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成都——那些走远的人 > 第41章 受害人在河水中遭受身体暴力

?    水开了,壶盖的一边升起来扑吃扑吃往外喷汽,喷一下发出一声铝盖碰响。

    我妈灌好开水,提着水瓶回了屋,我下楼找到仍在外面等人出来斗鸡的老古。他见我手里的那根火筷子已擦得铮亮,便走到窗前找孔的母亲借钳子,孔他妈站在窗户里,刚说了句她家里那把钳子缺口豁嘴不好用,但一听是为我做弹枪,马上又改口说钳子借出去了。老古不知道她才跟我妈打过架,还以为自己不受欢迎,只好带我到楼拐角阴凉处傻站着。

    等我爸回家后,我从家里拿把钳子来给你做。老古说。

    你现在就回去拿钳子嘛,你爸正在我家讲笑话,要回家还早得很。我说。

    不得行,钳子那些贵重工具都被我爸锁在抽屉里,我没有钥匙。

    你妈总有钥匙嘛。

    我妈不在家,早就搬到城南娘家,跟我们分开住了。

    为啥不住一起?

    还不是因为那个沉尸案,我爸被告黑状,撤了职,脱了警服。

    要不,我回家帮你找你爸要抽屉钥匙。

    他不会给。除了钳子,他把鱼线也锁起来不准我钓鱼,还把好书全锁起来从不让我看。

    我爸说过,钳子、锉子、镊子些东西,国家禁止卖,要保密。

    是哦,我们国家啥子东西都要保密,一来防特务,二来防你我这些人。

    我发觉一定是因为两家大人的关系,老古已对我有啥说啥,口气好多了。但说话间,吴清华从对面门洞走出来,老古一下又忘了我,几大步走过去招呼一声,接着两人站着说起话来。我轻手轻脚回到家里,三个大人正坐在饭桌边谈笑,都转头看了一下我。我走到窗前蹲下,伸出中指看上面那条鱼钩伤痕,古法医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好了,这下老同学也相识了,我就接着讲第一个悬案。等我们赶到西北河时,那个被淹死的姑娘已被晒炸腹腔,但经人指点,我们还是从她身边地上那件游泳裤上发现裆部一侧被撕开了线,又从她相同部位的受伤体征上提取了正好吻合的犯罪线索。这时候,死者家长才找来认领,号啕大哭说女儿从小爱游泳,水性一向很好,还从河里救过溺水的大人。。。。。。根据两名报案人现场暗中指证,我们很快拘审了几名嫌疑人,都是男性,有学生有成年人。经过几次对质排除和走访调查,其中两名水性最好的高中生问题也最大,上高三的那个被指认当时在河里接近过受害人,致使受害人几次沉入水里。另一名上高一的被指认当时离两人只隔数米远,本来也可能要接近受害人,但没等游过去,受害人最后一次没入水中再没起来。一些人在河里桥上看见了当时的情况,只是离得远看不清,也没当回事,更没料到会出人命。分析起来可以认为,当受害人从桥上跳水后,等在河里的至少一名歹徒在水里对她耍流氓,反复施加了身体侵害,导致溺水身亡,而另一名相距几米远虽未靠近,但如果不是帮凶,起码也是关键性的目击证人。但这两人岁数不大却不好对付,上高三的那个主要当事人只承认游近过一个穿红色泳衣的人,但绝没有触摸一下,上高一的那个则一口咬定当时只顾着自己游泳,根本就什么也没看见,而且两人只承认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仅仅认识,断然否认是同伙。你们可能不会想到那两个人是谁吧?高三那个主要嫌疑人外号叫雷巴,高一那个目击者就是户籍民警的儿子。说到这儿,你们可以想像出,一个警察的儿子,时年十六岁,可能具备什么样的本事。

    我爸小声说,那小子成天蔫了古几的,不咋地呀,不过胆子大,打小就敢生吃活耗子。

    我妈说,那个雷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抄我们家时最坏的就属他。

    几个大人说的话,让我想起夏天涨水的西北河,当那个光溜溜躺在河滩上的姑娘发出肚子爆炸声后,雷巴一伙人朝我玩沙的地方大摇大摆走过来,最后面跟着小校花的哥哥,样子的确是蔫了古几的。但我已不愿再去想,自己有两次差点被雷巴和小校花的哥哥要了命。也不愿再去想老保守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抢走了我的鱼竿和帽子。像我这样的小瘪三,最好多想想别的事情。古法医又点上一支烟,喝口茶接着说道:

    另一个悬案,你们不比我了解的少,就是刘老师那个案子。当着孩子,我只说案发后的事,先不谈更早的事情。简单说,现在可以这么讲,当时有人自以为我们只不过想借刘老师的葬礼抓逃犯,就算是抓那个老保守吧。其实,要想提前围捕或者诱捕他,我们都有过周密方案。但我们更想看看有关的两个人,一个怎样想趁机去抓住对方以便当场除掉,另一个又怎样既想出席葬礼却又怕落网。实不相瞒,我们早就防备好了,想看看到时候当事双方怎样面对面演一出对手戏,而不再是双簧戏。结果,包括你老弟,先后去了那么多便衣到凤凰山挨冻受饿假装钓鱼,钓了一个冬天却啥也没钓着。看两位神态,我这样说可能玄了点,不妨进一步再说说,反正我也脱了警服,恐怕快要离开公安队伍了。具体情况是,沉尸案发不久,根据最后一封匿名信提醒,或者叫作信中不小心流露,我们调出最早的人事档案,接着又暗查原籍,发现那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来历太不简单。复杂到什么程度呢,一句话,来历不明。说到这儿,你们该明白一些什么了,所以至今我仍要说,不管历史原因怎样,一个公安是绝不能那样长期对待一个妻子的,仅仅那样做,就不配当一名警察。那样虐待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教师,几封匿名检举信里都反反复复说得再清楚不过,你们也多少算证人。

    我爸插话问,你说的那个人是户籍民警?

    我妈打岔说,听着就行了,少为难古处长。

    古法医苦笑了一下,又一次声明自己早已不是处长了。我妈听了一愣,但没像我爸先前那样急忙问出了什么事,而是站起来拎着开水瓶,一边给古法医茶杯里小心续水,一边柔声说,就凭古处长刚才那一番讲话水平,别说什么处长,哪怕当个局长也是大材小用。古法医一怔,盯着我妈慢慢坐下,两行泪水一下从镜片后面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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