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堕落以后,便成了魔鬼。所以魔鬼的发源地正是神本身。也就是说,假如神从来都不存在,就不会有魔鬼的出现。魔鬼出现后开始为害生灵,神为弥补他的过失而拯救生灵。其实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是让神消失,那么魔鬼自然也会绝迹了。可是神他不愿意。
张泽尘想起《龙珠》里面讲述一个那美克星人为了接替神的位置,将自身体内的小部分邪恶分化出来,从而做了神;而那被分化出来后的小部分邪恶,却成了比克大魔王,在人间为非作恶。他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杜撰了上面的一小段传说。泽尘觉得日本的动画片真是太富于教育意义了,发人深醒,而且画质内容又好。他们的动画片里的主角通常都是开始比较弱小的,然后通过描写他的奋斗过程,坚强不屈的毅力,最后锻炼得越来越强。这大概也表现了日本的国民性。与之相反的是中国的动画片,主角通常都是在一夜之间神奇地拥有了超人的能力,或者虽然也是慢慢变强,但其过程只用了几分钟来描写,而更多的画面都用在了怎样以压倒性的优势斩妖除魔上面。如今日本的动画片充斥了中国市场,电视台却以看动画片对学生影响不好为由来调整日本动画片的播出时间。“支持国产,抵制日货!”这是爱国者们最善于表现的爱国口号。卡夫卡有句话:相信进步,意味着进步还未发生,那其实是不相信。借他这句话的句式来说,“抵制日货,意味着买卖日货还在发生,那其实是讽刺。”可是为什么要去抵制呢?为什么不是“振兴国产,压倒日货”之类的口号呢?国产仗着国人的爱国情怀,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反正再烂的国产,只要打出“支持国产,抵制日货”的旗号,就可以畅销无阻了。——这些想法假如让爱国者们听到,真不知道会怎么骂自己,泽尘苦笑。其实谁会不爱国呢?正因为爱国才痛心疾首啊!泽尘记得有一次自己在日记本里写道:“假如我是一个日本人,也许我会更爱国些。但我现在真是恨透了日本。”那天他在新闻里听说小犬蠢一狼又去参拜靖国神社了。
思绪又飘远了,泽尘笑笑,看史拓伊从他身旁懒懒地走过。史拓伊新近理了发,头发梳得极顺,光亮可鉴,像是才磨过的砚台。他从泽尘旁经过时,泽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不是墨香,而是头油香。
史拓伊走回讲台,敲几下桌面,拉长声调道:“呃——同学们安静下,我有件事要说。那个第五周的时候,学校安排我上一堂公开课,我准备把这堂课放到你们班里上。公开课的内容,我准备讲鲁迅的《祥林嫂》——对,课本里没有这篇,我会发材料给你们。我准备把第三第四周的课用来预习这篇文章,到时候你们也要准备一下,因为我准备在公开课上举行一场小型的辩论赛——”
“哇!辩论赛!”
“是的。”
“那老师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辩论稿啊?”
“这个是当然——你们听我说,”史拓伊脸上露出笑意,“后面两个星期里,我会演练几遍上课的过程。至于你们的辩论稿,我也会帮你们修改修改。”
“操,这老师真无耻,形式化教育。”泽尘在台下轻声对肖浪说。
肖浪大度道:“反正语文课你又不听,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对了,你中午吃饭快点,有事。”
“知道。”
吃完午饭,和肖浪一起走到操场,那里有几个小子正吵得不可开交。肖浪远远喊道:“妈的,你们吵个屁啊?”那几人随即安静下来。泽尘走上前,问阿黄道:“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阿黄指着其中一个高个道:“这小子说要和我平起平坐,人鸟得很。”
那人比泽尘高半个头,剃了个小平头,浑身上下一副小痞子样。他看到肖浪来了,也不敢太高调,说:“肖哥,你听说过猴子吧?他是我表哥。”
肖浪上走上前,冷不丁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小子的脸上,骂道:“你妈的把猴子搬出来想吓唬我是吧!”
