。那位说了,我啥也不会,啥也不会呀,没等义说话马上有人接:当校长,那你当校长吧。义学了句广告语:呀呵,全知道哇。义没讲你还整死他和你还整死我的故事。

    两个男生在走廊玩石头剪子布,亮路过。一、二、三、两人一跺脚,手往前一挥,有胜负了,接着就是,**你妈一次。再,一、二、三,接,**你妈两次。又一、二、三、接,**你妈三次。没感到自己在骂人也没感到在挨骂。亮揪住一个学生的耳朵,你们干什么呢?答:我们玩呐。真没骂和被骂的反映,刚下课走廊里来往人中有很多女生。**你妈一次。**你妈两次。他们真的是在玩儿,是我们太邪性了。

    义有:

    前几天上实验课。上课已十几分钟了,一个学生和我请假,说要上厕所。这已是常事了,就说:去吧。他不走,看着我。好一会儿,他问我:老师有纸吗?我:没有!声音中带着蛮横。转而大笑,无欢乐。非常和气的说:实验室这纸你敢用吗?他走了,我后悔了,没问他用不用我跟他去。

    用托盘天平,不会读砝码,甚至不知左物右码已屡见不鲜。竟一位在一盘上放了药品,另一个盘上他还放药品。我已无法指出其错误,只好问:你想干啥呀?再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19.7451—19.3445=?有个学生看着它发呆。我说:小数点对齐,列成竖式子算。他还是发呆。有聪明人了:11减5不得6吗?这位老兄:哪有11?!很生气地反问。我给他讲了几分钟减法如何借位,他说:会了。他的计算结果是0.4026。我得一结论,我是个不称职的老师。我若以这一题为例子就不会得到这个结论了。

    一次考试,一题答案为1.6,一班里有十几个人的答案为116。我爱较真儿,细细地重查卷子,发现一个学习较好的学生的卷子答案是1.6,但小数点写得大了些长了些。有偶,一次数学考试一个学生把∞(无穷大)写成了8。较真儿者也有偶,监考老师柳边琢磨边观察,得出:该生是从他侧面的学生那抄来的。他只把头转了90度却忘了把对方的卷子也转90度。

    过滤是分离液体与固体一种方法。要求:一贴、二低、三靠。我讲了要求,讲了操作步骤,又做了演示,然后让学生自己做。我发现有几个学生滤过后的液体和滤前的一样浑浊。一看才发现,有的把两次对折后的滤纸的尖端撕掉了,打开滤纸中间有个洞,并且不只一人。我的天,我心里暗叹。有的用玻璃棒把滤纸捅个窟窿。也不只一人。我在心里:我的天哪!也只好问: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实验目的是什么?浑,连汤带水还有泥都从那洞流了下去,真浑。

    义把一个男生叫到教室外问:这么不愿意学还来这儿干啥?那学生答道:我不想来,我爸也不想让我念了。我妈,我妈那败家傻屄娘们非让我来不可。义,真够傻屄败家的,自问,为什么陪他们?

    比省政府还大。两人骑着自行车迎面来,另一位:比国务院都大,**。他俩骑的太快,义走的也不慢,就这两句。标准道听途说。二位肯定不常在江堤上走。那种情绪在大楼落成前后常见。现在,没了,早没了。都知道说了也是图说。这二位也知道,从加的**可知,谁也不会做任何事,说说而已。若有人问他们会说出自己的意见。**有去他妈的意思。去他妈的,义一下就跳了回来。义很高兴自己有闲心听图说,这是增加运动量的结果。宁可累死也不能闲死。宁可心脏病突发而死,绝不能等机体萎缩、心力衰竭而死。义发现以股骨头连线作参考观察大腿前后摆动的幅度,不累。准确的说,累得慢。大腿带小腿,只注意大腿不理小腿和脚,多注意步伐少注意步频,会轻松许多。你试试,义很自豪,可指导竞走和中长跑。义有个直板球拍,五六年前他打了阵乒乓球,推挡别得这么难受,用反面打不行吗?比划几下,也别扭,但比推挡好多了看看中指无名指的位置,占的地方也不大,并可随时调整不会影响击球。连打几个星期,运动量过大,腿浮肿了,没来得及尝试,直到现在。没错,说的是直板横打,这种技术早有了,也没错,义琢磨这事时这技术正趋于成熟,更没错。义在一次电视节目里看到刘国梁用直板横打,他高兴极了,像自己的发明用在了世界冠军身上。义自豪,为独立地想到可以这么打而自豪,为自己在短短的几星期内能这么想而自豪。他除跟老婆和女儿说过外从没和别人说过,怕人笑话。他说王皓,左大角的球他能拉到对手的中左边台上,台内球也能提拉起来,中远台拉的也漂亮,炉火纯青。喜欢的不得了。前几天,王皓在韩国公开赛上4:0淘汰了瓦尔德内尔,四局仅让老瓦得了8分,义为没看到这场球而感到遗憾。2004奥运会冠军肯定是王皓。他根本不管现在排名第一第二的是马林、王励勤,也不管王励勤刚刚4:1胜了王皓,像王皓是自己的亲戚,像,是自己。

