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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神采奕奕、风流倜傥的秦怀玉果然来到宋莺莺的家,叫了一辆出租车请宋莺莺和杨秀嫣来到一家颇有名气的宾馆吃饭。
天生丽质的杨秀嫣穿了一件宋莺莺借给她的高级裘皮大衣,看上去外慧内秀,格外艳丽娇美。眉清目秀的宋莺莺则是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宋小姐、杨小姐,请!”满脸春风的秦怀玉悄悄打量了杨秀嫣一眼,觉得她真是千媚百娇,光可鉴人。他由衷地赞美道,“杨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穿上这么一件给你增添无穷魅力的貂皮大衣。照古语说,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了。哈哈哈……”随着笑声,精神抖擞的他把她们请进一间预订好的高档包房。
杨秀嫣不好意思地一笑。她没说什么,只是朝他投去眉目含情的一瞥,然后装作很是羞涩地低下了唇红齿白、眼大鼻挺的脸庞。
以前,秦怀玉请宋莺莺吃饭,知道她不吃荤菜,今天也就按惯例替她点了几个高档的素食。随后他请杨秀嫣点菜。杨秀嫣只是以微笑相对,说客随主便,由他秦先生作主就是了,于是秦怀玉点了几个特色名菜。看着菜谱,杨秀嫣不由暗暗咂舌,这里的每一道菜,价钱都在十元以上。她暗中寻思:这一顿饭,如果要她杨秀嫣付钱,看来得吃掉她一个月的工资。
乘着服务员上菜的空闲之际,杨秀嫣仔细打量了秦怀玉一眼,只见他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虽然年已四旬,但由于对身体和皮肤的精心保养,看上去只有三十超过。她默默地点点头,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之间就不受得象初次见面那么的拘束了。谈笑之间,看见秦怀玉的脸上有了一些醉意,那对含着深意的眼睛不时地扫视着杨秀嫣,宋莺莺不由嫣然一笑,很聪明地对秦怀玉欠了一下身,装出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轻轻地说到,“秦先生,这两天我有点着凉,肚子不太舒服。很抱歉,要失陪一会。”说着,站起身款款地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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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莺一走,秦怀玉赶紧抓住机会问杨秀嫣到:“杨小姐,恕我冒昧相问,不知道你是否还待字闺中?”
杨秀嫣摇头一笑,装出一付苦涩的神态,叹口气后怏怏地说到:“不,我已经有先生了。”
“那你怎么老是住在宋小姐的家里呢?”秦怀玉见她神色不佳,进一步询问道,“你的先生难道不希望你和他相守在一起?”
“哦,说出来很不好意思。我们感情不好,正在闹离婚。”杨秀嫣显出一付略带伤感的表情,脸上掠过一个凄凉的苦笑,“他有外遇。我无法接受他这种无视我存在的情况,所以就暂时住在莺莺的家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怀玉心中一阵悄然暗喜,脸上却露出一付不解的神情道,“是吗?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先生竟还会有外遇,简直不可想象。”
“家花没有野花香嘛!”杨秀嫣蹙了一下眉头,神情哀怨极了,仿佛有着满腹的苦楚,“他的外表看上去为人纯朴,很是忠厚老实。我以为他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一点也不计较他的贫寒就嫁给了他。想当初,我父母和我哥哥都反对我和他恋爱,说他不论从外貌还是品质上都配不上我。但我还是力排众议嫁给了他。结婚后才知道,原来他的骨子里确实是个很坏的浪荡公子,有着一个喜新厌旧的毛病。他凭着两排能说会道的伶牙俐齿,专门在外面勾搭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多次规劝无效,也只好随他去了。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象有一肚子的委曲没处发泄似的。
“对不起,杨小姐,我不该问你这些私人情况的。”对她的长叹短吁,秦怀玉赶紧致歉。
“没关系。”杨秀嫣苦笑一声,看着他感叹地说道,“其实这种丑事我也不应该随便说出来,因为是很丢面子的。不过既然是朋友,我也就坦言相告了。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否则,我真的要被他那种恶劣的所作所为给活活气死憋死。”
“既然这样,杨小姐,恕我再冒昧地问你一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秦怀玉凝视着她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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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的缘故吧,我从小就受到‘三从四德’以及其他传统方面的严格教育。”杨秀嫣并不急于回答他的话,而是有意无意地先点明自己的家庭背景,好让秦怀玉知道她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
