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霞尔·坎塔,十六岁,星水班班花,阿佛洛狄忒原住民,持有能力大概是区域场冲击,而且是被动能力,似乎只有能力持有者本身感到危险时才会适时发动,后果不计——”
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
“很不错啊,昨天那邂逅计划不是圆满成功了吗?”
为此,我和法兰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还好收益是双倍的。”
错,我老妹儿和瑞希也成落汤鸡了呢。
“……”
大概是不敌我的聒噪。
就目前情况看来,处在课间时段的教室还是闲散人士居多,而且像穹这样大谈某某计划某某成果的还真是少数,为防止隔墙有耳,太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还是不说为妙。
“其实,怎么说都一样。”阿键双脚搭在课桌上,旁边的克瑞兹正吹鼻涕泡,“既然大家都是闲人那干嘛不一起乐呵乐呵呢?”
你要是敢使精神病版生化危机我立刻把你从窗户撇出去。
“随你高兴吧。”
“诶,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啊?”桃乐丝问我。
怎么会不知道?!两个想救一个少女的绅士和骚扰少女的流氓们一起翱翔在——
“不是说这个啦!”
那么就是两位不会游泳的少女义无返顾的跳入湖中去救她们会游泳的——
“罗唆罗唆罗唆死啦!”
不告诉我就算了——
“你怎么这么钝啊?维纳斯是想说克瑞兹和霞尔的事啦——”
你怎么叫她叫得那么亲切啊?
“我们做为旁观者可是看得最清楚啊——”穹不管不顾的说,“看到那个学长行为不轨时我们就想冲出去了,但事实证明当时的担心纯属多余,谁会料到霞尔的场爆威力会那么强,以她为中心半径六米范围内所有东西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你们五个直接飞了出去,那三个白痴不见了踪影,你和法兰掉在湖里,不过在冻僵之前捞上来了——”
听你废话这么长时间一直也没切入重点——
“然后呢——克瑞兹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又从天鹅钟楼折回来,之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许只有克瑞兹知道该怎么办。”阿键似乎从宿醉中缓解了一些,但看得出奥格登陈年烈火威士忌的确不是盖的啊!居然能让阿键消停这么长时间——
“善于控制体内各指标分泌的克瑞兹一眼就看出坎塔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意念场爆的负作用就是血糖暴跌什么的,因为场爆后坎塔立刻就瘫了……”
那么,克瑞兹给她吃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阿键挑起一条眉毛,“血糖低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补充单糖,所以克瑞兹将随身带的巧克力给她了——”
忽然发出一声哽咽,说不下去了。
你个白痴——
“虽然有些混乱,但第一次作战已经算是成功了,”穹像女王一样三段大笑。
是啊,热闹也让你们看了个够。
“那么下面,该进行下一步了!”
所谓下一步,就是传统的恋爱套路送礼物,好听点儿叫增进感情,难听点儿叫收买人心,让本来就对你有好感的人死心塌地的跟你,就这么简单,尽管成功率很低,而且我有更快的方法——强吻,(镇流器:出自同名动画)但是被穹和她手中的椅子驳回了,所以只好作罢——
方案制订很简单,难点是付诸实施。
“送什么好呢?”
没错,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要我的意见就是问问当事人,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克瑞兹怎么可能知道应该送给女生一个包含什么要素的礼物呢?倒是他本人,酒和肉就能打发的了。
“对霞尔的信息知道的太少了啊,现在就计划送什么礼物,不觉得有些早吗?”
我就说嘛,还是送一个强——
“你太龌龊啦!”穹冲我大吼道。
龌龊?好,莎罗——
“什么?”老妹儿问道。
如果我送你礼物,最想要什么?
“kiss!”老妹儿闭上一只眼,俏皮的说。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那个霞尔究竟会喜欢什么呢?”同桌仰头呆想着,“既然同为女生那应该不会相差太多吧?我和穹喜欢的东西……”
劝你别这么想,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既然你不是霞尔就不要乱猜,你们应该先去和她套近乎然后再把话逼出来——
“阿圭,我能问你些问题吗?”穹一本正经的说。
不告诉你。(镇流器:来源于作者在班级的亲自体会,可见他生活在何等变态的环境里……)
终于发现穹厉害在哪里了,那就是对于想做的事的热情和调动周围所有人一齐行动的煽动性,也就是传说中的领导才能,但看得出所有人员中只有她的目的就是最不纯的,不过也不难理解,正值思春期并且没有男朋友的少女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原因很简单,多余的精力无处转移——
“礼物?”
克瑞兹重复了一遍,然后便似乎陷入永久植物状态一般,原因更简单,他没喝酒,或者说,没喝醉。
穹啊,我都跟你说过找当事人商量一点儿用也没有。
“唉——这可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再掺和下去你迟早会把他们俩搅黄的。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有什么理由不放弃啊?!
这就是为什么情侣喜欢在晚上约会,因为爱情是盲目的,它甚至会将任何企图掺和进来的人全都变成瞎子。
“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穹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她抢过克瑞兹手中的酒瓶,并强行掰开他的嘴,将剩下的大半瓶二锅头(镇流器:东北名酒)全都灌了进去。
!!
一秒钟之后,克瑞兹半径五米内只剩下穹了。
靠!你疯了?!他要是在班里闹起来谁还有活头啊?!
可能是咽得太猛或没来得及反应,克瑞兹呛到了,剧列的咳嗽起来。
“干什么?!咳!你这女人,咳!要杀了我吗?!”
我看到克瑞兹的眼珠子变红了,但还好没有向上翻——
“大家都在为你着急而你却像没事儿人一样!”