    他妈的,那大楼又钻进义的眼睛。你洗完麻将先别码,拿一张立着放到其他牌上,向后退一步,义摇摇头,在那张牌上再立上一张,他眯眼从睫毛缝隙看,就是它。鹤立鸡群,要想去他妈的真是不容易的事。怕孤单,距大楼百十米道东前楼十一层后楼七层面西联体楼已落成,尚未投入使用。两个保安很年轻,二十左右,一个在台阶上跳上跳下,一个台阶下转来转去。不知是谁的亲戚?义想着楼里的官,一辈子当官十辈子要饭。义问:这是什么楼?年轻人很惊讶,市委的啊。另一位:市委6号楼。义一楞,6号?一个主楼,两边各两个耳楼,那楼群就是五栋,不,五座,这座自然是6号。前楼弧型,银灰色,底下两层没窗子,义原以为是监室,保安说是车库变电站什么的,三楼才是正楼。要进正楼像义一样的老百姓得像上中山陵一样拾级而上,你坐车也只能上到二楼,二楼到三楼人人平等。阶梯两侧分力着十根欧式大柱子,一定是公检法哪种官的官邸。错,信:不能把法院、检察院放在这儿,不能让它张着嘴对着我们。市长就是市长,一句话就把这两家掷了出去,几公里开外建了座同样的楼。信就是信,这个也信。午后三四点的太阳下,银白色弧面正中国徽的红黄耀眼无比。鹤立鸡群,不,对面的才是鹤,鹅立鸡群。坐墓碑,更合适,按比例缩小,前楼是碑,后楼是埋棺材的西式坟,太像了。它背后是整座城市,其中也葬着林校,当然有义。

    义不断的调整自己,他知道身体健壮和精神健壮是两回事。义最早上课时注意不听课的学生,即时的提问、停下来不讲、扔粉笔头……,98年后,学校不考试学生拿初中毕业证就可上学后,不听课的学生太多了,义累坏了。开始不看不听课的,只看听课的。听课的原本没几个,还常常发现他们又有不听的了,义很难过。义开始看教室后面的墙、墙角、棚顶,看窗外。可余光还能看到他们。亮说:这就是浪费生命。义有一天非常兴奋的说:上课时给自己讲,一堂课下来感觉不错。杨丽萍说她跳舞是自己跳给自己的。义:我上课怎么就不能讲给自己。原来对学生要求的地线,只要不说话就行。还可以降,必须降,不说话,可能吗?事实:无论周围多么嘈杂,自己说话自己总能听的见。不说话的要求可取消。鲁迅喊:救救孩子。义不嫌砢碜地喊:救救老师!

    杜当主管教学副校长快半年了,没一点动静。不,新班子组建后出台了个签到,有了进展,签字改成在指纹机上按指纹。请重按手指,小姐的声音,被侮辱一次不够,得多次按,义幸运,按两三次就,谢谢。倒霉的十次八次也不成。你看马,手指往上一按,然后向上略略一挥,转身拔背挺胸,双臂在背后摆动,两手护着屁股他走了,继续人家的话题去了,谢谢,别人替他听了。看着他傲气的举动,什么都可以骄傲,学校培养了他。为第一次就成功而兴奋的不少,按完就叨念:谢谢,说谢谢,谢谢,他她的谢谢与小姐的构成二重唱时,你看一次就成功。按上就走让别人听谢谢的马是第一人。能如此高兴义不解。一次就成功少受辱了能够不高兴吗?不,不是这种感觉,是显示能力,是自豪,甚至傲慢。适应能力就是这么强,所以人在动物中才数量最多,中国人在人类中才最多。义盼着能使自己也傲一把的事儿的出现。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希望总该有。

