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寸阴若梦 > 第四章 追忆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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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课补的我们都麻木了,我觉得这辈子能用钱买罪受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就是花钱骑骆驼,我发现女生比较喜欢坐,说一颠一颠的很有感觉,男生一般不喜欢,颠的人头晕、身体不舒服之外,还有一种同性恋的感觉。第二就是花钱补课,如果知识可以按斤卖的话,你花钱买知识,开始没给够称,最后再给你补点,虽然自己计划要买的和实际给你的一样了,但是心里越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谁说不是呢?老子教了学费,学校不按时给我教完,然后在让你交钱,再让你上,这他妈明摆着不把我爹妈的血汗钱当回事么!”我们正在吃饭,米兰一本正经的说。

    “你啥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了?”我惊讶的问。

    “从一顿没有足够的钱吃饱肚子开始,米兰就奇怪这钱到哪了,最后意识到都交了补课费了。”葛枭调侃道。

    “你说我现在都没个女朋友,要是有的话这钱咋能够花呢?”阿毛发愁说。

    “说的他妈和真的一样,学校又不是天天问你要补课费,再说更重要的就是你找不上女朋友啊,你发愁啥?”盐池说。

    阿毛一听不服气的说:“凭啥我找不上?我比葛枭少个胳膊还是少条腿。”

    “你没人家那么不要脸。”阿毛严肃的说。

    “我操!我咋不要脸了?老子那是本事。再说了阿毛,谁能喜欢个全身是毛反祖的人呢?”葛枭说。

    阿毛笑笑没有说话。

    “本事?追女生叫本事?啥时候女生反过来追你,才叫本事呢。”孙雪松笑笑说。

    葛枭大笑说:“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整个我看看。”

    “好!今天星期几?离补课完还几天?”孙雪松问。

    我数了数说:“还四天。”

    “滚,文科生别做数学题,小心出乱子,盐池你数数。”

    盐池想想说:“加今天是四天,不加今天三天。

    “那三天完了再说吧。”孙雪松笑着说。

    虽然只是句玩笑话,但是孙雪松却好象当真了,也可能是错觉,但是我分明看见他后来和一个女生走的很近,但是我确实也没有多想,因为毕竟这也太巧了吧。

    补课算是完了,要说收获还真不少,坐了那么久矮凳子,让我身体极大的受损,如果说收获,那我开《伤势止痛膏》用的处方应该算是我补课期间最大的收获。随着开学,我们一切步入正常,学校利用假期时间修了新的教学楼,说是楼,其实就两层,不过厕所独立了,以前厕所都是男女一起的,中间隔个门,现在男厕所一楼,女的二楼,这就给像蒙古和葛枭这些烟民提供了休闲的场所。学校开学后不久,上个学习数学竞赛的成绩公布出来了,盐池和孙智没有获奖,阿毛得了二等奖。学校按照惯例要欢迎新生入学,开开学典礼,学校也打算在开学典礼上把奖状给他们发了。

    开学典礼上其实没啥好看的,客套话一堆,校长客套完了主任客套,主任完了是老师代表,老师代表完了学生代表,好不容易等到颁奖了,却让我们几个准备因为有阿毛这样一个兄弟而感到自豪的人丢尽了脸。

    学校为了节省时间,所以把颁奖放在最后,还一次性把全部获奖的人都叫了上去,发完奖后,校长拿着话筒走到获一等奖的那个女生面前,让她说说获奖感言,那女生和阿毛一个班,害羞的她把话筒递给了阿毛,阿毛接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校长怕耽误时间就催阿毛用简单的几句话说说,阿毛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我深情的爱着我的祖国和家乡。”说完后把话筒交回了那个女生。在场的同学都傻了,没想到阿毛想了半天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校长、主任、老师也惊了,那位拿话筒的女生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话筒傻了半天说:“其实我也很爱我的祖国和家乡。”校长一看这局面再下去要僵住,连忙抢过话筒对我们说:“谢谢两位同学的讲话,其实我们大家都很爱我们的祖国,这也是我们学校爱国教育出成效的一个直接表现,下面我们掌声欢送他们下台。本次开学典礼圆满结束。”话是好话,听着别扭点,台下掌声不断。完了后还有同学问我:“那是你宿舍的?”

