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们很早便租了艘小船赶到学校抢先埋伏好——简直是从来没接受过训练的情报员忽然被一拳干到前线。
“今天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看看那个女生到底是哪个班的。”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不多废话什么都好说。”
……
提一个建议,最好别六个人一起行动,如果六个人一齐盯着她看,不管她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好也是会毛的——
“那么下面就指派任务。”
由于当事人的不知情,所以这次行动顺理成章的成了地下工作,也就是说,或者是用穹的话来说,创造一个机会让只能怅然遥相望的二人来一次近距离邂逅,找班级反倒成了次要任务——
“好,小船快到了,各就各位——”
按穹的意思来说就是让我和法兰将衬衫从腰带里抽出来,放松领带,解开两个扣子,装流氓,调戏那个女生……而穹则会适时的示克瑞兹应该怎么做——我只希望他到时别咬我。
“小船已经到了,别看走眼了啊!”
三个女生和阿键躲到远处观察,要我说流氓这种角色还是阿键来演最合适。
喀哒,第一艘小船靠岸了,下来三个叽叽喳喳的女生。
“摆好姿势啊!”
我听到穹发出的指示,便点了点法兰的后背,两人一齐将双臂抱在胸前,背靠栏杆鼻孔朝天,尽量摆出那几个月级混混的的猥琐样儿。
那三个女生看到我们后立刻不笑了——
不要怪我,非我所愿哪!
法兰用那能使人脑浆结冰的目光冲她们使了个眼色,于是她们三个灰溜溜的走掉了。
穹啊,说真的,我真的有种混不下去的感觉了啊——
“咦?阿圭?”
撞谁不好,偏偏撞鬼,谁能料到第二艘小船上的第一个乘客就是我同桌?
她跳下小船,一蹦一跳的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我一遍。
“诶——?以前可没见你这么潇洒过——”
潇洒?潇洒?你说这是潇洒?!告诉你为了迎合那狗屁不通的计划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么站在这儿干什么?等着和漂亮女生搭讪吗?”
目的差不多,但性质不一样。
“诶——?啊,真难理解——”
没什么难理解的,男人是很简单的生物。
“嗨!维纳斯!”
不知什么时候,穹来到旁边,先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和同桌咬起耳朵。
肯定没讲什么好事儿!但见同桌表情愈发的微妙,脸上挂着一丝坏笑,然后冲我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没什么好帮的啦~”同桌笑了笑,然后便尾随着穹隐蔽去了。
原来看别人出糗是这么爽的事情啊?!
“咳、咳——”
法兰忽然轻咳了两声,指了指码头。
是那个长头发的女生。
来得倒是蛮早,但我还没做好准备,法兰,不介意的话你先上——
喀哒——
那个女生登上了码头,却没有向里走,而是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在找什么呢?我猜是在找克瑞兹——
“哥哥,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啊?”
一个月级的大哥领着的星级小妹指着我们问。
“不许看他们!”
她哥哥有些慌张的说。
看来这流氓扮得的确像。
这时,主角登台了。
没错,我说的是克瑞兹。
没有人愿意——或者说敢和他坐同一条船,所以,他的旁边坐着希亚黎。
如果这个计划现在夭折,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而那个女孩看到克瑞兹那和我们差不多的邋遢打扮时的表情,居然等同于我们见到穿清凉夏装的希亚黎——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啊啦(镇流器:日文音译,原文为“アラ”),今天到得挺早嘛。”
希亚黎打桩机般的眼睛立马发现了我们,废话,本来就站在很显眼的位置嘛——
“哦~?学坏了?”
谁学坏了啊?!
“安静——”
希亚黎用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后转身向天鹅钟楼走去。
“别迟到了哦~”
是是是知道了——
“……”
法兰无言的冲克瑞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克瑞兹笨拙的点了下头,然后便目不斜视的向天鹅钟楼踱去。而那个女生,也准备尾随克瑞兹——
就是现在!
啪嗒。
“啊——”
正如穹的计划一样,我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那个女孩儿的肩,那个女孩被撞了个趔趄,向后倒下,法兰一把抓住她的肩。
“好痛!——啊,谢谢——”
那么下面,我该说出“你怎么走路的啊”,但一看到她泪眼汪汪的可怜表情,话到嘴边却又被吞了下去。
“啊,抱歉——”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并预感到自己可能被穹大卸八块——
“不,没关系,我也心不在焉,所以——”
她抬起头,对我和法兰打量了一番。
然后沉默了几秒钟,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努力回想什么事情。
八成是女子防身术的出招套路吧?
忽然,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是星火的阿圭和法兰吧?”
咦?我们认识吗?
“?(法兰)”
“当然不了,”女孩儿冲我们鞠了一躬,“初次见面,我是星水班的霞尔!坎塔,是在破铜烂铁杯校园足球赛时领略到你们的英姿的。”
别提那破**赛,会让我心情变坏——
“绝不会让别人抢走球的后卫——”她指着法兰,“和射门必中的黄金前锋。”她用眼睛看着我。
哎呀——这怎么敢当——
“当时我是星水的啦啦队队长!”她兴高采烈的说着,“全都看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直到最后的最后你们俩也毫发无伤——”
这都是后话,请问你有没有看最后一场?
