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九八年的时候,我在老家上高三。我的故事要从那时说起,究竟为什么要从那时说了呢?这全因为一个叫若婷的女孩,她在那个时候,在一个枯草燃烧的季节,闯入了我的生活,让我的生活不再平静。
我上高中的那所学校据说是我们那最牛B的一所学校,究竟牛B到了什么程度,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代代地传下来的,上面的学生说这个学校不错,下面的学生说,这个学校厉害,到了我们这儿便是这个学校真他妈的牛B。
那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家里有钱,学习成绩不是太好,靠花钱上我们那学校的,一类是家里没钱,靠拼命努力换来的分数进去的。我是家里没钱的,自然是后者,从小父母就告诉我,这一辈子我一定要通过上学这条出路去改变我的命运,不在像他们那样过着为钱发愁的日子。
我生在一个穷苦的人家,我的父亲是一名工人,出了一辈子苦力的穷苦工人,每个月仅拿四百多块的工资,钱虽然少,但他很敬业,对于工作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这个优点,在他教训我的时候是最容易体现的,每当我犯了大错令他忍无可忍的时候,他遍开始拿着鞭子过来了,然后让我不要跑,接着又让我趴下,他便开始一板一眼地打我了,他打了我十下子,然后让我起来,如果我哭了,他便会继续让我趴下,他训斥我说,楚家的孩子是不许哭的,犯了错误就应当受到处罚,除非你他娘的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和那帮龟孙子出去鬼混。
母亲是一个农民,在家务农,她很能吃苦,是我见过的最能勤劳的女人,她可以一个人种五六亩的庄稼地,一个人播种,一个人锄草,一个人收获,一个人骑着破旧的三轮车去卖她种的蔬菜。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扎根在土地里的人,每日几乎都在土地里。她很少打我,对我很疼爱,她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我的,在没有我的时候,她几次寻死觅活。后来怀上了我,于是她又找回了她那顽强的性格,为了我能够上学,能够吃的好一点,她拼死拼活地在地里受着罪。
可以说我小的时候是一个极其不孝的孩子,不明白家人的艰辛,只知道玩耍。
我18岁以前非常喜欢和人家打架的,那种喜欢就像我从15岁开始喜欢上**一样,感到寂寞空虚的时候便出去找父亲说的那帮龟孙子一起去打一架了,在外面打人家,回来后便被父亲打,被父亲打过了感到憋这慌,于是又出去打那些看起来不顺眼的家伙。
究竟为什么要去打那些人呢,这全是因为被打的那群人是有钱的主儿,我们没钱,这样的贫富差距,让我们产生了阶级。在学校里我们穷学生和那些富学生分成了两派,南派和北派,只所以这样划分是因为他们那些家里有钱的大多都住在北面,我们这些没钱的住在南面。
南派和北派从学校建校之初就是势不两立的,老一辈打,轮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喜欢以拳头来解决这种贫富差距带来的矛盾。在学校里经常能够看到我们打群架,我们打架的原因很简单,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有时也会有大一点的,比如说两派的人都在同时争夺一个漂亮的小妞,总之最后不管是被哪边的人泡上了,这当中势必会有一场血战。
我也曾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北派的人打过架,那个引起事端的小妞就是若婷。对于具体的原因,等一下再说,我先说一下我当时在南派中的实力,或者说是地位之类的东西,因为如果我只是一个小瘪三式的人物,那我肯定不会把这段事情写出来,那样的话,我只有挨打的分,也便没有什么光辉的事情可写了。
那时,我们有一伙人,那只是南派的一个分支,不是太多,十几个人,大多都是在巷子口从光屁股开始玩大的兄弟。由于我身强体壮,打架又很厉害,再加上有一股装出来的不怕死的劲头,于是这伙人便在心里默认我是他们的老大。
我们这群人就这样才一起一直混到了高三,混到了想要好好学习的年纪。
我们这伙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齐心协力抓学习,一心一意搞成绩”我们基本上是地下活动,大多都在晚上出来干坏事,白天别人看到我们会骂“一群书呆子”,“学习的机器”,“用功的疯子”之类的,我们听到后会感到好笑,以他们的逻辑,黑社会里的人都是tmd白痴。当然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不喜欢黑的东西。我们是红色一代。
接着说上面提到的那个小妞,这个将会永远让我心痛的小女人,若婷。
若婷原来是北京人,自打她爸做起了跨区域的买卖之后,她妈不放心她爸在外面闯荡江湖,说是怕没人照顾,便举家随着她爸四处转战。她们去过了许多大城市,北京、上海、深圳,他们都待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打到我们这个不大的城市,入住我们那的商业精英区。她那时很自然地便成了北派。北派的人是理所当然要进我们的学校的,只是把她安排在我前面做,那是我们老师的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个错误是无法补救,而且不容原谅的,因为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为一些最小的事情一点点的引发的,一个人哈一口气,便可以引发一场海啸。当然她到我前面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前面的那个兄弟得了严重的病,回家休养生息了。
在我们那个学校,北派和南派是很难在一个班的,因为我们那时分快慢班,这在那时是唯一让我看的起我们学校的地方,它知道人才终究是不能让某些败类践踏的。若婷进我们的班原因就是她是少数的学习超牛B的北派,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进入我们那样的尖子班,在学校的历史上都是不多见的。