接着,她白中透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叹息一声后,用一种满腹委屈地口吻说道,“因此,虽然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纺织女工,但还是有点修养和知识的。原本我想,既然嫁给了他,那么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过吧。我多次劝说他,要为这个家庭着想,希望他改邪归正。只要他能痛改前非,我可以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并且既往不咎。因为我这个人相当注重感情,不想很随便就拆散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可他却把我的宽宏大量当作是软弱可欺,依然我行我素。我虽然相当注重感情,但不能为此而放弃我做人的原则和长期忍受这样的耻辱吧?因此,在百般规劝无效的失望中,我只能和他提出离婚的要求并住到了莺莺的家里。对不起,秦先生,我的境遇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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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出自肺腑的幽幽倾诉,一番对婚姻和家庭留恋及失望的矛盾心情,听得秦怀玉频频点头。他对这位貌压群芳、且又如此自重自爱的年轻女性肃然起敬,同时也引起了更大的同情和爱慕之心。如果眼前这位百里挑一的女人真要和她丈夫离婚,那他就要把握机遇了。
“杨小姐,对你不幸的遭遇我只有深表同情的感慨,怎么可能见笑?”秦怀玉看看她,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来,请多多吃菜。”他喝了口酒,摆出一付抱打不平的气愤神态道,“杨小姐你长得如此花容月貌,而你的先生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也实在太花心了些。天涯何处无芳草?杨小姐,我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你千万别介意,天下好男人还不多得是?像杨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人绝对不怕找不到知音。”停顿了一下后,他凝视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说来,杨小姐你确定要和你的先生离婚?”
“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因为是他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我只能走最后的这步路。”杨秀嫣凄凉地苦笑了一下,看着他伤感地应道,“既然无法把他拉回来,我也只能舍他而去。总不能为了维持这个感情破裂、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而长期忍受这种不堪重负的耻辱吧?我并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势利女人,我注重的是对方人品的好坏和素质的优劣。所以我想,我以后还是能找到一份真正属于我的爱情和婚姻的。”
“杨小姐真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秦怀玉赞不绝口地说道,“你能这样理智地分析和处理个人的感情纠纷,真是英明果断。就凭这一点,我也应该敬你一杯。青春易逝,光阴短暂,谁都应该正确把握自己的人生而不被他人所左右,理应有自己的人生观和婚姻观。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获得幸福的。”他把斟满葡萄酒的杯子递给杨秀嫣道“来,我敬你一杯。”。
“谢谢!但愿如此吧。”杨秀嫣勉强一笑,举起杯子向他示意一下,张嘴就喝去大半杯酒,俨然是一种“举杯浇愁”的无奈。
“杨小姐真是海量。”秦怀玉瞅着她体贴地说道,“不过在心情不佳的时候最好少喝点酒多吃点菜,否则容易醉。”
“一醉解千愁嘛!”杨秀嫣抿了一下红润小巧的嘴唇,心思缜密地说道,“秦先生,按理说,我们并不是很熟悉,我把这些说给你听是一种没有涵养的具体表现。真的,我和莺莺虽然是很好的姊妹,自己这种伤心的私事却没对她说多少……”
秦怀玉笑欣欣地点头打断她的话到:“这说明杨小姐你把我当成了好朋友,要不,怎么会和我说这些呢?杨小姐,我能为你把我当成你的知心朋友感到由衷的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一杯。”
“因为心情不好,我失态的地方请你多多原谅。”杨秀嫣苦笑着对他举一下酒杯,略略地小抿一口。
“杨小姐你见外了。”秦怀玉摆了摆手,“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人总要有几个朋友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诉说一下内心的苦闷,这对身体大有好处。我很敬佩你的直爽,并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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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但愿如此。”杨秀嫣还想说什么,看见宋莺莺从远处走来,她赶紧转移话题道,“秦先生,莺莺来了,我不想再谈我的私事了,免得被她说我缺少修养。嗯,秦先生,你们的生意一定很兴旺吧?”
