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崩乱 > 第七章 乱离俱老大

?    心理科。

    “这几天你一定又没有休息好。”穿着白色大褂的大夫,几乎有些暴躁:“如果你再沉迷于梦中虚幻的爱情世界,你会一醉不醒的。”

    “如果能永远活在梦里,倒也是幸福。”我叹了一口气:“可惜隔壁火锅城的装修改建,叮叮咣咣的,实在让我难以入睡。”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些。”白衣大夫脸色一变,严肃地看着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梦到了什么——否则你今天不会主动来找我的。”

    “是的,我又梦到她了。”我既然被他看穿,便不再掩饰内心的沮丧,身体一软,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无力地说道:“李美花为了我的身体,不愿望在梦中与我见面了——你能告诉我,人类的梦,到底有多少奥秘?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梦,是一个奇怪的、虚幻的、却又与现实有着牵连的精神产物。”白衣大夫叹了一口气:“人类可以观察到外太空几百光年的星球,却无法看到自己内心的秘密!”

    他在自己身后的书架上翻了几下,却没有找到什么,两手无奈一摊:“本来我这里有一本《梦的解析》可以解释你的问题,可惜现在它不见了。”

    “你说的是弗洛依德写的那本《梦的解析》吧?我看过了,而且还看了尼采的《梦想论》、叔本华的《梦与生活》、印加的《梦的篇章》、中国传统的《周公解梦全论》,为了找到梦中的答案,所有带“梦”字的著作我都通读了几遍,甚至连希特勒的《我的梦想》我都没有放过。”我神色黯然:“可惜,所有人在书中都没有写到像我这样的例子。”

    我甚至有些激动起来:“可以说,发生在我身上的梦,似幻似真,简直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粪)。”

    “你不要太激动,要知道在人类历史上,任何人都不是唯一的个体。”白衣大夫打断了我的话:“有一本书你一定没有看过,这本书就是英国浪漫主义作家拜伦的《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什么?掐死瞎儿子缺德游记?”我没有听清他说的书名,问:“书是写梦的吗?难道作者也经历了和我一样的怪事,把梦与现实混乱在一起了吗?”

    “可以这么说,作者拜伦的这部作品,其实是一首近五千句的浪漫主义长诗,主要写的是二百多年前,南欧一些国家的民族命运。”

    “但是,诗……”

    白衣大夫打断我的疑问,继续说:“这首诗里只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哈洛尔德,而另一个依旧是哈洛尔德。”

    “什么意思?一个人成了两个主人公!我不明白。”

    “就是说,作者在诗中以两个化身人物存在,诗中的两个哈洛尔德都有着自己的思想与行为。处于19世纪当时的工人运动中,狂热的拜伦,甚至对自己的梦与现实都无法区分。很多年来,医学界对这些类似的浪漫主义作品,进行了分析,开始怀疑这些作者——例如:拜伦,他其实就是一个人格与精神分裂的典型患者。”

    “二百多年前的作家是精神病?”

    “不只是19世纪的拜伦,甚至中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但丁,也在《神曲》三部曲中反复对人间与地狱进行了双重描写,作品原型,其实就来源于但丁的梦境与现实。”白衣大夫想了想,又说:“中国写《聊斋》的蒲松龄,许多史书都写出了他由于几次赶考落选,已被刺激得有些精神错乱,常会将现实与梦境中幻想的事混为一谈……”

    “停!停!”我几乎快笑出声来:“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一个名传千古的作家?”

    “也许会有这个可能。但大多数,无法控制梦与现实混乱的的普通人,”白衣大夫神色凝重起来:“只有一个下场——精神分裂症。”

    其实梦是可以控制的,这件结论是我在许多次试验后得出的。

    半梦半醒间的梦,通常已经有了自己意识的参与。梦中飞翔时,我可以把速度提升到比超人更快的光速;梦中的首尔大街上,如果恶人当道,我可以让自己身怀比李小龙更酷的武艺……梦中的快乐与绝望,都可以受自己掌握,这种梦就是人们常说的清明之梦。

    在一次清明之梦里,那个许久不见的李美花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这段时间为什么你要躲着我?李美花有些哀怨地问我。

    不是我躲着你,而是你躲着我。我开始不再控制自己的梦中的情绪,我直接说: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长睡不醒。

    扯蛋。李美花嘴上虽这么说,小脸上却有了一丝红晕,艳若桃花一般。

    都是这几天隔壁的火锅城装修,害我休息不好。我揉着眼睛:把我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都弄出黑眼圈了,看你也模糊起来。

    辛苦你了。李美花的一双手在眼睛上轻轻揉了几下:隔壁的火锅店与我很大的渊源,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请帮我一个忙,也许你更要吃些辛苦。

    辛苦的事?我盯着李美花玲珑的身材,不禁努力控制着下流的想法,不会是她主动要和我发生那种最原始的男女行为吧?

