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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小如来了。带了一大堆补品。她脸色苍白。我想我吓着她了。子白给她引荐了我的妈妈。妈妈非常高兴,说:这样的好老师不多了。小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她此时身份不纯。寒暄了一会儿,子白志鸿知趣地走了。我也把妈妈支开了。谈了好久,才谈到有亭,我让她帮我联系她,她答应了。然而我在医院呆了七天,都没有亭的消息,并且电话打不通,手机关机,听说人也好几天没来校。倒是自羽每天来帮我补习功课。
我绝望地出院了,迎接我的是阳光下眩白的高楼和微笑的队伍,队伍里没有有亭。果然,她好久没来上课了,我一直拨他的手机,然而听到的永远是那死人般的服务音。后来我才知道,她的手机丢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像一个孩子一样追一群蝴蝶,我幸运地抓到了一只,它却死了。我哭了起来。蝴蝶又复活了,但又离我而去。
我跟有亭的联系成为零。当然我的天气预报员的职责也没再履行。
这一个月的恢复全靠小如。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为我的主角。近一个月,和小如的关系发展的比中国经济发展还要迅速。
我似乎也成了她的主角。感情这东西真是玄妙,脆弱时喷涌而出,而刚强时却仅是喷之欲出。子白不愧是好兄弟,跑遍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给我弄来了一本感情培养技巧书??奇缘十六计。只是太小儿科了,我六岁就已经倒背如流,那时跟这本一起背诵的还有《诗经》和《唐诗百首》。自羽倒是蛮有创意的。整天子曰古语云的在我的耳边教授真善美。并详细阐释了其对女孩子的作用。最厉害的还是志鸿,不但担任我的财政部长,而且还利用白鹭担任情报局局长一职,随时报道小如的一举一动。大家不遗余力地撮合我跟小如,把我从一个六根清净的绝缘体锻造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发电厂和超导体。我倒是没那么积极,甚至扭扭捏捏。我认为:我不应该主动追女生,如果将来有一天两人分手或离婚了,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当初是你先追的我。亲爱的读者,这样的事情很习惯发生的。
小如倒是很主动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主动邀请我吃饭,读书,ktv等,我根本没有产生一丝怀疑。只是常常自喜地一想:女人要是爱上男人,你说千六百句也没用!
臻,去爬山吧?电话里传来她温柔的命令。
哪座?肖女士。
鼎湖山怎样?就是天南区的那座假山
--------我一颤。当年我和有亭就是在座山的林阴坡海誓山盟的,阴影迅速占领我的心灵。犹豫大胆地堵在我的心口。我不知所答。
怎么了?不想去就算了。她遗憾的问。
-------我沉默。
算了,你可能累了,好好休息吧!
行。我想我爱上她了,否则不会说出如此不情愿的话。
好吧,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就去接你。
我听得很别扭,这通常应该是男孩子的话。
一会儿,2000来了,带上我,又走了,匆匆似风,仿佛追求什么,又似乎在逃避什么!青春啊!我不禁一呼。
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黄昏。我不自觉地牵起了小如的手。很凉。小如是有备而来,带了很多东西。
鼎湖山最人性的景点是林阴坡。是大家游玩、怀古、恋爱的好地方。所以不去不行。
咱们到林阴坡去看看吧?!
嗯,好吧。我开始怀疑她了解那天的告示。麻木地被扯到了那片让人失去理智的林子。
那里很冷,让人心寒。百草蓬头,碑石比肩。我们找了一个石座坐下。我左边是一棵树,右边是小如。脑子奔腾,使我立即想到一年前跟小如来此,惊人的相似。只是女主角换了。
臻,你喜欢我么?小如一本正经地问,眼睛深情地望着我。
嗯。我点点头,不看她的眼,而是望着我手心里她纤细的手指。
你别动。她温柔地命令道。然后用手抚摸我的额头。把一枚枫叶从我的鬓角扯了下来。
有亭是??她一边帮我梳理头发一边问。
不要提她了,都成往事了。我们说我们的吧。
你很冷吗?她问道。
有点。不,是凉。
她缓缓地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小如哭了,不止是流泪。如此莫名。
怎么了,小如?
没什么,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是高兴。
我习惯地把她揽在怀里,并让其坐在我的腿上。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知道一年前的那次也是月色昏黄。我想哭。好想象个女人似的哭。这样的感觉我不敢定义为幸福,只是久违。
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小如问。
我真想吻她一下,头就栽了过去。
就在离她的唇一寸的地方,我忽然停了下来。我想起了于有亭,想起了这个鬼地方。明天吧,如?
她笑了笑,有点丁香的味道。
我们依偎了很久,小如都睡着了。突然她从我怀里跃出,打开了背包,自己拿出笛子,把萧给我。
听说你擅长吹箫,,那么今天咱俩和一曲<百鸟朝凤>如何?
我还没有回答,她就把我拉起来,面向月色。我在其后。乐声悠悠,寒夜融融。此情此景,使人仿佛缥缈揽月。真有点笙箫之意。罗曼蒂克,当今少见。
回校已经很晚了,校门早已经锁了,小如又叫醒了门卫,门卫看见是车,欣然开门。其实,即使不开门,我们也可以翻墙而过。这是跳高的实际运用。
回去打着应急灯写日记,写了七页。我的爱情诺曼底登陆了。
跟小如在一起,更多的去图书馆一起读书。而跟有亭在一起,我大都是拼命郎,不是枯燥的学习便是做食堂里为他打饭的勇士。也许是秉性问题,我更习惯小如帮我打好饭菜,等我与之共餐。
这段期间,有必要说下子白,他是越来越不轨,跟本校一位漂亮女孩不清不白。我们料想是其女友。后经多方考证,此女名叫柴宇,19岁,未男友,艺术设计专业人士,才貌均80分有零。进一步考证,的确与子白关系混沌。表现朋友的时机到来了。大家全票通过了志鸿提出的《关于全军事化撮合庄宇若干计划》。在前卫的理论指导下,众多战士的全面进攻下,尤其是在庄段的积极配合下,我军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柴宇同志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聚餐大会上。其实我没有过多地参与此事,因为,因为柴宇曾经暗暗地追过我,直到我跟有亭关系确立以后才罢休的。这一点是我们俩的绝密。
只剩下自羽了,尽管上个月才刚满十八岁,但大家已经对他意见重重了。毕竟得找一个先垫垫底儿吧,传说中的家花是否存在还另考呢。于是他的问题成为我们现阶段工作的重点。尽管小羽总爱小妮子般地说:俄还小哩。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的上午,自羽去上自习后,我们七人在本校第一餐厅二楼东北角召开了以“助友选友”为主题的会议。大家一致把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段辉定为自羽的第一任女友。日记称为“一餐厅阴谋”。
他们俩是由切入点可谈的。两人都爱上自习。而且经常探讨问题。有点次绕雄飞的意思,很是默契。于是乎--------
我们采用两种方法。
首先是造次,一方面要求白鹭在段辉面前常常夸赞自羽,介绍其刻苦精神,宗教信仰,讲义气,忠诚可靠,另外再适当地添油加醋。另一方面,在小羽面前夸赞段辉如何如何有优秀。得出结论,双方都乐意听到有关对方的话题。有戏!(亲爱的朋友们不要小看舆论的作用哦。)
接下来是安排约会,志鸿和白鹭分别伪造了帖子。安排了一次两人进餐。
回来时,自羽嘴里埋怨我们,可是晚饭,吃了两大碗米饭。这分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再后来,几位在班里大造声势,说王自羽追段辉。这下子想摆脱也不可能了。后来再主动向段辉道歉,说明了真相:小羽真的想追你,我们才出此下策的,还带去了小羽的情书,当然是伪造的。我承认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写的:
我以我童年的信仰向你倾诉
对于我的爱我深知,纯洁而又怯懦
一点不像我对梦想那般自信,那般执著
所以我不敢靠近你,怕只怕你的气质
你的美丽,你的一切动或静
震撼并击败我的心灵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思考
倘若我说出心事,你会怎样?
