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崩乱 > 第二章 君心自我心

?    长春——汉城。

    飞机票、护照和掩饰我忧郁眼神的墨镜,在行李箱里一样也不能少。我拎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飞机。

    在离开家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像童话国度里那个寻觅着金苹果的侏儒一样忙碌。我必须了解韩国,因为对于那个国家,我除了知道那儿的姑娘们都喜欢用硅胶把鼻梁和胸脯垫大外,其它的一切我都如同幼儿园小朋友对世界关贸交易的了解程度。

    “卡傻哈米大,谢谢。阿内阿塞欧,你好。阿、阿、阿啾!妈的,感冒了。”

    每天除了准备出国的必需品外,一有时间我就咿咿呀呀地学几句韩语,或者上网查看韩国的民间饮食文化。倒是查出韩国有几个像样的现实主义画家,不知道去了后是否能见到他们。

    而我那帮单身酒肉哥们,借着我出国的理由,天天让我请他们吃饭。在饭桌上,三酒五菜后,他们开始向我描述那个大韩民国的恐怖饮食,以三个字概之:糟透了!那个大韩民国,除了主食大米尝起来味道还不错,其它的菜系副食就像庵里的老尼姑一样单调无品味。

    靠,我可不要老尼姑。

    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南咸北甜大菜的我来说,这简直能要了人半条命。可以肯定,如果天天吃韩国的泡菜、酱汤,我百分之一千会被腻歪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哪也不去,天天吃家乡长春泡着。宁吃煎饼豆腐脑胀死,也不被异乡的泡菜腻死。

    大马,不是我们狠心,你要是再不出去闯闯,我们就把你的腿打断腰扭折!父母含着泪把我推到了机场。

    看来我真的要远离家乡、远离父母、远离酒肉哥们了。我拎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相互扶持的父母,我满怀他们的期望,走上了飞机,开始到那个无美食之地的韩国去谋生了。

    我戴着墨镜,坐在飞机靠椅上,自己许久不曾感觉的心跳,突然越来越明显了。

    透过机舱的玻璃窗往外看,远方机场的树林像一片绿绿葱葱的海。这海,仿佛也随着自己的厚重呼吸起伏飘荡。此刻的父母一定还在机场跑道外看着这班航机,父母在,儿不应远游的,

    原谅我吧,父母。大河马不是一个孝子,总是让你们为我操心。

    窗外云雾飞迷,湿了我的眼睛。不知道去了韩国,我会不会忘记小窝瓜。嗨,自古多情多遗恨,小窝瓜也许从来没喜欢过我。

    各种伤心与自我安慰,在头脑中有些相互缠绵,不由去掏裤袋里的香烟,却摸到了里面老妈塞给我的手纸。

    他奶奶的,我差点忘了飞机里不让吸烟。没有烟吸的时候,总是让人昏昏沉沉地想睡觉。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也像是飞机一样在云雾里翱翔。

    过了一段时间,我慵懒地看了一下邻座的情况,那是一个空座位,根本没人,要是有个人该多好,就能陪着我聊天解闷了。不过中国人中除了东北人外,很少会有人会四处搭讪的。

    我把墨镜正了正,开始心不在焉四处找点新鲜。机航内那几位忙碌服务着的空姐,有一个面目清秀的空姐,极像是伤尽我心的邻居小妹,脑袋里没想什么,嘴里一放纵,就把她的外号喊了出来。

    嘿,小窝瓜!

    想到她小时候体型胖胖圆圆的,这个蔬菜外号好像还是我给她起的呢。

    啊?那个空姐一回头,果然是我朝思暮想的恋人小窝瓜,她一脸诧异地向我走来:

    大河马,怎么是您。

    真是有空姐的职业风范呀,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多年的伙伴,居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情绪变化。小窝瓜只是冲我微微一笑,便继续工作去了。

    从她的背影看,小窝瓜的凸凹有致的身材就像翠绿枝头熟透的的水蜜桃,完美的弧型身材仿佛要滴出水来,这不仅是让我口水大咽,更是后悔青春期时没有把她骗上床。现在她已经结了婚,就算是搞婚外恋,那追求她的男人估计少说也能组一个加强排了。

    像我这个仍然一穷二白的死胖子就甭梦想了。

    飞机在空中行驶。我的眼睛总是睁不开,可能是第一次乘飞机,身体不适应的关系,看小窝瓜的脸庞总是那么迷离变幻。怎么搞的,这感觉像是佩戴了“魔戒”一样,让人无法去想更多的事情。

    四杯咖啡,三份西点。

    毕竟还是老恋人,小窝瓜总是不时地送来美食给我吃。当我把第六杯珍品咖啡灌到嗓子眼时,她才笑眯眯地轻声问我:如果总这么吃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变得像小窝瓜一样?

