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告别的年代 > 第二节

?    第二天晚自习放学的路上,我和若婷便遇到了那个家伙,他带了一些人,把我和若婷围住,那个n问我是若婷的什么人,我没有理他,若婷在那边神气地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若婷的话刚落,那群人便挥舞着拳头向我的面部打了过来,这是我事先料到的,所以我早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我用手捂住了脸,蹲了下来,他们便开始用脚踹,我当时没感到丝毫的痛,只看见眼前金光闪闪,和听到他们的骂声以及若婷的哭声。

    没过多会,他们停下了手来,甩下一些恶狠狠的骂声走开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若婷扶着我的胳膊在那里抽噎着,泪水侵湿了她额前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上。

    我用手去捋了捋她的头发说,傻丫头,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她擦了擦眼睛说,哥,还疼吗?她用她那双小手不停地抚摩我那被打的面部,然后不停抽泣着。我拿开她贴在我脸上的小手,把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我皮厚,打不痛的。

    她听了我的话,哭的更加厉害了,我把她从地上扶起,她扑在我的怀里。她的头发贴在我的脸上,让人一阵子胜过一阵子的舒服,我趁机用力地抱着她,不停地蹭着她那滑溜柔软的脸旁,并暗暗庆幸自己挨打,尽管我那时并不爱若婷,但能抱着美女,肌肤之亲,那也是男人的一大乐事,我那时似乎有点没人性,竟然占妹妹的便宜,但想想也情有可原的,毕竟若婷不是我的亲妹妹。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我的脸有些肿,同位问我怎么了,我说是不小心摔倒的。

    早读课上,若婷趁没人的时候塞给我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我打开,里面有一张纸和200块钱。

    纸条上写着:“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其实她说这句话,就注定我会误会了),昨晚回家我想了很久,昨晚的事我快骂死我自己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好,钱你先收下,去医院看一看吧,不要让你那张英俊的脸上留下伤疤。

    可恶的妹妹

    我看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比前天晚上挨那几个家伙的打还难受,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道:

    你哥是很需要钱,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许钱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们很会拿钱来办事,但我不希望你用这种东西来降低自己的人格,我那样做全是因为你叫我一声“哥”,再说昨晚的事也不怪你,是我自找的。

    我把纸条递给了她,她看完后好象感到很委屈,趴在桌子上直到上第一节课才抬起头。一个上午她都没有转过脸来,也没有和任何人说什么话,她这样让我对我上面写的那些话感到有些后悔,若婷的心是好的,只是她太单纯了,也许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办罢了。

    中午放学,我在座位上等她准备和她一起走,并向她说声对不起之类的,她没有转脸一个人走出了教室,我跑上去拉住了她,她转过脸来,显得很痛苦,她说:“哥,你先走吧”。

    我冷冷地说:“不可以”。我拉着她就走,她在后面哭了,死活不让我和她一起走,我怕别人看到,便放开了她的手。

    我不会勉强别人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哪怕她想的并不是她喜欢做的。我放开了若婷,由她而去。

    就在我推着车子,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若婷又被那些人围在那里,我当时想再次上去阻止他们对若婷的骚扰,但想了想,我没有上前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挨打不说,而且对若婷一点用也没有,我骑着车子从他们身边而过,若婷看着我,但马上就转了过去,我想她是怕我上前去,那几个家伙也看着我,嘴里骂着脏话。

    那天中午我没有回家,我去找了我的那几个兄弟,和他们讲了这件事,他们听后显得很生气,都说要解了那小子。我说,兄弟们,你们就看着办吧,哥哥我只求你们这一次,他们说不许大哥用这个“求“字,他得罪了大哥,就是他妈的是天王老子,今天也要把他扁一顿。下午我们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校旁边的一家小酒馆喝了酒,喝完后去杂货市场买了两把菜刀,酒桌上我说过,我们不是去真的解了那个家伙,(其实我们在那时都没那个胆量的),我们只是想找那个家伙谈判,让他们以后不要再去找若婷的麻烦。

    那天下晚自习后,我们几个人在校门口把那个家伙拦住,被拦的人比我们神气多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想打架吗?你他妈的想死吗?”

    我笑着说,我们想和你谈谈,你以后不要再去找若婷的麻烦了,不要把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的话还没说玩,他便挥着拳头打了过来,接着我们便撕打开了,打了不多会,他们的大队人马来了,把我们团团围住,我想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肯定会被那些北派的人打死的,我从怀里掏出了菜刀,像他们砍去,当然并不是真的砍,我只是想吓吓他们,他们真的是被吓着了,他们飞快地向后退去,他们那时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北派,有多么的不怕死,我当时还骂道,都是一群白痴,学习不好,打架又tmd垃圾。后来才知道,他们并不是怕我,他们看到了我们身后的警察。

    原来就在我们先前打斗的过程中,早已有人报警了,派出所离我们学校很近,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警察铐上了,那群家伙反应快,全部逃脱。

    警察把我们关了起来,由于我动了菜刀,又是主谋,他们让我喊家长,并说要罚款500元,拘留10天,我当时想这下子完了,还不如判我无期好,以我父亲的性格,即使放我出去,也会被他活活打死的。

    第二天,母亲来看我,她哭着抽了我一个耳光,不过一点都不痛,打过后便搂着我继续哭,我看着她把那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挣来的有五块,有十块,有五十,有一百的五百块钱交给人民警察的时候,我心如刀割。

    我永远记得母亲离开警局说的那句话“既然你不学好,你就得受这样的罪”

    母亲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农家妇女,她从来不会无愿无故地去抱怨什么。

    我在里面待了三天就被放了出来,走的时候,我问警察,不是说要关十天吗?那个警察很不高兴地说,放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要不再把你关进去?