无论怎样,都会打扰你我的平静
或涟漪,或大浪,或海啸
我常对自己说,我必须努力
我因你成功,因你失败
因我向往幸福而不辍拼搏
我知道
说出来可能会失败
但沉默一定是不成功,更不能平静
原谅我吧,朋友
原谅冒昧,原谅你的魅力
所带来的喜和忧
第二天听白鹭说,段辉也是一夜未眠。终于她也加入了我们的聚餐会。之后双方关系光速一样发展,如胶似漆,死去活来。
至此,再吃饭方桌已经不够用了,换成了大圆桌。唱歌已经由小包换成了中包。时间好像是马作的卢飞快,一个月一眨眼消失,寒假来了。悲伤也来了。分别也提上了日程。贾宝玉是个喜散不喜聚的人,还有我。人生就是分分合合。此次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我习惯地对大家这样说。
就要走的那天,小如来送我了。我本来是命令她休息的。因为清晨六点的天太冷了,怕她感冒了。没想到她还是来了,含情脉脉,娇喘细细,脸色苍白,我知道她病了。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任凭汽车烦躁地叫嚣而不见,我已经沉醉在她的怀里,沉醉我的春夏秋冬。不知道拥抱了多久,反正双腿业已麻木。
我要走了!
她装作没有听见,头轻揉我的肩膀,喃喃的说:不走行吗?
我答应过妈妈的,她想我了。
-------她还是不放开。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明年吧,再过十几天我就二十一了。
说出这句话我都感到莫名。这可是我曾经的追求??浪漫的吻别。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吗?她一本正经的问,我想看看爸爸妈妈。
我一惊,马上又恢复平静。你应该把我的祝福捎给爸爸妈妈,我也会把你的祝福捎给爸爸妈妈的。听话吧,mygirl。
她忽然哭了,我意识到是一种不祥,后来我才明白她为何如此一问。
开始检票了,她才放手。马上从车上取出一大包礼物,说这是送给爸妈和我妹妹的。而我深感愧疚,因为我什么也没给她爸妈买,甚至没给小如买。只是迅速把以前送小如的那枚戒指从中指摘下来,给她戴到无名指上。
火车开了,留下了流下的泪。路上我给她打电话,一直到手机没电。
六小时后到家了。突然有点激动,眼前与做的梦一模一样。或者说,我回到了我的梦里。
二老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我下车大包小包的都很惊讶。妈妈问:哪来那么多钱买东西。
朋友送的。
噢太好了,小妹妹惊叫着。好不容易才搬进屋里。
我是太累了,没给爸妈一点面子,睡下了。
醒来已经是晚上。开饭了。两个妹妹各穿了一件时髦的外套。跟城里孩子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妈妈好眼力,这衣服好漂亮。
不是妈妈买的,大妹妹说,是从你的包里拿的,不是你买的吗?
我想到了,是小如买的。不敢做声。
谁买的?爸爸问。
小如。
小如是谁?
问我妈。
就是照顾你的那个女老师么?
多大了?哪里人?家境怎样?妈妈一连串问了一堆。我据实回答。
爸爸笑了笑,还是警告了一句:不要乱来呀,小子,别给祖宗丢人。
儿子哪丢人了,我看是争气了。妈妈辩论道。
是我嫂嫂么?大妹妹问。
我点点头。
李毛毛,服你了。她崇拜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瞎扯了一通,跟讲《国演义》似的。
大年初一我们还互通了短信祝新年,还有,子白、自羽、志鸿都打来了电话,很高兴。然而有亭没有来信来电,我想她可把我忘的干净了。但我还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她没回。
农历正月初八,我们这里下了大雪。初九是晴天,却是晴天里一声霹雳。
是有亭的电话,她异常平静地说:臻,快回来吧,小如病得不轻。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清楚点。我惊恐地问,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到来的消息。我猛然想到,小如已经四天没回的短信了。
她在市中心医院。我也不知怎么了。你能来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袭来,我仿佛又看到小如苍白的脸庞。过于苍白的脸庞使我的牙齿打颤:白血病?不,不,我自失地咆哮起来。
快来吧!906室,记住了。再见。
嘟-------嘟-------嘟。有亭挂了机。我的手机掉了地上。
机票是晚上九点的。我只是对妈妈说,想去看看。妈妈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不知下午是怎样过去的。跟有亭打电话却是关机,小如的也是。
晚上十二点多我找到了那所国际有名的大医院,大的让人直往坏处想。
我胆怯的走向医院,还没走到就接到了一位中年妇女的电话:你是李则臻同学吧?我是小如的妈妈。
阿姨你好,我是。
小如病得很重,一直叫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听有亭说你就要到了,是真的吗?