    呵呵,不辛苦。我嘻皮笑脸地把双手伸向她腰间,心里兴奋的“砰砰”乱跳起来。

    讨厌,不是这件事儿。李美花红着脸闪到了一边,任我如何控制梦境,她都离我一尺之遥无法近身。

    什么事,你别跑呀,美花。办完了你说的事,咱俩好办“正事”。

    我几乎红了眼睛追赶着她,梦里如果依旧存在着现实世界的男女顾忌,我还不如永远清醒着。

    色狼,让你抱着好了。李美花不再闪躲,任我牢牢抱住后,面色诚恳地说出了她的要求:我要你帮我做那家火锅城的室内装璜工作。

    没问题,室内装璜对我来这个美术系高才来说,易如反掌。我在她脸上一通亲,两双手不够用地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像是把李美花当成手风琴一样玩弄。

    你就是喜欢我这些?李美花的泪水流了出来:我虽然比你小了十岁,但我也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好色。如果大马叔叔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就请你快一点动手吧,只恨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人。

    泪水,从她的眼窝中落下。

    从她的眼窝到地面一百六十三厘米高,泪水砸在地面上,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巨响。

    “哐!”

    清晨六点的一声巨响,比任何手机的闹铃声都吓人。

    我和小宝几乎被这声巨响从床上震到地上。小宝新买来的mp3再次被摔得稀碎,看着他快落下的眼泪,我不得不骗了他一句:“别为个破mp3心疼了,有时间我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

    “葱嘛?笔记本电脑!那我就能玩网络游戏了!”小宝抱着我就唱:“世上只有老叔好,有老叔的孩子是个宝。”

    我和小宝穿好衣服后,走出东北食府,其它人也和我们一样,怒气冲冲地看着隔壁仍在装修中的火锅城,不知道他们一大早搞的什么狗屁玩艺,那一声巨响几乎吓破了人胆。

    “各位邻居早!欢迎光临。”

    这家火锅城门前站着一位女子,她三十四、五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丰满却不似不像我这般胖,成熟且带着狐狸精般的智慧,论身材和气质,这位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如此美女一大早现身,那诱惑的身材,几乎令男人鼻血喷溅三尺。

    这个隔壁的女子,韩语说得特别流利,她对崔大姐叽里咕鲁地说了一大通客气话,除了那句“卡傻哈米大”我能听懂外,其它的一句也没听懂。听归听,我的眼睛可没闲着,在她的身上随着曲线上下扫描着,并在她的重点部位上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与理解。如果这个好色的表现让李美花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耍猫拳抓我一个满脸花。

    大哥给不懂韩语的我介绍了一下:“这位妹妹是我们的邻居,“大中华四川火锅”的老板朴吉姝经理。”

    “你好,我是何大马,东北食府的现行ceo。”我自作聪明地站到她面前,把手一伸。

    “喔,你好。”美女朴吉姝和我握了一下手,小手又滑又软的。

    “不敢当,我刚刚从四川来这里,请崔经理、何大牛经理、何大马经理以后多关照些哈。”

    “以后你叫我大河马就行了。”我故作幽雅地冲朴吉姝点了一下头:“我会代表东北食府全力支持你们火锅城的,呵呵,发扬中华饮食文化,责无旁贷。”

    “胖老弟,何大马,大河马。你哥哥叫何大牛,呵呵,你们哥俩的名字真是港,又牛又马的,真是劳碌受苦命了。不过当弟弟的,倒是比哥哥能说会道头儿。”一嘴成都腔的朴吉姝,在我们眼前故意挺了一下她胸前的两座小山峰:咱们中国人在异乡经商赚钱,脑壳要醒火些,啥子事都要齐心协力才对头,像这位崔姐姐脾气犟得像弯弯,许多事不愿与我合作,你这个聪明的大河马,以后咱们两家合作的事情,你要多劝劝她”