“呦~看看这是谁啊——”
一个拖长声的令人厌恶的话音响起,使霞尔打了个寒噤,而她身后那张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是那个月级的混混和两名他的手下。
“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不觉得管得有点宽吗?
“废话,老子的路被你挡住了——”
就那么放肆的说着,他后面的学生一时停住了,看来他还是非常不好惹的,尽管上次的冲突他输给我了——
几天不见又嚣张了啊。
我将霞尔拉到身后,冲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先离开这里。
“好狗不挡道,赶紧他妈的让开!”
可能是回忆起上次的面子尽失的缘固,他很暴躁——但你骂自己的同类是狗,我真是不敢苟同啊,你个狗狼养的混蛋——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力气还真大——
“你他妈少给我得意忘形!嘴放干净点!”
吐沫星子崩了我一脸,好吧好吧,那你这混蛋就不是狗娘养的——(镇流器:这是马克吐温的名言啊——)
已经猜到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了,但有个比我更能猜的已经采取了行动,法兰一把接住那向我脸孔袭来的重拳。
“你——!”
“……”
那两名手下拍了拍他的肩,看来也料到法兰肯定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至于我——敢在人人惧怕的流氓面前这么放肆就已经说明我很不好惹啦~哇咔咔——(镇流器:这是笑声,大概)
“切。”
领口的力量放松了,音速羴货掰了下指头节。
“今天饶了你。”
很用力的撞了下我的肩,离去了。
本想装流氓却碰上真正的流氓——
我向法兰竖起拇指,以示庆祝,却发现自己刚刚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那个混混径直向霞尔走去,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啊!”霞尔发出一声惨叫。
“小姐,长得不错嘛!要不要陪陪我?”
“啊?!不、不行——!”
“别总放不下那两个不入流的家伙啊——大不了我花钱买你嘛——”说着,竟伸手去扯霞尔的上衣——
靠!你这混蛋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看来这次还得撒点盐!
“不、不要啊!”霞尔发出尖叫——
法兰,上!
我抡起拳头,向那混混冲去——
下一个瞬间,感到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啊!英雄救美!多么的无私,多么的光荣!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善良的人了!我感觉自己变得高大了!人们的头越来越小,凤尾船也越来越小,整个瑙西卡学院尽收眼底,耳边响着嘈杂的风,这正是站在巅峰的人俯瞰群雄啊!哇咔咔——
咦?脚底怎么好像没接触地面呢?
转头一看,单手托腮做思考状的法兰的身影被镶嵌在蓝天白云之间,正有些忧郁的瞅着下面。
——?
扑通!哗啦!
直到那冰冷刺骨的湖水将我淹没,才意识到刚刚那如天真烂漫少女情怀般的不着边际的感受是因为我飞离了码头造成的,钻出水面,距我出发的地点大概三十米,但在水里的漂浮物只剩我与法兰还有一大群受惊的鸭子,那几个混混没了影儿,但这不是我现在应该担心的事情。
“哥——!”
大老远听到老妹儿的叫声,只见她视死如归的扎进湖里向我这边奋力游来。
那么,感冒的人会是三个。
“法兰!”
扑通!
四个。
纵然我对老妹儿救我这件事感激不尽,但也吸取了一定的教训,下次一定要教她游泳。
转头看了看法兰,情况也跟我差不多,背着呛水的瑞希使劲向码头游。
“喂!没事吗?”
两个领航员划着小船向这边过来,来得太晚啦!已经湿透了!
“好冷——”
老妹儿呻吟着,使劲向我怀里钻。
“手好冷——给我暖暖——”
不行,一定要先从躯体暖起,不然回流的血液会使心脏无法承受——
“怎么都好,快点啦!”
原来十月份就已经这么冷了吗?
怀里搂着老妹儿那体温比我高得多的躯体,眼看着码头的临近,只见希亚黎站在码头上,臂上挽着四条大毛巾。
看来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不、出、我、所、料。”
她一定一顿的说着,一脸坏笑。
别说那没用的了!有毛巾比什么都好——
“最好去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
我擦着头发,透过人群的缝隙望向霞尔,意外的发现她瘫坐在地上背靠护栏喘粗气,周围站着阿键,穹和桃乐丝,克瑞兹正蹲在她身边,喂她吃着什么东西,想当然霞尔必然是两颊绯红双手反绞无地自容。
不管怎么说,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吧?
“哇哦~感觉好甜蜜哦~”
甜你个头啊,谁知道克瑞兹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啊——
“光擦头发也不是办法,要给身上加温才行啊——”瑞希的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真是无比煽情的光景啊!
“学校里有浴室,我带你们去吧,裹好毛巾,别着凉了。”
于是,我们便跟着希亚黎走向天鹅钟楼,在路过霞尔面前时,穹向我竖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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