阿姨,我就在医院门口,分钟后到。
在906室。
嗯。
谢谢谢谢------
我挂了手机,仍然有一连串“谢谢”飘来。
分钟后我进了那黯然失“白”的病房。室内个人,我料想是爸爸妈妈还有小如。礼节过后,爸爸蹑手蹑脚地给我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他去给我安排住宿。妈妈擦干眼泪说:刚睡着。
我走近病床,一片煞白。眉宇间凝固着常人想象不到的痛苦。一只手裸露在被子外边。她瘦了。
金色的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睡觉。我轻轻地揉揉它,悲痛非文字可以企及。
我轻轻的攥着他,全然没有在意其他人,我的确太不小心,矜持不住的一滴泪,滴到小如的手上。
妈妈则给我端了碗汤面,我轻轻的喝了,一边和一边流泪,合着泪的汤,什么味道?我不知道。只记得她老人家一直帮我擦眼泪。
刚放下碗,我就听到有人隐隐约约的叫我的名字,“臻,小臻……”
小如,我轻唤她的名字。妈妈的泪马上涌出眼窝。出去了。
我握住了有亭的手,她的手此刻是这样的柔,这样的凉。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此刻她额头微白,是那么的烫,那么的反常,一根根青筋绷着,像天使的翅膀留下的痕迹。
也许是我惊醒她了。小如睁开了眼睛。
臻,是你吗?她眼睛中闪着奇异的光。
是我,that’strue。it’sme。
她拧了一下自己,又拧了一下我。笑了,像葵花照日,脸上出现了极淡的红晕。
我好饿。
我忙盛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她。这是我第一次喂她饭。心中一片涟漪。要不是学校那块食堂内不准喂饭的烂牌子,我早就喂她n次了。
那天说了很多,但没有谈及病情。我不敢。
那晚我是去睡了,爸爸(请允许此称)让我休息。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睡着,不是因为医院对面的宾馆太豪华。
第二天,很早我就去看她。小如的爸爸去抓药了。妈妈告诉我。她的得是一种很可怕的病俗称白血病。我一晕,几乎栽倒。妈妈扶住了我。
则臻,你是好孩子,你和小如的事我不想管,我希望你能顺着她,让她度过最后的时光,你们到了哪种地步我不想知道,,但她很需要你,求求你,一定要---------她泣不成声了,每个母亲伤心时从来都是这样的动情。
“阿姨,我不知道能帮她做点什么,但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帮她,如果她需要我的骨髓,你说一声,我也愿意。小如会好的。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何等的苍白,我本想安慰这位可怜的母亲,可我也几乎痛不成声!我很没骨气地大哭一场,在洗手间里照镜子,我才知道早已经蓬头垢面了。
我把录音机、刻录机、cd机、mp3、笛子、箫,凡她所爱的全都带到了病房里,甚至也贴上了黎明和王菲的大海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陪小如解闷,让小如微笑、快乐的度过每一天,然后康复出院。再去续未了的愿望,这是我的心愿。
小如显然早知道自己的病了!她的头发,正在变得稀少,她的牙也出血,身体虚弱。尤其是神经性的头痛,经常使她难受。
第天,她被推进那像实验室的手术台,开始所谓的化疗。
再次见面是一天以后的事,妈妈告诉我化疗很成功,好像说生存的几率很大。又过了几天,小如,非要出院,因为他迫不及待的要与我去临阴坡。全然不顾生命的危险。
农历正月十八是开学的第二天,我没签到,因为小如今天出院。也因为今天没开课。忙碌了一下午,望了望这摩天大楼,长嘘一口,但愿我再也不用到这来了。`这个愿望好比奢望。
十九,我本不想去上课。小如非要我去,我就去了。但什么也没听进去。倒是写了半上午的日记。我已经十几天没有写日记了。手机也一直关机。打开手机,短信成灾,有爸爸的、妈妈的、有亭的、有子白的,有志鸿的,还有小如的。我一一回信。
中午,不想吃饭,被子白拽到食堂,一路上耷拉着头。到那儿,志鸿、白羽诸君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这么萎顿,李宝玉。志鸿劈头盖脸一句。
没事。我说。
小如呢?怎么今天就差她,总是迟到。
北大学生就这样。子白的女友柴宇接了一句。
谁说的!我不是来了吗?小如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的面前,带着一个色彩斑斓的圆边帽子。子白马上让出位置,嬉皮笑脸了一句:嫂子请坐。
大有一幅奴才相,很难看。我恶狠狠地想。
我不是说了你要好好的休息吗?我很惊讶的问她。
没事,过来看看大家,人生苦短,付之东流几何?她笑着说了几句。只有我一阵阵的酸楚。别人都嘻嘻哈哈。
我吃得很少,何况悲伤都聚集在心头。再美味的佳肴也不能打开我的食欲。
小如问我:怎么吃得这么少?
看见你,我就饱了。我嬉戏来了一句。
我有那么丑吗?小如似嗔非嗔的问。
不是你丑,而是谁让你长得秀色可餐呢?我多看你几眼,就不饿了。词语一出,众人鼓掌。
下午是体育课,由于本人的体育很好,没上便去图书馆了。另有目的。
小如不在,问方如,小如清了两个月的假。我打手机问她,他说在教工住宿楼!我又匆匆的去了那里。小跑,比上体育课还累。
他那间公寓很女孩气。那是一些布娃娃、化妆品、各类书籍,还有一台电脑。唯一有点男性化的装置就是黎明的照片。
小如的气色很好,我认为他永远都好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经常陪着小如,图书馆我已经很少去了。亲爱的读者,陪着一个病人,会使你的爱升值。只不过小如不怎么喜欢这样:你要照顾好自己,本人可以自强,保持距离。这句话他每天都要记。我的耳朵一听这句话就自然的要闭上。有时候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家庭,她,我怎么这么多疑呢?甚至怀疑自己的影子是否是自己的真实反映。对于恋爱,男人及其自私。
又过了五个月,春天真的来了。大雁南飞,桃花落尽。我的生日也快来了。
生日到来了,为了这个生日,大家闹得沸沸扬扬,提前一个星期,大家就开始了礼物的选择,到了我生日的那天,众君的礼物已到位,子白送我几条内裤,美其名:实用,体贴,关爱,不外露,没办法,收了。志鸿和白鹭送我一双运动鞋还有一个背包。我大吃一惊,想要表示不可收下的样子,白鹭来了一句:仿造的才二百多。真货太难找了。将就着吧。哦,两百多。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上档次了。自羽送了我条领带,我爱穿西服,但一直缺少一条领带,这次,这位细致的朋友居然明白我的心意。感谢上苍把他们送到我身边。
小如则送我一件外套。我也是在跟她逛街时偶尔说:这件衣服好有型!每想到竟然成了我的生日礼物。
至于有亭,没有送我礼物,去年时,他送我一只毫毛中型毛笔和一幅临摹的山水画,虽然那时我们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但于今天比来,是哀默大于心死。我想,我们的感情荒芜了,无人去管。我问子白是否该告诉她,子白说我有病。但我还是病了一次。给有亭说周六要开pArty。她答应了。我期待着是晴天。
周六中午,我约好了诸位,满满地塞了两大车。迅速飞到了那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开始了我二十一岁的招牌仪式。
那天好高兴,本来是不许喝酒,只许喝饮料,但是无论是可乐还是绿茶,玩得不太尽兴。中场时,子白忍不住提议:来两瓶酒吧。有亭诡秘地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两瓶包装考究的五粮液-------我最向往一品的酒,对于一个酒鬼来说,这便是他最大的财富。我毫不吝惜地打开了。说实话。我十分感谢她!