    我变也会变成帅帅的公窝瓜。

    德行吧,一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付油腔滑调。

    她看了一下表,见飞机即将到降落时间,便把一张写着自己电话的便条递给我,让我平日多联系她。她还亲昵地捅了我胸口一下。

    我心喜若狂地接过这张小窝瓜的电话便条。感觉这张便条上都散发着和她制服一样的香气。

    香气环绕而上,在我头顶,宛如礼花一样怒放而开。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礼花”这个词,疲倦的双眼终于又闭上了。恍惚间,仿佛真的看到了礼花,那些姹紫嫣红的烟火,应该选择在冬天的夜雪里仰看,才是最美。

    松手!松手!

    正抒情着呢,一个尖脆的女孩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上生疼,眼前更是金星乱冒。靠!刚才还真以为看到礼花了呢,清醒了点才知道是挨了一记大耳光。

    只见一个年龄小自己许多的丫头,正拼命地抢着我手里的纸条。

    你干嘛动手打人呀?怎么回事,我又不认识你,你不知道五讲四美三热爱呀。我忍痛推开她,心中暗暗惊奇,只记得刚才身边座位没有乘客呀。

    手里的这张纸条,不是小窝瓜的电话号便条吗,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能随便让人抢走。

    你要这便条干什么?我见动手打人的这女孩黑黑瘦瘦的,两只大眼睛瞪的格外凶,那目光仿佛像是两把开了血刃的刀子一样,简直能瞬间结果了大河马年少有为的大好性命。

    大眼睛丫头肤色虽黑了点,却齿白唇红有几分姿色,那一付怒火中烧的愤怒小样更让人爱怜。如此楚楚动人的小丫头怎么不叫人心猿意马,我灵机一动,把手里的便条在她眼前轻快地晃了晃。

    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会给你的,如果你不要,我当然不会给你的。我模仿着《大话西游》里的啰嗦唐三藏,企图把小丫头先逗笑,下一步没准还能上演一曲空中恋情呢。

    但这好像一点也不滑稽,那丫头含泪扬手又要动用武力。更要命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争吵,已经把空保人员引了过来。

    一个彪壮强悍的空保人员一把就将我们分隔开来,更具体地说,是把我这个戴墨镜的“唐三藏”从座位上揪了出来,虽然动作粗莽了点,但空保人员口气却还客气。

    这位戴墨镜的先生是怎么回事?

    这人对我耍流氓,还要抢我的机票!

    小姑娘终于大喊出声来,双眼像喷火一样瞪着我,那目光已经开始炙热喷火了,让我感觉到,自己仿佛做了比当年日本鬼子抢老乡家存粮还要可耻的事情。

    是流氓?是抢机票?

    是黑社会成员袭击女乘客?还是拉登家族的人肉炸弹又盯上了飞机?

    机舱里所有的乘客纷纷把除了温柔之外的各种目光射向了我。我开始后悔自己身上这套黑色西装了,看着虽然又酷又帅,像极了意大利教父,可惜谁见都可以肯定我不是个好鸟。

    我甚至大喊了一声:以貌取人害死人呀。

    那丫头突然说:哼,一看你这胖子就不是好人——如果你是一身陕北农民的打扮,头顶缠个白毛巾,腰里再别个凉馒头,我就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什么陕北农民,什么耍流氓、抢机票的,简直是血口喷人!

    我只有自己辩解了。低头一看手里的便条,天呀,这哪里是什么小窝瓜的电话号码呀,手里拿的果真是一张机票!

    一张机票!

    这明明是小窝瓜给我的电话号码呀?我发呆地看着手里的“便条”,一下子呆了,迷茫地在记忆里寻找着小窝瓜姣美的身影,心里不由蓦然一寒:因为小窝瓜早在去年嫁给了一个美国底特律人,新婚第二个天便随那个浑身是汗毛的丈夫回美国了,怎么会跑到飞机上当空姐呢。

    我心虚地把机票还给了大眼睛丫头。这梦,这悔,这人,这鬼。

    刚才见到的小窝瓜,是梦境,还是幻觉?