    义:干部问责制的出台说明什么,像杜一样只当官不干事的人在执政的**内不少。义对政策大都这么看。说弘扬民族精神,是说大多数人都崇洋媚外,能跑出去的决不回来;说执政为民,是说政权是少数人的为少数人;加大反腐唱廉力度,是说**没人管,无廉而言;说国不分大小,是说你们国家太小了;说减免农业税,是说对农民刮得太多了,不种地都打工去了,要出大问题了;提高执政水平,是说现政府执政水平不高;把教育落到实处,是说现在的教育属假大空,对学生思想无教育。加强改进未成年教育,是说以前的教育对已成年的是失败的,没有控制百姓头脑东西,现在仍没办法……望问:新班子上任都干啥了?问责?他们上去一两月时义这么问过,上个月又问过一次,后来不问了,事实证明了他问前就有的答案:那几个在那摆着呢,能干啥。义突发奇想,想看干部问责制原件,上网查,都是写相关的文章,没查到。义怀疑它也是个没有细则的虚东西。问责谁来问,不会是老百姓吧;什么时候,不会任何时候吧。官官相斗的工具而已,为名正言顺会选几个老百姓问问。这种机会义从没摊上过,人家怎么会选这种老百姓。有细则又有什么用,义不查了。

    2000年义写了《关于饭碗的几点建议》给了文。全文如下:

    关于饭碗的几点建议

    校领导:

    学校的宗旨是培养人才,至少也该是合格的毕业生。背其宗旨将难以立足。98、99级学生知识基础极差的占50%以上(!),还厌学。如还不重视,不采取相应对策,学校前途让人担忧。本人为自己现在和将来的饭碗建议实施如下措施:

    1、开设预备班

    新生入学后进行一次复查考试。不及格者补习一年初中课程。补习后考试仍不及格者劝

    退,不愿退者跟下一年新生继续补习,直至及格或自退。以确保本校新生均达到初中毕业水平。不补考。

    预备班收费可参考本校的最低收费标准。

    2、补考考生分档收费

    补考分档收费可促使不同档次的学生都努力学习。以免学生对某一学科放弃,可按下式收费:40+2(6-a)[60-(10a+b)],其中a,b为补考学生原考试分数的十位、个位数字。如:51分,40+2(6-5)[60-(50+1)]=58(元),41分,40+2×2×19=116(元),0分的则为40+2(6-0)(60-0)=760(元)

    3、留级次数不限

    一学年有两科或两科以上不及格的学生要重读,即留级。有多少人就留多少人。下学年仍有两科或两科以上不及格者再留,直至及格方可升入高一年级。自退者放行。毕业班级所有学科,包括挂科待补考学科都要及格,不及格者留级,直至都及格。不放一名不合格毕业生,确保毕业生质量。

    4、专业教研室监督、指导学生学习

    专业教研室监督、指导本专业所有年级的学生的学习。有权召集该专业班级的任课教师,

    班主任和学生提出意见,并作指导。如:财会专业归财会教研室,园林专业归园林教研室。

    5、限制学生参加校外成人教育

    本校学生以本校的学习为主。各学科成绩有一科低于80分者不得参加函授、自学考试等任何校外活动。

    6、鼓励优秀学生自学本校课程

    自学高年级课程者,允许参加高年级结业考试,成绩均及格者可随高年级学生一同升级。

    现在义会把第2条算式的后项的系数改成3或4。他对每科补考仅收40元极不满,化学就值40元?别误会40元是交给教务科的,不交给他。掐住出入校门的标准,不及格者分档,就是给教师加了责任,分了权力。先给权再管,严点,教师不心服也一定会口服。这几条公告全校学生,再想点限制教师的方法,并真的实施。学生的现状一定会变。可,除文在一次会上提一下义曾提过建议,丁点没提建议内容,再无任何的动静。这个学校早已不是文的饭碗了,像崔的死,学校真的砸了,他便心病全无,只剩下可用几辈子的饭碗了。文盼着学校黄呐,我怎么傻到这个程度。还写这玩意给他,真他妈傻。现在的义已由固态直接变成了气态,他,升华了,握财权的继任者都会和文一样,干一段时间后,就会盼什么人出车祸、学校消失,不会再说什么,写更不可能。

