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寸阴若梦 > 第四章 追忆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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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雪松和他女朋友分手后也感觉很失落,看样子他动了心,我有时候会劝他回去找那个女生,孙雪松却说没有感觉了。葛枭从她女朋友那“借”了些钱,为了“报恩”,说叫我和孙雪松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把孙雪松的事给葛枭说了,葛枭叹了个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真的,找对象没啥意思。”

    我笑着问:“没意思你找啥?”

    葛枭说:“其实现在我和我的那个她关系一直就这样,虽然彼此都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是就是不说出来,一旦说出来没办法玩了。”

    “怎么没办法了?”孙雪松问。

    “他妈的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你拉她手,随便碰碰她,她可能不觉得什么,等你给她名分后就动不得了,拉她手,她会挣脱,随便碰碰她,她还说会说你贪心,明明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动手动脚。没确定俩人关系的时候,色咪咪的看看她,她会说你不正经,等你确定关系给她名分的时候,你再色色的看她,她就说你不正常,你说对一个男生来说,不正经可以说得不过去,不正常谁能受的了?”

    “太精辟了!分析的太透彻了。”我夸葛枭。

    葛枭吸了口烟说:“现在社会就这样,单身的人想恋爱,恋爱的人想单身,你喜欢的人名花有主,喜欢你的人却掺不忍睹,关于这方便的事我建议你就看开点,女生嘛!只不过是男生消遣娱乐的工具罢了,没必要当真。”

    “行了,知道了,你都别劝我了,我也不是一根筋,知道该怎么做。”孙雪松说。

    “那就行!对了,现在都见不着阿毛、米兰、孙智了,人都跑哪了?”葛枭问。

    “米兰房子在我家后面,有时间就去看看,阿毛一天痛苦的,说是给别当童工使的呢,一天要帮人家两个老人干家务,孙智一天给他同居的那个女的补习英语呢。”孙雪松说。

    葛枭说:“别改天了,等等吃完饭去米兰那看看去。”

    “不去!我数学作业还没写呢。”我说。

    “装啥啊?就你那数学水平,写作业都浪费纸。”葛枭笑着说。

    “那你明天把你作业给我抄。”我对葛枭说。

    “明天再说。”

    米兰家在六楼,比我的房子还高,葛枭烟吸多了差点没上去。米兰房子里就他一个人,那么大的房子他就住个卧室,其他地方全当仓库用,米兰见我们来了很惊讶,问:“你们咋来了?”

    “想你么,来看看。”葛枭笑着说。

    “你能想我?”米兰问。

    “你看你这不是见外了?咱俩谁和谁?厕所能用不,我先拉个屎。”

    “他妈你跑这么远就为了来我家上个厕所?”

    “来的急,忘了给你买东西了,不留点什么在你这,心里过意不去。”

    “滚滚滚!”米兰把葛枭推进了厕所。

    我在米兰的房子里看了看,然后问米兰:“你一个人住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那咋办?没人愿意和我住。”米兰说。

    孙雪松马上接过话说:“整个猪来养上,平时你俩解解闷。”

    “我把你养上。围而圈之,圈而养之。”米兰说。

    “我的妈呀!你都能这么说话了?”葛枭从厕所里发出声音。

    “切!小看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米兰说。

    “就是的,你成猪妖了。”我笑着说。

    葛枭从厕所出来,也在米兰的房子了转了转,最后问米兰:“你会打麻将不?”

    “会啊。”米兰回答。

    “那美的很,不如在你房子里摆个桌子,没事过来打麻将?”

    “行啊,怎么不行?谁那有桌子?”米兰说。

    “我那有!房东留下的,明天叫武松搬过来。”孙雪松说。

    “行,就这么着,我先走了。”葛枭说。

    “等下一起走,我也回。”我说。

    临出门的时候葛枭回头对米兰说:“你把你这打扫下,脏的和你一样,你看你的衣服上面,全是油,营养丰富的很啊。对了,去把厕所冲了,你那阀门我扳不动。”

    “你他妈上完厕所我给你冲水?”米兰问。

    “不冲也行,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我们走了。

    刚刚回到房子里,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那住的习惯不,我说挺好,妈说期中考试看成绩,成绩好了就让我住外面,不好的话继续回学校住,她怕我一个人只知道玩,我说行。挂了电话忽然想起来李蕊,好久没联系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于是便拨通了她家的电话。电话是李蕊妈接的,我礼貌的问声“阿姨好”,她问我是不是找李蕊,我说是。过了会李蕊接起了电话。

    她:“喂!”