我知道你爱喝酒的,你永远戒不了的。
--------。我挠挠后脑勺。我再想一句诡辩的话
是不是想说‘天若不爱酒,天应无酒星,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呀?有亭泛起一丝微笑。
还是你这个小丫头了解朕。
那天喝的的确不少,子白是狠猛灌小如,我都挡了!但小如好像对我不满,不停地咳嗽,但也没有发作。只是扯我的衣角。我猜想她和子白合伙整我。同样地,有亭喝的也很多,以前,她不喝白酒的。我劝她少喝一点,她却说:人说醉后最真,我也想真一回。
她那天的确喝醉了,我作践地以为她那天吃小如的醋了,我也醉了,但可以确信:有亭lovemedeeply!这顿饭吃到傍晚,结账时,我发现卡里多了500块。我知道是有亭做的,只有她知道我的卡号。我不知该是什么表情。趁着酒劲儿竟哭了。很没格调!
结完帐,刚要离开时,我突然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我马上回去找了底朝天,一无所获!我确信被人偷了。
郁闷,郁闷!郁闷!!
停机以后,我背着小如又买了一部。所以预算一改再改,但是还得贷款。
好窘迫的一段时光,由于财政赤字,我不得不吆喝起《勤俭是我的传家宝》的调子,先是争取晚起,这样自己便没有时间吃早餐,于是乎节约了早餐费,中午主要是吃素菜和素餐,美曰可以保持身材。除外,晚餐与夜宵合并制度也会见成效的。当然这样一来,运动量就得减少,上澡堂的频率得降低。于是乎又多出一点时间读书或读女友。以上只是计划而已,然而事实起来却未能如愿,一个月下来,面黄肌瘦,小如戏称“小萝卜头”,还拿来一盒白加黑和吗叮啉。又过了一个月,分明是祥林嫂的样子了。其间多次光临医务室,受到医务室姐姐深切同情。
我确定我的计划失败了,原因是:生活费的降低助长了医药费的火焰。
看来我只能靠牺牲其它方面消费渡过难关了。远离零食,拒绝逛街,贷借省赚,同步进行。果然,在二次革命中,本人迎来了自主自立的局面。买手机的钱也省了下来。也解决了温饱。
这些日子,小如跟有亭走的很近,两人总是神秘兮兮地接触再接触,真是搞不懂女人。但我很愿意看到这种形势。
最近那生宿舍还是鲜事不断。昨天24:24分男生宿舍二十几名反动家站在521的阳台上。一起朝女生宿舍大喊:赵彩西,白余风爱你!请不要拒绝他,他会死的。旋即,几十束应急灯发出的强光照向女宿658。kAo,全楼鼓掌,口哨声,应和声响成一片。大有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之势。一会儿,楼下出来了楼管大爷生气的脚步声。“哗”的一下,群响毕绝。只有一走丢的拖鞋而已。
我想女生宿舍也不平静。都是人!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我们男生宿舍在熄灯后,又搞一次男生宿舍集体吃泡面的动人活动。十多个男生在楼道里排成两连,由班长组织。每人一碗泡面。借着灯光诸君吃的津津有味,有位哥们儿拿出相机左拍右摄。说要记住这一神圣时刻。至于这次吃饭的目的(终极原因)是为了抗议本校食堂每份荤菜涨价五毛的决定。诸君认为,我们已经吃不起饭了,只能吃泡面为生。我心想,“一碗泡面3块,一份荤菜涨价后才2块5,全都是精力过剩的二哥。
志鸿这段时间也动手起来,成立了一个篮球社团。我料想,承办这一社团的目的恐怕是招笼天下美女吧!志鸿哭声申辩:非yes,这是我们家白鹭的意思。于是乎,我和子白也不得不去捧场,每晚6点30开始,去篮球场教那些女社员投篮。我想,这些女生大都是来看帅哥的,而不是来运动的,或许是为了与众帅哥进行肢体语言交流。但我每晚都让肖小如去看赛,目的是让她监督我,其实我脑子很有问题,我是什么葱,小如能不知道,当然我也想在小如面前耍耍酷,顺便也教她两招。而子白则经常行为卑劣,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哪像自羽段红夫妇,每晚一块吃饭,一起学习,一起上厕所,学累后,听一段《高山流水》,闲庭信步,真美。
当然,有亭的事情开始在耳边起伏不断。听子白说,有亭跟一个叫林薛的帅哥关系密切。我说,不信。
不信,问问去,大家都知道了。子白提声说道。
有就有呗,与我何干。
你真的不管呀?
靠!庄子白,我和她没关系了。我说这句话时底气不足。
你不管。我可要给那林薛争了啊!总不能资源浪费吧?
行!你去吧,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看你小样儿的本事了。
李毛毛(我最忌讳的外号之一),你等兄弟的喜事吧。他喜形于色。
你敢追她,我就告诉你们家柴宇去。我心里想,这东西tnnd。
话说这天又是星期六,我收到了一封挑战书。手工制作的,设计很难看。上面写着:
小子12号晚上草场西北角小树林,单挑去,有亭是我的,你beng差手。
------林薛
我数了数,除了一个拼音外,还有两个错别字,操场写作草场,插手写作差手,另外,那字写得跟梵文似的,简直是苍蝇挑屎,就这水平还追有亭,见光死去吧。
什么,他妈的薛林,经我细查才知道就是那个上次喝酒时,那个被志鸿砸破头的狗甲。行!这次我就会会你。我决定去了。
12号早上是星期一,上午上党课,我途经中文系4班,突然,一个黑影蹿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说:小子你真没种,老子昨晚等了你一夜,你也没敢露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打喷嚏,恶心至极!
