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摇滚乐队的发展史,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乐队长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安于平凡,不愿出人头地,上个普通的中学,考个一般的大学,找份工资不多不少的工作,买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娶个不美也不丑的老婆,生两个孩子,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儿,每天辛勤工作,该退休时便退休,领足够温饱的退休金,在老得失去人形前死掉,委托亲人将骨灰洒进大海。(镇流器:跟得上潮流的人都知道,上面一段话又一大半是《火影忍者》中的智将奈良鹿丸说的)
看起来很完美是吧?正所谓实践见真知,平凡出真理,乞讨才能知道不劳而获的好,拣破烂方晓回收资源的妙,但是乐队长不这么认为,是的,不这么认为。
但是!我不想平凡的过完一生,普通与平凡令我恐惧!(镇流器:这个就算没跟上潮流的也应该知道,是《拳皇》中七迦社同志的名言)所以,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所以,我对这位队长的观点不敢苟同,大好青春不再来谈恋爱却用来制造噪音,要知道对于一个思春期的健康少年来说,成年就意味了某些事情将不再受钳制——
平凡没有什么不好,我就非常的憧憬平凡,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会追求早已安排好的平凡,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怕麻烦——(镇流器:更像鹿丸了)
“停停停!跑题了!”希亚黎大声说道。
我放下演讲稿。
“希亚黎小姐,这不算跑题,只是有些不着调而已。”阿键说。
还不如跑题哩!
“本来,我也不认为你能讲得多么符合实际。”
不把握就不要找我了嘛!
“好吧,那么我们就换人吧,阿键,你要不要来试?”
“好的,没问题。”
哦我真是求之不得。
站离座位,让给走到身边的阿键,拧了拧脖子。
这是一次班内活动,每个同学都要就着话题谈谈自己的感受与领悟,我抽到的题目是“摇滚”。(镇流器:出自作者亲身体会的课前演讲)
“你是怎么想的啊?”同桌小声咬着我的耳朵。
这都是应了你的忠告,贴近实际的说,我倒没觉得有多么不切实际,因为我只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所以——
我将一个字儿没有的两页演讲稿在她鼻尖前抖了抖。
倒是你,抽到了什么题目?
“如果你的同桌是聒噪鹅,你该怎么办?”
……
结果,剩下的半堂课我们都被迫沉溺在阿键那不切实际的长篇大论里,只觉耳屎疯长,嘘声不断,最可疑的是阿键根本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生蘑菇不长毛,正所谓真的猛士啊!(镇流器:出自……都知道吧——)
直到下课,他才被臭鸡蛋和烂柿子轰下了讲台。
“我还没说二十三年后的计划哩!”
下课后,阿键与我们抱怨道。
“还有,哪里来的那么多鸡蛋啊?!”
亏你还是班长,班内同学都会什么异能你居然记不全,可见我比你还聪明,你比我还笨。
“不全都记得也是必然的,毕竟有些人的异能还未显现过,比如你和你妹妹,还有瑞希——但据我推测,瑞希的异能也可能是瞳术(镇流器:专有名词,用眼睛变戏法)之类的东西——”
有时间在这儿废话,不如去洗洗你那被蛋汤粘在一起的头发。
“要我说,这种时候你们就应该出去走走。”希亚黎整理着教案,“外面的空气那么好,在风车阵还能买到面包,实在闷得慌也可以跳进湖里游游泳,反正没人管——”
现在可是十月份。
希亚黎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教室。
这么说,的确应该去透透气,因为教室里正弥漫着生物瓦斯的怪异气味,指不定谁擦出思想的火花就会使气体引爆——
克瑞兹,我虽然无权指责你的饮食习惯,但我认为吃生鸡蛋对身体不好。
屋外的风已有些凉了,但阳光依旧明媚,放眼望去,映光的湖水与废墟还真是有种超现实的美感,而且,看来不只我一个人这么想。
“诶,去买面包吧~早饭我可没吃多少~”老妹儿撒娇般央求着,我完全找不到理由不答应,便只得答应——好白痴哦!
“记得上次瑞希胸前的巧克力香味吗?”穹走到我身边,一脸邪笑的说着。
当然记得。
“这次,换了个奶油味儿的。”她晃动着手中的一个小瓶。
“呀!莎罗!别、别这样——阿圭!来帮帮我啊~!”
