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强忍着翻涌的泪水,她想她是没有资格流泪的,也不可以再流泪了。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让他死心,即使带着恨,她应该让他对她死心。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被掏空了一般...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他说他不想看见她!
她这是怎么了,反映能力变得这么迟钝,他说他不想看见她,所以她应该离开啊。
她应该要离开了啊。
“那么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爸爸妈妈。”
“这不关你的事!”
冰冷的声音冰透她的全身,凉意再次席卷而来,让本来就已霜冻的心又贴上了一层雪。
踉踉跄跄的,她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他的拳头落到了台桌上,整个桌子为之一震。
“管家,我还有事要先走了,麻烦你跟妈妈说一声,我不能陪她吃晚饭了。”
跑到大街上,拦了辆工交车她就走了上去。
念随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双手抱紧自己,表情呆滞,目色游离。
派家大厅。
派肃浪终于冲出了房间。
那个卧室压的他快要窒息,他必须要逃开。
可是,他又该去哪里?
......
“小乌龟,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幸福快乐的活着!”
......
幸福...世界之大,哪里才是他的幸福之地?
曾经他以为她就是上天派过来给他幸福的人,只要有她在,再难的路也有走下去的办法,他甚至以为他可以守着这分幸福一生一世...可是从一开始,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梦。上天跟他开了一场恶作剧的玩笑,梦醒了,梦就碎了。
派母站在门口,看着派肃浪的车扬长而去,心里一阵哀叹。
还是没能和解吗?
“夫人,”看着少奶奶少爷相继出去,管家满腹心事的来到派母旁边。
“管家,什么事?”
“夫人...我刚刚给少奶奶拿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少爷跟少奶奶的谈话。”
“是嘛,这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派母的声音有些疲惫,“只是为什么到现在他们俩都不肯和好呢?”
“我听到少爷说他再也不想见到少奶奶,然后少奶奶就跑出去了。”
“再也不想见她?浪儿疯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伤害念随,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少奶奶跑出来的时候好像不太好...”
“任谁听了这话都不会好受的。”派母叹气,“可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们再着急也只能在旁边看着。感情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理清了才算是真的好了,不然旁人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夫人,现在已经不是少爷跟少奶奶两个人的事了。我在门外断断续续听到些什么孩子,孙子什么的,如果我没猜错,少奶奶一定是有孕了。”
“你确定吗?”派母身上所有的疲惫都被管家这句话攻退,“管家,你确定吗?”
“恩。我刚下去的时候,听到少爷说,‘有空来这边多管闲事,还不如在家多想想要怎么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吧’。我以为有了孩子少奶奶跟少爷一定会和好了,可是当我把水果端上来的时候,却听到少爷说他再也不想见到少奶奶,我觉得很奇怪,又不敢问,直到看少爷也出去了,才决定要告诉您这件事的。”
“这么说来,念随是有了孩子了!”派母双手合十,“上天保佑,谢天谢地!管家,你现在马上派人出去找少奶奶,不管在哪里都要把少奶奶接回来。”
“是,夫人。”
管家转身去交代,派母站在原地,心里有了思虑:看来这次她是不得不管了。
走到客厅,派母抓起电话,拨出了号码,
“张司机,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入暮。
大街上霓虹灯渐亮。
管家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少爷还没有回来,
少奶奶还没有找到,
而夫人也仍未归来。
整个派家大宅冷寂的只剩一俱躯壳。
街灯下,昏黄的灯光一闪一亮。
念随蹲在灯杆下,双手抱膝。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
现在的她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灵魂脱离。
身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派肃浪将车停在高架桥上。
走下车,扶着栏杆,任海风肆虐于他的发际。
他全身冰凉,却赶不上心的寒冷。
他的法拉利在这个城市穿梭了一整天,
没有目标,没有终点,正如他自己一般,
永远不知道归宿在何方。
城市最热闹的街道;
街道最豪华的包厢;
歌声一浪高过一浪。
大家因为邗锦的到来而显得格外兴奋。
你敬我饮,欢声一片,笑声浓浓。
清晨,阳光明媚。
邗锦坐在办公室内,抚着额头。
昨天晚上似乎喝的太多了。
安推门进来,手里鼓弄着一封信件。
“锦,口口口寄来的快递。”
“拆开看看。”邗锦随口说了声,并不对这封信件有多大兴趣。
安慢慢拆开封口,拿出信里面的东西,
“还是几张照片,没有文字,没有留言。”
“照片上是些什么?”
“大多是风景图,有房子,有森林,还有些花花草草。”
“放着吧。”邗锦走到沙发上躺下,“我先睡一会儿,记者们来了你再叫我。”
“好。”安将照片搁在桌上,出去。
“少爷…醒醒…少爷…醒醒…”
昏睡的派肃浪从梦中醒来,朦胧中对上雨天焦虑的眼神。
“少爷,我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了,你怎么靠在吧台上睡着了,快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夫人正在家里等着呢。”
“妈妈找我什么事?”
“不是夫人有事,是少奶奶的事。”
派肃浪停下匆忙的脚步,人也清醒了一半。
“她不是回北京了吗?又有什么事?”
“少奶奶她在路边晕倒了!”
“阿妈…阿妈…阿妈…”
派家卧室内,念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小含…”
“阿妈…”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阿妈久违的面庞,她挤出一个笑靥,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够见到她了,“阿妈,我好想你啊。”
阿妈笑着抚慰她,目色慈祥。
念随看着她,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渗出,“阿妈,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什么时候可以…”
再度闭上眼睛,她含泪睡去。
“我们今天早上找到少奶奶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路边,脸色苍白,全身冰冷,好象已经冻了一夜了。”
脑海里浮现着雨天的话,派肃浪一下车就直奔卧室。
推开门,念随平躺在床上,眼角的泪痕直入眼帘。
床边,坐着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墙角站着管家。
“妈妈,她怎么样?”
“医生给她检查过了,受了点风寒,身体没什么大碍。因为有孕在身不宜用药,所以现在需要静养。”派母特意把有孕在身四个字加重了口气,示意他她已经知道了念随怀孕的事,“而且医生说她现在精神状态很脆弱,不可以受任何刺激。”
派素浪恩了一声,转头看看念随,心情错杂。
顿了顿,他对管家道,“管家,吩咐下去,少奶奶在家里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在屋里喧哗吵闹,餐饮也要以少奶奶的喜好和需要为主,发生任何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少爷。”管家欣然点头。
派母也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儿子做事的风格。
“妈妈,我先回公司了。”
“公司晚一点去也没关系。过来见过你云姨,她是念随的妈妈。”
念随的妈妈?
派肃浪惊诧的抬头,云姨笑着对他颔首,他亦对她点点头,“云姨。”
对上派母饶有意味的微笑,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把她妈妈找过来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人不属于这里,心更不属于这里。
“妈妈,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们,我先走了。”
迈开步伐,他头也不回的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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