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冻结之恋 > 第五节 回家

?    那晚摔门而去的姚绍文,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舞厅,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少个小时,只到舞厅曲终人散。他并没有进去找闻斓,光是看到那舞厅,感觉到闻斓就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那晚姚绍文也没有回家,他去了办公室,靠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斓斓,我一定不要你受到伤害。”

    办公室椅子必尽不是舒服的床,姚绍文一夜不能睡,天蒙蒙亮之际,他收到了闻斓发来的一则短信:“大懒虫,你起床了吗,我想你一定没吧,我今天要回家了,你不是让我把母亲带来复查吗,我这就去带,现在就要出发了,大懒虫,你继续睡吧。拜拜!”

    收到短信之后,姚绍文急忙收拾一切,打车向车站。他总是让闻斓意想不到,还以为在睡觉的大懒虫,尽这样的出现在她身边,而且略显憔悴,闻斓一时不知说什么。

    “怎么?太感动了吧,感动的都不会说话了?”姚绍文先开口。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不是你吵醒的,是我自己正睡不着。”

    “干吗睡不着呢?”闻斓柔声的问。

    姚绍文没有回答她,而是一下子把她拥进了怀里,仿佛要失去了一般。

    闻斓感受到了姚绍文身上的淡淡成熟气息,和男人特有的味道,她觉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跳的厉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姚绍文把闻斓拥的更紧,“斓斓,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你呢,你爱我吗?”

    他看闻斓的脸,要闻斓回答。闻斓羞怯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他执意的去抬闻斓的脸,用柔的让人心醉的口吻又问:“你爱我吗?”

    “爱。”比猫叫的声音还小。

    姚绍文的眼睛却湿润了,就低头去吻她。

    她轻轻的动了一下,却被抱的更紧,那娇柔的红唇被吻的更深。

    姚绍文再也不肯放开闻斓,他牵着她的手,他搂着她的肩头,他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姚绍文陪闻斓一起回家,他在医院里就决定了,他还带了一些简单的仪器,就用这些仪器就可以帮闻斓的母亲复查眼睛。

    车子开出市区进入郊外。闻斓就似乎那飞出笼子的鸟到了自由天地一般,那完全是另一个闻斓,一个轻松活泼,无拘无束甚至很会调皮的女孩,她用嘴呵气到车窗的玻璃上,画上画,又把手伸到车窗外,姚绍文慌忙拽她,还是被她抓到几片窗外的树叶,她把树叶贴到自己的脸上,又要贴到姚绍文的脸上,姚绍文不让贴,她就抓姚绍文的痒,总之一进入郊区,她就没有一会老实的。

    姚绍文使出绝招,用力的抱紧她,不让她再动,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然后吻她,她老实了,向个被征服的小羊羔,可刚过了一会,她的话匣子又开了,她给姚绍文讲她在家乡的糗事,说她小时候整天不着家,都和一些男孩们去爬树,捉河里的鱼虾。有一年夏天她又和几个男孩去偷人家地里的瓜,被看瓜人发现了就遭到狂追,那几个男孩就集体往河里跳,她也跟着跳,差一点被淹死,被救上来以后,她爸爸不但没有骂她,反而教会了她游泳。

    姚绍文觉得闻斓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至少是令他仰慕。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让闻斓拥有如此单纯快乐又自由的童年,没有半点阴霾、无忧无虑的童年。他相信,如果那个男人还健在,一定会让女儿继续无忧无虑下去。

    “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姚绍文很好奇。

    “当时我在学校,具体的也说不清楚。只后来听说,爸正挖着地,就晕了过去,送到镇上医院,就已经去世了,镇上的医生推测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

    “哦,如果不是你父亲去世,你还在上学,那你现在想上吗?”

    这个话题闻斓不愿提起。

    “斓斓,如果你还想上学,我可以帮你。”

    “我不想。”

    “小傻瓜,你干吗嘴硬呢,难道在我面前你都不愿坦白。”

    “我不是不愿坦白,是没有想过。”

    “是没有想过,而不是不想对吗!如果有机会,你一定愿意是吗。”

    “你别自作聪明,有机会我也不想。”

    “好,你不想,不想就不想,干吗生气,向只小刺猬。”姚绍文想还是等合适的机会,找合适的方法再把自己办好的事情告诉这只小刺猬吧。

    车子在刻有“李氏村”的石碑前停了下来。闻斓说到了,姚绍文跟着下车。

    在车上已看到那石碑的姚绍文,问“你姓闻,怎么住在‘李氏村’呢,是不是你们村姓李的特别多。”

    “不是,相反我们村里没有一户姓李的。”

    “那为什么呢?”

