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亚和榷是另一个林校的同学,77级,毕业后分到这个林校。由一个林校毕业分到另一个林校,可见他俩的活动能力之强。义相反,在到处都缺大学生的82年,大学本科分到中专当老师属最差的分配方案,义分配时没做任何努力。这个学校的本科生是最差的本科生,中专生是最优秀的是中专生。义极不愿把自己归入最差的那类,但,在要求进步方面是这样,要求进步,入党为官同义。本科生大悠哉由哉,步子四方的,中专生则注射了同样的针剂,一直在努力。没入党的入党,没当官的先进易见到官的平房,从平房的这个屋串到那个屋,带一官半职,再出来,副科级员也行。弄了副科找易变正科。常钻的家门也随之改变。很忙,路也生风。亚早就把正科级整到手了,他知道再进一步很难,两条腿走路了。前些年财会热,他到外面讲课,近年降温了,就在校内办班,官财官财,当官发财两不误。去年他主管的教研室被盗,丢了三万多元,说是教研室的钱。孔弄丢的。没有被撬的痕迹,丢了,没全丢,还剩下几千元钱。那几千元大概真的都用来破案了。义佩服亚不仅自己挣钱还能给教研室挣钱,还能由别人管。还佩服他能让孔丢钱的事不了了之,同教研室的人还没什么意见。亚与义的教研室隔壁。亚有时过来与义、玉闲聊,义发现义和玉的许多观点亚都能听进去,有时还能说出点自己的观点。义投了他一票。没错,他是臊了点。是前些年学生命名的四大色魔之一。聊到女人,他的荤嗑故事不少,男人嘛,都这味儿。有一段时间在网上聊天,聊得很荤,突然有人发现,对方是本校的一个女学生,他打住了。这就不错。义欣赏,并推测,若换成密,那可坏了,肯定要出事儿。义:臊嘴上,臊内心,不会影响工作。官般宽容,投了亚一票。
没有林业厅就没有林校。僮在林业厅派人来宣布蔼为培训部主任,孟、杜为副校长的会议上说。在他不到五分钟话中重复不止五六次。看不出是中文系毕业的。义能组织出许多能达到僮的目的的语言,而不太显自己在讨好省厅。也算是我的校友?义要切断他与僮之唯一的联系。工农兵学员算什么校友。断了,义成功了。义和僮都曾就读于l大学,义77级,僮76级;僮是文革后最后一批工农兵学员,义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学生。他俩对同一学校应有共同的记忆,回忆一定不同。77级一入校,各系都把最强的教师配给了77级,76级自然受到了冷落。这是77级给76级包括75级上的第一课。接着就用他们如饥似渴不知疲倦的学习,给他们上了第二课,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学生。其实工农兵学员早给77级给上了第一课。高考恢复前,77级那些自认为聪明的脑袋谁也没有斗过76级那些人。义工作过的知青点,有过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努力、争取,可,走的是别人。大学毕业后76级就在给77级上课,至少给义上了第二课,尤其那,没有……就没有……,句式告诉义这样就可以当官,就可以当他的长。什么也不用学,用没上学就高唱的句子结构就行,没有**就没有新中国……,变,没有林业厅就没有林校。精准。别拿大家献殷勤。义把自己当成林校一份子。几分钟讲话空空无物,加没有…就没有…的和重复,加装思考的停顿。语无伦次,吭哧瘪肚,真费劲。这就是社会,又一课,还不下课了,也许,直到你退休。
