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白色梦魇 > 第二章 初进温柔港

?    第二章初进温柔港

    一

    温柔港大酒店座落在省城最繁华的火车站地带,集餐饮,住宿,桑拿,娱乐之大成,是许多达官贵人喜欢去的地方.它的老板是一个叫付明西的中年男人,人们都知道他很有钱有势,说他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企业家.至于他的过去,则鲜有人知.如今,他正坐在老板椅上,一边悠闲地抽着雪茄,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窗外的街景.这座城市最高最好的建筑大都集中于此,可是在他的眼里他的温柔港大酒店才是最出色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只不过经过了短短的十年时间,他竟然能混成让人人羡慕尊重的“杰出人才”.在这座城市,他虽然不敢说呼风唤雨,但他想他只要跺上一脚,这座城市也会晃两晃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要感谢这个世界。这五彩滨纷的世界往往就是这样,有时你走运了,那运气一来挡也挡不住;有时你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你的牙缝。历史无时无刻不再成全一些人,也无时无刻不再无情地淘汰一些人,他就是时代的宠儿。可是眼前,他好像并不怎么开心.按说,他什么都有了:票子,车子,房子,女子,位子,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叫“五子登科”,好像不应该再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了。然而古人有句话“欲壑难平”,他也许就是属于这种情况。付明西二十天前去了一趟云南边境,但是由于形势紧张买卖没有做成,而且看今后的发展趋势,这买卖肯定越来越难做,一想到这些,他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这时,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瞬间袭来,付明西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在这座属于他的宫殿里,还没有谁不经过允许就可以直接进入他的房间的,除了她--四楼杉杉夜总会的经理苏芷怜.

    “老板,都出去这么多天了,回来了也不通知人家一声。你真是一个薄情郎。”苏芷怜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款款地走到付明西跟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煽情地望着他。

    付明西终于开心得笑了“怎么,真的无法忍受了吗?”苏芷怜一面假装生气地用玉手指在他的脑门上重重地点,一面娇滴滴地说:“老板,你真坏!都二十多天了,人家要嘛。”

    付明西适时地抚摸着她光滑而雪白的大腿,顿觉裤裆里的武器硬挺起来。是啊,细细算来,自己真有二十多天不近女色哩。这对于食色成性的付明西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芷怜,咱们应该先洗个澡,不然的话,身上会发粘的。”付明西笑呵呵地说。

    苏芷怜妖娆无比地说:“我就是要发粘嘛,越粘越好呢,谁让你二十多天不给我呢?”

    付明西温存地说:“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保证每周给你一次。”

    付明西的脸上挂着笑,一把抱起苏芷怜放到床上。伸手扯掉她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咦,她里面连乳罩和内裤都没穿。看来,二十多天的企盼,让她攒下了过浓过烈的**。付明西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仔细欣赏苏芷怜的青春**。付明西记得,一年半前,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就在这张床上,初来公司的苏芷怜满脸绯红地去了外罩,慷慨地向付明西献出了贞操。付明西也因此把四楼的夜总会交给她打点。其实,在付明西眼里,苏芷怜长得并不算十分漂亮,但是很性感,尤其是那双弹性十足的“波霸”着实令人心动。现在,付明西盯着苏芷怜平滑身体上的两座高耸的山峰,他分明感受到她的躯体颤了颤,且在这颤动中,似有屡屡的芳草气息开始溢漫!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猛地骑将上去……

    正当他们风起云涌的时候,苏芷怜坤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苏芷怜此时的身体正像一条被鱼叉叉住的鱼儿一样欢蹦乱跳着.她想会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来电话呢,她被付明西沉重的身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努力的伸长胳膊要把坤包拽过来,可是却被付明西强有力的大手摁住了.于是,便放任动听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全身心地配合着他近似疯狂得抽送,很快便到达了欢乐的巅峰.

    苏芷怜为付明西点着了一支雪茄送到了他还喘着粗气的嘴上,自己手上也夹上了一支女士香烟.她已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了,她只知道每次和付明西**后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抽上一支香烟,这使她不禁想起电视里妓女卖淫后抽烟的镜头.所不同的是,那是为维持生计不得不与众多的嫖客**,而她只与他**,可是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原本是非常看不惯女人抽烟的,认为抽烟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想不到上天给她开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她也沉沦为这种她曾经看不起的女人.每当这个时候,她便拼命地抽,好让自己麻痹的心灵更加麻痹.