    我说还是免了吧,这个地方我不想再进第二次。

    后来我听若婷说,是她知道我的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老爸,她爸是那种特够意思的人,当天晚上便花钱托了一个所里的朋友,说他有的是钱,只要能把我放出来。多少钱他都出。我那时真的是不能不承认钱的妙处了。

    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天很热,那时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不敢马上回家,我在城西的公园里转了半天,公园里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恋人,有的躲在树林里亲嘴,有的在那里**。还有几个孩子陪着老人们在那里玩耍。看着午后的太阳,我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太阳快落下的时候,我才拖着步子慢慢向家中走去,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吃父亲板凳的准备,我推开门,父亲和母亲正在吃饭,桌上就一个菜,父亲在喝酒,母亲瘦了许多,母亲看到我,又哭了起来,她跑过来抱住我,看着她失而复得的不孝孩子。

    爸在那里不出声,我瞟了他一眼,然后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母亲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说是要炒鸡蛋给我吃。

    爸站了起来,我开始有些紧张,我想这下死定了,可他并不是去摸板凳,以及一些打我的工具,而是去柜子里拿来了一个酒盅,他把酒盅拿过来放在我的面前,并给我满了一杯酒,那是爸第一次给我满酒,要知道在北方,在我们那个传统的城市,老子给儿子满酒,那是一件不小的事情。爸让我喝了,我望着他那苍老坚毅的脸,一饮而尽。

    父亲那晚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打骂我,他喝了很多酒,酒后很高兴,他说他知道他的儿子是不会随便和别人打架的,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望着父亲那个得意的劲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那一刻,让我认识了一个另一面的父亲。

    那晚母亲告诉我说,我已经被我们那最牛B的学校开除了,学校让我回家后去学校把课桌和书本拿回家,意思是说别给那个学校丢人现眼。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去了学校,那时同学们都在上课,我去办公室找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个男的,三十出头,一米八的个子,戴着眼睛,白白净净的,典型的书生,他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老师,是我真正的恩师。

    班主任见到我后显的很激动,把我拉到旁边说,傻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傻事呢?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

    那天班主任说了许多这样的话,全篇都是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直到到下课铃响了,他才领着我去了教室,我走在楼道里老远就听到我们那个班的喧闹声,才离开三天,那种声音已让我感到倍加亲切了。

    我进去之后,他们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静下声来,然后把眼睛都刷刷地向我投来,我当时差点没被那些目光电晕,心想不就是被关了三天嘛,又不是炸了美国白宫,至于这样嘛。

    我向同学们笑了笑,他们向我抱以热烈的掌声,那一刻,我都差点不明白同学们的意思了,是在祝贺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呢,还是在庆祝我出狱呢?也许只有若婷最清楚,她坐在座位上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呆滞,好像是在忏悔,但她真的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不敢看我,直到我到了我那被我连累的课桌旁,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的同桌阿力没有说什么,向我笑了笑,那种笑很真诚,我知道在那个时候,一切安慰的话都是tmd虚伪。

    就在我搬着桌子将要离开的时候,若婷猛的转过脸来,我冲她笑了笑,她白了我一眼,并递给我一封信,我把信塞进了口袋,她转过脸去没有和我说话。我那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白我那一眼。那一眼让她在我的脑海中游离不定。

    阿力帮我把课桌搬了出去,我搬桌子时倒退着身子,眼睛看着低着头坐在那里的若婷,感觉像是进了时光隧道一样,又回到了过去。

    我出班级门口的时候,另一个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女人玲玲跑了过来,她开口就是“你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阿力听到她说这句话,怕打扰我们,便离开了。

    是吗?你希望我离开这里是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要知道没被开除之前我是不敢在学校里当着许多同学的面抽烟的。现在我他妈的已不是这个学校的子民了,谁他妈的也管不了我了,我吐了一口烟雾,等待玲玲的回答。

    为了她你值得吗?

    她的话让我不大舒服,但同时又有些欣慰。

    你听谁说的?

    别问,你自作自受吧。

    玲玲说完,转身而去,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但那只是一丝,玲玲是在担心我才说那些话的吗?我在心里不停地幻想。

    我回到家后,打开若婷给我的信,信上的内容很少。

    上面写道:

    哥: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骂我,打我,怎么都行,我不配做你的妹妹,我在心里不停地诅咒自己。

    我现在特怕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信上的内容就是这样,我原本以为她会有许多话要说的,可她没有。

    被学校开除之后,父母整日犯愁,母亲把愁写在脸上,父亲把愁闷在酒盅里,那时还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父母亲把我养这么大,就希望我能在这次高考中出人头地,不再过他们的苦日子,可现在眼看就要和高考说拜拜了。

    母亲让父亲去拖一个诛九族也灭不了的亲戚,那时那个人有点出息,想让他帮个忙,让我继续上学,参加高考,父亲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些那时我们认为有钱人喜欢的东西,去了他家,那个人没有把东西收下,也没有把事情办成,后来母亲抱怨父亲花的钱少了,买的东西人家不喜欢,母亲说后,父亲便发火了,那是我很少见到的一次,父亲在母亲面前发火,而且是那么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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