“是啊,我们公司的生意如日中天,真是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秦怀玉心领神会地回答,他指了指入座的宋莺莺道,“在他的叔叔、我们宋董的英明领导下,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董事长计划在浦江市开一个分公司,我被任命为分公司的总经理,正在这里和一些有关部门洽谈建立分公司的具体事务。”
“这么说来,以后你就长期要在我们浦江市工作了?”杨秀嫣关心地问。
“假如没有特殊情况,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秦怀玉点点头。
“真是这样,我和嫣儿可时常要秦先生你请我们吃饭喔!”宋莺莺瞥了秦怀玉一眼,又看看杨秀嫣,意味深长地一笑。
“只怕两位到时候不肯赏光。”秦怀玉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在她们面前示意一下,“假如真能这样,我感到不胜荣幸。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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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秦怀玉邀请宋莺莺和杨秀嫣去舞厅跳舞。两位小姐欣然肯首。一走进舞场,笑靥引人的宋莺莺就被人邀请走了。秦怀玉搂着杨秀嫣的纤纤细腰在舞池中翩然起舞,竭力夸奖杨秀嫣的舞步轻盈娴熟。接着又笑微微地说道,“作为朋友,如果杨小姐不嫌弃,随时可以到我这里来玩,因为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如果你觉得寂寞无聊,事先打个电话给我,只要我有空,一定陪你去看电影或者跳舞。如果能答应我,这就是给我莫大的面子了。”
杨秀嫣听了心里不由窃窃暗喜:看,如此简单的一番表演就让鱼儿上钩了。男人啊,真是没用的东西,见了漂亮的女人就会魂不附体。当然,她得摆摆端庄自重的架子,免得这个姓秦的小觑了自己。于是她摆出一付高不可攀的样子笑到:“多谢你的关心了。秦先生,假如有机会,我一定和莺莺到你下榻的宾馆里来拜访。不过看电影和跳舞之类的邀请就免了,我不敢当。”
“这么说来,杨小姐用很娓婉的方式在拒绝我的诚意?”暗中原想乘虚而入的秦怀玉心里不免有点怏怏失意。
“哪里哪里,秦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因为现在的我毕竟还是个有夫之妇。”杨秀嫣摆出一付矜持中带着自重的神态,抿了一下抹过口红的嘴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是个封建思想比较严重的人。年龄虽然不大,但由于从小受到严格的家庭教育的缘故,一些老传统我是绝对不敢违背的。尽管我的先生对不起我,但是在和他的离婚手续未办好之前,我是要恪守妇道并忠贞不渝的,免得被别人看见了在我的背后说三道四。我是绝对注重我个人的声誉的。”
“杨小姐真是一个值得男人敬重的女性。”秦怀玉点着头,搂着她的婀娜细腰,移动着轻盈的舞步,一边跳,一边看着她微微地笑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秦怀玉真是艳福不浅。其实在我们香港,男女之间看看电影、跳跳舞是很正常的事情,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呢?就像现在这样,在悦耳动听的音乐中跳一曲陶冶情操的交谊舞,有谁会在你的背后指责?我看杨小姐你是不是太多虑了?你刚才的解说,分明是对我邀请的一种婉言谢绝。”
“秦先生你言重了,我实在是不敢当。”杨秀嫣脸红红的一笑,用她那充满柔情的星眸定定地看了他一下,象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既然是这样,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到贵寓拜访。”停顿了一下后,她又叹口气,幽幽地说道,“秦先生,你真好,就像我大哥一样的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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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吧。”秦怀玉不失时机地接嘴道,“我在大陆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假如有你这样一位妹妹,那我真不知道该高兴到什么程度了。杨小姐,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要回上海,明天正好有空。假如你肯赏脸,请来这里去喝一杯我们义结金兰的喜酒如何?算是我对小妹你的一份情谊。我就住在这宾馆五楼的一个套房里,你来去还是比较方便的。”
杨秀嫣想了一想,今天是夜班,好在已经打电话到厂里去过了,说是请两个小时的事假。明天也是夜班,这一顿饭谁知道会吃到什么时间和吃出什么名堂?那就干脆再请一天的假吧,只要把这个姓秦的弄到手,这点小小的损失实在是不足挂齿。
于是她装出一付羞涩中带着稳重的表情,搭拉着眼皮看也不看秦怀玉地应到:“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嗯,秦先生,到时候你可不要破费。”
“一定一定。”秦怀玉真是喜从天降,没想到她会这么的随和。他兴奋地看着杨秀嫣,想了一想后讪讪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呢还是和宋小姐一齐来?”
“当然是两个人一齐来喽。”杨秀嫣冲着他俏皮地展颜一笑,在肯定回答的同时又来了一手欲擒故纵的计谋。她凝视着他,微笑着款款地反问道,“依你之见呢?”
“宋小姐又不会喝酒,来了也没什么意思。”秦怀玉迫不急待地说道,“再说又是兄妹结拜,多一个外人也没必要。你一个人来吧,我们也好来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个畅快,喝个不醉不归如何?”
