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冻结之恋 > 第四节 决定

?    真爱总是没有经过思量的。

    在姚绍文决定追闻斓要闻斓爱闻斓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家人,根本就忘记了那中学老师的存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定了婚期的人,而且这婚期已剩三天。

    中学老师打电话给姚绍文,说新房子都收拾好了,一切搞定,问他出差回来去看了没有,问要不要在客厅里放些盆栽,如若要放,她可以陪姚绍文去挑,她早已请好了婚假,有的是时间。

    这样的一个电话,吵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姚绍文,在梦里最美最投入的时刻被吵醒了。现实原来是这样,原来那是梦,令做梦人的伤感失望,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开始失落,比较之后又会痛苦,好想躺到床上再把那样的梦继续下去``````

    姚绍文被拉回了现实,现实让他苦恼,他踱步站到窗前,见路上的行人都撑着伞,什么时候下的雨?他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多钟,这不正是斓斓送奶的时间吗,别是淋雨了。姚绍文急忙打闻斓的手机,手机没人听,姚绍文跑下楼去,打了车往闻斓平时送奶的路上找。

    找了一圈,没找着,就想闻斓可能已经送完奶,回去交空奶瓶去了。姚绍文就来到了供奶点,供奶点那莺莺的老乡说每天也是回来了,可能因为今天下雨了,慢了点。

    姚绍文焦急的等待着,等着等着他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别是下雨滑倒了吧,更别是摔在哪了吧,或者``````路上那么多车子,想起一逢下雨天,医院里总比平时多出动“120”。姚绍文的心慌乱起来,他等不下去了,他跑到路上翘首张望,不见闻斓的身影。他又沿着路走,起先是走,后来是跑,而且越跑心越乱,也不知跑了多远,他看到了自己所担心的人,那女孩,推着车子,尽是那样悠闲的走着,在淋着雨。

    “斓斓,你傻了呀?!”姚绍文冲到闻斓面前大叫。

    闻斓没料到姚绍文会突然出现,又见姚绍文满头满脸的水,样子还似乎很上火,她僵在原地。

    “你这样会淋病的,你懂不懂?你傻了,这是淋雨的季节吗!”姚绍文仿佛真的生气了。

    “我见衣服已经湿了,索性```````”

    “索性就淋下去,对吗!你知不知道担心死我了。”

    一股热流从闻斓的心底涌过,她说:“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不会病的。”

    “不会病的?你怎么知道,身体的机能反应是你能控制的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感冒,感冒又可大可小,大了就会引起发烧,咳嗽,重的还会引起肺炎。”

    闻斓听了这样的一番话反而笑了。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说完姚绍文自己也笑了,想起自己那番有关感冒的言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有职业病。”

    闻斓边笑边回答,“我不知道,听了那番话只想笑,没有别的。”

    “你还笑。”

    闻斓忍了一下,忍不了,又笑。

    “真是傻,傻子淋雨傻子笑。”姚绍文推过闻斓手中的车子,“我让你把手机带在身上,你怎么又不带了。”

    “送奶带着不方便。”

    “我不管你方不方便,以后我一打手机就要听到你的声音。”

    姚绍文的霸道让闻斓心底甜甜的。

    “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帮你看天气预报,天气不好,我会事先告诉你,你要做的,还是时刻带着手机,懂了吗?”

    只有在姚绍文面前闻斓才会记起自己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闻斓不笑了,温顺的点头。

    看着那乖巧的模样,心疼的姚绍文只想把闻斓搂进怀里,但一想到中学老师的电话,他泄了气。

    之后,姚绍文当然没有理会那新房的客厅是否需要盆栽,而是去了雨具店,为闻斓选了一身衣裤分开,做工精细的雨衣,还有一双第一眼看上去就极舒服的绿颜色雨靴。

    那晚,姚绍文请中学老师来家里谈谈。

    中学老师受宠若惊般的来了。

    姚绍文请中学老师进房间的第一句话当然是:“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何况我们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谈的时间长着呢。”