他说得没错,真得是没有林业厅就没有林校。义在回家的路上,冷风吹着。隔一条道的q大学对这学校虎视十来年了,工作作到了副省长那去了,现在也没整到手。靠僮、文他们几个当然顶不住,林业厅使这个学校撑到现在。直属单位嘛。义愿意与q大学合并。平房,党政后的都不愿意合,大多数教师,无所谓。从内心想合的是那些第一学历是大本的教师。最怕合的是工农兵大学生。q大学的现校长,对工农兵大学生可能有仇,上任后把所有工农兵大学生全部拿下,中层都一个不留,他给他们上第二课,大概也会上到退休,至少到他退休。合了僮肯定没影儿。那些日子:若合了,工人得下岗,教师不能上讲台,工资要降低……在校园内到处飞。双另有高论:q大学还不知道哪天就黄了呐。双也是工农兵,义毫不客气:别自己得了癌看谁都像得了癌。义感到了自己的过分:本省西北部地区就这么一所大学,本地区的生源就够它吃了。其实邻近城市就有所石油学校院,最近又移来所农业大学。那不叫合并,那是被吃掉了。双在强调尊严或生存权。q大学林业方面只有个园林专业,合了,这儿肯定会变成林学院或农林业学院,那边的园林专业一定很并过来,很难说谁吃了谁。义知道这是典型的汉奸逻辑,马上说:q大学不外国,不是敌人。义真想尽快听到第二堂课下课铃声。
义为自己是77级的而自豪,77级很特殊,67——77年10年的精英,其它的仅一年的而已。也为自己是77级的而懊恼,若不是77级他的现状自己可接受。可,是77级的,耻辱,绝对耻辱,给77级哥们儿们丢脸了。七年前他有:
同学
前几天,校友送我一本今年出的化学系校友通讯录。翻到77级那页,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的不熟悉的职务,称。我不大写信,也不打电话,他们对我也一样。十四年过去了,本不想再想起他们,可,通讯录让我不安,不知是因我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反正想干的事和不想干的事都不能随已愿。我已不是我,是谁?不知道。好在几天后的今天平静了,算平静了吧。那正教,博士,博士后和我在一起学习那四年中的一出出节目,现在依然,鲜而似新。说给你听听,他看你是否也能想谁。隐去真名,用实姓。
女士优先,先说任君。任君总梳一个前发眉上半寸,齐,后发齐颈,齐,两侧齐齐而上,边缘内扣的头。梳得光而亮,像钢盔。钢盔下是正而不小的鼻子,再加上板、笔挺的双排包扣且长的上衣,噢,军人。用老马她现在的丈夫的话说是,典型的德国鬼子。上课时,偶尔回头,最后一排,只见钢盔不见人面,真像那儿潜伏看一个德国鬼子。任君长我几岁,称她老大姐的大有人在。她幽默。你对幽默怎么看?学识不深,爱面子的人能悠幽得起来吗?记得一个学期期末,考试科有党史。理科学生难找出对此感受兴趣的,但,谁也不想补考。考试前几天,都背,背得脑袋生涨。当有人问任君复习的怎样时,她说:这几天造一脑袋党史。钢盔下的脸集中营两腿叉开手端冲锋枪哨兵一样严肃,好一会,才在她的脖子后发出几声根儿根儿的笑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此处的史开谐音玩笑。
只谈嫂夫人,马君肯定会见怪。马君,仅长我一岁,可就连比我大十几岁的同学,甚至年轻的老师也叫他老马。最近才听说还有什么可行性研究,对老马,不用研究凭直他就能判断出行不行。他手巧,生活中所需的小玩意儿他手到即成。也许是因老马识途,野游,设计游玩路线非他莫属。他独立于理想化的群体之中。据他自己讲这种独立生活能力得益于儿时的长托,星期一进幼儿园,周六那时六天工作日才被接回家。老马,无论什么事想得都很周到,用某些人的话说是,讲究。你若给他一块奶糖,他会找个机会还你一块巧克力,至少仍是一块奶糖。大约十年前,我曾给他写过一封信,我爱唠叨,写了四页,见他的回信也是四页。我知道他嘴勤手懒,尤其是动笔,他还了我四页,真难为他了。老马口才很好。他从不大笑,笑时嘴角的肉向两侧走的远多于向上走的,不露牙。当你发现他在笑,或他发现自己在笑时,他的牙会露出来,不是因继续笑,而是他正在反驳你。上课时最后一排隐蔽着一个德国鬼子,隐蔽物就是他那宽厚而有意上拔的身体。当他的两片近平行的嘴唇由笑而致上下不停的动时,钢盔下的德国鬼子肯定给了他一梭子。她也肯定看着地面张大嘴快速地喘气,无声地大笑。这一对,利用现实而超现实和纯现实主义的绝妙结合。
