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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大街上,因吃的极饱,便在洛阳街道上散步似的闲逛。云山酒喝的多了些,话也多起来了。
花轻盈先问云山道:“你怎么认识秦姐姐的呀?”
云山道:“四年前师兄曾带我出来游历过一阵,在洛阳住过一久呢,师兄和她之前就认识了。你可别将我来自星月谷,易先生是我师兄的事说出去啊。”
花轻盈不解地道:“为什么呀?”
云山道:“我要是以后出了名,人家会说,真不愧为纪老鬼的高徒、易先生的师弟,否则就会感叹道,哎,师兄是人龙,怎么师弟是个脓包呢?那多不划算。”
花轻盈知他不愿倚仗师门及师兄名望,但听得他说师父老鬼,不禁怒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竟敢叫你师父老鬼!”
云山笑道:“师父若不是老鬼,我又怎么会是小鬼呢。”
“那易大哥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鬼啊?”
“师兄鬼的可比我厉害多了,鬼的不形于色,他的鬼在心里,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好啊,原来你们一家子全是鬼。”
“那当然,你可知我们星月谷老祖师爷是谁?”
“我哪知道啊。”
“嘿,告诉你吧。正是春秋一代奇人鬼谷子鬼老先生,故星月谷又名鬼谷。我师父则自号天随子。”
“嬉嬉,那你以后自号什么啊?莫不是小鬼子?还是混小子?”
“我啊,靠边站呢,那是鬼谷传人才会自称的。”
“你不就是鬼传的传人吗?”
“我只能说是鬼谷人,却不能说是鬼谷传人。”
“这有什么不同啊?”
“当然不同了,鬼谷传人也就是鬼谷谷主。”
“那你可以是未来的鬼谷谷主啊!”
“我哪配当谷主啊。”
“怎么会不配啊,看你虽然蠢头蠢脑的,可还是有那么点小聪明的嘛。”
“你道鬼谷传人那么简单吗?照我说啊,鬼谷传人还真不是人做的。”
“不是吧,那是什么做的?莫不成是鬼吧?”
“说对了,就是鬼做的,而且是神鬼,天纵其才的神鬼!”
“这什么什么嘛!”
“和你说吧,身为鬼谷传人,须得是天才中的天才,普通人哪能学尽鬼谷全术!能学成一项便很难得了。”
“那鬼谷传人都要学些什么啊?”
“鬼谷传人不但要精通鬼谷武学,琴棋书画,还得精通兵法、术数、星相、机关、历史、地理、建筑、杂技等方面的学问。外人只知道鬼谷谷主不只武功盖世,且多才多艺而已,非个中人,哪晓其中艰辛?”
“天啊,这些学问只一项已足够人穷其一生的精力去钻研了。要精通那么多东西,这,可能吗?”
“所以我说鬼谷传人不是人做的呢!”
“那要是找不到这样的传人怎么办?鬼谷绝学不就会失传了吗?”
“那当然不会了,鬼谷绝学自有经书供人学习,而且有专学其中一项的人。如果学习进展慢的话,需得学精其中一项才能涉猎其它的学问。鬼谷绝学则由专人看管。”
“那谷主谁来当呢?”
“这个嘛,通常是由精通鬼谷武学、术数及机关的暂代,并鬼谷四鬼共同执掌。”
“如果连精通那几项的人也没呢?”
“这,我也不知道了啊,不过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吧。”
“那你师父是不是全都懂啊?”
“不知道啊,好像都懂吧。”
“那你懂几样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嬉嬉,人家好奇嘛!”
“我就会揍人。”
“去你的。易大哥呢,感觉他像什么都懂似的。”
“师兄自小就学什么都很快,又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十六岁就独自出谷入世修练了,他可是师父的期望啊!我都这大了,若不是师兄来信,师父还不准我出谷呢。”
“我觉得易大哥好像挺苦的!”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了,像我,多逍遥自在。”
“好吃懒做。”
“我看到那些卷帙浩繁的经书就像老鼠见到猫,掉头就跑。”
“什么时候带我去你们鬼谷玩玩嘛,那地方一定很好玩。”
“好玩?你要进去乱闯保证一命呜呼。”
“难不成里面真有鬼啊?”
