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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罗”周岁那天,正逢我们排给全团进行对打表演。偌大一个足球场,四周坐满了绿鸦鸦的兵。团长、政委很高兴,老早坐上了主席台。在他们旁边,副团长、副政委、参谋长、副参谋长坐了一大溜。步兵连的战友们早就想看这稀罕,所以兴致特别高。
我们的表演从捕俘拳开始,然后是捕俘刀。邹排长那天格外精神,皮鞋擦得锃亮,腰带扎得崩儿紧,口号喊得格外撩人心魄。他大概想借此机会改变一下大家对他新婚之夜大狼狈的印象,所以格外卖力气。
我们也不孚众望,动作更比平时整齐划一,由此赢得全场阵阵掌声。
接下来是对打,两人一对六人一组地上场,每一对和每一对套路不同。我们用的匕首全是橡胶做的假匕首,只在刀面镀了层银漆,乍一看简直乱真。步兵连的战友们不知底细,他们望着明晃晃的匕首扎来刺去,唯恐那匕首刺伤我们,所以,满场都是惊呼声。我当时被编在第二组,与一位冯姓老兵配对。那冯老兵也是四川人,个头不高,浓眉大眼高鼻梁,简直像个鬼精灵。虽然我是假设敌,真要打败他,绝对不会成问题。但表演必须按着程序来,最后我只能被他所制服。
整个打斗场面龙腾虎跃目不暇接。或抱膝,或扛摔,或提裆,或滚翻。你来我往,你刺我挡,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打得我们这些假设敌统统被制服。
此时,我就爬在地上呼呼喘息,那冯老兵骑在我身上也呼呼喘息,汗水顺着我们的双颊淌下来,我们的耳边响起了雷爆般的掌声。
掌声未止,我们从地上爬起,在一片赞叹声中,在无数钦佩的目光下,我们向全场敬礼,然后拣起早已打飞的器具,鱼贯跑步下场。
表演十分成功,团长发表了即兴讲话。他肯定了我排的训练成绩,号召全团向侦察排学习,苦练杀敌硬功,守卫好祖国的西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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