“你是不是烧香赶出了和尚?到时候再说吧。”杨秀嫣娇嗔般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抿嘴一笑,用她那一对风情万种的星眼像是老熟人般地对他眨了好几下,算是对他那个话的一种回答。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太直爽,将被这个姓秦的家伙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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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下了班夜的杨秀嫣直接回到婆家睡觉。
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萧老太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杨秀嫣懒洋洋地起床洗脸刷牙。她刚梳洗完毕走进房间,萧老太就笑眯眯地端上一小碗香甜可口的八宝粥让她充饥。
此时此刻的杨秀嫣,已经在暗中已经打定了要和萧翊离婚的主意。
为了和萧翊离婚打基础,她明白首先要把萧家闹得天昏地暗,让他们全家人都不太平,看到她有如见到鬼神那么避之不及,这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否则这个婚就很难离掉。现在萧翊这个大孝子不在,这不正是兴风作浪的绝好机会?先和眼前的这个老太婆闹起来,萧翊回来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无疑会和她争论个清楚,接着自己就变本加厉地和他大吵大闹。此后的战火不难想象,显然是越烧越旺……
主意打定,她便把脸一沉,狠狠地瞪了萧老太一眼,粗起喉咙没好气地说到:“就给我喝点粥啊?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童养媳了?我又不是不交饭钱,你好意思给我吃这剩下来连狗也不要闻一下的残羹冷饭?”
这句话,说得萧老太差一点气得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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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萧翎下了班顺路回来看母亲。听见杨秀嫣说这样的话,她也来了气,稍稍地沉下脸来说到:“嫂子,这是我妈刚煮好的新鲜粥给你充饥的。你怎么能这样恶言相向?你没看见晚饭还在烧吗?你这样的对我妈,什么意思?”
杨秀嫣知道萧翎是个不好惹的小姑,嘴巴相当厉害。不过为了和萧翊离婚,她也得和萧翎对着干了。闹得越厉害越好!要不,以后怎么激化自己和萧家的矛盾?她对萧翎翻了一下大大的星眼,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到:“你怎么老是来娘家混饭吃?我们已经够穷的了。你再来吃饭,我们就更吃不消了。拜托你,以后少来几次行不行?”
“秀嫣姐,你说话可要托托下巴。”萧翎这一下火了,站在杨秀嫣的面前瞪着眼睛说道,“我怎么到娘家来混饭吃了?回娘家看母亲是我的权利!你管得着吗?我萧家穷,你和我哥哥恋爱时不知道我萧家本来就很穷吗?既然知道我家穷,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哥的恋爱史。我倒要向你请教了,当初是我哥哥对你紧追不放呢还是你对我哥哥狂追紧抓的?”
最后这句话,顿时说得杨秀嫣哑口无言。她恼羞成怒地瞪着萧翎,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小翎,少说几句吧。”萧老太息事宁人地把女儿拉到厨房里去了。
“哼!”杨秀嫣对着她们母女俩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无可奈何地咽了口气。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想自己这一来和萧翎吵架的基础已经打下了,二来她觉得也没必要现在就和萧翎吵得天翻地覆,反正以后吵架的时间长着呐,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赴会。只要和秦怀玉有了关系,哼,让她们姓萧的这一家看她以后怎么风光无限地嫁一个腰缠万贯、财大气粗的老公!这么一想,她也就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对着梳妆台打扮了一下,换上一身崭新的服装后,来到厨房,斜着眼睛对萧老太和萧翎狠狠地翻了一下白眼,又“嘿嘿”地故意冷笑了几声,这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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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楼下的电话间,杨秀嫣停住脚步想进去打电话。旋即又觉得不妥,要是被隔壁邻居发现她给秦怀玉打电话,万一告诉萧家,那不是自己在找棺材睡?迟疑了一下后,她转身来到大马路上。走过一段路后,她这才在一个电话亭前站住,从挎包里取出通讯录,找出秦怀玉的电话号码拨起号来。
“喂,秦先生吗?你好!我是杨秀嫣。抱歉得很,今天看来没法到你这里来了。莺莺闹肚子闹得很厉害,她没法陪我一起到你这里来。什么?一定要来,我不是食言而肥,而是觉得不方便。兄妹相叙?好吧,看来我只能勉为其难了。好,等一会见。”
搁下电话,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欢笑来。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尽管她巴不得立刻就想来到秦怀玉的身边,但她还是耍了一下小手段,她要让秦怀玉明白的是:她原本不想一个人去的,只是出于礼貌和拗不过他的盛情相邀,所以她才勉强赴约的。
她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乘上一辆公共汽车。她隐约觉得,也许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历史就要重新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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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早就在饭店门口东张张、西望望地等得焦急不安了。
当杨秀嫣婀娜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这才如释重负,整理了一下领带,吐出一口长长的粗气。
“秦先生,打搅你了。”杨秀嫣盈盈一笑,落落大方地和他打着招呼。满含醉意的眼眸一转,旋出一个令人**的媚波。
“你说的太客气了。”秦怀玉开心地微笑着,引着她朝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去去。他笑眯眯地看着艳丽动人的杨秀嫣,很是爽朗地说道,“杨小姐真是一位言而有信的女性。一个人来怕什么呢?你们内地的女性是不是都以为我们港商的生活作风不太规矩正经,所以怀有戒心?其实这都是无稽之谈。”
“我没有这个想法,否则我就不来了。”杨秀嫣笑了一笑,瞟着他用一种即像开玩笑又像说正经话的神情应酬道,“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叫做‘画龙画皮难画骨,识人识面难识心’。作为一个女人,总要有女人的警惕性你说对不对?”