男生中,卡吗闫节目最厚。卡吗是rade的他的缩读。卡吗张,卡吗王,所有的同学他都冠以卡吗。轮到我,他大概是觉得总卡吗姓已没意思,不称我为卡吗李,称卡吗洪。随大家我也称其为卡吗闫。闫君,很爱笑,每每他的语音玩笑成功之后,总是笑得前仰后合,并在原本没多少肉的方脸上挤出几条横着走的肉。闲聊,当你接他的话题观点或语言使他处于窘境时,他会试图吻绝不会真吻你,并说:来让我勿你一下。而后就是笑声,前仰后合,一切过去。
当他卡吗女同学,女同学用真可恶!回敬时,他大笑,脸上的肉条细了许多,也多了许多。重复着:真可恶。并把最后一个字拉得很长,连同笑直到肺里的气全都泄出,赶紧再吸口气,再笑,藏在肋部的食指还一个劲的点指着那个女生。在场的所有男生都知其意,都笑。那女生不解又说了句:可恶。像是指所有男生,他更笑,快背过气去了。
迟君,最小,不仅年岁小最小,生日也最小。但,他给人的感觉却老成持重。个子不高,圆脸,上眼皮总要盖着大半个眼球。走路慢,脚扔过铅直线很多,用老马的话说是迈方步。大有湿衣不乱步秀才之像,要么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神将军之像?他平时言语不多,可以说几乎不说话。可,一旦开闸睛也睁开了,说实话还挺大,一气能说上它十分二十分钟,并且谁也别想插话,你若是硬插话,那必是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同时进行。他不说话时,你若让他说话,难,说比登天还难是过了些。记得有一次,我不是要和他说啥来着,叫他:小迟子。他在那看书不吱声,再叫:小迟子。还不吱声。小迟子!还是没动静。把我气得扯起他的耳朵我长他四岁,把他妆成小弟弟喊:小迟子!这回他说话了,慢悠悠:喊啥呀,有啥话你就说呗。可我已经忘了我要和他说什么了。
张君,除卡吗闫叫他卡吗张外,一般都叫他老k。也有的同学,比如任君,叫他老邦k。老k,由他年龄第二大而得。他长我十岁,属文革耽误的那代人。邦不知是由他长得不净,还是并无国王气质而来。学习中,他不放过任何问题,不管是不是问他。手夹着烟,不时地用食指使劲敲打着烟卷,不管有没有烟灰。脸向上扬直视斜上方,快速的眨几下眼睛,定神,再眨几下,转向你:我跟你讲,……他会站到你的角度找你的毛病,归谬,有时也谈自己的见解。当你不愿再和他争下去时,你就飘扬他几句,一句也行,或说句题外话,你先跳出话题,他就会不无自豪地嘿,嘿,嘿,然后,把右手向前伸,还用食指,轻轻的磕磕快要烧手的烟头。老k文委,会吹笛子,表演过好几次。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笛子,而是他的京戏念白。学化学,必背元素周期表。还清晰的记得,他学青衣: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他,公鸭嗓儿,韵味十足,好听。再加上翘起的食指、小指和那故作的忸怩,正在吃饭午饭的闫君一口饭一下子喷了出去,喷到桌子上、碗里。
谷君,与张君老k相反,长的干净。白白的面皮,两腮还透点红,黑黑的小平头下粉白的耳朵上架着红褐色的眼镜,镜框在白脸上挺显眼。他常向上推眼镜,不知是显示白白的面皮还是学者风度,要么就是镜腿太长。通讯录上只有他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职务称一栏空着。他肯定是忘了。
谷君全班最用功,他经常学到下半夜。寝室熄灯后,他就拉把椅子到洗手间里间是厕所,外间有洗涤用的水池子借黄暗的灯光看书。一次我起夜,大约凌晨一点多钟了,见他还坐在椅背上看书。谷君记性不大好。一天清晨,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叫他一起走。他锁上门后发现笔忘拿了。就重新掏出钥匙,打开门,没把钥匙拿下来,托着锁就进去了。二三分钟了,他还没出来,进门一看,他在找着什么,就问:你找什么?他说:锁头。他右手却举着锁头。推想,他现在肯定是忘了他的职务,职称。