我马上以一个爹的身份说了句:苦了你了,小爷们儿,你也真差劲,今天他妈的才是12号。回去查日历吧!昨晚我是见一傻帽在那站着,我认为不是你呢?真是你呀!感谢昨夜的凉风。bye-bye,今晚见!
几句话一说,那爷们,气得头晕眼花,小眼睛瞪得比眼镜蛇还大。12号晚上我还是去了。结果,那爷们儿没去,听说去了医院。倒是在那小树林见到了有亭。没有躲开,彼此聊了学习,生活,电视,天气,反正没谈感情。也没解释过什么。那晚我有点性冲动,但终究忍了。毕竟貂蝉已随那清风去,化作一片云彩。
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有亭说,低着头。
当然,你看那月亮笑咱们呢!我努力打破僵局。确又勾起了往事。
我忽想起我天气预报员的职责。于是发誓每天都要履行。与有亭的联系仅此而已。
晚上回去已是10点半,万人空巷。众君都在别的宿舍看A片。我想,我们真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太阳-------黑子,那夜就我和子白没去。全专业男生都说我们俩不正。于是我想,女生是否也这样认为呢,记得有亭曾经说,手机里经常有人发荤段子。我说不知道,没看过,她还不信。志鸿说,我信,众人皆喝我不喝,众人皆醉我独醒嘛。
星期二下午四节没课,肖小如打电话要我去校门口。到那儿后,她已经打开了车门,说要和我去,是啊,早就说要去了,可一直因这因那没去成,去吧!小如让我开车,可我没本儿,她说没事,于是乎我们就风一般出发了,到临阴坡去须经过一段闹市,等经过一大商场时,小如让我停车,后又硬把我拉进了一个商场,愣给我买了身儿我很不爱穿的以纯外套,穿上觉得很特别。那些服务生都说我是白马王子。我想,哪里有这么帅的上帝。我也给小如买了身特华丽的衣服,我很少送小如东西,我觉得我该送她点什么了。虽然那身儿高达500多。(这对于我来说很high,但是对于小如,verymen)这就像要交杯酒似的,互送,互赢,多官场化!
车子又飞一般行驶,好像夸父追日。幕落时,到了临阴坡。此刻假山游人很少,也许假山人本来就不多。假的,不掩人。
眼前的那坡土可是真实的存在?地上芳草浓浓,春色溶溶,俨然和小如的肤色形成对比。小如打开手机,找到几首诗。她让我坐到她身边。她宛然像个小孩子似的给我诵读了起来。很撩人。
她读得很好,如水如风,清景无限。我想,才子佳人也莫过于此吧!我喜欢古典。因为我喜欢古代的美女。
她念了两首诗后,我们开始谈些理想,谈些未来,感觉很妙。时间比光走得都快,正如爱因斯坦向别人解释他的相对论时说的那样: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谈话一小时就像一分钟。跟你不喜欢的人谈话,一分钟就像一小时。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半了。
我料想回校大门已锁了。因此建议找一个旅馆住宿。小如也这样想。于是我给子白打电话,告诉其不要挂念。
小如还是拉我进了一个很高级的宾馆。服务生说每间每夜就600多,我想中国人就喜欢趁火打劫。
咱们要一间吧。她问。
什么?我问。
我只有700元。她一边说一边压了压她那顶淑女帽。你还有吗?
就一间吧。其实我还有钱。我---------我怕我会越轨。我凑到她耳边说出了心里话。
我不怕。她神秘醉人地一笑。
我一震,随即心乱跳了好一阵子。
开房间时,那服务生非要查证件。我说没有,要么就不住了。她马上说,没事,不过你得签个名,我看也没看清什么登记记录。写了个司马相如。小如看了一笑,写了个卓文君。我想,越高级越虚。
大宾馆的人文关怀是强,跟上帝住的地方差不多,我一看到床就躺了上去。我太累了。小如却把我硬叫了起来。一看是《十面埋伏》,马上来了精神。瞪着42寸的大背投一动也不动了。《十面埋伏》太古典了当演到章子怡被打得那一个镜头时。小如突然扑在我怀里。问了一句,“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我没有犹豫,我毫不后悔地吻了她。我忽然发现我眼前的病西施哭了。
我具有所有男人的弱点------怕女人哭。
只记得吻了很长时间,吻了她寥寥无几的头发,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后来--------再后开-------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清不白这句话蕴含着深刻的道理。那一夜我属于她,她属于了我,我是亚当,小如是夏娃。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起床。小如说她不后悔。但是哭个不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哭。
星期上午迟到,被民法教授点了名。我丝毫没有愧疚。中午出事了。子白,白羽和我被志鸿叫到校外一个极严密的酒吧。志鸿神情沮丧,抽了一根烟才抬起头慢慢说:我有点事求兄弟们帮忙。
志鸿,说吧,干嘛跟小娘们儿似的。子白语。
白鹭怀孕了。
啊!我们个同语。
唉!我还以为我是学校第一个亚当呢,原来,是最后一个。我心想。
别开玩笑了,我也不知咋办了都!
打掉算了。小羽很坚定。
是个好办法。不过,要打掉需要身份证明。我无所谓,关键是白鹭,真实怕用有后患。
办个假证不得了。子白说,我们那里办证很多的。
也行,不过,办假证也很慢而且他妈的也很--------我这路也没人儿。
现在这事都是谁知道?我问。
我们四个,还有有亭。
要保密,以后大家少喝酒,至于假证,那倒不必了。你带她去个远地方做掉不就得了。学校这边交给我们。
是啊,远离这儿,不就ok了吗?我咋就没想到呢?志鸿一脸惊喜。
再审了一遍一定要保密后志鸿请大家吃了顿饭,然后解散了。第二天,志鸿就带着白鹭离开了亲爱的校园,去了唐山。
志鸿走后,我是觉得不大对劲儿。先是小如知道了志鸿与白鹭的事儿。我问她听谁说的,她说吃饭时偶尔听到两个女生议论此事。
莫非是有亭告诉她们的?我颇为生气,心想有亭究竟是怎么了,什么都说。
我安慰小如说没事,要她保密。后来,我们班的一些女生也知道了这件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不会是有亭干的,我相信她不会的。子白,自羽对我大发脾气:难道你认为是我们说的!
我看臻哥,看看你们家小如吧!子白冲我一句。我心里很不高兴。
后来事情大了。而志鸿也不回来。给他打电话,他说手术很成功,白鹭很虚弱正住院呢!我靠!星期五,30出头的辅导员向我询问志鸿和白鹭的情况。显然她已听到一点风声。
李志鸿,白鹭,有事了吗?
