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等翻过鹰隼之国的一道山梁,站在“死亡之海”的边缘时,苏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把这叫做“死亡之海”了。那是一片广袤如海洋的沙漠,除了滚滚的黄沙和呼啸的狂风外,天地间一无所有,在这自然女神得杰作面前,苏觉得自已渺小得如同一粒黄沙,随时会淹没在那沙涛汹涌的沙漠之下。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骑士要把马匹寄存在旅店,坚持换乘了这慢吞吞长着两只丑陋的**,而走起来象海龟的骆驼,看到它四只巨大的脚掌坚实的落在细沙上而没有深陷其中时,她的心稍稍有些平静。
“放心吧,苏,这骆驼靠着它的两只驼峰可以半个月不吃草,不喝水,它会平安把我们送到中央山脉的。”望着微微有些发蒙的苏,他开导说。
听了骑士的话,苏微笑起来,几天里的生死搏杀已经让她完全信任了骑士。“十里清凉店什么时候能到,那里又是什么样子,名字听起来很不错。”
“那是沙漠之神的后花园,沙漠里唯一的绿洲,旅行者的天堂,从现在起我们要赶三天的路程,不知道你那位可敬的老矮人能否等得到我们。”
“奶奶预见了他的死亡,但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只让我们尽快的赶到中央山脉的矮人部落。”
沙漠的景色是无比壮观但又是无比的单调,一成不变的黄沙铺天盖地,头一天苏还兴致勃勃的看日出,看日落,看风沙,第二天就连眼皮也懒得打开,她开始厌恶那时时刻刻往眼里,耳里、口里飞扑得细沙,不得不与炙热、黄沙、汗水做着搏斗,到了第三天未到响午她就已经问了足足有一百遍“林,我们快到了吗?”而骑士则表现出了从未有过耐心和怜爱,第一千零一遍地回答:“哦,好姑娘,我们还没有到,再忍耐一下吧!”
终于,在远远地夕阳下边出现了一个小小地孤身地身影。“神啊,终于让我看到了一个活人。”她打的骆驼口吐白沫行走如飞起来,远远的她就打起了招呼:“喂,你认识一个叫十里清凉店的地方吗?你好,我是流苏。”骑士曾想伸手加以阻止但没来得及做,只好紧跟其后暗暗加以戒备。
那个骑骆驼掀下头上的斗篷,人慢慢转过身来,让林和苏为之吃了一惊,他是俊美到了无以复加的精灵,披散的头发象黑缎子般跌落在肩上,眼是大海般的湛蓝,无以言喻的深邃里染着一丝淡淡的倦意,微笑起来如同三月里的细雨,清新而生机盎然。“你们好,兄弟,我是拓光!”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风琴般好听,他说:“我不是那里的人,但我也正要前往那里。”似乎习惯于被人倾慕,精灵微微仰着头静静立着二人说话,他如雪的衣衫竟然纤尘不染。
“啊!你也要去十里清凉店,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结伴而行。”流苏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在她看来寂寞旅行中多出一位天使般的精灵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尊敬的先生,原谅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去那做什么。”林暗自埋怨苏的鲁莽,怎能随意邀请一个陌生的况且是精灵作为同伴呢,说不清为什么,他对俊美的精灵暗生了一丝妒忌。
“寻找存在的价值。”精灵的话语里忽然流露着无比惆怅的味道。“那么您呢,尊敬的骑士您去那做什么?”
“他送我去中央山脉给一个老矮人做临终祷告。”流苏抢着回答道,她喜欢精灵音乐的声音。
“中央山脉、老矮人、安魂仪式,矮人族改信了光明神吗?有意思的事。”精灵重复了几个字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您找到您存在的价值了吗?”骑士差开了话题。
精灵摇摇头,忽然反问:“骑士,告诉我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面对精灵湛蓝而友善的眼神,林不自觉的说出了心里话:“成为王国的圣骑士!”
“那之后呢?”精灵追问着。
“这我可从没有想过呢,不过那时可能我会在乡下买个庄园娶妻生子赡养老人吧。”骑士挠挠耳朵有些害羞的说。
“那么你呢,小魔法师,告诉我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屠龙!”少女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
精灵大吃一惊:“可怕地想法,据我所知龙可是善良而高贵地种族啊,它们怎会跟你结仇呢?”
“并非所有地龙都如此。精灵先生。”
“叫我光好了。屠龙之后呢?”这个叫光地精灵似乎很关心这类无聊地话题。
“之后谁知道呢?重要地是现在,把握了现在才会有所谓的将来,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将来。”少女地语气骤然沉重起来,她指的是屠龙本身就是件难以做到地事,可能是有去无回。
“把握现在才会有将来!”光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半响他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说:“对,你说的很对,小魔法师。”
“不要叫我小魔法师,叫我苏。”
夜幕渐渐降临了沙漠,三个人并未停下脚步步反而因此加快了行程。要知道在酷热的沙漠只有清凉的夜晚最适宜赶路。明亮的月光照亮了沙漠,而精灵娓娓动听的故事带给了苏难以言喻的快乐,自从遇上精后,女孩不仅变得多言,甚至有些喋喋不休了,只有骑士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似乎暗暗的在生气。
下半夜时分,月亮西沉到快要触到远处沙丘的暗影时,林的队伍又遇上了三个奇怪的人:一个总把脸遮掩在骨灰色斗篷了得老巫师和两个眼神有些呆滞得骑士。三个人看上去比林得队伍更加得疲劳,这次反而是骑士冲到前面打了招呼:“是古格得骑士和法师吗?在这里遇上你这是莫大得荣幸啊。”
那两个骑士呆看着林不说话,倒是表情阴霾得老巫师开了口:“我们是古格驻守海岸的沃森将军部下,为了追捕几个盗贼到了这里,阁下是什么人?”