    “看看刚才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付明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讪讪地问道。

    这句话倒使苏芷怜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未接电话,她从坤包里取出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电话号码,是她从来没有见到的,也许是熟人用公共电话打的吧,她想,如果有急事,他一定还会打过来的。这个念头还没有在她的脑海中消失,动听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一看,竟是刚才的那个未接电话又打过来了。她摁下接听键,分明听得见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传过来:“你好,请问是苏芷怜小姐吗?”

    不知为什么,苏芷怜禁不住有些心动,听惯了付明西沙哑低沉的嗓音,乍一听话筒那端的声音,就像阴暗潮湿的小屋里透射进一缕灿烂耀眼的阳光。“我就是,请问先生是……?”她的语音显得非常甜美。

    “哦,我是省戒毒劳教所的,我叫张正,是孙志勇的教导员。”

    苏芷怜脸上露出略微吃惊的表情,但她依旧甜蜜地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孙志勇的一些情况,我想找你谈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见面,好吗?”张正的声音显得十分真诚。

    “他有什么好谈的!对不起,我不想谈论他,他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不再甜美。

    “无论如何,我们想当面和你谈一谈,你不必急于答复,好好考虑一下。”张正的语气听起来异常坚定。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苏芷怜脸上已经露出愠色,顷刻间,她又换成一副笑脸,温柔地说:“这是你的电话吗?”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付明西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一边对着镜子梳理着略显秃顶的大脑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打来的?好像不是熟人嘛!”

    苏芷怜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十分迷人,却似乎隐藏着些许忧伤与不安。“没什么,是戒毒劳教所的一位警官打来的。”

    “是吗?”付明西的手停止了梳头,歪过脑袋看了看她,然后又转过去面朝镜子继续做他尚未做完的事,“是不是孙志勇有什么情况呀?”

    “我想……可能因为我没有去看过他,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苏芷怜支吾着,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付明西诡秘地笑了笑,然后不正经地说:“那你就抽时间去看看他嘛!碰不着也总得让他见得着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苏芷怜嘴里骂着他“神经病”,双手却开始拢着零乱的长发,问道“你穿这样整齐,有事要出去吗?”

    付明西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今晚我请了刑警队的王大队长吃饭,饭后要去你那玩玩,这小子特好色,你给他琢磨俩个够浪的妞儿让他好好爽一下.”

    二

    下午一下班,张正换了一身西服,带着小马向温柔港大酒店进发.温柔港大酒店外霓虹闪烁,装扮得分外漂亮,一辆辆高级轿车鱼贯而进,众多的食客和玩客说着笑着走进属于他们的五彩缤纷的逍遥舞台.也许是见多了达官贵人,也许是见张正他们穿的过于简朴,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对他们两个人的到来不仅没有例行的鞠躬,而且连刚才脸上的微笑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张正一点也不介意,几经打听才找到了位于四层的杉杉夜总会.刚一进去,张正便被地球灯制造出来的光怪陆离以及刺耳的重金属音乐笼罩了.夜总会的舞台上,**个青春小姐正在表演着**辣的劲舞,领舞的一位,看上去水灵灵的动人,裸露出的肩部,腰部以及腿部,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白银般的光泽.她还不住地向台下的玩客抛飞吻,惹得众多的玩客更加疯狂地扭动腰肢,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张正就好像迷失了方向似的,浑身有一种空荡和失落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涉足这样的场合,就像一个刚进城的农民一样眼花缭乱,手无足措.倒是小马好像多少见过这种阵势,眼见张正有点发懵,便赶紧提醒他去吧台问一问该如何找孙志勇的妻子苏芷怜.此时的吧台并不忙碌,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吧台前面高高的圆椅上,一边喝着冰水,一边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舞台上面近似疯狂的表演,高傲的头还不时随着乐点轻轻地摇摆.张正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群,坐在与年轻女人相邻的一张圆椅上,顿时有一种逃脱梦臆般的感觉。年轻的服务生热情的问他要点什么,他想了想,就自作主张为小马要了一杯扎啤,他则什么也不想喝。张正大声地问服务生:“小伙子,请问你们这儿的经理是不是一个叫苏芷怜的年轻女人?”正在配酒的服务生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仔细地端详了他两眼,不冷不热地反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张正简练地回答。

    这回服务生的语气变得明显有些讥讽:“先生,您好像并不认识这位小姐吧?”

