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星公司。
安将快递放在手心,上楼。
这几天,她的心情特别好,其实从邗锦告诉她念随有了孩子那一刻开始她的心情就已经雀跃起来了。
她想她终究是被信任着的,邗锦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那就足够证明他是真的有把她当做好朋友看。
这就够了,这辈子,她无法取代念随,退而求其次,做不成恋人做知己,这也让她觉得满足。
她边走边笑着,不小心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走路的你?我时间耽误了你赔的起吗?”
听到这声音安就知道在这个声源者身上,她找不到“讲理”这两个字,她不想惹事,爬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她将身子往后移,
“不好意思,雀灵,我不是故意的。”
雀灵瞪了她一眼,踩着踢踏步离开。
“请等一下——”
雀灵的第二脚还未迈出,就被安的尖叫声吓住。
冲到她面前,安弯腰拾起差点成了雀灵靴下遗物的快递,松了口气。
这可是邗锦的急快,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不好意思,请慢走。”安边说边拍走快递上的尘土。
雀灵盯着她手上的快递,表情极不自然。
她看了安一眼,又看了她手中的快递一眼,踢踏着离开。
安轻吐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这个瘟神。
倒是希奇,有一阵子没见她来锦的办公室了,真没想到她这么耐的住。
不过她不来也好,每次来都把锦弄得焦头烂耳,她的确不太喜欢这个新天后。
“锦,有你的快递。”
进了办公室,安将快递递给邗锦。
“谁寄过来的?”
“口口口。”
“谁?”
“口口口!”安又加重音重复了一遍。
“可是,我并不记得我认识这个人。”
安抿抿嘴,“我也觉得这名字怪的,好像不是真名...别瞎猜了,拆开看看吧,急件总有急件的道理。”
邗锦拆了封口,里面掉出两张照片。
第一张,一泓湖水。
第二张,一片白云。
翻看照片背面,没有任何字迹。
而信封里也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留言。
“怎么会一个字都没有?!!”
安诧异,“该不会是忘了把信放进去了吧。”
“很有可能,”邗锦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也有可能是写错了地址。或许本来这个不是寄给我的。而且‘口口口’这个名字我好像都没有听过。”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有哪个不认识或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安随手将照片仍在桌上,“今天的通告差不多到四点钟会结束,晚上是不是也要早点回去?”
“今天可以不用那么赶,小含一大早去了新城,晚上应该会在睢鄞那里过夜才对。”
“既然念随不在,那干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安调皮的笑着,邗锦狐疑,“怎么说?”
“回来后一直没机会跟大家聚聚,他们已经call了很多次了,要不就定在今晚吧,给大家一个惊喜也好。”
邗锦点点头,的确是蛮久一段时间没跟他圈里的好朋友聚聚了,“也好,那就由你安排吧。”
“好的。”安笑着领命,“那你先看剧本,我出去安排其他事。”
“恩。”
新城。
派环集团。
念随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一眼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
又去开会了吗?
念随一阵叹息,他总是那么忙碌。
这段时间,她每次来新城都有来看他,只是他并不知道,她也不会让他知道。
她想她是不能跟他见面的,既然没有结果,就不能再有任何往来。
可是,私下,她却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尽管这似乎不关她的事,他看起来却是个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从第一次接触他开始她就知道。
对他,她有那么多不忍。
很多时候,她会分不清对他的心疼到底是什么。
是谁说过,心疼,代表着淡淡的爱。
她不知道她对他的心疼意味着什么,可是她真切的知道,他受伤的眼神、挫败的口气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凶器,割着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她想,她只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只要他过得好了,那么她也就可以真正的,安心的离开了。
离开他,离开妈妈,离开派环。
这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也是她一直在努力做的事。
她总是会问雨天他的日程安排,这样就可以错开跟他见面的尴尬。
尽管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可是雨天还是答应她不让他知道她来过。
“少奶奶,你来了。”雨天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恩,少爷又在开会吗?”
“少奶奶,你不知道吗?昨天少爷晕倒了,幸好有仝理事在身边,今天夫人让他在家里休息,不准他来上班。”
“少爷他晕倒了?他怎么会晕倒的?”
“说是体力不支晕倒的。少爷从北京回来后就一直加班,好像刻意要让自己被忙碌包围着,几天下来,身子总是要受不了的。”
“体力不支...”念随思忖片刻,跟雨天说了声再见,便拦了的士赶往派家。
匆匆走进派家大门,她径直上了二楼。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念随站在门外,手却怎么也抬不起劲来。
透过虚掩的光线,她看到了他,靠在床上,看着电视。
在他手里,抱着那只跟她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顽妮熊。
第一次见到这个顽妮熊,她就知道他买了一对。
他这边的这个,他放在床头,每天抱着,哄着入睡;
而她那边的那个,却被她锁进柜子里,不见天日,黯然神伤。
她看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还是缩了回来。
他没什么大碍,她可以放心离开了。
转身。
“少奶奶,你怎么不进去?”
派肃浪收回遐思,被外面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来,透过虚掩的门,他看见了窘迫的她。
“我...我要去切点水果...给少爷吃。”
“我来切就可以了,你进去陪少爷吧。”
念随还想说些什么,管家已经抢先一步下了楼,无奈,她只好回转。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派肃浪将顽妮熊放在一边,视线转向电视屏幕。
轻轻将门掩上,念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小乌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派肃浪看着电视,仿佛不曾听到她说话一般。
念随讪讪的站在那里,进退不是。
“看电视太伤神,你还是不要看了。”鬼使神差的,她过去关掉了电视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派肃浪逼视她的声音颇为恼怒。
“我...”念随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又将头缩了回来。
今天,他的眼神好可怕。
“哼,”派肃浪看着他,挖苦着道,“有空来这边多管闲事,还不如在家多想想要怎么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吧。”
“你都知道了?”
“派少奶奶,哦不是,应该叫邗大太太吧,你是觉得让别人来通知我,我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对我的羞辱不够大,想自己再亲自来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再被羞辱一次吗?”
派肃浪的口吻满是嘲讽,嘲讽的背后,却是无止尽的伤痛。
痛?
他早就忘了痛是什么滋味,现在的他对她没有爱,没有恋,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
念随咬住下唇,不语。
她的眼眶红透,可是他却再不能承担她的眼泪,
“怎么,又要哭了吗?你有什么权利哭?是谁先闯进我的生活然后又狠心的将我抛开,是谁做了派家的少奶奶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是谁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这一切一切的罪恶者又是谁?你觉得很有意思吗?玩弄我的感情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他将她逼进了墙角,念随满眼泪光,却吐不出一个字。
派肃浪看着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心里的愤怒更增了一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却发现自己心里阵阵的疼痛,为她疼痛。
拳头越握越紧,他恨她,去更恨自己。
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墙壁上,任疼痛游弋全身。
“涪念随,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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