    “这有一个典故,我也是近几年才听讲的,在那之前虽然我一直住在这,却从没有对这个名字产生过疑问,不向你一到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真是仔细的人。”

    “哪呀,你别夸我,我会辩不清方向哦!”

    “呵呵。”

    姚绍文就见不的这小丫头笑,一笑起来就令他更晕,他就去牵闻斓的手。

    闻斓不干,说在她的“地盘”上不许放肆。

    姚绍文乐了,这小丫头自进了郊区就不一样了,说的没一句话都让他想乐。“那好吧,你把‘李氏村’的典故讲给我听。”

    “那好吧,认真听噢,话说村里的很多人也和我一样,甚至我父亲那辈的人,也没为为何叫‘李氏村’而疑问过,直到前几年,镇里要每个村子在路头都用石碑刻上这村子的名字,并在石碑的背面刻上这村名的由来。村里的人都猜测说我们这个村子以前住的肯定都是姓李的,而且这姓李的有名望有地位,有人在外做大官,后来姓李的就全借着大官的光搬走了,就剩下些杂姓了。可这只是推测,为了稳妥起见,镇里就找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调查,又翻阅了一些存旧的资料,最终得知了这‘李氏村’的由来,那是一个深情又感伤的故事。”

    “那我更要好好听听。”

    “说在很久以前有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就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止优雅又端庄的大小姐。不知何因何故又在何地,又有了怎样的原因,她爱上了一个姓闻的书生。这姓闻的书生就是我们的祖祖祖``````太公。我们的祖太公在那大小姐的眼中是英俊潇洒又才华横溢,是‘白马王子’。祖太公也深深的喜欢那大小姐,只可惜自己是穷书生,与大小姐门不当户不对。到了一定的年龄大小姐就要被嫁与他人,可她喜欢祖太公呀,就托人送信给祖太公,要祖太公某天某时间带她走,也就是私奔。在今天私奔也是遭人指责的,又何况在以前的朝代呢。不过我们的祖太公和那大小姐,也就是我们的祖太奶,都是勇敢的人,他俩就从遥远的地方来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村子。这个村子当时是荒无人烟,应该来说,还不是一个村子,只不过一片荒草地。我的祖太公与祖太奶来到以后,就搭了几间草房,开始定居并在此生活。”

    “然后,他们生儿育女,后代越来越多,村子越来越大,就形成现在的样子了,对吗!”

    “也对,也不对,他们只生了一个儿子并没有‘育女’,而且这个儿子也是不为祖太公所知道的。祖太公和祖太奶在这安定下来以后,祖太公就去京城赶考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你的祖太公怎么能放心将你祖太奶一个人留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这其中的原因是我们后人猜想的,那时的男人,尤其向祖太公那样读书的男人,都是以博取功名为他们人生的第一目标,现在的男人还不也都是以事业为重吗。何况祖太奶抛弃千金大小姐的生活,祖太公肯定也想给祖太奶一个交代,也想对得起祖太奶,改善祖太奶跟他在一起的生活状况。而祖太奶肯定也是支持的,因为祖太奶不想自私的把祖太公只留在自己的身边,让祖太公的才华得不到施展。”

    “后来呢,你的祖太公考上了功名,做了‘陈世美’,抛下了你的祖太奶再没回来?”

    “才不是呢,我的祖太公是再也没有回来,但也没有任何的传闻,说他考上了功名,更不会做‘陈世美’。祖太奶猜测祖太公或许在赶考的路上染上了疾病,或者发生了其它的意外,大体已不在人世了。祖太奶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但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她带着祖太公走后才发现有的身孕,艰难的生活着,生了祖太公的孩子,又把他培养成一个出色的人,据说在当地是一个非常出名的才子,可她在也没有让她的孩子去赶考,她让孩子早早的成了家,为她添了八个孙子。这期间,她的娘家也在千辛万苦后找到了她,要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可她不肯,她怕祖太公万一哪天回来了,找不到她。她终其一生都没有离开这个村子,她的一生都活在对祖太公的等待中,姓闻的后人为了纪念祖太奶,也是用来怀念祖太奶,就把村子用了祖太奶的姓——‘李氏村’。”

    “斓斓,你的祖太奶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可你不觉得她的一生太委屈自己了吗!”