那小子促不及防,捂住被打的脸退后几步,惊恐地望着肖浪,不敢发声又不得不说:“肖哥,我没那意思。”
“没那意思?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
“说你妈个B,泽尘,你替我教训他。”肖浪打断他的话。
“啊?”张泽尘看向肖浪,“不用了吧!”
“怎么,不敢?小黑,你帮泽尘一起打。”肖浪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泽尘无奈,只好摆出一副自认为够凶狠的表情,走上前去,轻踹了人家一脚。那人正欲还手,小黑猛然间一个箭步冲上走把他踢翻在地。那小子在地上挣扎几下坐起来,不服气,又明知打不过小黑,欺泽尘个矮,便把气撒在泽尘头上,捡起操场上一块小碎砖,朝泽尘扔去。张泽尘没提防,那碎砖准确无误地打中了他的眉角处,他“啊”地叫了一声,蹲下去用手捂住眉角。
肖浪见了火冒三丈,大叫:“你妈的还敢还手——泽尘你没事吧!”说话间,小黑伙同阿黄等人已经冲上去对那小子拳打脚踢。
泽尘抚几下眉角,歪着嘴说:“还好,没砸到眼睛。妈的,那混蛋,我没用力打他,他倒对我下这毒手。”
“所以说嘛,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谁叫你这么手软,你看小黑把他一脚踹成狗吃屎,他倒不敢对小黑动手。”肖浪及时地对泽尘灌输黑社会学说。
泽尘本想说:“那是因为小黑人高马大,他知道打不过;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才敢对我动手。”不忍反驳肖浪的观点,没好气地说:“对,你说的对。”爬起来,心里气愤不已,觉得在阿黄这帮小弟们面前丢了脸,以后要被他们看轻了。怒从心起,冲过去抬起一脚踢在那小子的脸上,那小子随即惨叫一声。泽尘还不解恨,又一连数脚踢在那小子身上,越踢越来劲,渐渐发现在打人的同时身心上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和满足感,差不多跟人抽烟的感觉是一样的。
又踢了一会,有些累了,一伙人才停下来。肖浪走上前来,结束陈词:“你妈的,以后少跟我摆架子,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靠表哥表姐的名气出来混的人,以后给我注意点。还有,如果你敢把我们今天打你的事告诉老师,有你好受的。”说完,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晚上,泽尘正躺在床上回味中午的快乐,韩潇进来了,问他道:“听说你今天打了个高一新生。——你现在混得不错啊!”
泽尘很舒服地谦虚道:“哪里,也就那样。”
韩潇道:“那是不是想打谁就能打谁了?”
“怎么可能,”泽尘想了想,“不过本校内的人可以——怎么,你想叫我帮你打人吗?”
韩潇摇头道:“不是,”坐到泽尘的床上,“那其他学校的呢?”
泽尘道:“比较难。你不会是和其他学校的人有矛盾了吧?那我可很难帮你。”
韩潇再度摇头道:“没有,”犹豫了一下,“你还跟施落有联系吗?”