    “嗯!”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宿舍全出人才!”同学说。

    “啊?嗯!”我回答。

    开完后我们几个找到阿毛,见面就是一顿骂。阿毛无奈的说:“紧张的很,不知道说啥。”我们说这下阿毛出名了,以前是因为与众不同的体毛,这次是因为与众不同的头脑。典礼完了后我们高三的学生正式搬入了学校盖的新教室。刚刚搬进去后,班主任就找了几个学生谈话,这里面就有我和赵雪。说是谈话,其实就是批评,班主任说他接到其他老师的反映,说我们俩上课话多,不但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别的同学学习,所以觉得让我们分开坐。最后还问我们同意不同意,赵雪“嗯”了半天笑着说:“随便吧。”我也说:“行!不过我有个条件。”班主任问:“什么条件?第一次有学生和我谈条件。”“我想做后面,不愿意坐前面。”其实不想做到第一排的想法很早就有了,坐第一排不仅每天吸好几克的粉笔灰,吃口水之外,一到英语课都要提心吊胆的提防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其实叫起来可以说“我不知道”,但是说多了自己都觉得做人很失败,所以我还是喜欢坐到后面去,自由自在,上课还能吃早点。班主任想了想后说:“我给你安排。”说完我们离开了办公室。回教室的时候赵雪叹口气说:“挺可惜的。”

    “嗯,你看我们坐的好好的,这就让我们分开了。”我也叹息。

    “就是,你说你这么好的个人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哦?呵呵,你走了后没人洗桌布了。”

    我一听后反应过来了,然后说:“就是!你看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离开你了?以前我在的时候上课你睡觉我还能帮你放哨,或者干脆陪你一起睡,以后没有人陪你睡了。”

    赵雪“咦”了一声说:“这话好别扭。”说完傻傻的笑。我也笑了。

    我们教室在一楼,前后都有门,出入挺方便,老师给我安排在倒数第三排,葛枭在我后面,还给我找了个同桌,她叫丁叮。丁叮从分文理以后一直和我一个班,只不过以前没有怎么接触过,我只知道她叫丁叮,她更甚至可能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顶多见了我后觉得我面熟。丁叮个子很高,本来女生就显个头,这一来看上去比我都高,她眼睛很大,睫毛很长,脸肉呼呼的很可爱,头发一般披下来的,有时候也心血来潮扎起来。有两点让我感觉她与众不同,第一就是她的胸部很大,大的让人很难想象她是高中生,而且好象她还没有意思到这点;第二就是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味,闻起来像是医院护士身上的气味,我管那个叫“护士味”。我是个腼腆的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一般不轻易开口说话,本以为老师安排我和她坐一起她会很不高兴。女生嘛!多少有点脾气的,看见难看的人一般不怎么爱搭理,所以我想我们之间的话可能不会很多。但是她是个很随和的人,“怎么你会坐在我旁边,你知不知道你坐这给我压力了,压的我难受的,你让人家看看,你坐这后别人都会说我怎么又胖了!”这是她每每见我后都会调侃说的话。对此我也无可奈何,身子是爹妈给的,座位是老师安排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丁叮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她还很开放,所以我们坐了几天同桌后无话不说,当然确实也没有几句正经的话。