    中学老师的柔情,让姚绍文很尴尬,他解释道:“我是有事情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呗!”中学老师依旧很温柔,向个千依百顺的小妇人。

    这样情形让姚绍文很是为难,他不是在为自己下定的决心犹豫,而是中学老师柔情的阻断了他每一个想要用来开始的话题。

    决心终究已经下定,如何开始和如何结束,所要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伤害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对自己并不爱的人说分手的话,这样的决心当然很容易下定,有的不过是一点歉意而已,而歉意终究不会有真爱来的难以割舍刻骨铭心。

    “顾青,三天我们不结婚了。”

    “三天后我们不结婚,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沉浸在即将做新娘幸福中的顾青老师,无法一下子意识到姚绍文那句话的意思。

    “三天后不结婚,也就是永远不结婚,我们分手吧。”

    对中学老师顾青而言,姚绍文的话犹如怎样一个晴天霹雳,是可想而知,她有生以来头一次的觉得自己无法站稳脚跟,以她的年龄,她的阅历,她职业的经验,她努力要自己镇定,但她却克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把你刚才的话解释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生活。”姚绍文试图把话说的含蓄。

    顾青却不愿意,“不适合?你干吗不早说,偏偏要等到结婚的头三天才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又把我顾青当作了什么?!”

    姚绍文感觉到了顾青的愤怒,他也自知自己不对,他诚恳的对着顾青,“顾青,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人生太糊涂。”

    “那你现在是怎样清醒的呢,是怎样不再犯糊涂的呢,是有了怎样人的提醒,又有了怎样的际遇呢?恐怕是艳遇吧!”几乎无一例外的,每当男友、丈夫或情人向女人提出分手的时候,女人第一个想到的原因,就是别的女人。

    顾青已是锋芒毕露了,姚绍文还是耐心的安抚,必尽缺少道理的是自己,“顾青,你听我把话说明白,我之所以向你提出分手,不关别人的事,也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不好,从父母介绍我俩认识的第一天,实在说,说了你也别生气,我对你就没有什么感觉,但我又不能确认该有怎样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很困惑,想恋爱总不该向我们这样的。没有感觉的恋爱,又没有爱情的婚姻,终归是不牢靠的,我现在对你提出分手,向是对你很不公平,但如若婚后再提出来,我想不仅是不公平了,还会影响甚至伤害到你今后的人生。顾青,请你认真想想我的话,你看对吗?”

    只有三天就要结婚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饭店订了,请柬发了,房子买了,装修了,嫁妆置办了,结婚照拍了,婚假请了,现在医院里谁人不知道顾青是姚绍文的新娘,而学校里谁人又不知道姚绍文将是她顾青的新郎。这样的时候却说不结婚,我们分手吧,却还要她对他提出的种种借口去认真,谁能做到平静,那谁就不是女人。在顾青的意识里,全是她的对,全是她受到了伤害,满腹委屈的是她,她哪还会听进去姚绍文的话,现在是她顾青全有理的时候,“姚绍文,现在是什么时代,自由恋爱的时代,你说你第一眼对我就没有感觉,那你干吗又同意和我谈恋爱,说恋爱不该是这样的,那你告诉我恋爱该是怎样的,我们牵手,我们逛街,我们一同出入很多场合,我们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同,我们甚至有过亲吻,这不是恋爱又是什么?难道说这是在做戏吗!”最后一句话,顾青是愤恨的喊了起来。

    顾青的话让姚绍文更深的感觉到了他前三十年人生的混沌,活的糊涂,甚至都有些不像男人,他从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糊涂,因此顾青的那番话唤醒的不是顾青所期待姚绍文会有的对他们恋情的认同,而是让姚绍文下了更加不可改变的决心,“顾青,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然后再去向你父母道歉,我父母那儿由我去解释,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一个人承担。”