瑞希的尖叫从我身后传来。
所以,老妹儿今天买了个夹奶油的三文治,花的是在糖果店打工时挣到的钱。(镇流器:咦?不是义工吗?难道是抢劫?)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课后的闲暇,我们八个人并排躺在草坪上,沐浴着暖和的阳光,听着风车辗房中传出的吱嘎声……
不不不不不行,再这样下去会睡着的!赶紧回去比较重要——
“啊哦~我还想吃——”老妹儿舔着手指,若有所求的盯着我看。
你这样看我我可很为难啊——
然后,我把自己手中还剩一大半的奶油蛋糕给了老妹儿。
“但这样哥哥岂不太亏了?”
我无所谓。
“哥~哥~我最爱你了~”
我也是——
“别在哪儿暖昧了!”穹向我们喊道,“快走吧,如果迟到的话会挨罚站的!”
首先,这不是暖昧,这是兄妹间正常的情感交流,其次——
“克瑞兹!别在哪儿发呆了!”
靠!根本没听我说话!
在我左边不远处的克瑞兹正坐在草坪上,似乎是没听到,依然在发呆。
“喂!克瑞兹?”
穹又叫了一遍。
“怎么了啊?”
桃乐丝也回过头。
“咦?”
瑞希也是一样。
但克瑞兹依旧没什么反应,他的视线始终定格在一个方向,没有丝毫的偏转。
“阿圭,去看看。”桃乐丝说。
你不说我也会的——你们是怕他突然失控才让我来的吧?!
小心翼翼的走近克瑞兹,用木棍顶了顶他的后背。
“喂。”
没有反应。
看来病得还不轻。
“喂。”
我又叫了一声,他依然没反应。
我蹲下身,用手在他呆滞的眼前晃了晃,但他好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像把水仙当大蒜一样把我的话当成厕所音响。(镇流器:出自国产《西红柿炒蛋》看过的举手——)
“你的存在感还真是弱啊,居然都不能引起克瑞兹的注意。”阿键走到我身边,也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法兰也来到这里,用力捶了下克瑞兹的脑袋。
……
可能是因为犬科的集中力吧?
“你白痴啊——”(镇流器:出自——最早出自《新世纪福音战士》明日香之口)
我不是白痴。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克瑞兹呢?只要顺着他的视线也许就能找到答案,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突然间,我感到自己似乎与克瑞兹互换了灵体,眼前飘散着美丽的花瓣,天空愈发的湛蓝,草地更加的油绿,天高云淡,万物吹息,波光粼粼的湖中矗立的废墟无比的雄伟瑰丽,透出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美与力——在这令人窒息之美景之中央,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孩儿,黑得油亮的及腰长发,比浮云还要白皙的肌肤,恬静优雅的脸庞,大眼睛长睫毛——
喂,我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克瑞兹……”
阿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
“……莫非你——”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颗流星正向我们迎头冲来。
啊!最终的审判日终于到了吗?火与冰夹杂着血浇向大地,蝗虫攻击没有神印记的人,大天使加里夫拉吹响号角,天堂之门轰然洞开,台风、海啸、火雨、蝗灾、彗星撞地球——(镇流器:彗星撞地球之前出自《幽游白书》最早出自预言家诺查丹马斯的《诸世纪》——好像是)
呼隆!
“你!说!什么?!”
穹在我耳根大声嚷道。
只是有可能而已,是的,只是有可能,但请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大叫,万一再被谁听见可就真的世界末日了——
“我看八成错不了啊——”
阿键学着希亚黎那种老谋深算的腔调儿。
“克瑞兹他终于——终于——”
忽然发出一声哽咽,说不下去了。
你才是真正的白痴。
“换你!”穹用手指着我的鼻尖,似乎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
我还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是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而已——克瑞兹他大概——
“恋爱了?”
一直纠缠着我的老妹儿替我说完了话。
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真的不打算说出来,这除了能成你们的饭后谈资外还能是什么?
“呼呼呼——哇哈哈哈!”
阿键像吊线木偶一样直起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克瑞兹啊克瑞兹……”
他小声念叨着,夕阳映红他忧愁的脸,两行热泪涌出他的眼眶。
“你居然,居然——不,你终于,终于——不,你居然——”
大晌午的哪儿来的什么夕阳啊!还有,你手里那眼药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
“看来克瑞兹恋爱这个事实对阿键打击不小啊。”穹若有所思的说。
对于一个光棍男来说,自己的哥们找到女友这么个小事肯定比自己哥们当上总统这么个大事还要大——当然,我说的是刺激。
相较之下,当事人却一直很平静,只是在角落里灌奥格登阵年烈火威士忌。
“就是说,很可能是单思。”穹似乎很有经验。
你当这是在拍肥皂剧啊?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问问克瑞兹本人。”
虽然我也这么想过,但怕他咬我。
法兰也点了点头。
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法兰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不——可——饶——恕——”
阿键低着头,牙缝里挤出恶毒的……诅咒?
