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午饭后,我们并没有急着回教室,而是穿过神殿废墟来到了风车阵边的草地旁,真的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情侣有的是,我们八个人算是个大团体了。
“去吃面包吧~”
老妹儿使劲扯我的袖子。
“吃得太多会发胖。”
“少吃一点,就尝一下——”
“我没有这里的货币。”
“放心吧。”穹说,“如果是第一次来我想一般都会白送吧?”
呃呀,不用了,我想我长得还没面善到那种程度——
“有我在,你想让他们送多少都可以。”阿键说。
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会怎么做你也猜到了吧……
“这里的面包很好吃,都是用现磨的小麦粉现烤的,奶油的味道很浓——”同桌说。
闲聊间,已经来到一座风车的脚下,敞开的小木门向外飘着浓厚的奶油香味。
“走吧,快进去吧~”
没再等我说什么,便将我拽入了面包店。
打着闪亮木蜡的木头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油亮亮的面包,炉子里燃着柴禾的烤箱呼噜噜的叫着,几大瓶看上去还有温度的牛奶呆立在墙角——
“你好——有人在吗?”
老妹儿很冒失的喊了一声,其他六个人也鱼贯而入,你们以为这里很宽敞吗?
“来了来了……”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位老妇人,稍稍陀背,系着围裙,眼睛比克瑞兹的还有神——
“欢迎光临,年轻的先生和小姐们,哦……”
她抬头看了看我们,然后露出慈祥的,老年人特有的微笑。
“是新面孔……哈哈,需要点儿什么?随便挑吧,免费的哦——”
“别那么激动。”我敲打着正准备将整个木架搬出的克瑞兹的脑袋。
“那……这里有八个人,不好意思——”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的同行都是这样经营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说完,老妹儿便抓起一块涂满奶油和椰蓉的大面包。
你还真是够不客气的。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
也许买面包只是个幌子,老妹儿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是风车面向的那片草坪和平静的湖面,瑙西卡学院那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静静的矗立在湖的这边,再向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学院的后身还有一个山丘,丘顶长着一棵树冠罩住整个山丘的大树。
湖面上漂着几只凤尾船,疲累的领航员俯在船帮休息,零星的水鸟围着小船游戈。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静,包括手中微热的面包和脚边那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这是梦中的世界。
真的很美。
“真的,很美……”老妹儿咬着我的耳朵。
八个人躺在草坪上,啃着面包,享受着还剩半个小时的悠闲。
老妹儿枕在我的胳膊上,安静的睡了,嘴角还沾着奶油。
青涩的浪漫。
“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希亚黎在教室前面大喊大叫,这也难怪。
阿键说他午睡如果小于两个小时便根本睡不醒,而且可能是因为能力力量的外泄,此时班级内的学生睡倒了一大半,另外一些苦苦支撑的人脑子里大概也跟此时与死猪别无二致的阿键一样,什么也没想。
只有我和老妹儿还算清醒,但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
他这精神病版生化危机还真不是盖的!
“阿——键——!”
希亚黎声嘶力竭的怪叫像无头苍绳般乱飞乱撞,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阿键他根本没有醒——
现在的阿键脑子里什么也没在想,并且由于区域精神感染,使得所有推荐他当班长的人都陷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冥想状态。
“身为一班之长居然睡得比谁都沉……”
希亚黎用她特有的压迫嗓音说着,手指间的粉笔再次惨遭分尸。
阿键与克瑞兹以相同的姿势伏在桌上,口水淌得哪里都是。
依照希亚黎的性格,必然会有惩罚游戏。
正瞎想间,希亚黎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几乎用冲的来到阿键身边。
“起床啦!”她大吼道,将老妹儿吓了一激灵。
“……唔?”
发出一声呻吟,阿键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盯着希亚黎。
“很好。”
喂,您说这种话很像坏人哦。
“唔……”
扑通——
阿键又倒了下去。
“……”
一根青筋蹦上希亚黎的额头,她拎起阿键的领子将他拖出了教室。
阿键离开教室的一刹那,所有睡着的人都一齐发出呻吟,然后醒转过来。
班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传来一声落水和一阵唏哩哗啦的扑腾声
。
“阿啾!”阿键打了个很响的喷嚏,小船下的湖水泛起不和谐的涟漪。
太阳在西沉角三十度左右,已经有些泛红,本人标准时间下午三点半,回程的小船正驶到湖中央,比起早晨那死气沉沉的光景,现在可热闹得多,几十艘凤尾船一齐不紧不慢的随波飘流着,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都是新生,听希亚黎说一般高年级生会参加各种校内活动,会搭下一班船回宿舍——
“活动?都有什么啊?”老妹儿将身子探出船外,我揪着她的裙子将她拽了回来。
“干嘛啦!会走光啦!”她有些怨气的叫。
要是你像阿键一样掉进湖里那就不是走不走光的问题了。
“有很多。”
希亚黎无所谓的说着,纤美的双腿搭在船边,与她同船的阿键虽然已经换上了干燥的衣物,但依然被清凉的小风吹得瑟瑟发抖。
“具体的活动我懒得给你们介绍——”她打了个哈欠。
看得出她今天确实够累的。
“再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人来拉你们加入了,根本不用自己去浪费时间……”
睡着了。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哦,不,在小学和初中时参加的课外活动明确的告诉我浪费时间的地方还是家里最好。
“你还真是不懂得享受学院的生活——”同船的穹叹了口气,“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浪费时间吗?”