    新点子拿不出,老问题也没法解决。玉:我端枪等着他。仅开两学期的物理,一个学期没开实验课了,这学期又过大半,还,没上一节。义对玉说:你要不吱声,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信不信。想,你等谁呀?还端着什么,枪?义知道康会放赖、杜对物理实验无知与其能拖就拖的为官之道。好哇,那就不上。义:课程结果了也不问他们?想玉会有秋后算帐的意思。那,物理可就像数学、政治变成纯理论的了,实验课就甭想上了,玉:我才不找他们呐,不做实验多省事儿。玉不会主动找教务课的冬也不会找杜直接谈物理实验课的事。他有本事让自己处于不得不自卫反击的位置,所有出击都属不得不为,没出手前就已站到了爱和平正义一边。义作事直来直去,以透亮自豪。可他却对玉说:要想使人自己找那把椅子去,得像赵本山那样铺垫。学生的成绩实验课一定得有分。义怕这事不了了之,似乎盼出事。自己实验事那点事算彻底失败,把玉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上学期的那项都是0分,48人只有12个及格。玉说。义暗赞,的确是高手。玉:可给我的补考卷却只有12份。12个及格变成了12个不及格,学生来找我,我说你去找教务科,教务科给调的。没找那把椅子,目的没达到。义:早点跟学生说,现在就告诉不上实验课全记零分。把学生鼓动起来,找教务科、找校长,学生要求开课再合理不过了,任何学校都怕学生集体闹事儿,何况理由正当。用学生把猎物轰出来,义想到了寿的阴招。事过境迁,学生已非当年想学习占多数的学生,使他们找学校开该开的课并非易事。即便使学生向校方请愿,工作也会白作,这学生要求开实验,自己砸自己的脚无疑,与说是我指使的无异。

    周五上午,你没课?义问上网看新闻的玉。玉:实验课。义:他上了?玉:没有。义:你把学生领回去了。玉:我根本就没去。实验课上不成在义的预料之中,在这时,义没想到。玉的架势像永远等着,等他们撞他的枪口。康不会在玉面前装,不会在物理实验方面装明白;杜当校长后自然成为教务科长惯于在夹缝里求生存的冬也不会碰这事;杜,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对申这事就是马蜂窝避之惟恐不及,谁把这事摊出来的呢?一定是玉。义关心此事如同关心自己的事,想让事实说该揪脑袋的是谁。当然不是为党的教育事业,更没为学生,为这样学生的情怀。下个周五的上午玉又在看网上新闻。义:又是实验课?他知道一周内肯定发生了他可以预知结果难以推测过程的故事。玉:啊,实验课。悠哉悠哉,他还不上?义想知道过程。他在实验等着呐,我没去。义知道他的理由一定充分到让杜无话可说,他绝不会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康绝非他的对手。义惊讶:啊?玉:申来找我说康准备实验做好了,可以上实验课了。准备实验是康请佳帮忙做的。我说,实验教学计划呢?义发现玉的双眼皮长得很漂亮,就是人黑了点,不然定是个美男子。他拿不出来。申说,那谁说……玉站了起来,别说,什么也别说了,10点上课我8点就来了,没有计划我知道做那个实验,你得给我点备课时间呐,半个小时也行啊,再熟也得十分八分吧,也太高看我了。玉根本就没让申说出那谁说的话更没让他说出那谁是谁,没计划,一切免谈。义直,曾当玉面说过玉嘴黑,说话能把人噎死,此时义一点也不同情申:他,就那水平。没说低智给申留了面子。玉背出:实验管理人员工作职责第二条:学期初根据教务科下达的授课计划,编制实验进程表,明确每科每项实验的具体时间,避免各学科实验课发生冲突。一字不差。