若婷刚开始进我们班级的时候特不爱说话,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声不吭的,下课的时候便望着窗外发呆,在那里数柳树的叶子。我那时总以为她是在那里假纯情。并且她越是这样,我越想去调戏她,尽管我知道北派的小妞都是不好惹的,但同时也听说北派的小妞都是很浪的,她们身上都有一股风骚的劲头,那种感觉是她们在钱的照顾下一点点遗传开来的。说实话我常常在梦中梦到北派的女人,和她们**,她们帮我做那些下流的姿势。但若让我喜欢北派的女人,那似乎是有点折磨人的事情,更别说认北派的女人做小妹了。
可当若婷在一个夏日的午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和我说话,并让我做她哥的时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曾经有过一个小妹,是亲妹妹,但在两岁的时候她生了病,一种很怪的病,由于那时家里穷,没能送她去大医院去治疗,而只是在一个简陋的城镇医院看的,最后没有留住我那个可怜的小妹,她在我七岁的时候夭折了,父亲和母亲哭的很厉害,我那时只知道特难过,但是我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后来真正地感到难过的时候我已经十四五岁了,我开始怀念那个妹妹来,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带着自己的妹妹出来玩的时候,我就会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想若是妹妹活下来的话,她也该有这么的岁数了,她肯定也会整天地跟在我的身后,让我给她买糖吃,并撒娇地叫我哥哥,我会把她的小手牵的牢牢的,带她去玩耍,带她去上学,等她识字的时候,我便会让她看我写的那些为她而作的诗歌,那诗歌里每一篇都有她那可爱的影子。
若婷很甜地叫了我一声哥,我当时就被那一声哥俘虏了,我感到很甜蜜很幸福,很珍惜,我笑着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小妹”。
她听后别提多高兴了,又喊了我一声哥,从那以后,我们便以兄妹相称了,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学校外面,我们都是这样地叫着,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我为了她该了不少,很少和那帮兄弟去打架了,除非有了让我实在忍无可忍的事情。
比如有人欺负了我的小妹若婷。
我便要和他干一次了。
那件事情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们那时要上晚自习,晚自习之前有一段时间是给我们回家吃饭,以待继续奋战的,这段时间我一般都是不回家的,因为身体强壮,我能挨饿,还有就是那时父亲要很晚才能从工地上回家,要是我回家,母亲得提前做饭,那父亲回家就只能吃剩饭了,当然这个原因母亲与父亲都是不知道的,不管父亲是怎样的打我,我是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他的,我知道父亲不管怎样的打我,那是为我好,他受够了罪,他不想再让儿子去同样给人家卖命了。
一天,晚自习之前,那时班里的人大多都回去吃饭了,我从厕所回来,发现若婷趴在窗边又摆起了她那个“依窗数柳”的姿势。按照以前,这时她早该回家了,我坐到座位上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她没有理我,继续睁着眼睛看她的窗外,我调皮地吹了一下她的头发,她被风刺的眨了眨眼,但仍旧没有理我,我见她不理人,便拿出数学题,享受解题乐趣,不再管她。
不多会她突然转过脸来吓我一跳地说。
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若婷等了许久终于冒出了这句话,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里有几许苦恼的感觉。
什么事?你说。
你知道一个叫n的人吗?是三二班的。
对于这个人我当然是认识的,他是北派的领袖人物,实力要比我大一些,他可以在北派忽风唤雨,而我只可在南派的一个小支流里摆摆架势。
你问这干吗?
我边合习题册边问她。
若婷向我讲了她的“遭遇”:
今天中午放学的路上,那个叫n的人拦住我,和我说了一些话,意思是说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没有答应他,他把拦在那里不放我走。后来是一个老师过来了,他们才离开,走的时候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还会拦我的,我现在特害怕,不敢回去,你以后和我一起走行吗?
我听了她的话,笑了一下,因为对于漂亮的小妞被北派的人拦住要求做女朋友的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她,不管那个人有多么的凶猛,他惹了我妹妹,我就不会犹豫的。
若婷听了我的话,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那时我暗暗笑她的胆小,我说不就是做个女朋友吗,反正那小子家里有的是钱。
若婷听后在那里嘟着小嘴白我,慢慢甩出一句“该死的家伙,你当然认为好了,如果让你去喜欢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你会愿意吗?
我笑着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见我不说话,便来劲地说:“你说啊,你说啊”
我看着她的表情在心里发乐,感觉她的假作生气是那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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