    阿毛开学后和一群高一的住一起,又回到了十二人的宿舍。阿毛和人家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一天到晚都单独行动,久而久之的他被孤立了。阿毛有个毛病,睡觉喜欢打呼,和我们一个宿舍的时候我们习惯了,但是现在其他人不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阿毛打呼使别人没有办法睡觉,也不知道哪个人说只要碰一碰打呼的人,那人就不打了,起初有人忍受不了的时候会起床过来推一把阿毛,效果是有的,但是过没一会又开始了,后来有没有耐心了,直接弄东西砸阿毛,阿毛好几次被砸醒,但是知道自己不对也没说啥,后来砸的东西越来越重,有一次不知道谁用cd机砸了阿毛一下,把阿毛砸醒了,阿毛一摸头发现有液体,打开灯一看流血了,也不管谁砸的拉下来一个小子就一顿暴打。第二天阿毛被主任叫去后问情况,阿毛如实说了,主任也发愁,这个事确实也不好处理,让阿毛单独住一间宿舍那不显示,不让阿毛住那更不显示,阿毛可是学校有名的人,学校重点培养对象,所以这事主任感觉很棘手。不过正好阿毛班主任知道了这事,决定让阿毛去他父母那住,说是那地方宽敞,而且可以给二老做个伴。阿毛一开始觉得这样不太方便拒绝了,不过后来他班主任几次找阿毛谈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阿毛才决定搬那住。但是没过多久阿毛后悔了,说在那拘束的很,出去还要给老头老太太申请,而且进进出出要小声,感觉做什么都不方便,还整天被监视。但是事已至此,阿毛也没有办法。

    开学后大约过了两周我才整整感觉到什么叫高三。所有课程基本学完了,开始全面复习,老师人人讲课讲的热火朝天,学生个个学的你死我活,天天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听不完的唠叨。连校长都要开始一个班一个班的进来强调高考,给我的感觉我生下来没别的事要做,能做的就是高考。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论是应届的还是复读的,不论是城镇的还是农村的,不论是想考的还是不想考的,不论是能考上的还是考不上的,这个时候都要来投身到高考前紧张而充实的复习中来。我估计当时校长和所有老师想对我们说的就是,“今天你复习了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紧张你的,我轻松我的,高考可不是考紧张就能考上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井水不犯河水。

    每天上完课回到住的房子里,扔下书包躺到床上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我今天学了什么”,而是“我等等应该吃点啥”;出去吃完饭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去赶紧写作业”而是“明天应该吃什么”;翻开作业提笔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这个题怎么做”而是“这个题明天抄谁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明天什么起床”而是想“兄弟们这时候都在干什么”。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勇敢的人,但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清楚的认识到,以前我的勇敢和坚强是因为我身边有那么多兄弟。

    5

    日子过的还算安稳,自己住的还算舒适,虽然说晚上寂寞点,但总比上自习要强一些,而且实在不行,我还能跑去串串门,到武松那看看。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问题还是高考,自己的未来都与这次考试有关,所以能集中注意力学习的就最好集中注意力,最好不要做其他分心的事,尤其是感情上面,但是好象我说的晚了点,因为我发现孙雪松和盐池的举动都很可疑。

    我时常纳闷一个问题,为什么人在谈恋爱的时候都喜欢遮遮掩掩的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如果说怕我们知道后坏事,那么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你们都已经找成了,而且就差该确定名分的时候了,还不承认?孙雪松就是这样的人。起初是我先发现他从补课后就开始和一个女生有来往,本来没有太在意,但是直到有一天葛枭下课的时候和我说起来的时候……

    “昨天晚上我咋发现孙雪松和个女的跑我家楼下的院子里转悠?”葛枭对我说。

    “啊?看错了吧,估计是武松。”我有点不相信。

    葛枭瞪了我一眼说:“他妈留着披肩发的也是武松?”

    “难道他真找了?”我问道。

    “笨的很啊,问武松不就知道了?”

    “我说人家找不找,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纳闷的问。

    “你看你是,谁关心他找不找呢,我只关心找上没找上,找上后要请客吃顿饭,最近手头紧,好几天没吃饱饭了,请完他爱怎么弄都行,请完了两个分了都行。”葛枭说。

    “你天天哭穷的呢!行,下午请你吃个饭,顺便叫孙雪松出来一问。问武松?他知道个锤子。”

    葛枭笑着说:“那敢情好!下午等我,我去给女朋友寄个东西。”

    “你他妈没钱还给女朋友寄东西?”