    我:“是我。”

    她:“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死哪去了?”

    我:“嗯……最近开学忙,忙的我连作业都没时间做。”

    她:“哦?呵呵!忙啥呢?”

    我:“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忙着玩呢。”

    她:“你?外面?感觉好不?”

    我:“将就吧,你最近好不?”

    她:“嗯……一直都这样,好羡慕你住外面。”

    我:“有兴趣来和我一起住哦!”

    她:“去死!你一个人住要小心哦,别出事了。”

    我:“嗯!”

    她:“挂了!我妈要用电话和她的学生家长交流。”

    我:“拜拜!”

    挂了电话突然感觉没事做了,在房子里走了会,最后决定还是看看书吧。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开学所讲的大部分知识过了一遍,自我感觉良好,算没有白上。我们宿舍的兄弟们各个在学习方便都有不同的天赋,而且造诣都不浅,所以我们常常不用花时间去学习,而是在高三这个别人看来很紧张的时刻去上网、打麻将、喝酒聊天。说实话我一直对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绩感到很骄傲,有人会认为只有学习好了才有资格骄傲,那个太片面,我的成绩并不怎么好,但是我一直在坚持着,坚持不让自己从班级里掉队,达到这样目标是需要毅力,需要能力的,从我自身来讲,能达到这个目的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因为比起解放军三大战役的胜利,我更敬佩狼牙山五壮士的那份执着与拼劲。

    数学作业我没写,因为葛枭答应我要给我抄,去了教室问葛枭要作业的时候他却纳闷的问我:“啥作业?”

    我更是纳闷的说:“数学……数学作业啊,你昨天说拿来我抄的。”

    “数学作业?操!我他妈自从上了高三就再就没有写过作业!”葛枭笑着说。

    “那你平时怎么交作业?”

    “不交!”

    “那老师能放过你?”我感到很奇怪。

    “其实这点我也很奇怪,老师从没问我要过作业。第一次没交的时候还担心呢,结果老师没找我要作业,分析了种种原因后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第二次没交作业,结果老师还是不管,后来就干脆不交了。”

    “老师估计对你失望了,觉得你无可就药了。那你怎么就有的第一次?”

    “这个说起来还有点气人,以前上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和我都没交作业,结果老师硬是把人家骂了一顿,我那同学不服气就问老师‘他也没交,为啥不骂他’,老师惊讶的说‘他?你能和他比呢’,上高中后有个同学没交作业,老师惊讶的对那同学说‘葛枭都交作业了你还不交’,你说气人不?把我当啥了?”

    “你牛逼!”我说。

    “一般牛逼吧。”

    “牛逼的话给我找个作业抄抄。”

    葛枭顺手把他同桌的作业扔给我说:“将就的抄,估计错题不会太多。”我也不管了,拿起来就抄。

    中午回家路过菜市场碰见阿毛,看见阿毛正在那买菜,我奇怪的上前拍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说:“吓死老子了。”

    “干啥的呢?”我问。

    “没见我买菜么?这茄子多少钱?”他对那个卖菜的说。

    “一斤八毛。”那个卖菜的说。

    “八毛?那么贵?”阿毛喊道。

    “操!八毛还贵?”我说。

    “你知道啥?那老婆子出来给了我两块钱,叫我买菜,还必须多买几样,还要新鲜的,我他妈每次还要赔钱进去。上次买菜花了五块多,自己赔了三块,买回去人家二老还说我买的不好,这次又给了两块。”

    “那你去那买韭菜去,便宜,两块钱能买一书包呢。”

    “给人家老人天天吃韭菜?我他妈非让我老师弄死。”阿毛说。

    “那也好弄,多买几样,切开。老板那你茄子切两半,我要一……”

    话还没说完,阿毛就拉我让我走:“快走!别在这给我丢人。”

    “那你就打算长住那?”我说。

    “我也愁呢,又不能把人家打一顿然后让人家把我赶出来,闹心的很。”阿毛痛苦的说。

    “别,千万别动手,那是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你找机会吧,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行!不行哪天气气他们。”