“杨小姐真是好口才。能和你做朋友,真的是我荣幸。”秦怀玉苦涩地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感到这个美女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看来不是轻易就能摘到手的。但是反过来说,真能把这种性格的女人娶回来当太太,那么在以后的生活和家庭中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么一想,他的心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笑容可掬的带着她走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把她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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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带有客厅的豪华型套间,外面是客厅,旁边是卫生间,里面是卧室。客厅里放着一张带转弯的三人沙发,旁边各放着一只单人沙发,中间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品种繁多的饮料。
“杨小姐,你喝点什么?”秦怀玉指着茶几上琳琅满目的饮料彬彬有礼地看着她问。
“随便。”面对自己许多看都没看见过的高级饮料,杨秀嫣很机灵地回答。
秦怀玉给她打开一罐饮料,自己则倒了一杯红酒。两人在对着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后,各自慢慢的地喝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后,秦怀玉转了一下眼珠,振了振精神,看着杨秀嫣直言不讳地说到:“杨小姐,你很直爽,我也很坦率,办事都喜欢讲究效率。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很喜欢你。你不正要和你的先生离婚吗?真是这样的话,到时候我想向你求婚,娶你做我的太太。不知你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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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杨秀嫣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片空白。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还真的一下子给懵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的单刀直入和坦率。她的心怦怦狂跳了起来,脸颊也随着心中的悄然暗喜感到一阵的发热。片刻后,她抬起头来朝秦怀玉看看,见他用一种祈求的眼光凝视着自己,她不由低下了脸红耳赤的脑袋,结结巴巴中口不应心地说道,“秦先生,恕我直言,我、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反正你的离婚手续还出办完嘛!”秦怀玉满脸欢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真挚地说道,“上海离浦江并不远,来去很方便,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再说我们总公司已经决定在这里成立一个分公司,昨天我记得对你简单地提起过这个事情,我以后要在分公司里担任总经理的职务,所以三天两头要到浦江来,有的是见面机会和时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行吗?”
“这、这到时候再说吧。”杨秀嫣矜持地回答。她表面上是一脸的正经,心里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出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夙愿。不过,她还是要装模作样搭搭豆腐架子,免得被秦怀玉感到自己是个轻佻的女人。故意停顿了片刻后,她用她那种特有的稳重端庄的神情看着他说道,“秦先生,你是不是能等我办妥离婚手续以后再对我提出这个请求?我们毕竟刚见过两次面,彼此还都不了解对方的各种情况。我吃过了一次亏,可不能再吃第二次亏了。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好的,我可以等。”秦怀玉满怀信心地点头答应,他笑微微地说道,“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是的,杨小姐,以后我们交往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你不正需要一个重感情的丈夫吗?我认为我一定能胜任做你的先生。希望你能相信我。”
对他的毛遂自荐,狡猾的杨秀嫣只是朝他投去未置可否的一笑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走,我们到餐厅用饭去,一边吃一边谈。”秦怀玉热情地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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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晚饭的过程中,秦怀玉对杨秀嫣作了一些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今年四十二岁,太太于前年年底因病去世。他有两个孩子。儿子今年十八岁,女儿今年十六岁,都在美国读书。由于香港和内地的观念不同,所以两个孩子对他们的爸爸是否续弦再婚抱着尊重的态度不加干涉,因为那纯属是父亲个人的私事。作为一个大公司的部门经理,他的收入比较可观。在美国读书的两个孩子成绩都不错,每年都能获得一定的奖学金,他在香港有一套自己买下的两厅三室的住房。对他来说,经济条件应该算是相当优裕的。每年放暑假时,一对儿女会从美国回来探亲看他,平时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显得有些寂寞孤独。空闲的时候,他就到娱乐场所去打打“落袋”来消磨晚上的时间。
杨秀嫣文文静静地听着,慢慢吞吞地吃着,显得不卑不亢。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艳丽,超凡脱俗。又有着现在暗中兴奋的心情,那脸颊红的地方绯红,白的地方雪白,犹如春天盛开的桃花嫩瓣那般的娇艳。再加上她这付斯斯文文、仪态万方的神态和表情,愈发显得妩媚动人,雍容华贵。令人百看不厌,甚至是流连忘返。
这顿晚饭在谈谈说说之中,吃了约有两个小时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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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秦怀玉问到:“杨小姐,有没有跳舞的雅兴?”