    “你承担的了吗?姚绍文,我告诉你,我们家为我出嫁花了三百万,准备了所有的东西,不结婚了,你用三百万把那些东西全部买下来吗?就算你买的起,那我爸爸的声誉呢,我爸爸为我出嫁动请了所有关系,你们卫生局的局长,还有市长!我问你,你怎么去收回请柬,又怎么收回我爸爸的脸面和声誉。还有我的名声,我在学校的名声,在我那些熟人那些同学中的名声,你怎么收回?你怎么承担?如若你还是一个男人,如若你真的想要担当,那就尽你的责任,别在结婚的前三天才又那么幼稚,才要谈恋爱的感觉。我们已是三十岁的人,我们应该面对更多的是现实,是生活,是生存的名誉与人际关系,而不是那虚幻的所谓‘感觉’的东西。”

    “顾青,如果如你所说,那我问你一句,你人生的意义,你自己生存的价值是什么呢?你干吗都是在考虑周围人的感受、看法,那些所谓的名声与声誉,难道就不是虚幻的东西吗?”

    “我人生的意义与生存的价值可以由我所做的事业去体现,而如若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好,那就离不开很好的名声与声誉,必尽社会就是这样现实。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被升为教务处主任了。”

    “顾青,我今天才发现你是多么的世故。”

    “姚绍文,我是今天才发现你是多么愚蠢,三十岁的人了,还故作十八岁的小男生,要谈恋爱要谈感觉,要在结婚前三天反悔,你以为生活是演戏吗,不会有那样的奇迹,不会有那样的故事。姚绍文,你就死心吧,今天的谈话我们到此为止,我就当没听过,我会原谅你,不跟你计较,也不去追究你为何在结婚前三天提出分手,请你好自为之。”

    顾青表现的很是大方还很盛气凌人,是男人的,没有几个能受的了女人这样,如若你是女人,还想要那个男人,那就最好不要以这样的话语去刺激他,不要以这样的方式与口气去对待他,男人是不会让你打垮他的自尊心。

    姚绍文本还心存一些歉意,因为顾青所表现出的强大,让姚绍文觉得自己的歉意是多么的没有必要,微不足道的歉意她顾青会需要吗!当别人向你道歉的时候,你却还振振有词,那不是加深了别人的歉意,而是减轻了。

    姚绍文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喊:“爸、妈。爸、妈。”

    姚绍文的父母闻声都过来了,姚绍文的母亲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刚才我已对顾青说过了。”

    “什么事呀,是不是结婚还需要什么,没有关系,一辈子终生大事,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说。我们做老的,还有一点能力,一定力求你们满意。”姚绍文的母亲满是喜悦,完全无法预知即将来临的风暴。

    “妈、爸,你们不用再忙了,五一我不结婚。”

    “怎么了,五一不结,那打算改在什么时候?这样改恐怕不好吧,请柬都发了。”姚绍文的母亲此时不过是满脸诧异,不过是觉得现在的孩子想法太善变。

    自己不忍心直达主题不过是给母亲带来了误解。“爸、妈,我不想结婚,我想和顾青分手,我刚才已经和顾青谈过了。”姚绍文理直气壮的话把话出了口。

    “你们俩人刚才吵架了吧。”姚绍文的母亲听后尽是笑咪咪的,在她听来姚绍文的话是多么的孩子气。

    顾青急忙点头。

    “我就说吗,原来是吵架了,小俩口没有隔夜仇,我看今天晚上顾青你也不要走了,就留在这,反正还有三天就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你们这样的了,早早的就``````”姚绍文的母亲笑着拉过顾青的手,把顾青往姚绍文的身边送。

    “妈,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跟你们说的话,是真话不是气话,你们往心里去,行不行?重视一下你们儿子的话,能不能?”

