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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拿定主意不回老家,排长就准备在当地找对象,他已到了部队规定的结婚年令。
经人介绍,排长选中营区附近中学的一名语文女教师。那教师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瓜子型脸五官端正,只是鼻子大了些。排里有些兵挑剔,在背后给人家起了个外号--大鼻子哈罗。
“哈罗”老家在距州城二百里远的广南县城,父母均有工作,家庭条件很不错。那时候,解放军支左,全国学人民解放军,解放军威信很高。地方女青年纷纷以能找一个解放军军官作伴侣为荣。只要是干部,相貌端正没犯过错误,基本都能通得过。至于对方籍贯何方家境如何,本人文化、工作能力高低,她们就很少考虑了。
排长的恋爱几乎是闪电式的,从介绍见面到登记,仅仅一个月就举办了婚礼。
那婚礼也简单。在连队食堂摆一长溜桌子,上面放些烟糖瓜子,全连战士参加,由连长当证婚人,排长和新娘各自介绍自己的姓名、年令、籍贯及恋爱经过,接下来夫妻两人每人唱上几首革命歌曲,这仪式就基本结束了。不象现在有的地方婚礼搞得十分庸俗,不仅要吹吹打打,还要男的背女的,或女的骑在男的脖子上一趟趟游街;还要当着众人亲嘴似地咬糖块;或是男的手拿一只生鸡蛋,从女的这条裤脚穿进去,一点点向上移动,再从那条裤脚掏出来。遇有嘎小子在边上,那鸡蛋准会在裤裆处被捣碎,蛋清蛋黄就流人家一裤子,弄得新娘很狼狈。
排长的新房布置得简洁而漂亮,这功劳当归属于秦一良。秦一良嘴皮子俏,心眼儿活,手也特别巧。他上街买了两张娃娃年画,贴在卧床的正上方,使排长两口子躺在床上就能看得见。
窗户上贴了几幅剪纸,那是由我画由秦一良剪后亲自贴上去的。秦一良多少会点儿木工活儿,他从后勤找来两块木板,特意为排长赶制了一个脸盆架。为了烘托喜庆气氛,那架子就漆成了粉红色。
红绒布窗帘也是秦一良比着尺寸上街买回后,请他来队探亲的老乡家属赶制出来的。窗帘拉上后,不大不小正好把窗户遮严。
而我则尽自己的所能,为排长的新房书写了一副对联,又为那扇屋门写了个大大的双喜字,排长的婚礼就这么热闹而不铺张,火爆而不奢侈地举办过去。
到了晚上吹过熄灯号,排长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就急着要与“哈罗”同床。
那时候,有关性知识方面的书籍一概没有,夫妻性生活全靠双方亲身体验循序渐进地一点点来。可排长却很性急。也难怪他,将近三十岁的人了,才有第一次性生**验,饿猫见鲜鱼,那有不冒失的。
但“哈罗”却不性急,这除了女人自身的生理特点外,就是有文化的人到底有涵养,有涵养的人势必要害羞。虽说人生结婚首先遇到的就是那回事,但毕竟是一个女人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而且是刚刚认识不久的异性同居,心理负担就重,心情就紧张,行为上就很难主动配合,但又不能拒绝,只好半推半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凑合。
排长可不懂这些,也不管那么多,找准目标就使劲。三十年的**盼了这么些年,成就**就在此一刻,所以,那劲就下得格外狠。
“哈罗”疼得直叫唤,排长就制止她,要她咬住牙别喊叫,坚持一会儿就会好。自己则更加用力,那血水就滋滋地从女人下身冒了出来。
排长见血越流越多慌了神,吓得什么也不顾了,提起裤子下了床。“哈罗”边呻唤,边摸索着穿衣服。排长背起“哈罗”朝卫生队急跑,那血水顺着“哈罗”的腿脚淌下来,滴漓嗒啦地掉在营房的甬道上。
好在我们连离卫生队并不远,那晚又逢黄医生值班,卫生队存有上好的三七,“哈罗”的出血很快得到救治。
腾出手的黄医生擦了把头上的汗开始狠狠骂排长。他骂他是拴不上槽的叫驴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摆弄不了,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竟把个老婆弄得这么惨,真是天下最蠢最笨的笨蛋。
蹲在墙角的排长十分尴尬地听。他听那骂很入耳,而且很解恨。此刻,他觉得骂他的人不是黄医生,而是他的岳丈大人。他不知道兵哥哥们今后会怎样耻笑他,只暗暗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性急,性急了则欲速不达,性急了就吃不上热豆腐,性急了,一场男欢女爱如胶似漆的好事就全部玩完。
事情果然不出排长所料,尽管卫生队当时作了严格保密,但谁能挡住生病住队伤病员的红唇皓齿,这消息就风一样地传了出去。于是,逢人见排长就叽笑,就挖苦,弄得“哈罗”就不敢出门,出门就被那些天南海北汇集来的部队家属又嚼舌头又戳脊粱骨,害得他每日只能关上屋门暗暗数落排长,排长只能默默忍受。看看在营房呆不下去了,排长只身一人找到学校,通过学校解决了一间住房,两口子就连明彻夜搬了出去。
第二年,“哈罗”为排长生了个小女孩。那女孩长得虎虎实实,身条模样各处像排长,只有鼻子象她妈,于是,战士们就悄悄叫她小“哈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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