“舞有什么多跳的?不过是一种麻痹自己的行为罢了。一会儿我还要上夜班去。”杨秀嫣故意用一种伤感的神态嘀咕了一声。她冲着秦怀玉勉强地一笑,接着低头看看手表,拧了一下眉头后,用一种略带迟疑的口吻说道,“可现在就走吧,时间又早了些。我上班时间是十点。从这儿到厂里只要半个小时就够了。回莺莺那里后再上班吧,时间又嫌紧张了点……”
“那就再到我的房间里去坐一会吧。”秦怀玉热情地邀请道,“反正时间还早,你倒不如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养养精神,到时候我替你叫一辆的士就行了,直接从这里上班去不是很好吗?省得回到宋家又要急匆匆地去上班,这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杨秀嫣等的就是他对自己的挽留。但她还是故意装出一付踌躇的样子来:“这不太好吧,这样的话岂不要影响你的休息?”
“哪里哪里?”秦怀玉一叠声地摆手道,“我们香港人是过惯夜生活的,一般来说不到十二点是不睡觉的。你尽管请便,不要客气。”
“那就麻烦你了。”杨秀嫣妆捏出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他微微一笑,低下头道,“我就不客气了,到你那里去休息一会。到时间我直接去上班。”
“这么晚还要上班。”秦怀玉很是敬重地看着她,不失时机地恭维道,“杨小姐你也够辛苦的,结婚了还要继续工作。真是令人敬佩。在我们香港,好多女性结了婚当了太太后就不去上班了,带带孩子做做家务,空闲的时候搓搓麻将打打牌,生活还是蛮轻松舒适的。”
“我没这个福气呀!”杨秀嫣装出一付苦恼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蹙着眉头无精打采地说道,“我那位先生不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有指望他养我的奢望?”
“杨小姐,像你这样的好人,我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的。”秦怀玉充满自信地笑着,把她请进了自己的客厅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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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点上班?是不是要睡一会?”秦怀玉很是关心地这么说,“如果你感到没有什么不方便,不妨在我卧室的床上小憩片刻。我在客厅里看书消磨时间就是了。”
“谢谢,我在这张沙发上坐一会就行了。呃——”杨秀嫣打了个饱嗝,一付不胜酒力的娇慵模样。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后,她冲着秦怀玉表示歉意地一笑,“对不起了秦先生,我不太会喝酒。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刚才不知不觉喝多了些,现在感到头有点晕。再加上夜班比较劳累,所以很是疲倦。实在是抱歉得很,我要走了。”说着,她就站起来。可还没有站直身子,脚步却有点发颤,踉踉呛呛地差点跌个跟头。
秦怀玉赶紧扶住她,真心诚意地说到:“杨小姐,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不会影响你的。实在吃不消,就打个电话到单位里去请一天假。这方面的经济损失,我来赔偿你就是了,身体要紧。”
“那我再坐一会吧。”杨秀嫣歉意地一笑,又在沙发上坐下,喘了口粗气道,“真的不好意思,打搅你的休息了。秦先生。”说着稍稍地侧过身子,倚靠在长沙发中的转角处,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没多少时间,就从她的鼻子里传出了轻微的鼻息声来。
秦怀玉朝闭着眼睛的杨秀嫣尽情地打量着,只见她圆圆的脸上配着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对闭着的大眼,眼睫毛又长又密。笔挺的鼻子下抿着一张小小的嘴巴,性感的嘴唇红润且富有光泽,充满了无限的魅力。她整个的脸庞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委实是迷人极了。
他忍不住地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这俏丽的脸蛋。但他皱了一下眉头后又忍住了。他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杨秀嫣是绝对睡不着觉的,只是略微地在打瞌睡而已。一碰到她的话,她马上就会醒过来。这对他来说是很不理智的事。想了想后,他的脸上悄悄地浮现起一个狡猾的笑容来。
他轻轻地走进卧室,找出几本画报,回到客厅放在茶几的下面。接着,他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文件夹专心致志地处理起公务来。在这期间,他不时地抬起头来朝杨秀嫣悄悄地窥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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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秦怀玉看见杨秀嫣挪动了一下身子,于是他赶紧正襟危坐地低着头处理公务,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动静。
“哎哟,我是不是睡着了?”杨秀嫣微微地睁开眼睛这么说。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不由慌张地说道,“完了,完了,上班时间超过了,这下怎么办?”