“真鬼到没有,不过迷宫、机关遍布,什么鬼星台、妖星台、邪月台、赤月台、桃花坞、二斗溪、月帘瀑、天星湖、飞星峰、奔月峰、云梦山等,无不暗藏玄机。”
“你到说的真像鬼域似的,不过有你带我逛就行啦。”
“我就爱乱闯,若不是师父,我早不知死过多少次啦。”
“那怎么办嘛,人家好想去玩的。”
“你去拜我师兄做师父啊,让他教你术数、机关之术不就行啦。”
“嗯,有道理。”
“那你该叫我什么啊?”
“啊,师叔?”
“师侄女真乖,走,师叔带你买糖吃去。”
花轻盈方知上当,一把揪住云山耳朵,云山伸手便去她胳肢窝捞痒,花轻盈手一松,云山撒腿就跑。
“小鬼子哪里逃?”花轻盈拔腿就追,眼看就要追上,云山大猩猩似的嗖的一跳,又将距离拉远了。
二人追追逐逐的,可花轻盈就是抓不着,不由气极停下来跺脚道:“你再跑我就大叫纪老鬼、易大鬼、云小鬼啦!”云山果然乖乖止步叹道:“哎,看来人还是神秘点,莫测高深的好。”
花轻盈一把抓住他道:“看你个小鬼还敢乱跑,老娘带你回家罗。”
云山笑道:“我是小鬼,那老娘你不是母夜叉啦?”
二人吵吵闹闹的回到四方悦客栈,尽引路人侧目。
来到客楼时,见莫北正在那独自等候。
莫北眉头一皱道:“你们去哪玩这么晚啊,现在这洛阳龙蛇混杂,万一师妹你有什么意外,岂叫我如何向师父交待?”
云山不置可否道:“我们去了青——哎哟。”却是后背被花轻盈掐了一把。
莫北愕然往他望去。
花轻盈忙接道:“我们去了清风观,逛遍了这洛阳的大街小巷。”
莫北倒也不再多问,道:“神冶山庄邀我过去暂住,以便调查神剑失窃之事。师妹,我们明天一早便过去吧。云兄弟——”
“我才不去呢,”花轻盈抗议道,“到时你又和人家大小姐去查什么神剑。闷都闷死我了。”
莫北沉声道:“师妹!”
“不去,不去,就不去,”花轻盈连声道,“我要到处去玩,嬉,抓着个小鬼陪我玩。师兄你放心啦,云小鬼是易大哥师弟呢。”
莫北一喜,心道云山果然和易先生关系不简单,既又无奈道:“那云兄弟,就麻烦你多加照顾轻盈啦。你们若要去神冶山庄住,再出来玩也行。”
云山哈哈笑道:“莫兄和沈姑娘关系看来不浅了呢。”
莫北脸一热道:“云兄弟说笑了,这只是方便行事而已。不过目前仍无任何发现。到是太学村罗家庄昨晚突然被人灭门,且留下纸条道:与灵山为敌者,同此下场。此事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原本中立的帮会,也站到飞鹰盟一方了。”
云山惊道:“灭门?灵山教何时变的如此残忍了?”
莫北道:“我也感到奇怪,只怕有人蓄意加深两方仇恨,飞鹰盟与灵山教的争霸渐趋白热化,只怕即将大战了。洛阳鼎正原不理飞鹰盟的事,现下正处理罗家庄后事,且加强洛阳防卫,想是要支持飞鹰盟了。我们即将赶往青州,不宜卷入,还需小心行事方好。”
云山点头道:“我理会得,莫兄尽管放心调查神剑之事吧,有事叫我,我就住在北楼二层最西面房间。好啦,也该休息了,小弟告退。”
云山走后,莫北又问了些云山情况,花轻盈一一说了。师兄妹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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