    “寄‘借条’,弄点钱。”

    葛枭已经不是第一次伸手问女朋友要钱了,我估计也只有他能好意思问女朋友要钱。葛枭的生活费很多,但是葛枭钱花的也很快,钱都花哪了他也说不清楚。有一次实在没钱吃饭了他跑去问班主任借钱,班主任看看他惊讶的问,“你也缺钱?”葛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老师掏出一张一百的,对着葛枭神秘一笑,葛枭说当时也挺奇怪老师怎么那么笑,但是一看到钱也就没想那么多。中午就拿着钱跑超市买烟,买好去了柜台付帐的时候,人家收银员把那张一百往验钞机底下一放,那机子就喊,“这张是假币!这张是假币!”声音大的全超市的人都听见了,全往葛枭这看,收银员拿着那假一百对葛枭瞪了瞪,葛枭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样,马上把东西放下后走了。听葛枭说,当时如果有个洞,他狠不得马上钻进去。后来他找老师算帐,老师笑咪咪的又拿张真一百给葛枭,葛枭看见后对老师笑了笑说,“你耍我,钱不还了。”最后还真就没还,不过好象他借钱从来没有还过。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在厕所碰见孙雪松,告诉他下午一起去吃饭,他说行。下午放学后我问葛枭吃什么,葛枭说啥都行,别是拉面就行了。我们去了一家沙锅店,点了几个沙锅,然后坐那等。葛枭点了只烟后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开门见山的问:“孙雪松!你是不是找女朋友的呢?”

    “嗯!”孙雪松的回答让我和葛枭都惊了,吃惊的倒不是他找女朋友了,而是没想到他就这么招了。

    “那个……这好事啊,怎么也不和兄弟几个说一声。”葛枭笑着说。

    “是啊!请客缺钱给兄弟说。”我说。

    “对啊,缺钱给兄弟说,兄弟们就吃便宜的!”葛枭说。我听完后“哈哈”笑了。

    孙雪松半天没说话。

    “咋了?有波折?”我问。

    “说不清楚,反正不好处理。”孙雪松说。

    “这事都谁知道?”葛枭问。

    “盐池,没有别人了。”

    “他怎么知道?”我奇怪的问。

    “他给我介绍的,不过也不全是。盐池也找了个,是他女朋友给我介绍的。”孙雪松说。

    “他妈这么复杂。盐池也有?”

    “嗯!”孙雪松答应了声。

    我也再没问啥,看样子也问不出来个啥,所以打算晚上去盐池住处问问。有的时候我确实感觉自己很无聊,一天闲着没事到处打听人家私生活,但是后来想想这也是生活所迫,“一事能狂便少年”,学习我不行,找对象我不行,干什么行?八卦我行!再说了,现在提倡和谐社会,人人都应该平等,我觉得这个平等包括很多方面,你找你的对象,我打听打听过过嘴隐,心理平衡点也算是对和谐社会做点贡献。

    晚上走盐池房子的路上还有点担心,担心盐池房子里有别人,那样不仅不方面说话,而且还给别人留下整天不学习瞎混的不良印象。走到市场的时候突然发现盐池在和一个女的吃羊肉串,我也没有上前打扰,站在老远看着,不一会他们吃完了,盐池和那女的说了几句话,那女的就走了,盐池也转身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走上前拍了肩膀一下,他被我吓了一跳喊道:“操!吓死老子了。”然后好象又突然发现了什么结巴的问:“你……你……看见……?”

    “看见了。他妈你们怎么都这样子,掩饰啥?”

    盐池知道我看见了刚刚的事索性无所谓了:“吃了没,走,吃羊肉串走,刚刚没吃爽。”我点了点头。人就这样,什么事有层窗户纸遮着,各个都怕捅破,一旦破了就没有顾忌了。那小滩上盐池叫了两瓶啤酒,我们坐那边吃边喝边说。

    “刚刚还怕去你房子里有别人,就在这碰见你了。”我说。

    盐池一边吃一边说:“我姐姐回去了,要考研复习,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要不我能晚上出来吃夜宵?”