    “别!别气出病来你丫就完了。”说完我走了。

    转眼开学两个多月了,马上要到“十•一”了,高三学生比其他年级学生特殊,不仅仅特殊在我们享有一些譬如谎称自己心理上有压力就可以不用去上课的特殊权利,而且还特殊在节假日极短,短到甚至没有了假期,所以学校冠冕堂皇的打算在“十•一”黄金周的时候给我们放了两天假,那两天还他妈是周六周天。不过到高三后没有了期中考试,学校说先攒着,以后一起考。

    我们在米兰的房子里支起麻将桌,麻将是外面租的。打了好几次,我都没输过。打麻将的时候通常都是我、孙雪松、葛枭和武松,叫蒙古和小齐有点困难,因为他俩家里有监护人在;没必要叫孙智,因为知道她最近忙着给别人补英语,再说叫了他,他也不会打;不愿意和米兰、盐池打麻将,米兰太猪了,打个牌慢死,盐池打个牌能把你腻死。上次叫盐池打牌,他把他女朋友也叫着一起来了,本来我们觉得这是好事,打个麻将有异性看着,发挥可能好一点,但是俩人打牌时候腻味人,盐池让他女朋友接牌,他女朋友让他接,两个让了半天不接牌。盐池要出牌,他女朋友也要出牌,两人抢半天,牌出不下来,最后打完后还说半天废话不摆牌。有一次葛枭打出来一张盐池的胡牌,盐池没注意,过了两圈后他女朋友反应过来,盐池连忙对他女朋友说,“我真没用!”他女朋友却说,“没事,你在我眼里最重要。”盐池感动的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过了会他女朋友又补了一句,“现在猪可值钱了,猪肉街上卖的可贵了。”盐池听后差点没哭出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节再度发生,所以我们打麻将都不告诉盐池。我们日子过的挺舒服,时不时的就打电话联系着出去一起上上网,要不就一起出去喝喝酒,学校和学业全部抛到脑后。

    “十•一”转眼到了,学校无私的给我们放了两天假,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两天假期的我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两天,最后决定买张车票回家。回家后妈问我放几天假,我说两天后妈很惊讶,妈说家这里的学校都不放假,我听后很郁闷,觉得选择回家是错误的。高三后妈一直强调让我抓紧时间学习,说高三一年决定一辈子,有的时候懒的反驳,反驳也没用,她始终是妈,她说的话永远是“对”的。本打算两天时间去找找老杨他们,结果打电话过去,他家人说去旅游了,真羡慕老杨,比我还嚣张。到是小马有时间,约他出来说说话。才仅仅是几个月时间没见小马,小马人都不一样了,小马人颓废的不成样子。我们在吃冷饮的地方见面,我要了杯冰激凌,他要了瓶啤酒,坐下后就喝。喝了一口后点了支烟吸了起来,吸了几口后问我:“最近怎么样?上网听李蕊说你一个人住?”

    “嗯!”我吃着冰激凌说。

    “嗯,一个住好,清净。”他还是吸着烟说。

    “你呢?最近忙什么?”我问他。

    “没啥,最近烦的很。”

    “咋了?”

    “哎!别提了,刚刚开学弄了乐队,结果乐队没有资金,要大家凑钱,都不愿意,这主意我是我提的,结果我就自己想办法,不敢问家里面要钱,就办了个银行的卡,可以透支的那种,等把该买的东西买好,场地租好后,有个小子他妈的又说不参加了,结果其他人都跑了,剩老子一个人了,本想着用这乐队赚点钱,现在反到欠银行那么多钱。我他妈实在忍不住了,最后找了点人把那个中途不参加的小子打了一顿。操!打折了条胳膊,最后这事闹大了,学校把我家人叫过去商量事,我家人就全知道了,学校叫我先回家呆着,不让我去学校,我最近在家等通知呢。”小马说完烟也吸完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还是吃我的冰激凌。

    “哎!老子现在不知道该干啥。”他说。

    “学习么,都高三了。”我说。

    “学屁!我就不是那料。”小马说着又点了支烟。

    “少抽点烟。”我瞪着他说。

    “改不过来了。”他说。

    我再次没说话。小马烟差不多抽到一半的时候他问我:“以后打算干什么?”