    我戴着墨镜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比较神态可爱。在机舱内人们的哄哄声中,面目呆滞的大河马被两个空保人员“请”到了机舱警务处理室中。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如此亦幻亦真的梦,我也许一辈子也看不到飞机机舱的警务处理室什么样。我的圣母呀,我的弥乐佛呀,这哪里像是飞机里的地方,分明是满清十大酷刑执行地嘛。

    警务处理室内,四壁挂着特制枪械刀器,一些用于制匪抗暴的专用器械更是精光四射,器械里有带尖的、带刺的、带棱的、带刃的,十八般兵器晃的我毛骨悚然。空保人员在如此恐怖地理环境下,语气平和地给我记笔录,要求我把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坦白从宽,否则要对我严肃处理,并称有权在机舱内扣留我的护照。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河马可不是愚蠢的胖子。

    我摘下自己装酷的墨镜,来不及多想便声泪俱下。脱着一尺长的鼻涕编了一套自己暗恋刚才邻座小黑丫头的谎言。十分强调抢她的机票并不是本意,只不过是逗她玩玩。

    你说的是真的?

    打死我也不敢撒谎。

    如我所算,飞机上泡妞,采用“抢机票”这种低劣手段,并不算什么事件,空保人员在我身上一顿搜查,见我除了戴着墨镜超级帅外,也没有别的不良企图。十分钟的时间内,我点头哈腰地接受了机组人员的一顿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教育,然后又被请回了原座位。

    刚才邻居小妹小窝瓜给自己电话号码一事,仔细一回忆,恍如隔世一样。我偷偷瞥了一眼邻座的女孩,分析着刚才的梦境中,不知道这些与现实中抢她机票之间有着什么蹊跷。

    那丫头拿回了自己的机票仍余魂未定,见我这个戴墨镜的胖家伙又回到了座位上,还不停地看着她,吓得马上把机票用双手紧搂在胸前。

    对不起对不起,小美女。我刚才好像是梦游了。

    我把自己的墨镜往鼻梁下一拉。一脸诚恳盯着那丫头:不信你看我善良的双眼里,除了有点迷人的眼屎,哪有欺负人的神色——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的表情这次把那丫头逗笑了,她破涕为笑,大方地说:我叫李美花,母送酥里牙?

    母送酥里牙?什么母送酥里牙?我知道这个李美花随口说的是韩语,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母送酥里牙?你是什么意思?我虚心请教。

    李美花也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楞:我,我没什么意思呀。

    她仍说:你是什么意思?

    看来和他语言交谈有点乱,但我开始沾沾自喜了:我真没什么意思,别看你长得挺漂亮,我真对你没什么意思。你好像还不到二十岁吧。

    李美花笑得更厉害了:母送酥里牙,汉语的意思就是——你是什么意思。

    靠……我懂了。这句话原来就是问对方什么意思。我心里还以为是这小丫头对我有那些可以发生限制级内容的暧昧意思呢。

    我脸上一红,说:自己在长春出家前,韩语强化学习没下多少功夫。

    什么叫出家,你是和尚呀,那叫出门!

    李美花笑声不断:呵呵,我也是长春人,但长春人好像没有你这么精神病型的。刚才发疯似的抢我机票,现在却像个孩子似的好玩。

    谁像孩子了,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论这年龄,够当你叔叔了。

    好吧,叔叔,看来我要尊敬你的。她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地按了一下座位上的蓝色按钮。

    我第一次乘坐飞机,根本不知道座位旁的那个蓝色按钮是干什么用途,便饶有兴趣地问她按了什么。

    不干什么,这是危难呼叫器。我叫空保再过来一下,说你现在要企图性骚扰我。

    性骚扰?天呀,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李美花的一句话吓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姑奶奶呀,你还嫌我刚才丢的人不够多呀,怎么又这样恶意中伤我?看着李美花挺着高耸的胸脯正得意,“性骚扰”三个字像神话中的泰坦利箭一样,对着大河马当头劈了下来。

    求求你了,放我一马吧,咱们年龄相近,本是同龄人,相煎何太急呀?

    谁和你是同龄人,你不是要当我叔叔吗?那丫头得意得狂按蓝色按钮: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姐姐,否则我让你背定了黑锅!

    果然最毒妇人心呀,见李美花笑盈盈地按着呼叫器不撒手,我痛苦地有如小鸡啄米般:好姐姐,好姐姐,你饶了我吧。

    度秒如年呀,我身上的汗水有似趵突泉一样涌出。估计这次再进处理舱,那屋子里“满清十大酷刑”必有一件要落在自己身上,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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