什么事,不知道。
李志鸿,怎么又两天不上课
老师,志鸿喜欢旅游,您还不知道,给他打手机,不就明白了。
你是宿舍长,应该给我汇报的。
的确,说实话。我每天8点钟睡觉,7点50起床,我真没注意到
他们两个是不是-------老师弯弯两个拇指,严肃地问。
怎么了?我故意地问。
那个了!
哪个了?此刻只能装下去。
啧,就那个了!
噢!一点不清楚您意思。我倔强的说
听外边说白鹭怀孕了。
真的?我咋不知道。
是不是去哪打胎了?
不会吧老师。我冲她嘻笑。
李则臻,你可真滑,老师待你不薄,你却不说实话呀?
老师你20岁时是否-------
什么呀?
那个呀!
哪个呀?
啧,就那个呀!
噢,不清楚你意思!老师着慌地说。
老师,你待我这么厚。告诉我吧!
好小子居然耍起我来了,辅导员一脸羞涩,显然有过此事。要不怎么今年才结婚呢。也许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吧!我想。
算了,白对你这么好,你们兄弟情义重呀!回吧。
是,老师byebye!
我智胜而出。却碰到有亭去找辅导老师。她看我一眼。我很蔑视看她一眼。意思说:全学校都知道志鸿的事了。
郝浩飞一帮子好他妈的特横,整天编一些儿歌加荤短信转着弯骂志鸿,我没理他。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乱子。
又过了天,志鸿回来了。听到了全校的疯言疯语。大是恼火。尤其是对我意见特大。也许是老师问过我的原因吧。我成了嫌疑犯。而子白和自羽咬定是有亭说的。白鹭和有亭也闹翻了。两人形同陌路。
从此宿舍的欢乐被冰雕的脸色凝冻了。我跟志鸿去解释,他说他不认识我,他唯一听的就是疯言疯语。的确,疯言疯语中有说我是告密者的,我料想是郝浩飞搞的鬼。却又不知道怎么搞的鬼。我没有力辩,百口莫辩,孤掌难鸣。朋友不需要你的解释,敌人不相信你的解释。我走我的独木桥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翻脸的力量是凶残的。白鹭居然大肆揭发我跟有亭的陈年往事,还他妈的跟写黄色小说似的到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大有倒转地球之势。
搞得有亭也没脸见人。而我跟小如的铁打定律也被动摇。我依然没有向有亭解释,倒是有亭给我发短信时说:千万不要把你心底最**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无论他跟你关系多么好!人总是会变的。
黑暗,黑暗!
我又回到了二人世界,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天天和小如在一起,如果连小如也没了,我就要死定了。这段时间有亭常去看小如!这种反常使我不安。确又不好问有亭。于是我对小如说,有亭怎么对你那么好。她总是莞尔一笑:我们是好姐妹!
好姐妹?好姐妹也不用这么亲吧?
那就是我的个人魅力问题了。小如自信的答道。
还是有亭好!我不自禁的冒出这么一句。
小如不再做声,我马上回过神儿来!开始一万句的解释。
好好照顾小如姐姐。有亭每次临走时都是这句话!
我也想好好照顾她的,但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比一般的情人少了点。更糟的是,我简直不能忍受宿舍的生活。
男生宿舍还是永远的那样,楼道就像马戏团上街。你拍你的篮球,我打我的羽毛球,你念你的鸟语,我听我的《花香》,而室内,贴满床铺的臭鞋脏袜子,散发着忧郁,两个天大的音响放着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要么时不时来了聚众看A片!等夜深人静时,永远的发短信,或无穷无尽的上sm(性)教育课。我每次都是恶心的走进来,恶心的走出去,还做一些类似畸形儿那样的梦,表面的一套哥们儿兄弟与背地里操你祖宗的链子紧紧相连。这使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心里最崇拜最柔软的东西被击个粉碎。
白楼里黑色的忧郁!飘过来飘过去。
某个晚上我再也睡不着了,我失眠了,我开始研究黑夜的秘密。时不时地中国哲学史上那段卵有毛,鸡脚,猪可以是牛的辩论强奸着我的大脑。我极力控制着,发现失眠比禁欲更难受。索性,我把辅导员拉出去清几次客,然后搬出去算了,因为小如已经或明或暗的要求我入住她的公寓。
依计行事,成功。
天后,我搬进小如的公寓。只有自羽和子白给我整理了那些臭鞋臭袜子。志鸿没在,我招呼也没打,非官方的潜入了小如的香居。久而久之,那楼管也把我当成了老师!老远就打招呼,像个演员。
为了不出事,我买了盒套子,小如也买了些药。正式的夫妻生活从形式主义走向了现实主义。
校园的流言比流感都厉害,别人好像都躲着我,但我已经麻木了。
搬进雀巢第天,星期六,有亭来了。小如不在。看到此时的我,她不是很惊恐,只是沉默了好久。
为什么要搬这儿?她终于开口了。
在宿舍老失眠。
失眠?你不是不失眠吗?他半笑着问,表情很平淡。
学会了。
有进步。
进步?我不看她一眼,抿抿嘴角问。
肖姐姐不错,是吧。
挺好的,除了身体。
你要珍惜她呀
嗯!
我走了。她低着头,吸一口气说道。
再见,不送了。我不敢看她。
她转身那一刹那分明流泪了。因为地板湿了。
我在堕落,在堕落中幸福,在幸福中堕落。我感觉我是曲折式后退,螺旋式下降。
在其巢时,我办得最多的就是听小如讲故事和新事。尽管我不太擅长倾听。但我知道时间走得有点快,因为小如的神经性头痛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一治百了。而是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折磨着她。最令她痛苦的时候,她几乎痛得彻夜难眠,一直翻滚的不停。我想我们的日子不多了,其它的药物已经不再管用了,唯有性,可以使她在痛苦中勉强生存。记得《羊皮卷》上有句名言,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是性的力量。我想对的。
过度的性生活已使我萎靡不振。所以各种各样的补药和补品提上日程。我不顾一切的做着这样的使命,这是使命。
然而性和爱并不能阻止病魔。
又是个星期六,我们班男生本来就少。现在又都有女友,更魂不守舍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星期六宾馆都爆满的原因了。至于那些学习型的哥们儿姐们儿,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踪影。六月天校园冷清得像块坟场。上午,我没出去和小如兜风,而是和她一起来到我们的教室,演出了一场悲金悼玉的“白楼梦”,我打开课本,复习犯罪、强奸的实质。肖小如说很头痛。我马上把她抱入怀里,狠狠地吻她,她久久不愿移开嘴唇,头重重的压了过来。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创了吉尼斯世界纪录。晚上7点回到了巢。没吃饭,我们便紧紧缠在一起,那天尤其郁闷。我意识到死神在对小如呼唤。这天夜里小如抱着我很紧,头贴着我沸腾的心。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她突然这样问。
傻丫头,你怎可能死?你死了,我就按你说的,勇敢地活下去。我摸摸她的小鼻子,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我死了,你就再找一个吧!