    “如果是为自己真爱的人,又有什么委屈可言呢。”

    这句话让姚绍文异常感动,并有推他人及自己的感觉,他伸手把闻斓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李氏村”的石碑下车,下车之后,进入真正的“李氏村”大约还有一里多的距离,这一里多的距离是一条二米多宽的水泥路,光滑平整。道路的两旁都是芦苇地,一望无际。这里盛产芦苇,而且这里的芦苇在外享有盛名,每逢冬日收割芦苇的季节,就会有四面八方的客商慕名而来。这些客商原来都是赶着驴车或马车,备着草料,带着干粮而来。现在他们都是开着拖拉机,长斗车而来,他们来了,少则逗留几天多则停留十几天,他们不仅销售了芦苇,还要吃饭、住宿,带动了其它方面的消费。姚绍文看到这儿的人家多是小楼耸立,并不是贫穷的村子,有旅馆,有饭店,有菜场,有超市,还有加油站,俨然一个繁荣的小镇。村头还有一个很大的篮球场,闻斓与姚绍文经过的时候,还有一群人在打篮球。

    打篮球中的一个人,在闻斓离的还远的时候,就挥手招呼:“哎,斓斓!”

    闻斓也向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似的,飞的向那个打篮球的男孩冲去。

    这样的举动,让姚绍文心头翻醋。那个打篮球的男孩和闻斓的年纪和相仿,还亲切的喊“斓斓”。“斓斓”是他叫的吗,还叫的那么顺口。一时间姚绍文是说不出的妒嫉。

    最终证实,让闻斓见了亲人似的,不是那打篮球的男孩,而是那男孩手中的篮球。闻斓冲到了男孩面前,“啪”的一下打掉那男孩手中的篮球,自己夺了过来,然后一个箭步,跨篮,漂亮的三分球投中了。

    姚绍文惊呆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呀,看她文文静静的样子,怎么还会打篮球,而且打的那么漂亮,她究竟还有些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还有哪一面是我所没见到的。

    投中了球之后,闻斓就用大拇指向那些人指了指姚绍文,然后说了声:“走了。”那些人看了看姚绍文都会意的冲闻斓点头。

    闻斓向姚绍文跑过来,姚绍文伸手就拉闻斓,攥紧闻斓的手,目光也是那么深情,“小傻瓜,真不知道你原来还会打篮球,而且打的那么好,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碰巧投进了一个三分球,而且都是你的功劳。”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在我身边我的临场发挥才那么好呀。”

    姚绍文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你这个小傻瓜,居然有张小甜嘴。”

    “请你别‘小傻瓜’、‘小傻瓜’的叫我好不好?当心我真的被你叫傻了。”

    “我不叫你‘小傻瓜’叫你什么?‘斓斓’吗,‘斓斓’可不是我的专利,刚才那个叫你‘斓斓’的男孩,叫的多甜,比我还顺口呢!”

    “怎么?大医生吃醋了!”闻斓拿眼睛斜姚绍文,“如果你吃这种醋的话,我恐怕你会吃不完了,因为我们全村的男女老少,比我长的,比我大的,比我小的,是我晚辈的,全都叫我‘斓斓’,你说这种醋你也吃,且不是要掉‘醋泉’里了。”

    “我不管,总之在有很多人喊你‘斓斓’的地方,我就喊你‘小傻瓜’,等回去在没人喊你‘斓斓’的地方,我再喊你‘斓斓’,我一定不要和别人一样。”男人也只有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变的如此孩子气。

    “好吧,我就是小傻瓜,不过可不许让别人听到。”

    “我肯定不会让别人听到的,我还怕别人抢走我‘小傻瓜‘的专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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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

    闻斓“咦”的一声,都到家了,感觉好快。她边敲门边喊“妈!”

    姚绍文抬眼去看闻斓家的房子,虽不是小楼,但也是带走廊的瓦房,拉着围墙。那瓦房看上去刚建不几年,房子的门窗全是铝合金做成,那走廊上也都铺着红色的地砖。

    出来开门的闻斓母亲,一见女儿身边站着姚绍文是分外的惊讶。

    闻斓解释:“妈,本来我是想把你带去医院复查,姚医生怕你不方便,又太颠簸,就带仪器过来了。”

    闻斓母亲听后更是感动的不的了,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招呼这样的贵宾。

    姚绍文随闻斓的母亲进入“堂屋”,也就是正房,他们认为招呼客人,最该让客人先进的地方。

    “堂屋”给人的感觉是很宽敞明亮,地面上同样铺着红色的地砖。中间是客厅,客厅的两边分别是卧室,卧室面积的大小与客厅相同,大约二十五平方,只不过左边的卧室又被隔成两间,由闻斓和她弟弟一人一间,地面上还是红色的地砖,顶上是用一种米色近乎纸的材质吊的顶棚。听闻斓说,这房子是五年前建的,也就是她刚上初一的时候。

    姚绍文心里更加暗暗佩服闻斓的父亲,一个人挣钱,养着四口人,还供两个孩子读书,又建了这样的房子,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又有怎样的精力呢?