    张正还想说什么,服务生却懒得理他,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这时,坐在旁边的年轻女人转过脸,笑着说:“别跟他计较。看样子,老兄肯定很少来这种地方,咱们不妨交个朋友。要点什么,我请客。”见张正没有说话,便优雅得向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便见服务生十分恭敬地送来两扎啤酒,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常客。张正这才多看了她两眼,发现这位年轻的女人穿着十分性感,短裙的叉口一直将雪白的大腿暴露至根部,红色的紧身小背心将**衬托得更加富有弹性,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镶嵌在俊俏的脸蛋上,简直让人心醉。张正不知道她是不是这里的小姐,但是看她的作派并非寻常风尘女子所能具备的,她是干什么的呢?张正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好奇之心,但他仍旧表现的非常绅士:“谢谢小姐的一片盛情,不过,我有事在身,不便陪小姐饮酒,还请见谅!”

    不料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咯”地笑起来,然后说:“老兄,都什么年代啦,凡事不要认真。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放纵一下我们紧张的神经,发泄我们内心的郁闷吗?何必要把工作带到这种地方来做啊?你看看这舞池中的红男绿女,哪一个不是把酒言欢,尽情享受呀!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刻,人们才会暂时忘记一切烦恼与忧愁,才会暂时忘记尊卑穷富,才会觉得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迷失在纷杂的世界中。”

    张正尽管不完全赞成她的观点,可是仍就觉得她的这番话富有一定的哲理性.他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漂亮女人应该经历过不少世间的沧桑,而且眼光十分犀利,好像能够透视到人的内心世界,她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有所指,想到这里,张正不觉更加好奇,于是“呵呵”地笑着说:“小姐真是谈吐不俗,每句话都颇有见地,敢问小姐在何处高就啊?”

    年轻女人修长的眉毛往上翘了翘,一边抿着嘴笑,一边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你猜猜看。”

    “我可猜不出来。”张正自嘲地笑着说。其实他心里想道:“看她这副打扮,不是高级妓女便是被大款包养的情妇。”

    “不如这样,我们互相猜猜对方的身份,谁猜错了,谁喝酒,怎样?”她用俏皮的语调说着,眼光里分明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挑战。

    张正感到内心深处的那种好胜**就要被激发了,可他没有忘记他肩负的使命,他不想和这个漂亮的女人浪费时间,于是便想张口谢绝。可还没等他开口,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上的微笑也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不用急,你不是来找苏芷怜的吗?反正她现在不在,何不和我一起等她呢?”

    这倒让张正感到振奋,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与苏芷怜很熟,于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问道:“你和她是朋友吗?”

    “当然,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说着,继续盯着他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我还可以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东西。怎样,还敢不敢与我比试互猜对方身份?”

    “猜就猜。女士优先,你先请。”张正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心里则另有打算。

    “咱们每个人用简短的五句问话来推断出对方的身份,每句问话要是对的话,对方就点点头。”她定出了规则。张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想这倒是很公平,对双方的诚信度也是一个考验。

    “你来这里不是来放松的,而是来找人的,对吗?”她开始了提问。张正心想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便笑呵呵地点点头。

    “你找她不是私事,而是为了工作,对吗?”张正认为她说的不错,接着点了点头。

    “你的职业应当是警察,对吗?”这回张正感觉到了些许吃惊,可还是慢慢地点点头。

    “你应该不是刑警或者治安警,想必是劳教警察,对不对?”她用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张正这下可真有点坐不住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紧张猛然袭上心头,沉吟半晌,他又点了点头。

    “你要找的苏芷怜的丈夫几个月前因为吸毒被送进了戒毒劳教所,你此来应该和她的丈夫有关吧?”她把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抛了出来,然后把慑人心魄的眼神射向他。张正感觉彻底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击败了,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输得这样惨。他一时没有勇气正面迎接她的目光,忽然觉得她是这样可怕。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他的身份和行踪猜得这样准,又想肯定不是猜的,猜得不可能这样准确无误。难道她……种种谜团在他的心中升起,他感觉就像坠入了云里雾里,完全迷失了自我。

    “说话呀,我猜得到底对不对啊?”她看着他,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张正想其实她已经知道她说的完全正确了,于是抬起头,大度地说:“都让你猜对了。着实让我佩服,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她将一大扎啤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而后从吧台上的一个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悠闲得抽了两口,说:“其实这很简单,一靠经验,二靠直觉。”

    张正觉得这和没说一样,可一时又不知如何进一步发问,便自顾个地喝起了啤酒,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起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她打破了沉默:“该你猜了,你还要猜吗?”