别把我跟你们这帮疯子混为一谈。
“谁是疯子啊!”
穹涨红了脸,撇过头去不再看我。
“生气了?”老妹儿问我管她的,我现在只想睡觉。
“枕在我身上睡吧?”老妹儿说,“你总当我的枕头也不公平啊——”
我才不要。
当我终于回到宿舍里我的房间时,已经将近四点钟,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疲累感忽然涌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明明没干什么太消耗体力的事的说——
“唉——还真是累啊——”
老妹儿一下扑在床上,喂!那是我的床!
“有什么关系,都已经决定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
我将书包扔在书桌上,像吊线的木偶般倒在老妹儿的床上。
上午治愈的肋骨还有些疼痛,于是便翻了个身,呆望着石盘吊顶,直到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开始变暗……
当我再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一红一蓝两个巨大的月亮挂在天幕上,绝美。
“终、于、醒、了。”
把我摇醒的老妹儿娇滴滴的笑着,她头发还滴着水,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玲珑的身段从那大领子中露出,真是无比煽情的一幕啊!
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
“现在都十点钟了。”她说着,摘下我的手表在我眼前晃了晃,“叫你吃饭也不理我,简直比阿键睡得还死——”
那就说明我不饿。
“那就直接睡吧。”
她说,然后趴在我身边。
那么我该闪了。
“别走。”
忽然,老妹儿扯住了我的袖子。
“我都说了,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你这不是逼我犯罪吗?!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哥哥啊!”
所以才危险。
不对,说危险其实是因为咱们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吧?不对,怎么说比较恰当?思春期未满的少男少女同居一室本来就够危险的了,更何况同床共枕?
“哪里那么多废话!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倒是没错,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在来这儿的火车上……喂!那不就是昨天的事吗?!
“昨天可以为什么今天就不行?”
那个……毕竟昨天我是被迫的。
然后,还没来得及后悔说了这句话,就被一脸坏笑的老妹儿一把按在床上(镇流器:出现啦!传说中的推倒!(作者:所谓推倒,就是攻方(无论攻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兽是物)强行把受方(无论受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兽是物)推倒(在地上,在床上,在水中,在任何地方——等等),再进行××行为。一般来说,受方基本上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所谓推倒只是双方为了同一个奋斗目标而加速发展的策略和行为。当然,如果受方根本是完全拒绝,推倒也算推倒,但就要触犯法律了……)镇流器:-_111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死丫头你哪儿来那么大劲啊!
浴衣的一侧从她娇小的肩上滑落下来。
拜托你别在正常男生面前犯这种会让人贫血的错误!
“我不敢自己睡。”
你还能干什么——
“……”
没再接我的话。
“喂。”
“……”
就这样维持着这种她在上我在下的姿势。
过了将近五分钟——什么?五分钟很短?那么现在请你闭上眼睛随着秒速数三百个数。一、二、三……现在五分钟有多么漫长你了了没?了了吧?
“我……怕做恶梦……”老妹儿小声说,“真的很怕……”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但我更怕的,”老妹儿接着说,“是在被惊醒后,身旁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说完,竟哽咽起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我再也无力抗拒的地步了。有哪个男生受得了女生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必杀绝招呢?如果有哪个视死如归的蠢货对此视若无睹,那么我敢肯定他会被一千把刀剐,每把剐十下。
“呜呜……(嘤嘤哭泣)”
“哎——别哭啊。”
我坐起身,将老妹儿拥在怀里。
“没什么好害怕的,我还在这儿啊——”
“呜呜呜——(嘤嘤哭泣)”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道歉,原谅我,你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呜啊啊啊——(不是嘤嘤哭泣)”
“好好好,今晚陪你睡!”
只得扔出最后一句话,我又一次华丽的被老妹征服了……
就这样,我们面对面躺在一人睡宽两人睡窄的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枕着一个枕头,我背对着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老妹儿眼中反射出的月光。
“还不睡啊,在黑暗里干瞪眼干什么啊——”
“……哥。”
“啊?”
我答应着,老妹儿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使距离双拉近了。
她将脸孔埋在我的胸膛,闷闷的说:
“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镇流器:出自中国漫画《魔眼》……难得的中国漫画啊(感慨))
……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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