张泽尘的内心深处忽然明灯似地一阵跳闪,一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在眼前晃过。虽然只是闪烁即逝,脑海中深藏的影象却渐渐清晰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没事吧。”
“没有,”泽尘突然发怒道:“你提她干什么?”其实是很想听到关于施落的许多事。
“没什么没什么,”韩潇欲言又止,叹口气说道:“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泽尘心里舒服了一点,说:“怎么了?你不会是要求她。。。”此刻他只想说些戏谑的话来把自己当作一个放荡的浪子,用以对此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过往回忆的报复。
“当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吵架,刚开始的时候是希望天天约会;到后来我就懒得见,她就说我不爱她了,又吵又闹,烦得要命。”
张泽尘忽然记起暑假里看过的《红楼梦》,那段时间自己被故事情节牵着走,到最后连说话口气、思维方式都变了。他在看的过程中诗兴大发,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写过一首诗:
不屑尊显似宝玉,
但恨无缘识潇湘。
无事生非又何妨,
只怕你冷落冰霜。
没学过怎么写诗,所以不知道平仄乱不乱,只压了几个韵,让外行人看着还算凑合。父母常跟自己说的一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话应该送给韩潇,劝他珍惜身边的女孩子。这是过来人的通病。所以父母常用自己的悔恨来教育他,就连没读完书就去工作的堂哥也曾语重心长地跟自己讲:“泽尘,你可要好好读书,别像我一样,我现在是后悔莫及呀!”堂哥居然还能用“后悔莫及”这个成语,他的话实在值得发人深醒。可是,假如让他们重新再来一次呢,恐怕照样会“后悔莫及”的。人都那样,好为人师,却难为己师。
“能珍惜就好好珍惜,别像我一样。”还是忍不住劝解几句,把自己的某些意愿寄托在韩潇身上,或许看到他们能和好如初,过去的悔意也能减少一些。
韩潇看一眼泽尘有些恍惚寂寥的脸,知道他还是放不下施落。拿得起放得下那叫举重,拿得起放不下却是负重。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施落的事告诉泽尘。其实韩潇是个持极端利己主义的人,信奉尼采的“权力意志”和“超人”哲学思想。他平时和别人交往,比如朋友之间的打闹,他每次都不肯吃亏,朋友打他一下,他非要还人家两下;假如朋友不小心打了他的脸,他就要跟朋友来翻脸。这次他忽然为别人着想,算是平生的破例。
“知道了,我会好好珍惜的。”只是为了迎合泽尘的心思,韩潇坐起身,对泽尘说道:“我现在回寝室写道谦信去,走了。”
泽尘睡在床上,周围是嘈杂的喧闹声,可是自己的世界却是安静的,仿佛眼前一切只是一个背景而已。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泽尘翻开书包,从最底层拿出一叠纸来看。纸上面的每个字他都熟悉,每一句都难忘记。每看一个字,心里就针刺般地痛一下;他还是不停地看,痛就像碾车般碾过了他的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忽然一点感觉都没了。仰躺一会,重新折叠好,他把一叠纸枕在脸上,闭上眼睡了。没有被脸遮住的地方,露出几个字:dear尘。——是施落写给他的信。有一滴泪轻轻地摔落到了“dear”上面,接着又是一滴、两滴。。。
第二天早上,做完早操回教室。一个剪了蘑菇头的男生坐在泽尘的位置上,翻阅他的语文书。泽尘走过去,拿眼看他。过了几秒,蘑菇头才抬头看泽尘,笑道:“干嘛看着我,有事吗?”
泽尘昨晚的抑郁还没散尽,正要发作,熊春香从外面跑进来,招呼那蘑菇头过去。泽尘坐回原位,查看桌上少了东西没。肖浪慢慢走进来,问泽尘:“刚才坐在你座位上的是谁?”