刘君,虽没谷君那么用功,却有自己的套独特的学习方法。他不记笔记,四年下来,可以肯定他用纸最少。但,学习心得,不,不准,学习笔记他记得绝对最多。你会说,矛盾哪。不,一点也不,刘君是一边看书一边记,都记在了书上。说,眉批,不对,他写的绝不比正文少,能写字的地方他都写上了,行与行之间的那点空也挤得满满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我书看到哪墨水染到哪。他的书别人谁也没法看。他如何想的没问过,客观地看他是环保先锋。刘君很自信。量子化学考试他得了88分,这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可他说老师不行。有人问:怎么说呢?他说:我觉得我应该得100。接下来就开始说老师都不行,原因,我每次考试都是觉得能得100分才交卷。事实是88分在我印象中是他的最高成绩了。他的卷子中我猜用墨水染出的观点定少不了。若真有个不论什么文字都能产生感想,或也染书的老师给他批卷,给120分也说不定。刘君很会用时间,除染书外,就是英语。放下笔便拿起半导体,不论给幼儿讲的,还是给初、高中讲的都听,给成人讲的更不放过。他没教材,一本也没有,也从没听说他要买或借过,就是听。为不打扰别人把半导体堵在耳朵上。在床上,在教室、食堂、寝室这平面三角上,只要你看他,也一定会看到他堵在耳朵上的半导体。他现在在英国,他的英语是否得利于那半导体,你只有去问他了。
77级学习用功是出了名的。一天下来,躺到床上却象出了笼的鸟,各自讲自己以前的见闻,真是愉快至极。田君讲的,印象最深。田君,上学前是工人。来自煤矿,真正的工人阶级。我修路时虽干的是工人的活,可在填个人履历时要填知青,他却可自豪的填上,工人。我的同学不说来自百行,几十行准没问题,有的一个人就干过好几行,可真正的工人阶级,据我所知,仅他一人。所以有人称他为老工人。他却说:不敢当,在矿上不管年龄多大,也不管在井下干过多少年,都不能称老工人。他说,老工人,是矿工们对井下大白耗子的敬称。它出现的地方,安全,肯定没瓦斯。吃饭时,它和人们一块吃,谁都愿意给它面包,牛奶也给它喝。不怕人,和人们处得很和谐。它从不出井,老工人当之无愧。田君说下井如何苦,如何危险我都忘了,带点刺激我的倒记得。他说,矿工不好找老婆,没人愿意嫁。说他们矿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谁嫁给煤黑子谁就得尿三天黑尿。
周君,有自己的自娱自乐方式。早,一迈进教学楼,晚,一进宿舍楼,不管有人没人,人多人少,准来一嗓子:穿林海,跨雪原。你说应用省略号,还有气冲霄汉呢。是的,可,对周君来说我没用错。四年来,我无数次的听到过他的穿林海,跨雪原。从没听到过气冲霄汉。但,他这嗓子,的确不错,很响,极具穿透力,四楼也能听得很清楚。大概正因调高了才没了后半,尤其是霄汉。我来自林区,穿过林海,也跨过雪原,可和他同行时,一进楼,就让他先请。
还有一君,几乎天天板着脸,用当时和现在的话结合在一起说是:贼能装。有个星期天,收音机播了首广东音乐,他装做懂音乐和正在听的同学说:这是《百鸟朝凤》。播完后却听到:大家刚才听到的是《春江花月夜》。那同学用鼻子重重地发出了个第三声:嗯——?转脸看看他,他只好低头不语。你问:该君是谁?该君,是我,李某人。近些日子,我女儿在给我补课,正在练用电子琴《百鸟朝凤》、《春江花月夜》这两首曲子,不知练了多少遍,我几乎遍遍都听。现在准不会出错,只要听几小节我就能知道是哪首曲子。