说明白,貌似你是最着急的——你看什么急啊?!
“呃——你说的是——”
尽管已经醉了,但反应依然如得了海绵脑的疯牛一般。
“为了你和霞尔关系的加深,我们正在讨论你该送她什么礼物!”
克瑞兹的脑袋里传出生锈齿轮的转动声。
咔嚓。
咔嚓。
咔嚓。
叮——
“啊——你说她啊——”
我使劲用胳膊锁住正举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豆油的穹,防止她向克瑞兹扑去。
“呵——原来你像希亚黎一样多事儿啊——”
这话让希亚黎听到非拆了你不可——
“真是服了你,还在为这事儿着急,有这工夫应该自己去找个男友啊……”
你就不怕穹她一锤砸断你的腰?!
“那种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
“啊?”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肘中烫死人的穹一瞬间熄了火,啊——没有比这再好的啦——
“你说什么?”
“要送什么,我早就想好了——”
咣当当!
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
忽然间,肘中的穹又燃烧起来——
?
“你想抱到什么时候为止啊?!”穹羞愤大叫。
呜啊啊——!!
从表面上的确看不出克瑞兹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所有的行动似乎都单纯的靠本能来完成,也就是说他除了有必须的运动外从来没做过什么多余的事……为什么突然对霞尔的事这么上心呢?难道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我们行动的理由而知恩图报了吗?
……
转念一想,找女朋友似乎也是一种本能……(镇流器:寻偶,动物的本能行为)
那么,克瑞兹对那位追求他的坎塔小姐又抱着什么态度呢?
“应急粮食。”
我真想替霞尔赏你个耳光。
但转念一想,如果克瑞兹真的对霞尔说出“我想吃了你”或类似的话,换来的大概只有爱意扑满和投怀送抱吧?
那么既然是送礼物,克瑞兹他会送什么呢?难道是在她面前暴走什么的?哦……我想都不敢想……
但再转念一想,本能的野性不正是男人的——
“你再不闭嘴我就折了你!”
穹用牙齿叨着我的耳垂恶狠狠的哼唧道。
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们舌头更亢奋。
就像我之前说的,学院的操场都是废墟,能为捉迷藏提供绝对够用的场所,而现在的我们,就躲在一截从另一面绝对看不出这面藏了人的矮墙后,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墙那一边隔着一条小过道,站着此时手中拎着一把古旧吉它的克瑞兹。
直到五分钟前,我才搞明白为什么来这儿时他的行李最大。
他会选择站在那里不是没有原因,在他的背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阿佛洛狄忒外海,海鸥飞鱼应有尽有,的确是非常美的地方。
但这景色最美的地方,却是一尊倾斜在浅滩上的天使雕像:左翼已经破碎,右臂也断掉半截,但却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残缺美。
原来克瑞兹还有这种审美观啊!
“这是新得到的情报。”
穹小声嘀咕着,“是阿键从星水班男生口中套的话——”
不得不说,阿键这烂能力还得很有用的。
“听那个男生说这里是霞尔一有空儿就会来的地方,而且再过几分钟就是这儿最最美丽的时候——但谁能想到克瑞兹比谁知道的都早?”
那个男生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你大概挺了解阿键的性格,要我告诉你吗?”穹问题。
身边的阿键发出一声嗤笑。
不用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哥!快看快看!”老妹儿忽然揪住我的领子,用手指着天使雕像。
现在的状况,就是太阳、天使的脑袋、还有我们的祖母处在一条直线上,也就是说,整个天使雕像因为极度的逆光而只剩下漆黑的投在天幕上的剪影,而此时在天使头部正后方的太阳成为了酷似光环的东西——
“哦,我的天哪——”
同桌发出低声的赞叹。
“……(法兰)”
“哇喔,好美——”穹说道。
太阳那耀眼的万丈华光以天使头像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残破的天使更显得神圣与庄严,那感觉简直就像,就像——
“那是‘神’吗?”
瑞希低声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而且,几乎与此同时,一缕并非圣乐的琴鸣飘然而至——克瑞兹坐到废墟地基的边缘,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弹起了吉它。
“噫——!”
某些人发出惊讶的声音——惊讶到底是什么声音?
从这里可以看到克瑞兹的侧脸,乐曲响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没见他有要引吭高歌的意思,也许这就是单纯的一段曲子吧。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穹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克瑞兹居然这么厉害——”
只是平时深藏不露而已吧?相较起来我倒更佩服他的定力,要我也能弹这么好的吉它的话早就在你们面前秀过了——
这首吉它曲采用了类似“卡农”的编曲方式,固定的旋律很短而且不断重复,但克瑞兹却很有创造力的加入各种不同和弦的恰当点缀,不仅不会使人厌烦,这更让人觉得新鲜动听,而且他的演奏中没有一丝的犹豫或迷茫,流畅麻利,毫无停顿与不和谐……
啪嗒——
老妹儿歪倒在我怀中,凑近一看竟是睡着了,环顾四面发现其他人的眼皮也在打架,克瑞兹的六弦琴似乎拥有魔力,就像修普洛斯无人能抵挡的睡毯一般,弄得他这帮无良死党全都昏昏欲睡,连我也觉得有些……困……
猛然间,琴声戛然而止,这一停的效果居然比震耳欲聋的巨响还厉害,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克瑞兹缓缓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土,懒洋洋的离去了。
抬头一看,太阳已经移位了,天使的身形重现在我们眼前,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天使的头上站着一个人——
霞尔·坎塔站在片翼天使的头上,海风吹动着她的发梢和裙角,一丝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微笑印在她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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