    门我开开了,地我扫了。康理直气壮。实验管理就该干这个吗?玉问,心里骂,真不要脸。康:你说我该干啥?他俩和申被杜叫到了平房杜的新办公室,副校长室。杜办公桌前左右分坐。申不知自己该坐到那一边。中间再有个座位就好了,犹豫一阵儿,他坐到了康那侧。该干啥,看文件,文件写得清清楚楚。玉完全可以给杜带个高帽,让校长说你该干啥,玉没有,视文件高于校长。那文件就在杜的桌子上,他们来之前早备好了。他也办公桌右侧是电脑桌,电脑屏幕已成液晶的了,比葛的高级。不可能,葛现在也液晶。康重复了遍,门我开了,地我扫了。桌前两侧沙发也很低。玉想,你傻呀,你以为坐在那的还是你姐夫哇,还耍蛮。杜解释文件,结果:准备实验,讲解操作,实验完毕后的整理,批改实验报告都是康的活,外加共同辅导学生做实验;原理玉讲,还有共同辅导。与玉和义分析的一样。这文件写得真好,真清楚,有水平。玉知道这文件是杜起草的,杜刚毕业时当过一段实验员。玉边忽悠杜边看看杜再看看康,杜的大嘴在他清瘦的脸上略略向外咧了咧,尽管没笑,可还是露出一丝得意。真好,真清楚,真有水平。不掩饰有份幸灾乐祸心情。康瘪瘪了,口念:我不知道。玉,快一年了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还挺到什么时候。康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不熟,得有人带我。玉知道肯定有人给他支招了,他那脑袋打死他他也想不出也不能说他不熟。杜看着玉,申看杜看着玉自己也看着玉。玉:我可不行,你说有高级讲师带高级实验师的吗?玉不止跟一个人说过:他有培养价值吗,两年培养出来了,他干啥去。康已58周岁了。路遇杜玉像不是对杜说:当小舅子的感觉真好。转向杜的脸:你们也太不带劲了,人家姐夫刚下来就给人安排这么重的活儿。劲儿化发音很重。

    教研室在四楼,阳光充足,比平房亮,也暖和。义在这里见到过两次从阴冷平房上来的教学副校长,一次是葛,一次是杜,都在刚上任后不到一周时。都要给教研室换电脑。葛换了。义自认不臭,以为换电脑是对自己做课件支持和鼓励,多少还有点为教研室作了贡献的感觉。从没卸载的财会软件得知这台电脑是葛的,义把它们全卸载了,笨蛋,卸软件都不知道,只知道删除快捷方式。他专业是财会,还行,还没忘记自己是学什么的。转念,妈的,把破烂给我们,还得领情,一个教研室在这个学校永远没有一个副校长重要。想游遍一个商场,葛、杜同类,先直接到四楼,再一层层游下去。义的教研室,四楼,正对楼梯口,抛垃圾当然首选,义做课件这件事就是垃圾箱。没这个垃圾箱说给你们换台好的很易破认破是倒垃圾。人家的垃圾比咱正使用的好,得领情。葛路遇义向义要过人情:怎么样,比以前的强多了吧。当时不知道是垃圾,内存大了,速度也快多了。领了情。若现在他一定会所问非所答,反问:液晶屏幕是不是一点也不刺眼睛?暗骂,你他妈的该领我的情。杜也那句:给你们换台好的。义一句话也没有,只顾下自己的棋。后来没换,说是和以前的差不多。

    义对离开电脑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玉说:实验计划还不好做,写什么时间上哪个实验不就完了,你把他唬住了。先做计划后上实验这事儿在玉、康、杜、申四方会谈时,根本没当重点谈,杜说到那条时一带而过。没想到却成了玉的一颗子弹。玉看到康妥协了,回来后就打电话找佳,就给他准备好了这颗子弹。击中要害。能装的人怕让自己做计划呀方案呐什么的。最好做的事到他那变成了最的难事。大部分内容点墨没有能不难吗。演示实验计划可不好做。玉带着胜利者的神情。演示实验计划他一块拿出来?义问。实验计划当然包括演示实验。显然他备好了第二颗子弹,第二枪。义:演示实验计划可不好做。那是双方协商的事。玉:你说这个地方别人都不做演示,我上课我这个地方做。接着强调文件的:在教务科下达教学计划后……,又背一遍,教务科的教学计划就是我的计划,实验计划得跟着我的计划走。注意,那个文件说的计划不含演示计划,只是学生实验计划,玉偷换了概念,换得杜无话可说,没上过理论课更说不出什么。同时发出的两支箭当成一支箭去防,不死才怪呢。义:两个问题,先给学生实验的计划,先做着。演示实验咱们坐下来,授课教师、实验员,不,实验管理员,教研室主任三头会面,还可把教学校长也叫上,四头会面,按教材一节节扒。问你,你看这节该上不上、上什么,这节呐,计划不就出来了。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站到杜的角度上了,或许像谜语总要猜个答案;或许在显示能力;或许在说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玉你还有第三颗子弹吗。没想到玉:比咱们高咱们就得服。按义所说去做看来真能挡住玉这一击。义欣赏这种态度。网上下棋遇到,输得到不行了,死得一片一片的,就是放赖,磨呀,就是不交枪的棋手很多。义不然,看不行了,没机会了,马上按认输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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