    姚绍文的母亲还是没有把事情想的多么严重,还是开导的口吻,“我们当然重视你的话,但哪有在结婚的头三天要和新娘分手的,这分明是笑话,叫我们怎么重视。”

    “好,你们尽可以把我的话当作是笑话,还说重视我的话,我告诉你们这不是笑话,这绝不是笑话,如若你们不相信,等三天后事实会证明,我今天的话是多么真。”姚绍文的恼怒,姚绍文少有的吼叫,不曾用过的那种对父母说话的口吻,终于让他父母相信事情并不简单。

    “孩子,婚姻大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不是义气之事,同样你也不能对人家顾青不负责任,更不能陷父母于不义。”姚绍文的母亲认真起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好好解决,可千万不能说出什么不结婚分手之类的话,多伤人,多伤人家顾青的心,这还没结婚呢,结过婚后更不能说此类的话,伤感情,这是妈结婚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你可千万记住了。”

    “爸、妈,我和顾青之间从没有吵过架,今天晚上是第一次争论,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我自己而已,我发现我并不爱她,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而且就在三天后,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三天后举行婚礼,不是你所能改变的,爱?你还配谈爱,你连起码的做人的责任都不懂。”姚绍文的父亲,一所医学院的老教授,耿直的老头,几乎是狂吼起来。姚绍文母亲的那种耐心他没有,他才难得跟儿子讲什么道理呢,在他看来,让孩子跟做父母的谈条件,就向纵容孩子往自己头上爬一样,什么人权,什么民主,什么平等,给的权利越多导致的结果越坏,尤其重要是,不能让孩子弄出了习惯,一有事情就搬出所谓的权利来。

    姚绍文父亲的狂吼,让顾青和姚绍文的母亲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姚绍文是从不敢反抗他父亲的。

    “如果您硬要五一那天举行婚礼,那请您为顾青找好新郎。”姚绍文摔门而去。

    姚绍文的母亲和顾青都吃了一惊,不明白姚绍文哪来的胆量,看来儿子这回是铁定心了,姚绍文的母亲心慌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自小到大一直那么省心的儿子,为何变成了这样,万一三天后儿子真的不参加婚礼可怎么办?

    “你们不用担心,他跑不了。”姚绍文的父亲说:“他今晚若不回来,我明天就去医院,揪也要把他揪回来。揪回来之后,锁就锁上两天,我就不相信他结婚那天还能跑了不成。噢,对了,顾青,你和绍文的结婚证拿了没有?”

    “没呢。”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事情怎么都做的拖拖拉拉,早就叫你们俩把结婚证拿了,到结婚的头三天,结果还没拿。”

    “那不是因为绍文出差了吗!”姚绍文的母亲知道老头子一发脾气,就到处“开火”,忙帮顾青圆场。

    “这样吧,顾青,你把介绍信照片带上,明天我到医院开个介绍信,拿上绍文的照片,先把结婚证拿了再说。”

    “伯父,现在拿结婚证不要什么介绍信,只要身份证和照片就好。”

    “那更好,更方便,绍文的身份证呢。”姚绍文的父亲命令姚绍文的母亲去找,并要求连同照片一同找出来。

    姚绍文的照片是有,可身份证没找到。

    姚绍文的父亲想了一会说:“算了,有照片就行,明天把户口薄带上,我一个学生的家属在民政工作,我打个电话给我学生,让他家属帮忙先把结婚证办了。”

    “这样行吗?”姚绍文的母亲有些担心。

    “这有什么不行,就说绍文出差了,没回来,我那学生还不信我。”

    “这行的通吗?”姚绍文的母亲还是很担心。

    “行的通,关键看顾青愿不愿意。”姚绍文的父亲转向顾青。

    “我爸妈也早就让我和绍文把结婚证拿了,只是绍文都比较忙,都没有时间。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我爸妈还提醒我呢。”顾青的意思也就是愿意了。

    第二日,姚绍文的父亲就真的带了顾青去拿结婚证。

    结婚证拿的相当顺利,学生的家属不但二话没说,还相当客气,追问恩师,师弟的婚宴定在哪家饭店,到时候一定要去喝喜酒。

    事情办妥,姚绍文的父亲甭提多高兴了,他拿着儿子的结婚证,对着顾青,:“这下我看他还能掀起什么浪,等会我就去医院把他揪回家,你就放心吧,伯父一定替你做主。”

    顾青笑着,握着自己的那本红本本,这回她是真的吃到定心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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