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四发现
我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对于我刚才的一翻话也是惊讶不已,在这个世界上比流感来的快的是流言,不知道过几天单位的人会怎么议论我,我忽然发现困意先流言而来,且不去管什么流言了,先顾眼前,睡个痛快再说。
醒来时已是月色满人间了,我习惯的坐在电脑前,却没有习惯的按下电脑的开关,就那么僵坐在椅子上,脑海是空白的,呆坐了一会,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惬意的差点连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看了看表估计诗语应该上线了才打开电脑,在内猫发出一阵耗子般的鸣叫后我上了线。
诗语果然已经在线上,明亮的图标给了我一丝寄慰,如同往日我向她打招呼,关心她一天的心情。
“有点烦”诗语一如往常的直截了当,在我还没有回话之前她又补上一句“莫名的”
“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听了以后或许你就不烦了。”
“说来听听”
“我今天跟我爸吵了一架。”
“这算什么好消息?”
“但吵完我爸就决定不在管我的婚事了,也就是说结婚证上我名字傍边的那个位置将为你留着。”
“:)虽然还是有点烦但现在好多了。”
“你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父母的意见啊!有没有变化?”
“我爸妈才不像你家人那样呢,他们从来不干涉我的事情。”
“你父母怎么会那么开通呢?”
“我们经常交流嘛!我爸曾经说过一个人要是想把所爱的人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自由。”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呀!笨死了,就是说留住人的身留不住人的心嘛!”
“你爸才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人物。”
“去你的”
时间就在嬉笑怒骂中过去了,像往常一样,下了线我打电话给诗语与她互道了晚安才去睡觉。
凌晨四点多我被母亲推醒,还不等我发牢骚母亲已经泣不成声的说:“快看看你爸!他一个劲的喊疼。”
困意瞬间消失了,我急忙爬起来冲到父母的房间,眼前的景像将我惊呆了,下午还好端端的父亲此刻正趴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虾米一样,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父亲用手紧紧的压住肚子拼命的压抑着痛苦,面孔已经被痛苦折磨的扭曲了,脸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我让母亲赶紧给父亲穿衣服,我冲回自己的房间一边穿衣服,一边按下电话的免提拨了120,可结果电话那边却说没有车要我自己把病人送去,挂了电话我一边咒骂着一边帮父亲穿好衣服,真不知道瘦弱的我当时那来那么大的劲,背起父亲就下了楼,快到一楼的时候父亲的重量对我来说跟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咬着牙撑到了楼口,刚出了楼口脚一软摔倒在地上,我硬着头皮没有躲闪,将自己的身躯垫在了父亲与大地之间,在母亲的连拉带扯下父亲硬撑着站起来,我不及拍去身上的灰尘冲到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搀扶着父亲坐进去,那情形丝毫不比逃难差。凌晨的街道上鲜有人迹,司机总算是个好人,也顾不得什么电子警察的尊严,风驰电掣的奔驰在街道上。
医院实在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当我用劲力气将父亲背到急诊室的时候父亲的疼痛竟奇迹般的减轻了,在医生询问他病情的时候他甚至可以自己擦去脸上的汗水。医生问了几句便撕了张条子让父亲去做一下B超,几经周折后医生给父亲下了定论“胆囊炎”。
母亲望着那个年青的医生将信将疑的说:“大夫,他刚才疼的不行,为什么现在不疼了?”
医生将B超的单子推到父母面前说:“在你的胆囊中有两块结石,直径分别是0.5和0.6cm这种不大不小的结石很麻烦,它平时在胆囊里的时候并不会引起病人的疼痛,但当它运动到胆管的时候就会给病人造成病痛,你现在不疼了是因为它们又回到了胆囊,但你的胆管已经发炎了……”那医生详细的给我们讲解了一下父亲的病情,并询问父亲是否需要住院观察一下,我与母亲劝父亲还是住院的好,可父亲却摇了摇头说只要开点药就好了,医生见我们拗不过父亲便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道只有医生能看懂的“神符”。
出租车还没有开出医院的势力范围父亲就再一次痛起来,无奈之下我们一家三口再次与医生会面,医生的关切在我看来总搀杂些虚伪和嘲笑在里面,这次根本不用我和母亲对父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就进了住院部,在医生的追讨下我匆忙赶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出五千块钱交了押金,父亲这才打上了吊针。我今天才知道父亲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在路上我平生第一次站在父亲的立场上想他对我的点点滴滴,以前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如今竟变得温暖。
透明的液体飞快的滴着,液体顺着胶管蜿蜒而下,没有丝毫的流动感,液体的注入丝毫没有缓解父亲的痛苦,好像还加剧了父亲的苦难,母亲不住的给父亲擦去汗水,父亲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那只没有扎吊针的手紧紧的抓住床边,青色的血管布满了手背,父亲的肤色很白,现在更是惨白,我从来没有想到青、白两种颜色的组合竟会是如此的恐怖,我今天才知道痛苦也可以传染,看着父亲扭曲的面部,痛苦以空气为介质侵袭了我的躯体,我也开始隐隐做痛但却感觉不出是那里痛,这痛楚遍布全身,我甚至需要咬住牙才能承受住这份揪心的痛楚,走到父亲身边抓住他的手,冰凉,僵硬,让我感到可怕。世界似乎已经离我而去,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的可怕,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只能紧紧的握住他冰凉、僵硬的手,紧紧的,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的手松了一下,我一惊,当看到父亲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才放下心来,我尽量露出一丝笑容说:“爸,好点了吗?”
看来父亲的痛苦并没有完全结束,他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我的鼻子猛得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母亲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说:“心远,去叫护士。吊针完了。”
我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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