    我想起了梦中李美花对我的恳求,心中一动,对她说:“朴姐,咱们到里面谈一下吧。我想与您单独聊两句关于这火锅城装璜的事情。”

    “好哇,你就来我的火锅店来坐一下吧,大河马经理。”姓朴的女人一把抓过我的手,像是牵着俘虏一样将我领进了她的“大中华四川火锅城”。

    以前听过得道高僧教训世人,女色再美,百年之后,也是骷髅一堆。虽然这是一个颓废的、自欺欺人的歪理,但此时被这朴美姝的小手一牵,唯有靠这个歪理让我还能不至于产生对不起李美花的念头。

    “这……你们?看什么看,都回去干活去。”大哥有些意外我会受此待遇。崔大姐更是心存疑惑,不知道我和朴吉姝葫芦里卖的什么花,只好把那些暗暗偷笑的所有人都领了回去。

    大中华四川火锅城,虽然外表与东北食府一样简陋,可一进火锅城的门,我脸上立刻掩饰不住惊讶,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什么都新鲜。朴吉姝这个女人在火锅城的装修上,花了极大的心血和本钱,内部结构,从中式敦煌飞天壁画到欧式琉璃壁顶、从天丝绒窗帘到餐桌间的竹节屏风,无处不给人感觉豪华与大气。

    “怎么样,比你家的那个什么破烂食府要强许多吧。”朴吉姝给我冲上了三花茶,还熟练地给我点了一支马霸烟:“我知道你哥哥何大牛的厨师手艺在整个首尔都算是号舵把子,可惜却是个莽瓜,怎么却和那个姓崔的老粉皮合作?一、不考虑饭店的风格脸面,二、还养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烂眼儿服务员。我曾经建议和你哥哥一起合作经营饭店,用他的手艺和我的经营管理方式,一定会……”

    “等会,朴姐。”我吸了一烟,微笑着打断了她的天花乱坠:“你的经营方式不见得有多厉害,首尔不是成都,你的火锅城要在赚钱之后再吹也不迟——我来这里,是一个朋友托我来替你装璜的。”

    朴吉姝哈哈一笑:“老弟瓜不稀稀呀,装璜这玩儿对饭店极其重要,我不是冲壳子,以我的美术能力,装璜这玩儿也无许别人帮助。”

    真他妈的能吹牛,我就不信你有什么美术功底,你除了勾引人的身材还不错外,不见得还会有什么真能耐,否则以前的超市就不会关门大吉了。

    我心里不由大骂道,嘴上也忍不住反驳她:“既然你的火锅生意会那么好,就没有和我家饭店合作的必要了吧。”

    “看着你家的破饭店是有些发展潜力,我想如果把改造包装,理抹一下,也许能招来大批的韩国客人。”朴吉姝得意地摆弄着打火机:“啥子是做生意,那玩儿就像火焰一样,没有更多的柴火,休想把火苗子玩大。”

    我被她的气焰压得喘不上气,这个小娘们野心真大,难怪崔大姐在生意场上对她有些恐惧。

    “这些飞天组图居然能用油画再现出来,感觉真是漂亮。”我转移了一下话题,看着墙上的敦煌壁画,问道:“看这些重油彩好像是刚画完不久,不知道是朴姐请哪位韩国美术大师画的?”

    “老弟你娃倒是懂欣赏,这些画都是我上个月亲自画的。她轻轻摸着墙上自己的作品,有些感慨:敦煌壁画本是国画风格,我为了迎合来这里吃火锅的韩国人,涮他们坛子,不得不扯上了这些松脂重油彩,画出的东西有嘛儿不伦不类,行家见了一定会哈儿出其中的猫猫儿。”

    “什么,这些墙壁油画都是你画的?”我差点昏倒,心里暗想:不是你又吹牛吧,你有这么强的手艺,连莫高窟的飞天壁画都能用油画方式再现出来,干嘛还要从事饮食行业?

    朴吉姝看出我的内心,冷笑说:“写写画画只能是一种爱好,世上会有几人能靠自己的爱好生存下去?”