刚入学时我说:我是山沟来的,那里出两种东西:一是木材,另一种是狗熊。也巧,来自林区除我外还一位,何君。我,小兴安岭;她,大兴安岭。如果我们俩必选其一的话,她选了木材,把前面的木字去掉,才,她博士后,在美国。我自然就狗熊了,去掉一个字,还是个,熊。熊没有脚后跟,我有。熊掌,我没有,看来我不如熊,上不了席。
十四年,一恍就过去了。1996年秋
后记:98年我到哈尔滨看病见过任君,十几年不见了,她几乎没变,还是齐齐的头发,钢盔下笔直的鼻子,两侧是那对不小的眼睛。你还那样,没变。我说。她却反问:那我老的早哇?故意用憨憨的声音反击我。
老马去火车站接我,老马,见老,头发全没有了,后面可能会剩点,依他的性格,肯定是刮了,头皮与脸同色。我伸出手来想摸他的头,可在伸到头附近时又缩了回来。我们头顶着头,后来又是脚蹬着脚,对床住了四年。那时他就拔顶,后面的头发尽量往前梳,象在头上贴着一个高是底两倍的等腰三角形。我有好几次想要摸摸那三角形,他都向外撤身打我的手,且一脸严肃。这次他没撤身,更没有打我的手的意思,可我的手撤了,不知道是没了那三角,还是没见他严肃。我在马君和嫂夫人任君的家住了三四天。他们俩到马君的妈家去住,我和我爱人俩,只我们俩在他的家住了三四天,每每有人谈起同学时,我总以我的同学如何信任我而自傲。2002年秋
同:义若在科研单位肯定会出成果。义知道不是对自己的肯定,知道自己落错的枝儿。不爱读书比尔盖茨,若在中国,他是个啥?只能骑个自行车,到处敲门:你要软件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有一天他开始关注周围的人和事、他自己,并记下来。找点事干,不然我会死的。不像是把什么使命压在肩上。
双与自己教研室老师关系都很紧张,和望也常有磨擦。因分配课打,有情可原,对教师来说是大事儿了。因扫地、打水也打,打嘴仗,因闲聊抬扛打,因打扑克,打。对双解决他们的具体问题没用。义研究成果,你费不少力气解决了一个,不多久,明天,可能一会儿就又来个事儿。看他领导领导,根子在你不给他教研室主任。从到这学校那天,学马列的双就想把当政治教研室主任做台阶,然后副校长,校长。年复一年的努力的落空,只剩下当主任一个理想了。努力无结果,做事就有点急,越急越得不到,越得不到越急,啥啥都不顺心。你若让他当政治教研室主任,我保证他是个非常随和、爱所有同事的好同志。双家里有个在市委大楼工作的老婆。以前与康配合,现在与古,配合发布内参,并显得比他们官大,像市委书记对林校校长,对古有不屑一顾之傲。摔扑克就走打扑克这伙人里双次数最多。不论他如何出牌,总是别人的错,输了也是自己对家,合作伙伴,的错。若要和他争论,谁也犟不过他。硬犟,可能出现摔牌,尤其和望对家时,奇了,双重来没和义急过。在双说推过时,义不吱声,不论他怎么说,就听着。当有人看着义,像说,你怎么不吱声时,义看看双:我不敢和你犟。很是火候,双争啊争争到自己援不了自己的场时,义: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双得意时,义:学马列的人都这样。上大学排队买饭,你听到两个人吵架一样争论一件事,甭问,那俩个一定是哲学系的。义说过不下三四次,奇怪,他马上就闭嘴了。难道他能这么快地联想到工农兵员的出身。尽管工农兵大学生的经历不是污点,总不能引以为荣。现在的学生跟工农兵学生差不多。谈到本校学生不爱学习时义说。僮应该了解他们的心态,应有办法对付。柳说:工农兵大学生没经过筛选,其中有好的。理由:咱这些学生是考不上高中被淘汰的渣子,不一样。义突想到柳的爱人是工农兵大学生,和义气老婆一个厂子工作。她们关系还很好。义对她印象也不错。义:工农兵大学生经过筛选。方法不同,上学的是那种筛选选好的;来咱们校的是另一种筛选筛后的差的。义不懂站到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结果怎么差别这么大。没错是有好的,有不少76级学生考上了研究生。义越发不懂自己,他们总有个向上的劲头。评价怎么一下子变高了。