    “还是一个人爽,你看我就一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你觉得出来住感觉怎么样?”我问。

    “感觉好!尤其的好!现在吃方便面我都吃煮的,以前都吃泡的,汤是汤面是面的,现在吃的那东西才叫面呢。”

    “你也就那点追求了。别废话了,你和那女的怎么回事?还有孙雪松的事。”

    盐池放下手里的东西笑了会然后对我说……

    补课快完的时候盐池认识了个同年级的女的,是在中午她姐姐叫他下楼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认识的,那女的买了几个西瓜自己搬不动,盐池帮她搬到了他家,那女的觉得盐池这人很好,所以就开玩笑的让盐池说个要求,她一定帮盐池。盐池也开玩笑,就说让她帮着自己一个兄弟(孙雪松)找个女朋友,那女的就答应了,临走的时候那盐池问那女生要了个联系方式,说有合适的就通知他,这样好联系,那女的就给了他手机号。没想到盐池天天和那女的发短信(奇怪了,几乎所有感情的开始都和中国移动离不开,啥时候能换个方式?),盐池管那女的叫‘妹妹”,刚刚开始那女的不愿意,但是盐池死磨烂拽的硬是要当“哥哥”,与此同时,什么请吃饭,补课等一系列手段都出现了,最后那女的在妥协降低辈分当“妹妹”的同时也同意了成为盐池的女朋友。有一次两个人晚上出去逛的时候,那女生突然问盐池还记不记的他当初提出来的一个愿望,盐池说记的,结果那女的就给孙雪松介绍了个女朋友。那女的长的不错,各方面条件也还好,不过就是问题多了点,孙雪松接触几次都感觉不理想,所以常常发愁。

    “你可以啊!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成功?”我笑笑说。

    “手段不在新,管用就行,不过孙雪松那个女朋友真还不好对付,我见过。”

    “怎么个难法?”我好奇的问。

    “具体不清楚,总之不好整。”我听完后没再说啥,继续吃羊肉串。

    完事后盐池送我回房子,他说去我房子里看看。进了我房子他扫了一眼说:“你屋子里挺独特的。”

    “怎么个独特法?”

    “吃的东西在地上,垃圾在桌子上。”

    “那不是方便嘛!趴床上拿地上的东西比较简单,不用爬起来够桌子上的。”说完我捡起地上的署片吃了起来。

    “你就好好恶心人吧。”盐池说完在我几个屋子里转了转最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盐池抬头一脸无奈的说:“你说我啥时候能买的起和这一样大的房子呢?”

    我:“你就这点追求?怎么也买个比这大的吧。”

    他:“你懂啥?目标太高会伤人的。”

    我:“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梦想还多的呢,妻妾成群,子孙满堂。”

    他:“我看台湾有可能收回来,你这愿望要实现有点难。”

    我:“切!我想的还很多,这只是一个方面。”

    他:“你先找个女朋友给我们打个样。”

    我:“不稀得找。”

    盐池只是笑。他知道我是羡慕加嫉妒。穷人羡慕和嫉妒富人,就说富人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富人会说,“我是穷的只剩下钱,可是你呢?”穷人就说:“我有大自然,你有么?”我现在的心态和穷人一样,一点也不差。盐池又坐了会就走了,等盐池走后我又觉得无聊,一个人呆着确实没有什么意思,索性整理好书包,出门向武松房子里走去。已经很晚了,我摸黑到武松房子,敲了敲门,孙雪松给我开的门,见我后问:“你咋来了?”

    “来转转。”我说。

    “是来睡睡吧。”孙雪松说。

    “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今天是不走了。”

    孙雪松对着武松笑了笑,然后指着我说:“这就是标准的不要脸。”

    我把书包往那一放说:“你们打算干什么?”