    “以后?活到以后再说。”我说。

    他叹口气说:“也对,谁能想到以后呢?现在和以后差距太大了。”

    “嗯!以前你初中的时候还代表我们班参加数学竞赛呢。”我笑着说。

    “哦?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还是我们班‘四大才子’呢!”他也笑着说。

    我笑着没说话。

    “哎!回想过去,再看看现在,我们真是变化太大了。”他说完后笑了,大笑,笑的让我很不舒服。笑着笑着他突然抄起桌上的酒瓶朝地上砸去。“砰”的一声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你说老子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他朝我喊着,喊完后他哭了,号啕大哭。引的周围人朝我们这看。服务员过来后问:“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滚开!”小马喊道。

    “不用,谢谢你了,我处理。”我朝服务员说。服务员吓的走了。我拿过在放门边的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碎酒瓶扫干净,然后把帐结了后扶着小马出了冰激凌店。走在街上,众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把小马扶到广场去,在国旗杆那坐下,小马依然没有平静,我也只是不断的拍他的后背,这样的场景让我突然想起来韩静,暑假的时候也是在这,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小马渐渐的平静了,抹抹了眼睛对我说:“丢人啊,在你面前哭了。”

    我拍拍他说:“兄弟么,就是时候用的。”

    小马掏出烟,点燃后吸了几口说:“我回了,回晚了家人要骂的。”

    “嗯!”我说完他起身走了。

    他没走几步我对他喊:“你初中时候数学还考过第一呢!”

    他没回头,手上做了个“ok”的标志走了。

    7

    第二天我要回学校了,妈又领我去配了新眼镜,说让我回去好好学习。其实当时挺惭愧的,从小到大我学了无数的东西,学过素描、国画、钢笔字、裁缝、偷枣子、扇风点火等一切能学的我几乎都学过。可是现在呢?能忘的几乎全部都忘了。我惭愧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什么都没学会他妈的反而眼睛度数越来越高。我坐下午的车回了银川。“十•一”过的真他妈郁闷。

    我在这两天什么都没干,丁叮比我更夸张,她换了个发型,可是我感觉没有怎么变,她刚刚做好后,第一天出去到处显,结果人家说不好看,她又回来改,改完第二天继续出去显,人家说比上次好多了,丁叮还是不满意,再改后还没来得及出去给人显就该上课了,所以周一丁叮早上进教室坐下后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发现我有啥变化没?”

    她那个发型我怎么看也没看出来和以前有啥不一样,所以说:“好象经过两天时间,你头发变长了一点。”

    “你能诚实点不?好好说。”

    我仔细看了看说:“真没看出来,就是觉得你这……”我眼睛看他的胸部,没说下去。

    “看看看!他能正经点不?看来我还得回去改我发型。”丁叮有些沮丧。

    “你去改夸张点让我们看看,你这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影响。”我说。

    “你以为改个发型仅仅要钱就行了吗?那他妈的要勇气呢。”丁叮说。

    “要……要啥勇气?”我纳闷的问。

    丁叮无奈的叹口气说:“闹了半天你啥屁都不懂么!你他妈没点勇气,你敢让理发师的屠刀在你头上飞来飞去你还那么镇定在坐那坐着?”

    “太他妈对了!说的太好了。”我说。

    “哎!我和智障患者在一起坐着呢。”丁叮无奈的说。

    早上有两节政治课,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门我爱上的课,也可以说我早上来上课就是为了听政治课。上来这两年的政治课觉得这课其实没啥意思,其实关键是听老师说普通话,我们老师说的标准的“宁夏普通话”,有的时候说四个字能错仨,比如:共同繁荣(gongtongfanrong),他能念成共同繁(guntunfanrun)。我上了两年的政治课,学他说了两年的话,现在我连句像样的普通话都不会说了。老师现在给我们复习哲学辩证法那一块知识,老师说了个社会现状让我们用辩证法的知识解答一下。老师举的是现在拦路打劫的社会现状,然后老师叫葛枭起来给我们解答。葛枭起来后想都没想就说:“从辩证法这个角度去看问题,我认为要打劫首先要有两手准备,第一是凶器,第二是车。不但要想着‘抢’还要想着抢完怎么‘跑’。”