    爱好不能成为生存工具,这个道理我倒是赞同,比如我爱好看A片,当然不能指望靠天天看A片活下去。

    “以前我和我那死鬼老公在国内都是从事美术工作的,一个月的薪水加一起,还不够请朋友吃一桌体面的饭菜。”朴吉姝眼角泪花滚动:“真是埃斯库罗斯,如果不是因为钱,我老公也不会……”

    “埃斯库罗斯”是四川人最常挂在嘴边形容悲惨的口头惮,有点洋为中用的味道,不过大多数人也许不知道啥子是埃斯库罗斯。我从朴吉姝近似于外语的四川话中,勉强能听看来,在美术方面,她和老公好像还有一个凄惨的故事,不过我可没有耐心听她回忆,忙起身往回走:“我们店早上缺人手,我先回去了。朴姐不要想太多了,以你现在的生意,你老公在天有灵也会得以安息。”

    “对哈儿,就算是让他在天欣慰,我也要努力把生意扯大的,你要保佑我呀。”朴吉姝看着我离去的,嘴里喃喃自语道,看来她的思维停留在和自己死去老公恩爱交流中了,没有什么心情和我嚣张、吹牛了。

    像往日一样,东北食府一份早餐也没有卖出去。一大早闲着无事,大伙都坐在大厅里,除了大眼瞪小眼外,就是听我讲隔壁的装修。

    我说:“刚才我到隔壁去看,原来隔壁的火锅城的朴老板,是个小寡妇,这次以她的见解,火锅城要想在首尔闯出名气,就要全盘照搬四川成都的风味了。一切店局装修都要有中国四川特色……”

    我大哥身为东北食府真正的老板,不由接着我的话说道:“如此装修简直是烧钱一样——你们听到了吧,刚才早晨这声巨响,就是隔壁在装修时,那个朴经理硬把店内一些与建筑安全无关的小型梁柱全拉倒了。”

    “韩国的房子里,哪有无关的顶梁柱,这个姓朴真他奶奶地胡闹。”胖子刘指着隔壁的火锅城骂道:“房子真塌了,别把他们砸成瘪子压成肉酱呀!也好,咱们饭店一个月不用买肉了……”

    这个胖子刘说得轻松,其它几个人听了却感觉喉中一阵恶心。金姐听了,扶着桌子几乎快吐了,吓得胖子刘立刻闭上了嘴。

    大家无语之际,我环视了一下自家的东北食府:饭店内四壁灰白,满是寒酸,几处贴着中国大头娃娃的彩画,把饭店的风格弄得不伦不类,难怪韩国人宁吃速食品,也不愿进来尝一下中国大餐。

    我不由一阵手痒:“崔大姐,看隔壁的火锅城装修得如火似荼,精神倒是值得学习,咱们也应该模仿一下。”

    崔大姐一听我要装修饭店,忙摇头似拨浪鼓:“不好,不好。”并掰着手指呜里哇啦地和大哥说了一大堆韩国话。

    大哥见到我眼睛里的火焰,脸上满是激动:“崔女士的意思是说,韩国这里装修装璜,不像国内那么便宜。在首尔,请一个三流的装璜师,就需要几百万韩元。不过大伙却不知道,我们何家的何大马也是搞美术装璜设计的行家。”

    屋子里的人,除了戈罗布斯没听懂大哥的汉语,小宝、胖子刘、金姐、莫小天都异常吃惊,不由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忘了老叔你在国内是美术家,so酷so酷!”小宝同他老爸一起捧着我,他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一想到你给我买笔记本电脑的事,so酷so酷。”

    “好吧,有你,美术大师,在,咱们,东北食府,装璜,不花钱。从,明天,咱们食府休业一周,弟弟为主人,大家配合。”崔大姐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能拿,五十万韩元,搞装璜,另外,本月,所有人,薪水减半。”

    “什么,你也忒黑心了!”沉默不语的胖子刘又蹦了起来。

    “大家放心,我何大马的拼了小命,也要把东北食府装璜成天堂,我们不能输给隔壁那个姓朴的!”

    虽然我只是一个美术系毕业的学生,更谈不上什么美术大师,不过这种场合下,我就要拿出大师级的风范给大哥长脸了。可惜这个场面,梦中那个总怀疑我品性的“李美花”是看不到的,否则她也会像众人一样,吃惊地看着我,并为自己拒绝“大师”的爱抚而后悔,呵呵。

    美术即是一门艺术,又是一门科学,想不到今天在我的手里,又能成为一种生意场上的竞争武器。我已经在食府偏墙的一角,先画一小幅大脸黑手的丑女像,她眼浊齿黄乳下垂,这种类似于整人的小漫画,是用来回敬隔壁那个嚣张的朴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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