    “睡觉,还能干什么?”孙雪松说。

    “我在洗内裤,不知道最近我怎么了,洗内裤常常有种想把内裤搓烂的冲动。”武松说。

    “你看看,你看看。你别哪天把我也给搓了。这两天武松无聊的买了个哑铃一天在家里练,看的我烦的。”孙雪松无奈的说。

    “可好玩了!我给你演示一下。”说着武松抓起来就操练起来,一边练还一边喊:“快看!快看!肌肉在跳动!你听,你听见肥肉燃烧发出的‘吱吱’的声音没?”

    我纳闷的看看他说:“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倒是闻见肌肉燃烧所发出来的胡味了。”

    武松听见后把哑铃放下来对我说:“我建议你多练练,你看你瘦的都没人样了。”

    “我?我还练?你们锻炼身体是为了把肥肉练成肌肉,我早已把肌肉都练成骨骼了还练啥?”我笑着说。

    “行行行!不和你废话了,我继续洗我内裤去。”

    我无聊在房子里转了转,然后奇怪的问孙雪松:“你这楼上住的谁?怎么那么吵?”

    “操!别提楼上,一提就来气。今天这还算安静了,平时吵的你心甩的不行。他们家有个小娃娃,一天到晚在地上弹玻璃球,大中午吵的我们没办法睡觉,我跑上去几次说了半天,他们就是不听,今天中午我和武松一起上去,武松顺便还拿把菜刀,上去后我敲门,那个小娃娃开的门,我怎么说他不听,最后他家里人来,小孩仗这他爸出来了还不来劲了,敢骂我,武松上来举着刀就骂‘你他妈再骂一句?’他们大人才把小孩拉进去给我们赔礼道歉。”孙雪松气愤的说。

    “像那种人还他妈讲啥理?革命才是正道。等等我和你再上去一次,我他妈说死他。”我说。

    “改天吧,今天困了。”说完孙雪松躺床上不动了。

    “他妈的起来,我睡哪?”我问孙雪松。

    “这!”孙雪松拍了拍他旁边什么也没铺的床板。

    “这他妈不公平!那怎么睡?”

    “你自己看着办吧,那有报纸,将就下。对了晚上别拽我被子。”

    我看没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扑了几张报纸躺那睡下。床板很硬,根本就睡不着,我翻了半天身,越翻感觉越难受,于是我戳了戳孙雪松小声问:“你和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孙雪松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他睡着了,也就没有再问。过了会他突然说话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说话吓了我一跳:“什么怎么办?”

    他转过身来对着我说:“她这个人怪的很,不好处,常常让我觉得没有办法对付。”

    “具体点!”我说。

    “她昨天问了我个问题,她问我喜欢不喜欢拥有她这样的身材。”

    “你女朋友身材怎么样?”我问。

    “挺好的,还不到一百斤。”他回答。

    “那你难道不会回答?”我奇怪的问。

    “她的身材当然好,但是我是个男生,体重不到一百斤怎么行?”

    “我操!我就不到一百。”我说。

    “哦!你例外。可是我就不行啊,所以我说我不喜欢。但是她听后当时就急了,说我嫌弃她身材不好。我马上改口说喜欢,她也翻脸,她说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她身材胖了。你说这让我怎么办?”

    我听后忍不住笑了:“打!女生就这样,打完了哄,哄乖了接着打。”

    “滚!赶紧给我出注意。”

    我想了想说:“好弄,我试探下她。”

    孙雪松问:“怎么试探?”

    “你别管,明天你给我指指她人是哪个就行了。”

    “行!不过你别乱说话,她可是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的。”

    “知道了。”我说完转过去睡了。

    “操!完了!”过了会我突然喊道。

    “咋了?”孙雪松吃惊的问。

    “老子英语作业没写。”

    “活该!”

    第二天早上我去的很早,因为在孙雪松那几乎就睡不着,早上起来骨头都松了,我早早去了学校,看见丁叮也来的挺早。

    “今天来的早啊。”我打招呼。

    “你敢换个打招呼的方式不?你是不是觉得每次都用同样一句话打招呼很有意思?你是高中生啊,你能有点创新精神不?”丁叮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

    “行行行,以后改。英语作业写了没,拿来我抄抄。”我说。

    “没有!”丁叮说。

    “你怎么都不脸红一下。”

    “这么光荣的事脸红啥?你写了?”