    “等等!你理解错了,我是说分析这一现象,而不是说你去打劫你会怎么做,放宽点,问题分析到位,把这个条理理清楚了,我们听着也明白。”老师解释说。

    “哦哦哦!是这样,我明白了,我重新说。一旦你被打劫了,首先要了解人家是劫什么,是劫财还是劫色,明白这一点后你就根据情况做出相应的动作,要是人家劫财的话你就根据打劫的人的综合素质做出‘给’还是‘不给’判断,千万不能盲目,一旦把对方逼急了,上来拿刀捅你个半身不遂,那时候你损失的不仅仅是一点钱,有可能是尊严,地位,甚至还有女人。另外人家如果劫色的话,要看清楚对方是男是女的,不过好象女的几乎没有,所以男的占主流,这时候还要分你是男是女,是男的话这个就不成立,我想同性恋劫色的可能性比较小。如果是女的也要分两种情况,长的丑的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手机往自己脸上照一下,另外告戒一些女生,千万不要给对方看你们的背影,如果有那种冲动的话也要先让人家看看脸。最后就剩那些美女了,美女遇到这种情况基本就‘缴械’,‘完璧归赵’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就地伏法’是减少损失的最好办法,就当花点资本买教训吧。”

    葛枭说完后全班都惊了,竟然没有个敢说话的,葛枭小声问我:“我回答的是不是有点奔放了?”

    “奔放有理,但是你他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我小声说。

    过了会老师笑了,说:“没有想到你们班有这样的人才,先不说你说的怎么样,单单就活跃课堂气氛这点,我觉得你是做到位了,不过呢我呢要提出点要求,以后回答问题尽量与题目靠的近些,越近越好,那样你才有机会拿高分。”葛枭听后“哦”了一声后坐下了。

    天气渐渐变冷,该加衣服了。这是我打电话给李蕊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每当天变冷和变热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告诉她要注意加减衣服,李蕊不但不感觉到烦,相反还很高兴,当然我也很高兴。天气变冷了意味着我们能吃的菜也不多了,这可把阿毛愁坏了,天天在学校向我们打听最近都吃什么菜,啥菜便宜,我问他难道天天不累,他说没办法,正和家人商量着出去找个房子住呢。这不,周末的时候我又碰见他了,他说老两口做的饭根本不能吃,我说我请吃饭走,吃完后你再买菜去,阿毛说行。吃饭的时候阿毛告诉我:“我现在正想着怎么从那脱离出来。”

    “那有啥呢,你直接给老师说不就行了。”

    “你不了解情况,现在那老两口拿我当孙子使,对我满意的很,老师也想让我呆着伺候那老两口。”

    “当孙子使?那到有点像宿舍里面我们使你一样。”我笑着说。

    “滚远!我现在矛盾的很。”

    “你他妈就傻!你是去学习去了还是他妈的当‘孙子’去了?”我问他。

    “哎!”阿毛叹口气说。

    “我有个办法。”我说。

    “啥?”阿毛问。

    “你以后天天晚上跑出来,然后大半夜回去,时间长了我就不信那老俩口受不了。”

    “这样不行吧,让我老师知道了我咋混?再说我晚上出来干什么去?”

    “有什么不行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为啥老顾及你老师怎么想,他怎么想他的事,你他妈以后考上大学了你走你的,他活他的,我还不信你离他不能活了。至于去哪还不容易?武松天天在网吧,你去和他上网去,要不米兰家我们几个打麻将,干什么不行?男人嘛!无非就是抽烟、喝酒、打麻将。女人嘛!无非就是戳是非、倒闲话、吃麻辣汤。到时候你出来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当男人当男生,想当女人当女人。”

    阿毛想了想说:“行!老子也‘男人’一次。今天晚上就开始,晚上叫武松去上网。”

    “就是嘛!这才是爷们。你去结帐了。”

    “为啥是我?不是说你请客么?”