江面很宽,涸水期与汛期江面差不多,义第一次看到。手伸到黄黄的江水中,凉,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游泳。他沿江堤向下游走,许多护堤树淹了。每年5月份,就江心有条小溜儿,能淌过去。今年,借光了,借市府大楼的光。大楼下游2公里左右的地方正在修拦江坝,橡胶坝。义已通身是汗,工地就在眼前,有目的地,就是不一样。步子没慢。江被两道用丝袋堆切而成的二、三米宽的坝拦腰截断,水都从西面的二道江流过去了。正在施工。橡胶坝是怎么回事儿?义非常谦和地问一个维修工地围栏的工人。用橡胶做的坝,可以充水。江被截断,市委大楼西侧的溪流就将变成淹了大片土地的湖面。游泳,划船,谈恋爱,好地方。湖面可保,汛期橡胶放水抬起多余的水可放出。不为发电不为灌溉,只为保持宽阔的水面。香,花香,参着淡淡的苦味,没错,丁香。义穿行于一片片紫色和温温的香苦中,享着市府大楼带来的福。西面,波光莹莹,湖水漾漾,岸柳行行,美,远远地几间小房浸在水中。水一定会清的。刚刚涨水,浑,剩下的事儿交给大自然,生活一定更美。猛回头,长轴大于短轴2倍的椭圆建筑,泰坦尼克号样驶向这片水城。不,不。义飞上楼顶西望。太小了,一个小水泡子。中间的房子不该盖,水面还应扩大。对岸的民房呢?原本就不该建。土地呢?原本就该是水城。义抬起头,刺眼的阳光下闭上双眼,夕阳映在天际,伸开双臂擎起爱侣的双臂,任盐风长发扑打两颊,在船头,在云中。
5月16日,星期日。英语考级,第二考场,19人参考,义监考。寒假有一次冬打电话让义去监考,义推说有事没去。这次义啥也没说,来了。咳,省点心,惯着吧。义媳妇的单位周六都正式上班了。你们违反劳动法,知道不知道。星期天还时常加班。张三儿不吃死孩子活人惯的。考试时间9:00——11:00。发完卷子,放录音机,考听力。义抬头看看,6人头枕右臂趴到桌子上,2人头枕左臂,下额架在双臂上的2人。嘿,嘿。义发现一个学生带着耳机子,双耳,义走了过去。老师,我不听了。义拿过一看,mp3,听一听,不是作弊,音乐,还挺好听。不到半小时有交卷的了。挺好,81题没涂。上次考级,也是80题,有个考生涂到了85题。不是我画的。义拿过一个考生卷子边上的一张纸。一个大圈套着一个半径差不多小一半的中圈,挺圆,中圈内并排画着两个更小的圈,小圈内还有小圈,啥呀,人那是眼镜。是,和耳朵连着呐。耳朵小了点,老师就是老师,义找到了缺点;画得不错。老师就是老师,发现了优点。背面写满了想字,不论怎么甩,也能看出出自一个的手。噢,中间还藏着两个爱字。
一多半课桌上粘着各种美女帅哥,有呲牙显美的,有眯眼儿摆酷的,少不了**上体侧身挡乳展腹的、褪裤露半只臀亮肉的。奇怪。嫩嫩的光屁股娃也在桌上爬。没必要多想什么。他们对此早有抗体。事实,没发现一个学生注意桌面,发呆地只是发呆。
考生活跃了,还有四十多分钟交卷。答案进来了。义知道。都在涂卡,真有个学生样,再没趴桌子和发呆的了。只涂卡不看题。水平真高。睁一眼闭一眼的义不知是什么滋味。差十几分钟11点,亮和玉监的考场的学生都交卷,亮和义打招呼,知道是要组织局儿了。你俩怎么不交卷?答:我们正在改,先头的答案错了。追问:谁说的。回:老师说的。指英语老师。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你给他们做答案,早晚会找你毛病,来了吧。玉打扑克时说。不是他们主动说的,我问他们才说的。在证明学生们尚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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