    张正脑子里一片空白,缓缓得摇摇头,说:“我实在猜不出,不过,我倒觉得你真的很神秘。你能告诉我你的身分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花枝乱颤:“是吗?我倒不觉得。至于我的身份嘛,对不起,暂时保密.有缘的话,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对了,你能给我说说,你找苏芷怜到底有什么事吗?”看到他犹豫的样子。接着说:“说不说在你,我可是成心想帮你的哟!”

    张正心想虽然确定不了她的真实身份,但看得出她决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不知为什么,他很喜欢她这种有点豪爽的性格,于是就把孙志勇在戒毒劳教所的思想情况及他找苏芷怜的良苦用心简要地说了一遍.说完,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似乎对他方才的话有点不相信,带着些许惊奇地问:“这是你们份内的工作吗?”也难怪,在她的眼里,这个社会阴暗面似乎太多了,这个时代的干部似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太少了。当今不是流传着这样一种形容干部的说法吗?早晨围着轮子转,提着皮包去上班;中午围着桌子转,能喝半斤喝四两,对不住人民对不住党;晚上围着裙子转,不到半夜不把家还。像他们这样为了一个戒毒劳教人员而不辞辛苦搞家访,的的确确让她感动,她好像感到她尘封日久的心灵的窗菲正在慢慢的打开,一缕清新的春风正迎面扑来。

    张正点燃了一支他平时最爱吸的云烟,细细体味着她刚才的问话。是啊,这是不是他们戒毒劳教警察份内的工作呢?他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像这种事,也许他本可以在所内进行例行的谈话教育并采取包夹监控措施,就算尽到责任了,可是,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戒毒劳教人员的思想问题,那他一定会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这是张正自打他踏进这个领域便接受到的职业道德教育,对此他始终铭记在心,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于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们的工作方针是教育、感化、挽救,只要是有利于戒毒劳教人员的安心戒治,有利于转化他们思想的事情,都是我们份内的工作,也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她若有所思地听着,忽而嫣然一笑,说:“想不到你们竟这样辛苦,我还以为你们……不说了,不过我实在担心你们这次家访会空手而归呀!”

    “哦,这是为什么呀?”张正笑着问。

    “据我对芷怜的了解,她是不会配合你们做孙志勇的思想工作的。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是因为他吸毒实在伤透了她的心吗?”张正依旧微笑着问道。

    “是的,他吸毒不仅毁了自己,而且毁了整个家庭。他的父亲因为承受不了儿子吸毒这样大的刺激而突发脑血栓死去,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老母艰难度日。他的妻子苏芷怜终日以泪洗面,忍受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痛苦。她多次苦口婆心的规劝他,可是他就像中了魔似的,怎样也无法把他拉出毒品的桎梏。她两年前下岗在家待业,自此失去了经机上的来源.可孙志勇为了筹集毒资,把家里的所有存款折腾光以后,便又在老母身上打起了主意.他雇人强行将老母住处值钱的东西拉走变卖,很快便挥霍一空.你说,他还算人吗?苏芷怜还能对他抱有什么信心吗?”她动情地说着,声音忽然变得颤抖,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

    张正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发沉重,可是那毕竟属于过去。从现在的情形看,孙志勇的悔改意识还是非常强烈的,于是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孙志勇对自己的错误感到非常痛心,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莫过于心爱的妻子的谅解与帮助。人们常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那么现在就正是需要发挥这种伟大力量的时候了。我相信,当我们见到他的妻子,给他讲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她一定不会吝惜她心中的那份亲情和爱情的。”

    她有点深情地注视着他,继而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恐怕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可能一切都晚了,即使孙志勇真的能够改好,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似乎应该画一个句号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妻子这样快就跟了别人?”张正不假思索的说,刚一出口,又有点后悔自己的语言选择不当。

    果然见她的脸上现出难堪的神情,大声说道:“我不允许你这样诬蔑她,其实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只有我知道,她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然后便陷入沉默中。

    张正料想苏芷怜的情感生活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见她不再说话,便想有些事情还是当面和苏芷怜谈好。看看时间已不再早,便有礼貌的起身告辞。她并不挽留,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到这里。”张正说声“谢谢”,便和小马飞快的离开了温柔港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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