    “是我请客啊,可是为你出了这么好一主意,所以这客你请了。”说完我跑了。

    “操!回来,老子没带钱,这钱还买菜呢!”他在后面喊。

    其实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根本没觉得那个方法好,没想到阿毛还照办了。他每天下午回去后把作业写完,然后拿本书给老两口说是去给同学补习功课。出去后就跑武松家喊武松和孙雪松上网去,有时候觉得不爽还把我叫上,反正他能叫的都叫,大约到晚上一点多他才回去,回去后还不消停,闹半天才睡觉。刚刚开始老俩口没说啥,过了几次后老俩口晚上休息不好,就给儿子说了,阿毛班主任来问阿毛晚上跑哪去了,阿毛把武松拉来说去给武松补课去了,他们老师也不好说啥。等时间一长老俩口受不了了,最后老师和阿毛商量着让阿毛搬出去住,阿毛装做很不情愿的样子,这可把他们老师给急坏了,好言相劝,又一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阿毛同意了。阿毛脱离那里后心情特别兴奋,于是“大宴宾客”三天,早上请我们吃了三天的鸡蛋灌饼。阿毛搬出来后房子还没找好,所以暂时住我房子里。中午中午不休息,满屋子转悠,嘴里还念叨,“我租个啥样的房子呢?”晚上晚上更是不休息,天天晚上跑去找武松,俩人一起上网。我问阿毛难道出来住就是为了上网方便点?阿毛一本正经的说:“肯定不是啊!那不是还有打麻将呢吗?打麻将也挺方便的。”

    这天晚上阿毛晚上又要出去,还拽我一起出去,我忍不住问他一句:“我们这个学期又快完了,都干了些啥?你想过没?”

    阿毛愣了下说:“也对!我真的啥也没干,当了一学期的‘孙子’。”

    “你又没有想过将来考什么大学?”

    “嗯!北大或者清华。”

    “有把握?”我问。

    “没有。”

    “没有说什么。”

    “这是目标你懂不?有目标了才去奋斗。”

    “呵呵!没想到狗嘴里面还能吐出来象牙。”

    “老子其实挺明事理的。”阿毛笑着说。

    “你明事理?明事理你他妈晚上睡觉不洗脚。”

    “那个是做人原则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别废话了,武松还等着呢,你走不走?”

    我扔下书说:“咋不走?做人原则问题,高考期间‘快乐崇拜’。”

    走在路上想想刚刚问阿毛的话和阿毛对我说的话,感觉自己有时候真是很矛盾,本来是想出去玩,却又碍着高考复习,不让自己出去,有时候明明知道根本就没必要再复习了,却还是坚持躺床上对着书本发呆。可能阿毛说的对,他是明事理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功而什么时候不用,可能是因为他学习好而我没有他那样的成绩,所以常常会考虑很多,顾及很多。到了高三后,我做的每件事都要想想是不是影响到我学习了,是不是对得起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是不是对我以后的生活带来负面影响。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最起码我还知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的道理。

    我住的房子离网吧有点远,阿毛边走边抱怨说:“你看你住的地方,想干个正事都他妈不方便。”这个小区估计有些年代了,小区里面晚上没有人出门,连个路灯都没有,走了很远才看见个路灯,路灯下面有个长椅,那坐了一男一女在缠绵,经过是看了一眼感觉那个女的很面熟,又走了一段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停下来回头看。“走啊!”阿毛喊我。仔细看我看清楚了,是孙雪松的前女友。“你他妈走不走?看啥呢?”阿毛又催了一遍。“来了!”我转身跑回阿毛那。走了会我问阿毛:“这个人是不是都喜欢爱很多人?”

    “想不到你个文科生也有这么高的觉悟?”他惊讶的问。

    “什么意思?我是观察出来的。”

    “观察?那可不行,就像做数学题一样,人家让你求三角形一个角是多少度的时候不能凭观察做题,一定要有证明的过程,那样才科学。”

    “这他妈怎么证明?”我问。

    “你看你业余了吧!我给你证明:

    爱*一个人+爱*一群人=?

    提取公因式就可以得到——爱*(一个人+一群人)=?

    由于“一个人+一群人=一群人”所以可以简化成——爱*一群人=?