你怎么可能死?
于有亭就挺好,你梦里经常叫他的名字。
我??我??(我想我已经忘记她了,但是我有么?我没有。)我们只是好朋友。
假如我死了,你会接受有亭吗?她脸色苍白,天啊,无法形容的虚弱。这虚弱使我整个人变得快要疯了。
你怎么可能死?
告诉我好么?
我想不会了,终究觉得你最好。这是多么愚昧的回答,我不该说“我想”??这两个愚蠢的字。
好吧,拉钩,一辈子不变呀。她伸出小拇指,眼中发出异样的光芒。
我也颤抖地伸出小拇指。刚要拉到一起,小如突然皱起眉头说:你的手好脏噢,洗洗去。
我不干,于是睡去。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来,发现小如不见了。只见一张纸条:臻,原谅我不辞而别,不要找我了,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看病,或许我不会回来,或许还会再见,你要是真爱我,就忘记我吧!好好珍惜有亭吧!我把你还给她了,她是我的好妹妹。臻,原谅这个阴谋!好好待她!
爱你的小如绝笔。
屋内一物未少,只是少了小如。我疯狂地打她的手机,却永远是那死人般的服务音。我开始发信息,但始终不见回音。
我没有去上课,又在食堂里喝起了酒,旁边竟然是我们班一分母,看见我,讽刺道:噢,你也逃啊?
当然,不可以么?
不是,自己喝闷酒没意思,一起喝吧!
我在等人,你们喝吧!
装什么孙子呀,清高个屁?我猜他们会这样想!
喝完酒,我便回巢了。用血写了一篇日记,便孤单睡去!
小如果然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到图书馆打听小如,被告知小如辞职了。原来的位子由副馆长接任。后来就徒劳地打她的手机,整整一天。
我开始相信,她走了。
从此,我基本上处于原始状态,不洗脸,不理发,不刮胡子。不写日记,不交话费,迟到,早退,甚至旷课,即使上课,也是走神。至于最痛的是睡眠,我似乎老是在研究黑夜与睡眠的关系。
而别人呢?
小白也在A片的极度折磨下挑战了现实。我大胆猜测,他可把柴宇给锁死了。
自羽和段氏好像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人家也不会再公共场合那么大胆的kiss,也不过在没有人的夜里,偷偷的???是了。他们简直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内受经济条件阻挠,外受舆论效应的压迫,缓缓发展。
至于志鸿,还是很恼我,还是老样子,整天东游西晃,似乎很浪漫。其实是在躲避白鹭的监督罢了。孔雀展翅,众鸟失色。现在终于可以驳倒柏拉图的界“人”说了:不是所有的无毛的两条腿的动物都是人。亚氏说过:尸体不是人,要小心比比皆是的行尸走肉才行。毕竟现代人,都他妈的比60多岁老大爷的肾还虚。
下午收到一高中挚友的信,大慰一番。与我条:1不要沉湎于女人的温柔乡之中,要是不能自拔,千万记住只局限于上半身运动。2学会低着头走上坡路,仰着头走下坡路。3你知道的goodgoodstudy,daydayup.(初中才学英语时就记这句)
我念完后,给这位妹妹回了封信。详尽介绍了我的压抑,错别字比天上的繁星还多。真不知道,着了那家子的道了。然后睡去。
现在最怕过的就是星期六,好像全球人都死光了。就我一人睡在双人床上,很是无聊。真想找个歌舞厅发泄一番,但是老子说过:贤贤易色。忽然想起了有亭,想起了去年的最佳拥抱!最美的感受。我想我只是性冲动!但愿是。我依然提起书包去自习室了。前边两对儿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在乎,继续研究犯罪。一会儿,4个人忿忿而去,一种好像要修理我的眼光掠过我的双眼。很正常,我心想。
刚打开书左边的一哥们儿手机响了。真像那首歌唱的一会去了5趟。我索性找了个没亮灯的教室,走进去一打灯,哎啊,我的妈呀!一对正在那kisseachotherdeeply.很兽性。
我连忙说了句对不起,连书包也没拿。便跑了出去。大吼了两句:“神阿,救救我吧!”于是骂天声,夺门直奔吾校的x湖,听蚊子唱歌去了。听蚊子唱歌需要付出血的代价。我更忍不了了,正准备回去睡觉。
李则臻,一声清脆越过我的脊梁,爬上我的耳朵。
我回头一看,是有亭。身边还有一个葛优式的男生,像我大爷。
你好,于有婷。我把“于”字说得很重。以明确关系。
你先走吧有亭对那葛尤说,
那你
你别管我了,我没事儿
那小子很像爬行动物,忸忸怩怩一会儿,还是爬走了。
你男友挺好的吗?我轻蔑的问。
她没理我而是问:小如走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一惊。
她是我姐姐。
她怎么不跟我联系。
她也没联系我。她要你振作好好学习。
真正的友谊存在与同性之间呀!
肖姐姐为你好。
嗯,是的,对。不错,为我好。我很是违心的说。心里很难受。
你有什么困难要求我帮忙的吗?