    闻斓说她父亲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每年冬季收割芦苇,她家五亩地的芦苇全靠她父亲一个人。收割芦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河边的芦苇还好砍倒,要砍倒河中间的芦苇,就得站到冬日寒冷的河水中,冰冷的河水漫过腿肚,穿水靴根本不顶用,穿衩也不顶用,因为那芦苇尖很快就会把衩戳破划坏。站到冰冷的河水中砍倒芦苇后,还的把芦苇扎成捆,再一个人把那满是水湿漉漉的芦苇拖上岸,是非常的沉重。拖上岸后装上车,再拉到固定的场地进行整理。

    整理的第一步就是清理掉芦苇的叶子;清理芦苇的叶子全是由手去打,所以闻斓父亲的手每到冬日全是裂口与血痕。清理完芦苇的叶子再把芦苇按粗细、高矮分类,重新扎捆,扎成上百斤的捆,扎的还要整齐,然后码成垛。在别人家这些工作都是要夫妻两搭配才可以做成的,而因为闻斓的母亲腿有残疾,在闻斓家,这些工作全由闻斓的父亲一个人完成。村里也有很多人家在收割芦苇的时候雇一些外地来的短工,可闻斓的父亲却是没有雇过,因此闻斓家每年芦苇的收入也总比别人家多些。

    芦苇收割完后,闻斓的父亲便去城里打工,在这个村子里,是极少有人外出打工的,尤其没有上了岁数的人。

    冬日打工到来年春天近三月份的时候,闻斓的父亲又会回来,回来给地里种西瓜。芦苇是这村里的第一特色,西瓜就是这村里的第二特色,不知因了怎样的原因,这里出产的西瓜,同样的品种,同样的耕种,同样的管理,放到别处就是没有这里出产的西瓜口味独特,每逢西瓜成熟的季节,又会有各地的批发商蜂涌而来,这里的西瓜与芦苇一样不愁销路。

    靠着西瓜与芦苇,闻斓家一年的收入也有六七千元,再加上去城里打工也会有近二千元的收入。西瓜种下,管理的时候是半天忙半天闲,为了利用那半天闲的时间,闻斓的父亲就买了一架炸爆米花的机子,闲下的半天就用三轮车托着那爆米花的机子,走街串巷吆喝炸爆米花,每天下午也有十几元的收入,逢节假日,喜庆的日子也会有三四十元的收入。总之,一年到头,闻斓父亲就没有闲下来的日子,即便老天爷硬要他休息,刮狂风下暴雨,他在家里也不消停。

    在给姚绍文回忆这一切的时候,闻斓突然明白,父亲的死,根本不是什么突发性脑溢血,而是活活累的。这让闻斓有说不出的痛苦,父亲去世这么长时间之后,第一次涌出自责后悔的情绪。为什么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有体会到呢?一直以来自己都把父亲看的那么强大,太过依赖父亲,觉得父亲是无所不能,而且永远是那样乐观自信浑身精力,怎么就没想到最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生病的时候,也有需要别人关心和呵护,想依赖一下别人的时候;自己是这个家中最大的孩子,父亲最疼的人,本该也是能体恤父亲了解父亲甘苦的人,又做了什么呢?

    当你最亲的人去世那一刻,你还不是最痛苦的,因为起码你还有一种方式宣泄自己,那就是哭。当你失去亲人后,在追忆亲人在世时的种种艰辛感觉到后悔与自责时,那一刻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你内心的这种追悔与痛苦已无处声诉,无法排解,无法让亲人活过来,让自己重来。

    闻斓也是如此,她把父亲的遗像紧紧抱在怀里,因为抱紧的厉害,相架上的玻璃都吱吱作响。那一刻,闻斓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心情也是当初面对父亲遗体时所没有的。

    见状,姚绍文赶快去掰闻斓的双臂,要她松开相架。

    闻斓就抱紧的更厉害,姚绍文也用劲,用劲掰,边用劲边哄:“小傻瓜,快松开,不然你父亲的遗像就要给你弄碎了,你听都吱吱作响了。”

    闻斓急忙松开双臂,去摸玻璃,更是抚摸着父亲的脸,眼泪向断了线的珠子砸下来,砸在遗像的玻璃上,砸在自己的手上,也砸在姚绍文的心上```````

    姚绍文心疼死了,他冲动的搂过闻斓,亲闻斓的额头,“小傻瓜,我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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