    “没有。”

    “那不就是了,你也没写,没见你脸红,我为啥要脸红。”丁叮反客为主。

    “好吧,那不写了。”

    “就是么!男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我不写,你也别写。”

    “我操!”我无奈的说。

    丁叮和我在很多方面都一样,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学数学,都讨厌学英语,学习成绩差不多,性格我们俩也差不多,上课内向性,下课外向性。如果丁叮是个男的话,我估计也就胸围比我大些,再的都一样。要说一样就不能不说我们两个都有问题的数学和英语,说起数学,她比我有天赋,最起码知道数学到底是个什么,而我只认为数学就是用和数学不沾边的英语,建立一个样子很像化学方程式的等式,去解决一个看似很实际其实一辈子都遇不上几次的政治问题。举个简单的例子:银行的年利率是A,一个人把数量为B的钱存进银行c年,最后能得多少利息?如果我们设最后利息为x,那么可以得出来一个式子:B×(1+A)c=x+B(注:“c”为次方)。然后求出来的结果减去本金就可以了。一个数学题,没有一个数字,全是英语字母,列出来一个很像化学的等式,解决的却是国家银行实行宏观调控的问题,这难道不是我所说的?你可能会说数学不光全是这些问题,还有一些譬如解三角形,求立方体体积等问题,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解三角形可以用在“巴以问题”上,解决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在耶路撒冷的统治问题;解多边形更是可以用来解释台湾问题中,中国、美国、日本、和第三国家的问题上,而求体积的问题,可以看成是北京奥运会新盖体育馆的容客量与经费问题。这是我理解的数学,而丁叮却是真正理解什么是数学的人,她对我说数学很重要,但是就是难了点,所以她不愿意学,原因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我们俩都不怎么喜欢数学。而英语就不同了,我们俩都讨厌英语,在我眼里英语是一堆垃圾,而在她眼里英语是两堆。由于对英语的极度不满,导致她对英语老师也是极度的不满,抵触心理相当严重,严重的让你觉得她可能有一天会对老师下毒手。一般人不愿意上什么课就选择睡觉或者选择根本不来上课,赵雪就是,什么不爱听,就睡觉。而丁叮不是,他节节英语课都上,而且表现的很积极,让老师看了就会忍不住叫她起来回答问题,但是她站起来后却一个字也不说,对着老师瞪,不管老师怎么问,她就是一个字不说,最后老师会很无奈,也可以说是很没面子的让她坐下。对此丁叮是这样解释的,“尽可能的让他失望然后绝望,这是我上英语课的最终目的。”不过老师就是老师,观察能力和理解能力就是强,到后来老师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站起来,一个个挨着叫回答问题的时候,老师都是直接跳过她,丁叮为此感到倍有面子,说实在的,那确实是一件让同学刮目相看的能力。

    早上我抽时间找孙雪松,让把帮我指下他女朋友给我看,孙雪松带我去她班门口给我指了一下,最后还再三叮嘱我不要乱说话,我叫孙雪松放心,说这事我有分寸。其实我也没想说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让那女的知道孙雪松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我在大课间的时候去找那个女的。初次说话我当然也很拘谨,那女的更是把我当人贩子一样提防着,连我问她叫啥她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你别这样,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老看我干什么?”

    那女的说:“你谁啊?”

    “我是孙雪松的兄弟。”

    “他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其实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

    那女的又瞪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他兄弟就应该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还来这个。”

    我苦笑着说:“你想歪了,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啥?”

    “其实我想说的是,孙雪松人很好,很受女生欢迎,以前很多女生都喜欢的,所以你……”

    “你说啥?”她突然冒出来一句把我吓了一跳。“你说他以前喜欢很多女生?”