    问题到这一步你要用文科知识解答,爱一群人等于什么?那不就是等于博爱么!所以说人人都喜欢爱一群人。”

    “你他妈不去数学系真是浪费人才了!”我嘴里说着心里却很佩服。

    “还行吧,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干什么都要做到三步走:设,解,综上所述。这是解答问题的基本格式。”

    “和你没办法沟通。”我说。

    去了网吧后他们几个早到了,今天几乎全军出动,除了孙智、蒙古、小齐没来都来了,网吧今天人不多不知道为什么,而且里面的人看我们都是异样的眼神,我们没也没管,坐那就耍。我觉得我们的到来让网吧增辉不少,各个人才,人人精英,不要说学习了,就是在网吧消费也比别人多。过了半个小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起初用异样眼生看我的原因了,上面有人来检查了。当时我正的玩的高兴有人后面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看见个穿警服的站我后面,我立刻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拽了拽旁边的盐池,盐池回头一看,乖乖的停下来往门外走。米兰还一个人耍的高兴的,人家拍了他一下,米兰说:“别动!正忙着呢。”人家又拍了他一下,米兰又说:“说了忙着呢,等等。”等人家拍第三次的时候,米兰火了,转过来大喊:“你他妈没听……”定睛一看是穿警服拿警棍的,再看看我们一个个都在外面,于是也乖乖的出来了。外面还有一个警察,让我们不要走,等监护人来领,我们几个也就在那等。哪来的什么监护人,真他妈搞笑。我看了看我们几个,发现少个人,看了半天发现葛枭没在,探头看网吧里面,他坐那对着我们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出来都把校服脱了,换便装出来,可能是因为人家看我们年龄小才叫我们出来,葛枭看上去就老,所以人家没理他。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我们也耗着,穿警服的也耗着。我实在耗不过了,给盐池使了眼色,示意我们跑,盐池看见后明白了,然后我又使颜色给其他人,等大家都明白后我示意等我口令。对方一共是三个人,这也有三条路跑,我对着他们中的一个说:“今天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保证……跑!”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几个全跑完了。我和盐池跑一起,往他房子的那条路跑,跑到他们家小区停了下来,盐池气喘吁吁的说:“不……不行……不行了,跑不动了。”

    “你真没用”我说。

    “没办法,烟吸多了,跑起来难受。”

    “他们应该不会来吧。”我问。

    “应该不会,要来也来一个,来一个我们两个打死他。”盐池说。

    “你说有没有要逮住的?”我问。

    “米兰危险,跑不动。”说完盐池坐台阶上大口大口喘气。

    “给你说个事。”我说。

    “啥?”盐池问。

    “孙雪松那个女朋友是你给女朋友找的?”

    “嗯。怎么了?不是分了他们?。”

    “是分了,那个女作风不检点。”

    “不会把,我女朋友说那个女的可淑女了。”

    “哎!不说了。”我没心情说了。

    “这件事我觉得我也挺对不起孙雪松的,我和我女朋友幸福了,把人家弄散了,我成了踩着孙雪松的‘尸骨’上来的人了。”盐池自责。

    “算了别说了,别让孙雪松知道就行了,孙雪松说他把他的第一次都给那个女生了,就是觉得那个女的还不错。现在要让他知道了,估计他死的心都有了。”

    “啥第一次?孙雪松难道……”盐池惊讶的问。

    “第一次恋爱的经历。”我笑着说。

    “你他妈吓我一跳。”盐池推我一把喊道。

    我们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盐池送回去后就回家了,到家门口我看见阿毛坐楼梯上一动不动。我推了他一把叫:“阿毛!阿毛!”阿毛抬头起来就骂:“操!老子等了快半个小时了,冻死我了!你他妈真能跑啊。”

    “那不是怕人家抓住么。”我解释说。

    “他们压根就没追,我们跑了连三十米都不到就不跑了,我一直走回来的。”

    “那我怎么知道,我一跑就要拐弯,看不见那边。”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开门。”说完他抢过我钥匙把门打开。正他妈倒霉,好不容易去次网吧还人给抓了,晚上做梦还他妈梦见有人在后面追我。