帮我联系一下小如吧。我扑通跪下。
你在干嘛?李则臻。
我爱她。
她把我硬扯了起来,月亮出来了,她一脸珍珠,仿佛抽噎着说,我真不知道。
我头也不回的跑了。像个小女人受了骗似的。漫无目的的跑,一睁眼,是图书馆。我决计走进去。可是没带证。那守门大爷不让进。我马上把一盒中南海摆在面前。他特生气地说:原则上不带证不许-------
我没听完,进去了。走到报刊阅览室。主管已变成了一位大妈了。她斜眼看了我一眼,很鄙。
我到里面乱转了一通,随手翻了本小说刊物,一翻,是一篇《名扬扬州〉的文章,一读越令我生气。这不是我的文章吗?开始名字叫《网流》,我也没投稿呀。再看署名,是鲁钝。我想是小如投的,于是又后悔了一番。
穿过报刊阅览室,到了电子阅览室。不是游戏就是聊天。我扫了一眼,又呻吟了一句那条铁律:上网无美女呀,网上无帅哥。
我走出了图书馆,再其高高台阶前大发感慨,这真是个魔鬼收容所。madeinchina。看来在图书馆找女朋友的时代一去不返了。
回到宿舍,百无聊赖。打开收音机,听了曲《梅花弄》,又听了听《平沙落雁》,听人说烦躁时听这两首音乐是最好的。
生活就像一卷卫生纸,开始用的时期不见减少。后来到还有半卷的时候,不过一两次就用完了。
开始写日记了。打开日记只见扉页写着小如的一句话:风力仰头浪打去,只须一笑不须愁。
又合上。心灵骤然呆钝,笔尖上滴不出一点墨来。
睡去了。
第二天,好一阵打扮之后,穿上那件sunboyt恤。既帅又酷的走进教室。开始了我的奋斗。上课时,我不放过任何疑点。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儿。弄得老师很狼狈。后几排男生也都不再下意识睡下去。你可真像个拼命二郎。下课后,一个姐姐夸我,我甩了甩头,一个微笑,36伏,绝对安全却又临近危险。
潮来汐去的性压抑在折磨我。我开始佩服拿破仑当年打仗一个月不碰女人的勇气和艰辛。伟人就是伟人。这真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可是,思念却是不留余地。我觉得中国急需开一门性教育课以深刻揭示性的奥妙。因为这个空白艺术正在导致犯罪。
我又打开了那本《爱的能力》,越看越烦,实际生活的牵掣可以劫去我们所需的幸福。积成一种压迫。我想起了志摩的文章,并把小如与其联系到一起:她丰满的肌肉,健康的颜色,捷美的肢体,愉快的表情,但我不能说你负,更不能说你变,我心头只是一片柔,你是我的人,我依旧,将你紧紧地抱搂,除非天翻,但我不能想象那一天,的确,女人是一座学校,小如就是我的哈佛,教会我许多东西,同样女人是地狱,也教会我许多东西。曹禺说悲剧是男性的。我信了。
时钟敲过一点,不想再想太多了。
然而那“卵有毛,鸡角”的话题幽灵般地又向我扑来,我不得不研究黑夜同睡眠的关系。
四点钟,终于入睡成功。六点半又醒了。又乔装打扮一番,去吃饭了,餐厅碰到了志鸿一班子,却只有自羽给我hi了一声。我报以微笑,坐到一个看不到他们的角落里自己吃,一抬头,对面却是有亭。有亭拿着盘子过来,跟我一起吃,一种难以表达的悲凉掠过脸庞,转化成炙热。我一句话没说,竟然兀得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在医务室打吊针。有亭在我身边,说我高烧40度,一下子晕倒了。我看看天,都黑了。我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睡了。我料想此刻小如也在病床上思念我吧。我料想她很痛苦脸上挂满汗珠,手指不断搓揉我送她的戒指。我看看六月的白墙,煞白得像做梦一样不可相信。这是生死的临界点。人有时脆弱的像干粉丝,有时候坚韧的像泡过水的粉丝,百折不断。那么什么是泡过粉丝的水呢,大概是女人吧!
我看了看有亭。
你去吃饭吧,谢谢你。
甭谢,是自羽把你背回来的,
你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了你的时间。
反正快输完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此刻特需要的就是这个。
忘了过了多长时间,拔了针,我发现是有亭偷偷地结了账。我本想自己结账的,可我卡里一共不足300元。还有一个月才放假了。
有亭搀扶我到了教工楼,我说,谢谢你再见吧。
我送你上去吧,我看你腿还发软。
说着走进里楼道,楼管大爷不在。不知在哪儿抽烟。有亭进了屋,看见屋子乱糟糟的。帮我收拾了一下,我一躺到床上,不愿意动。可还是浑浑噩噩的问了句:
亭儿,谢谢你。
她一征,眼睛充满雪花,晶莹剔透,我确定,她??水做的女孩??依然爱着我。
我把鞋给你脱了吧。她一边说一边走近我,我的手暴者青筋,脖子特乱。我一下子起来了,紧紧抱住她,我以为她会反抗,没想到她没有。还很配合。嘴与嘴很快紧紧贴在一起。我把她紧紧压在床上,书架上《圣经》摔到地上,无人去管。有亭那一夜没有走,久违的套子也派上了用场。那一夜我睡得很晚很好,似乎忘却了小如----我的“妻子”。
早晨,有亭洁白的**紧紧贴在我的胸前。搂着我的脖子问:你有负罪感吗?
我觉得我对不起小如,也对不起你。
我愿意,你是我的第一个--------
我用手指摸摸她的耳垂,我是不是特坏?
不,你只是有一点坏。艾迪马森艾迪油!(德语“我爱你”之意)
我也是。可是我忘不了小如,等她回来,我就告诉她,行吗?
行。她不会生气的,你会明白的。有亭微笑地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不再问了。在小如的房间作了背叛她的事情。我想我不是个男人。
7点。有亭起来了,我也随后起来,不忘打扮一番,和有亭去吃饭了。去食堂的人都异样地看着我们。很不自然的,我们吃了顿饭。中午写日记,《偷情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听说女宿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男生在女宿下面大喊:有亭我爱你。全校师生都听见了。后来有停下来,有亭对着许多人朝那男生脸上摔了一巴掌,那男的没动。还似乎很得意。后来有人告诉我那男的是狗甲。
我又开始带刀上街。也带着有亭。全校人。凡是知道或听说过我和肖小如关系的人都开始看不起我。连自羽也说:臻哥,你太牛了,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了,李则臻。而子白更是点火:你可真没格儿,再说有亭--------你最好别追她,否则后患无穷。然后不不友善地拍拍我肩,便不再鸟我。至于志鸿,也只是冷笑一声,甚至“呸”一声,扬长而去。
我微微几笑。不哂。
我还是给小如打电话。杳无音信,我有不祥的预兆,难道小如--------
这个星期六上午,我坐车去了小如的家??一个离我们学校200多公里的地方,门锁着,大叫几声还是没人。问问邻居。邻居说已走了好久了,大约1个月了!说可能去了澳大利亚或是美国。好像是死了女儿,两位已经离开这个伤心地儿--------我异常悲痛,却没有哭。我想真正的通不是用哭来表达的,哭也不是当时最真切地感受。我开始相信那个邻居的话,相信小如已经到了天堂。
我抽了天的烟,尽管我以前从不抽烟。此间我开始研究一本叫《临终的眼》的书,是川端康成的书。我想自杀。被有亭发现了。她把书给我撕碎,扑在我怀里大哭。她也不去上课了,陪着我思索: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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