“居然比其他人都先找到对象——不!可!饶!恕!”
你干嘛不悔恨自己下手太晚啊?
“难道同为兄弟的你不觉得悔恨吗?!”
我无所谓,我有老妹儿,而且早告诉过你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克!瑞!兹!”
阿键像猛兽一样扑到克瑞兹桌上,叽哩咕噜的冲他吼着什么,鼻音太重,听不清。
但克瑞兹却好像知道阿键为何如此激动,只是什么也不说,将酒瓶递给阿键,阿键将剩下的半瓶“奥格登陈年烈火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就四脚朝天倒在地上睡死过去。
最碍事儿的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可以去问当事人了。
“克瑞兹。”穹用脚拨开死猪般的阿键,坐在克瑞兹前桌的座位上,回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我有事情问你。”
“我还没醉。”
十分干净利落的一句话,看来克瑞兹只有喝醉时才会开启话痨功能。(镇流器:比如,他们一票子人第一次见面时……)
“真的没醉。”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人鸟你那种破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比如?”
我的天哪!原来你还记得怎样说话啊!
“克瑞兹,你恋爱了?”老妹儿用甜甜的小声儿说出这句话。
所有人沉默五秒钟。
“……好吃吗?”(镇流器:装傻的最高境界)
果然是初恋啊!(镇流器:名人有曰:初恋的滋味如柠檬一般……对不起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了——)
“你在说什么啊,听好了,克瑞兹。”穹像大姐大一样,“所谓恋爱,就是你有没有特别想关注的异性?换句话说,就是有没有你一想起她的相貌就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体温狂飙的女生,只要一看到她眼神就不能错开,有吗?”
再次沉默五秒钟。
“没有。”
“啊?”
比刚才那“我没醉”更加俐落的回答,还伴随着一声期望破碎时的脆响——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俩接着掰扯,我去倒倒耳屎先——
“怎么会这样啊——人家还好期待的说——”穹哭丧着脸离开座位——你有什么好丧的啊!
法兰耸耸肩,也是意犹未尽,瑞希则是打一开始就没抱什么期待。
“好无聊哦~”老妹儿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回到我身边来寻求温暖。
那么,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有聊呢?
“——不过——”
克瑞兹无所谓的说着。
“——不过,最近倒是有个女生总盯着我看——”
“好,那么把详细情况说给我听。”穹一本正经的说——喂!一秒前你还站在我身边哪!
据克瑞兹的描述,应该就是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儿,但今天明明是你盯着她看啊。
“闭嘴啦!阿圭,听克瑞兹说啊——”
……
“反正就是有那么种感觉,这几天总是被人盯着看,不停的看,就像等待捕食时机的猛兽一样——”
也许克瑞兹一年的说话量也就这么些了。
“后来我才发现,那如饥似渴的目光是那个女孩儿发出的。”
发现了是好事儿,那你接下来怎么做了呢?
“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所以便只好也同样盯着她看……”
但下课时我看她也没盯着你看啊——
“这还不简单?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嘛!”穹理所当然的说,“克瑞兹的眼睛那么无神,肯定是把她瞅毛了呗!”
当着人家面这么说,你也真够胆大的。
哐啷——
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克瑞兹仰头睡着了,也许对他来说谈话是一份很费精力的苦差事。
“呼呼呼——很好——”
好什么啊!
穹阴沉的笑着,看来她平常的生活一定已经乏味到某种地步了。
“有一个女孩看上了克瑞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还能代表什么?如果我说自己的初吻被某某人夺走了,你说这代表什么?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无耻的人了——”
我的荣幸——
“好,那么现在静下来想一想,”穹将椅子转向我们,“这是恋爱,没错,而且是初恋,最主要的是克瑞兹做为当事人参与其中,那么做为克瑞兹的饲主,我们该怎么办?”
注意你的措辞,虽然我不能否认——
“顺水推舟?”老妹儿说。
“不不不你太天真了。”穹晃了晃手指。
哦,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顺其自然?”瑞希很难得的提出了些没有丝毫建设性的意见。
“不不不你脑筋太死板了——”穹又摇了摇头,“要我说呢,就是——”
捣捣乱,顺便获取点旁观者应该获取的乐子——
——事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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