    8

    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几乎没有再去过网吧,葛枭到是天天去,他说最近上面查的紧,网吧不让学生进了,我纳闷的问:“那你怎么还去?”葛枭笑笑说:“我他妈穿的西装。”不去就不去了,专心学习吧,期中考试没考,期末考试是躲不过的,马上期末考试了,回想下这个学期,发现真的什么都没干,阿毛说,“本来就他妈什么都没干,全他妈的复习了!”比较下我们几个,还是蒙古和孙智比较充实,蒙古妈把蒙古看的紧紧的,蒙古说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就是出不来,有一次蒙古要出去,他妈问他干什么去,蒙古说下去买醋,蒙古妈忽然奇怪的问了句,“你这周都买了三回了。”蒙古无奈,最终打消了出去玩的念头专心在家看书学习,由于蒙古出不去门,所以他女朋友也和他分了,这让蒙古更加郁闷无比。孙智给和他住的那个女生补了几个月的英语,从他妈初一的英语开始补,有一次我碰见他,他给我说起来这事,我让他说说补课有啥进展没,他说还行,最起码在补课的过程中他是认真学了,实不相满,孙智在我们几个里面算是学习最用功的一个了,当然学习成绩也是相当出色。小齐这段时间很少见,孙雪松见过一次,听他说小齐下个学期就不上学了,他家里人准备先把他送到西安的一所外国语学校灌灌耳音,说以后去加拿大有用。阿毛也在快到考试的时候搬出了我房子,不过阿毛没有在外面租到房子,他说没有个适合他的,到是有个相当便宜的,但是离学校有点远。阿毛说他宁愿贵一点,也不要远的房子,因为他们班的班主任整治学生迟到有一手,其他老师都是警告,严重点或许让你写个检讨什么的,人家老师直接罚款,迟到一次罚五块钱,而且必须当天交清,这些费用全部冲公。有一次武松早上迟到,交钱的时候身上只有四块二,老师说什么都要让补八毛,最后武松又去问孙雪松要了八毛。这招比什么都管用,他们班几乎没有迟到的。最后阿毛住到他二叔家,虽然离的也有点远,不过他二叔天天骑摩托送他上学。起初我还问阿毛,“住你二叔家那不一样受监视么?”阿毛摇摇头说,“我二叔不一样,对我可好了。”本来我还没有理解这个“可好了”是个什么程度,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出去上网没有钱问家里人要钱的时候肯定不可能说去上网用,但是阿毛出去上网的时候他二叔会问,“是不是去上网?有钱没,没有我给你。”再看我们几个兄弟的亲人中,属郑光的家人最明事理,过来就是阿毛的了。阿毛搬出去后又成了我一个人,晚上没有出去安心看书复习,把我认为应该要掌握的统统掌握了,把我认为不应该掌握的,也耐着性子看完了。到了高三要学会面对现实,我们班主任说的没错,一些事如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的话,那么你就面对它,把它做好。现在我要面对的就是我的数学和英语。我在数学上面的确没有天赋,加上小时候家里原因,使我在学习数学上面有很大的阴影,数学成绩怎么也提不起来,做题更是胡扯,一张卷子勉强能做个选择,其他的都是空白。听很多人谈起学英语的经验都离不开一个方法,那就是做题,大量的做题,我也一样,大量的做,快考试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了,但是我的努力竟然没有使我的英语成绩提高一点,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我把我学英语的过程给丁叮说了一遍,丁叮很鄙视的说:“你这个样子的人都学不好英语。”我问丁叮是不是和英语老师也有点关系,丁叮说:“没错!肯定有他的问题。”我问丁叮老师哪不好,丁叮说他哪都不好,要好是好的话她的英语水平也不可能和我一样。我又笑着问她是怎么给这个老师定义的,丁叮说她以后毕业了要给这个老师送个锦旗,上面用镏金大字写上“误人子弟”,我又问丁叮最想对英语老师说的话是什么,丁叮没说话,在我本子上写了三个字”发克油”!

    人都是这样,喜欢找客观原因,这是做人的规律,但是往往不按规律办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成就,所以那些人大多成了名人,要不就是伟人,我一向是个按规律办事的人,所以我认为我这辈子不可能出名了。平淡的活着吧,反正就这么一次机会。静静的等着,等着。期末考试还真不客气,你一等它就来!

    到了高三,考试基本上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反正就那么一张卷子你尽情发泄,注意别把卷子弄烂就行,一个字不写老师还最起码还给你个卷面整洁分呢,你还怕啥?考试的过程是无聊的,交卷的过程是快乐的,等成绩的过程是烦躁的,成绩出来后又是郁闷的。这也许是我的学生法则吧,或许应该说是最适合我的学习过程,还好我已经学会了适应,不但我学会了适应,连我父母都学会了。

    考试完了,其他年纪都放假回家了,我们也准备回家,学校很开明,放了一周的假给我们,让我们回家过年,和家人团聚。我对这次回家过年挺重视的,也许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唯一的一次只有七天过年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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