熊春香在台上说:“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叫吴籁。口天吴的吴,天籁的籁。”
肖浪在下面叫道:“无赖同学好。”大家都笑。
吴籁阴冷着脸看肖浪,目光冷峻,像一头饿狼注视着猎物。熊春香皱起眉,说:“肖浪,不要闹。”
肖浪说:“我没闹,我欢迎新同学。”
熊春香没有接口,教导主任跟她打过招呼,肖浪这学生不好管,随便他放任自流好了。于是吩咐道:“吴——籁,你跟我去办公室把你的桌椅搬过来吧。”
吴籁是新来的转校生,他的转校并不是如平常的那种搬家或者什么其他客观原因造成的。他是由于在原学校犯了事,学校给他两个选择,一是学校直接开除他;二是自己退学。当然第二条是有条件的。这行为颇有点中国许多公司部门的作法:踢足球。所以一个屡教不改的坏学生,他可以在学习期间不停地转校,最后完成学业。这兴许是中国教育的一大特色,朱文栋当初就是这样的。
吴籁把座位搬到张泽尘和肖浪的后面,跟泽尘打招呼道:“真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这是你的座位。”吴籁长得很帅。
泽尘摆手说没事。肖浪转过身来跟他攀谈,问他原来在哪个学校,是犯了事才转来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吴籁告诉肖浪他原是哪个学校的,当说到犯了什么事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我把班里的一个女生的肚子搞大了,没办法,所以只能转校了。”
泽尘一阵厌恶。肖浪却颇有兴致,问他那女生长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也转校了,还有没有联系。两人很投缘得交谈了许久,泽尘拿出小说来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下个星期上来,史拓伊把印好的资料分发给学生,里面有一份写有答案的半张卷。史拓伊解释说,等听课时,会发一份一模一样的卷子,但是没有答案,你们在这两个星期里把这份答案熟悉一下。剩余的时间,史拓伊又开始漫步,几个好学有上进心的学生举手和他说话,估计是谈些关于辩论方面的问题。
自那次谈话以后,熊春香对张泽尘的态度是爱理不理,只等泽尘什么时候犯些小错误,她就可以好好斥责他一顿。张泽尘对熊春香也毫无奢望,不禁怀念起有苗野的日子。这个星期三傍晚,他到司令台上看白白的天上飞机飘,远远看见苗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操场散步,若有所思。泽尘想,假如是在古时候,苗野一定是个闲云野鹤般的武林高手,不受世俗约束、飘逸洒脱。他想去和苗野说几句话,忍住没有过去。过会他要和小黑去高一年级收保护费。
这是泽尘第一次收取保护费,小黑提议把这收来的保护费去吃一顿火锅,肖浪点头同意,时间定在星期五放学后。
到了那天,肖浪、小黑、泽尘以及班里另几个男生都来了,泽尘还把王君生一起叫了来。肖浪本想叫上吴籁,但其他人都反对,大家普遍对吴籁的印象不太好。
众人坐定后,肖浪开始招呼着点菜。张泽尘从书包里拿出两包红双喜,扔到桌上。肖浪拿起一包烟,拆开道:“怎么,泽尘你也开始抽烟了?”
泽尘道:“我不大抽,这烟也不是我买的,是王君生买给你们的。”
肖浪看一眼坐在泽尘旁边莫不做声的王君生,说:“谢谢你了啊,王君生。”
王君生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肖浪取出一根烟,剩下的拿给小黑,笑着说:“一盒烟。”小黑接着烟茫然不知所以。
泽尘会心一笑,从小黑手里要过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烟,递给小黑,又拿出一根塞到自己嘴里说:“肖浪,你书看得很认真啊,这个都记得。”见众人仍都不解,泽尘解释道:“我前不久借了肖浪一本《三国演义》,这‘一盒烟’是肖浪学曹操的‘一盒酥’说的。这‘一盒’即一人一口的意思,呵呵,都没听过吧?做流氓也要有文化啊!多看些《一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文学作品,有好处。不然只能像小黑一样了。”
小黑黑起脸道:“对,我没有文化,我只会打架,要不要我们练一练?”
泽尘笑道:“开玩笑嘛,真是的。”说着帮他点烟,“来,我的黑爷,小的给你点烟了。”
小黑笑着推他一下,泽尘不小心撞在了王君生的身上。王君生正在学抽烟,被泽尘一撞,烟窜进他喉咙里,引得他连连咳嗽。泽尘转身诧异道:“你也抽烟?”
王君生手擦着嘴角道:“我学着抽抽。”吸上一口,又咳嗽了几声。
服务员抱进来一箱啤酒和一箱玻璃瓶装的可乐,此时火锅的水开了,大家开始把火腿、鱼丸、粉丝放进里面,一边给各人倒酒。泽尘拿了四五瓶可乐,每瓶可乐只能倒满一杯有余。倒出来的可乐连气都没有,喝上一口,只有几丝可乐的甜味,还有一股自来水的味道。泽尘骂道:“靠,这老板可真黑心,掺水么给掺点矿泉水,或者开水也好,偏偏掺自然水,妈的真是难喝。”
肖浪也拿起喝一口,说:“这可乐是免费的,你还期望能有多好。难喝的话你可以喝啤酒嘛,反正我们也喝不完。——王君生,怎么样,你也喝啤酒吧!”