“那就别去了。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秦怀玉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冲了一杯滚烫的咖啡递给她关切地说道,“你喝杯咖啡醒醒神,一会儿我送你回宋小姐那里去就是了。”
“看来也只好不去上班了。秦先生,老是给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杨秀嫣故作羞涩地瞟了他一眼,双手接过浓浓的咖啡喝了一口。嗬,好香啊,自己几时能过上这种舒适逍遥的日子呢?她在肚子里暗暗地寻思着,见他的办公桌上摊了不少打开着的文件,她不由感叹地说道,“秦先生你真抓紧时间,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没办法,我们的工作节奏就这么的快。”秦怀玉耸了耸肩,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钢笔一边批阅文件一边表示歉意地说道,“杨小姐,你再坐一会,等我把这些东西处理完毕就送你回家。总部等着要这些文件,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开会讨论,所以我要把它们赶出来传真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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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尽管忙你的好了。”杨秀嫣微微一笑,看着他故意恭维道,“秦先生真是个废寝忘食的实干家,难怪你能当上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看见茶几下面的地毯上放着几本刊物,为了解闷,她不由礼貌地问道,“秦先生,我可以看看这些刊物吗?”
“没关系的,你尽管随意。”秦怀玉头也不抬地批阅着文件回答,装作不知道她要看什么东西。
听他这么回答,杨秀嫣就很随便地伸手拿起那些印刷精美的画报并随意翻了开来。她凝眸一看,一颗芳心顿时在胸膛里怦怦狂跳起来。原来画报里面尽是男女**的色情图片。她顿时脸红耳赤了起来。赶紧翻到另一页去看,谁知道还是这些淫秽不堪的图片。
“哟,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故意装出一种大惊失色的样子忍不住地嚷了一声。
秦怀玉这才抬起头来,就像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东西似的,假惺惺地问到:“嗯,你在看什么刊物?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看这些画报。”他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收拾那些刊物,“实在是抱歉得很,整理东西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把它们放好。”说到这里,他又嘿嘿一笑,扬了一下眉毛后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口吻说道,“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当作是洪水猛兽来对待的,这不过是性文化的一种具体展示和表现而已。这种成人画报在我们香港有很多地方能半公开的买到,只是大陆内地的人意识形态太保守太封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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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本能,杨秀嫣清晰地察觉到秦怀玉正用一种捕获猎物的眼神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由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同时又暗暗好笑到:“想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勾引我上床?没那么容易!就这么轻易的委身于你,以后在你的心目中,我还有什么三贞九烈的稳重和高贵可言?”她虽然想一页一页欣赏下去,但却撇不开他在自己的身边,只好恋恋不舍地合上画报,往茶几上一扔,嚅嚅地说到:“这不是标准的黄色画报吗?秦先生怎么对这些东西也感兴趣?我认为,这种东西看了对人只有想入非非的坏处没有净化灵魂的好处。所以我对这种图片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这就是没有太太的苦楚啊。”秦怀玉耸耸肩膀,干笑了一声道,“寒夜冷衾,孤独难眠,低头形影相吊,也就只能对月长叹了。有过夫妻生**验的人,有时难免会产生**的渴望。可又没有太太在身边尽义务,那只能是苦熬漫漫长夜了。”他放好那些画报,一边又不失时机地吐露心声道,“在这种情况下,有很多男人都免不了会出去喝花酒,而我偏又是个不喜欢到外面去眠花宿柳的人,只好看看这些东西解解闷杀杀馋了。这也算是一种荒唐中的自爱吧?”他喝了口咖啡,迟疑了一下后,看着杨秀嫣鼓起勇气单刀直入地说道,“杨小姐,你觉得寂寞吗?如果你和我一样也感到人生苦短,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怎么样?但请你记住,我不是个喜欢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而是确实爱你才希望你留下来陪我过夜,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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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别说这些过份的话吓我好不好?”杨秀嫣脸一沉眼一瞪,摆出一幅相当威严的神态,盯着他冷冷地说道,“我虽然被我的先生抛弃,但我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在没有和他离婚之前,我不会和任何男人发生这种有辱我名声的关系。包括你也在内。秦先生,请你自重!”