    “不是啊,是很多女生喜欢她。”我解释。

    “这不一样么,原来他是这个这样的人。”她好象很生气。

    “哎!你等等,听我说完嘛,他不是那样的人……”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说完你进班里去了。

    “哎!哎……”我看她进去了也就没再说什么。感觉这事弄黄了,于是马上去找孙雪松给他说清楚。

    给孙雪松说完,孙雪松骂我:“你怎么这么猪?给你说别乱说话。”

    “我也没乱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想告诉她应该珍惜你,别一天玩花花肠子。”

    “这还没说什么?你这不扯淡嘛!”

    “我怎么知道她就相信了?他也不想想,你比我都丑哪有女生喜欢?”

    孙雪松瞪我一眼说:“现在不是讨论谁难看的问题,关键是她这个人就这样,容易相信外人说的话,一相信就完了。”

    “胡说!谁说她什么都相信。”我反驳道。

    孙雪松疑惑的问我:“你说什么她不相信?”

    “我说‘其实孙雪松是真的喜欢你’她说我放屁!”

    “操!这他妈不算,行了,我自己找她说去。”说完孙雪松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问:“你真的喜欢她?”

    孙雪松松开我的手说:“至少今天不会变。”说完走了。我只好回教室去了。上课的时候我再想刚刚的事,丁叮拽拽我衣角问:“你咋了?”

    我回过神来说:“没啥,想些事。”

    丁叮:“你敢不这么忧郁不?装的倒挺像。”

    我:“问你个问题。”

    丁叮:“说吧!”

    我想了想说:“算了,不问了。”

    丁叮:“你他妈问不问?不问我告老师了。”

    我:“好好好!不过你回答的好点。”

    丁叮:“我一定使劲回答。”

    我:“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丁叮想了想说:“方法很多,不知道你要哪种方法。”

    我:“最效率的那种。”

    丁叮:“直接问。”

    “那他妈要能问出来个‘所以然’我他妈问你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那就换个方式嘛!”丁叮又说。

    “换啥方式?”

    “找个女的,故意装做很亲昵,看她啥反应。”

    “这个不行,电视见多了,效果不怎么理想。”

    “你敢不那么多毛病不?你说就你这条件的人找个女同桌都很难,你一天想这方面干什么?

    “我?现在先学习,以后有了好处理嘛!”

    “那恭喜你,你这辈子估计没机会学这个了。”丁叮说。

    “行了,不问你了,啥都不知道还给我装博学。”

    那天后孙雪松果然去找那女的说这事,那女的死活就是听不进去,孙雪松最后问她想怎么样,那女的说“分”!孙雪松冷笑着问,“我们就没‘合’过,谈什么分?”说完就走了。其实那女看样子也是随便说说,谁想孙雪松以为真的,走了就再没回头,后来那女的还老远叫了他几声,孙雪松那时候觉得要是回去了男人的尊严就没了,所以就没回头。等他回家后他有点难过,打电话叫我:“你来我家,我心慌的。”

    “啥事?”

    “你来就行了。对了,自带被褥。”

    我卷起张毛毯背着书包就去了他家。他家就他一个人,武松上网去了,我放下东西问孙雪松:“啥事?”

    “我们分了。”孙雪松说。

    “啊?这就分了?”

    “嗯!”

    “操!怪我!”我自责道。

    “不怪你,我们俩不合适,强扭瓜的不甜,分了算了。”孙雪松缓缓的说。

    “真的不怪我?”

    孙雪松笑笑说:“不怪你!女人嘛!哪有兄弟重要,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杜瑜‘只有一个。走!找武松走。”

    “走!”说完我和他出门了。

    听了孙雪松这翻话我很感动,以前只知道有人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今天听孙雪松一说又回想这几年来我们宿舍兄弟之间的事,确实让我感慨万千,能有这么多像孙雪松一样的兄弟也算我这十七年来没白活,不管我以后会怎么样,以后能不能达到自己梦想的高度,但是至少我有这么多兄弟陪着我,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他们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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