王君生点点头,接过肖浪递过的啤酒。
泽尘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宁喝掺自来水的可乐,也不喝啤酒。”
肖浪嘲笑道:“这就是你的小人之见了,你知不知道,喝可乐可是会杀精的哦。啤酒就不会,还对身体有好处!不过你不用怕,好在你喝的可乐里掺了自来水,杀精的效果也减弱了不少。”
泽尘忍不住道:“你就吹吧你!”
肖浪认真道:“你别不信,问小黑他们都知道。还有抽烟,据说一根烤鸡腿的毒性等同于60根烟的毒性。我少吃几根烤鸡腿,就可以多抽几百根香烟了。”
王君生闻所未闻,插嘴道:“真的?”
肖浪得意道:“当然是真的,这些可都是联合国研究小组研究了几年才得出的结论,权威,不容置疑。”
泽尘听得无聊,招呼道:“好了好了,菜都熟了,再不吃要煮烂了。”
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夹菜。酒过三巡,泽尘放下筷子,对肖浪说:“肖浪,我想跟你说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一旁的王君生也放下了筷子。
肖浪心里已明白三分,却说:“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今天我把王君生一起带来,是因为,是因为他女朋友罗灵被吴籁抢走了,我替他不服气。那吴籁也太过分,明知道罗灵和王君生在谈,偏还要追罗灵。说实话,我很看不过去。”王君生和罗灵是高一刚开始不久就谈的,王君生和罗灵还是泽尘帮的忙。所以王君生一直都很感激张泽尘,所以每次英语考试,他都会尽力把答案告诉给泽尘。上个星期王君生和罗灵闹矛盾,吴籁才来几天,就搞上了罗灵。现在罗灵都不搭理王君生了。
肖浪道:“唉,这种事,男欢女爱,是他们的事。她不喜欢你了,你又能怎么样,打吴籁一顿?有用吗,这样只会让罗灵更讨厌王君生。”
泽尘道:“我知道你跟吴籁关系不错,不想我们打他。今天我跟你讲,也不要你帮我们,只希望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事情由我们搞定。”
小黑补充道:“妈的那吴籁,仗着自己眉清目秀点,就骗女孩子,真是操他妈的!不过话说回来了,那罗灵也真的够——”
肖浪泽尘同时制止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泽尘看一眼脸色有些变化的王君生,暗地里踢小黑一脚。肖浪接着说:“班里其他人怎么看这件事?”
泽尘回答道:“班里人都看不惯他,人太狂,又自以为是。”小黑等其他几个人点头表示认同。因为大家通常都比较讨厌抢别人女人的男人,何况吴籁又长的这么帅,难免让人嫉妒。
肖浪看王君生,问:“王君生,你想怎么样?”
王君舌头生硬地说:“我要打他一顿。”
肖浪冷笑一声,说:“我问你,假如有个比罗灵更漂亮的女孩子说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你会怎么办?”
王君生一愣,回答毫无逻辑:“反正我要打他一顿。”
肖浪开导道:“你想想你打了他有什么用,罗灵会回到你身边吗?弄不好,她只会更讨厌你恨你。”
泽尘听着也觉得是,说:“肖浪这话说的对,王君生,打吴籁这事你就别参与了,有我们这些人帮你摆平他。”
王君生喝多了一点酒,往日的懦弱被酒精麻痹了,说话气势如洪:“恨我就恨吧,反正也不指望了,我只想亲手打吴籁一顿。”
肖浪叹口气,白了泽尘一眼,说:“我随便你们——王君生,但愿你不要后悔。”
泽尘忙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来,还有三瓶啤酒,给我也倒一杯,时间不早了,喝光了回家去。”
王君生颤巍巍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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