“杨小姐,你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女性。”秦怀玉狼狈地一笑,尴尬地应道,“那就算我酒后失德,还请你多原谅。”
“没关系。”杨秀嫣抿嘴一笑,扬了扬漂亮的眉毛,看着他很是坦率地说道,“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完全了解男性的感情冲动和本能的需要,所以不会认为你这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只要你是一位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就行。”
“呵,杨小姐委实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秦怀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赖着脸皮说道,“只是你太漂亮动人了,所以不免让人产生性的要求。杨小姐,你能让我吻一下吗?我真的很爱你。”说着,就在她的身边坐下。
“秦先生你别胡闹!”杨秀嫣痴痴的一笑,接着把脸往下一沉,狠狠地瞪着他说道,“你再不守规矩我就走了,而且从此不和你见面!真是的,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好德者未有胜过好色者。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我既不是好色也不是胡闹,而是真心实意的爱你。”秦怀玉见她并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样子,又是一种半推半就的神态,他猜测她不过是不好意思而已。于是他大着胆子靠近她,一边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边充满了无限的柔情絮絮低语道,“杨小姐,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喂,喂,秦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杨秀嫣轻轻地打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他把手拿掉,接着又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付样子,追求女人的时候总是那么的信誓旦旦,什么天长地久志不移,海枯石烂心不变。一套套的山盟海誓,一篓篓的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可一旦把女人骗到了手后玩腻了,就会弃之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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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观察着杨秀嫣的神态,心中断定她没有坚决拒绝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壮起胆子,靠近她的耳朵用一种缠绵的感情对她温柔地说到:“但是恰恰相反,我正好不是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我对爱情是忠贞不渝的。杨小姐,请你相信我。”随着话音,他冷不防地亲吻了一下她滚烫的脸。
“你们男人的脸皮真是好厚!”杨秀嫣羞答答地扭过了脸拒绝着他的亲吻,心里却是乐开了怀。心想既然是演一出欲擒故纵的戏,那就要演得惟妙惟肖才对,完美无缺才好!于是她咬咬牙,克制着自己暗中被那本画报激发起的**,拎起小包站起身,沉着脸冷冷地说道,“秦先生,你这样的不尊重我,让我感到很失望。对不起,我走了。再见!”
“这……”秦怀玉被她这番举动弄得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杨秀嫣还真会给他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只好耸耸肩讪讪地说道,“实在对不起杨小姐,恕我失态……”
“你别解释了。”杨秀嫣却嘻嘻地一笑,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打断他的话道,“没关系秦先生,我不会在意的。因为你说你爱我嘛!但遗憾的是我现在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因为我是个循规蹈矩的女性。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等我离婚以后你再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追求我。我想如果我答应嫁给你的话,到那时我就不会介意你的这种要求的。但现在绝对不行,就是这么回事。夜这么深了,你能不能送我到车站?”
秦怀玉看看她,心里觉得她真正是个可亲可敬、绝对值得尊重爱慕的女性,说出来的话坦率实在,没有半点的虚伪。于是他真心挚意地点头到:“杨小姐,我记住你的话了。你确实是我心目中值得追求的生活伴侣。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爱,我送你一件礼品当作信物,希望你能笑纳。”他从手指上脱下一枚戒指,递给她道,“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你收下。”
看着这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杨秀嫣的心跳不由加速起来。想了想后,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浅浅一笑,婉言谢绝到:“秦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贵重的礼物我绝对不会收。假如以后我不肯嫁给你的话,在你的心目中,我岂不成了诈骗钱财的女人?我追求的是精神生活而不是物质财富。你能送我到车站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关心和厚爱了。”
“你呀!”秦怀玉对她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看着她含情脉脉地说道,“杨小姐,你的思想境界让给我深受教育。你记住,我一定要娶你的。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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