“我是艾林,王国禁卫军骑士。”
“我是古纳,沃森将军得医护者。这是库柏和杰骑士。”骑士这正亡灵法师深渊和移魂得亡灵骑士一行。
“林,我闻到一股腐烂得气息,小心点啊!”苏便劲嗅着空气大喊起来,手中得权杖隐隐透出一点光彩。
见鬼,出发之前我们在温泉里足足泡了三天,洒了无数香水,怎么这小魔法师还闻到,亡灵骑士悲叹几乎要拔刀相向。
“沙漠里尸体腐烂起来都很快,要小心啊小魔法师,否则你也会腐烂在这里象他们一样!”深渊抬起法杖指着沙丘上一具惨白的骸骨,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精灵似乎对这三个家伙也不抱好感,赶着骆驼与苏走在一起,只有骑士以为遇上了同胞,热情的想要与之交谈,但很快看出了三人的冷漠而怏怏不快的退回来与苏重新走在一队,他们始终未能看清巫师的脸,而在黎明来临时,巫师的脸捂的更为严密,仅露出两只焦炭似的眼珠。他郁郁独行偶尔会回头对三人露出一闪即没的凶光。他似乎有些畏惧精灵。
“十里清凉店到了。”精灵语气淡淡似乎看不有太大的惊喜。
“是吗?在哪呢?”苏大叫着最后顺着光的手指看到慢慢黄沙中的一线淡绿,禁不住欢喜的大叫起来。而林的神情似乎有些暗淡默不作声的站在一侧,那个巫师和他的骑士则加快可步伐,似乎很怕被林他们超过。
《2》
当苏三人步入那片浅绿后,苏惊讶的发现绿树掩映下的十里清凉店竟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只是居民显得太过复杂,有人类,精灵,巨人,半人马等等。当然也少不了矮人。
“有热水吗?我要洗澡!”苏冲进村里唯一的旅馆激动的嚷道。
“没有!”柜台后那胖得象皮球的矮人厨娘干脆利索的回答道。
“那么,总该有客房吧,凉水冲个澡也是不错的!”
“也没有。”胖厨娘双手插腰挑衅般的瞪着苏,看来她今天心情不佳。
“亲爱的大婶,有客房吗?要三间。”林微笑着掷出一个金币。
“是亲爱的林骑士!咱们有一年没见了吧!哈哈,您越来越英俊潇洒啦,昨晚我就梦见你了,所以一大早我就给预备好了客房,还特意晾晒了床铺喷了香水呢。”胖厨娘的脸堆满了笑。
“还要一些热水,大婶。”林又掷出一个金币在柜台。
“普拉特,普拉特,你这个小懒鬼快去提些热水来给林少爷用,普拉特……”胖厨娘的脸笑开了花,尖利的呼喊着。
“还要一顿象样的午餐。辛苦您了大婶。”
胖厨娘的眼珠几乎掉出来了眼眶,她抓过金币旋风般的忙碌起来。苏惊愕的看着,而光则在一旁微笑不语。
床上的被子倒真像是晾晒过的,有股淡淡的阳光气息,但那颜色让苏不敢奢想,墙壁的污渍厚的用刀才劈得下来,但苏已顾不上许多了,她三两下除去那发酸得灰袍扔到了一边,焦急得等候热水得到来,终于门外得楼梯响起了轻微得脚步声。
“先生,您要得热水来了。”一个怯怯得细小得孩子声音喘息着说。
苏性急得拉开房门看到那热水时几乎晕了过去,水看上去很热,热气腾腾,但却少得可怜,因为那孩子端得盆比饭碗大不了多少。
“孩子?”苏忽然发现那“孩子”竟长出了一脸的胡须,“孩子,你多大了?”她摸摸他的小脑袋。
“先生,不,是小姐,比起爷爷来,我还很小,还不到六十岁呢。”孩子贪婪得看着少女薄纱下隐隐显出的胸部,按照矮人的生命历程来讲他的确还未成年。
“你这讨厌的矮鬼,滚出去!”苏狂怒的拎起小矮人带热水一起丢了出去。“这见鬼的旅馆,该下地狱的骗子!”狂怒得苏在屋团团转了几圈后平静下来,她想想了想努力试着亲切地叫了一声“普拉特。”
“什么事,小姐。”门口立即响起矮人地回答。
“有热水吗?要能洗澡地热水。”苏推开房门将一个金币在矮人面前晃了起来。
“小姐要洗澡吗?为什么不早点吩咐我呢,请您跟我去洗澡间吧。那里水很好……”小矮人喋喋不休着说。
出乎意料那洗澡间竟是一处小小的温泉,水质也出奇奇的清澈,这让苏大喜过望决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洗浴的快乐。沐浴之后的松快让她忍不住睡了一小会,清醒后她想了又想,最后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雷纳院长赠予的新裙,她换上新裙,女王一般雍容华贵的来到大厅,想要与林一道享受那顿大餐,让她吃惊的是,大厅里竟热闹非凡,到处都挤满了人她找不到林和光。
当苏小心的避开墙壁和桌面的油渍走到柜台前时,大厅里忽然安静的可以听见墙角那只长疮的老猫的呼噜声,所有的人都静静看着苏,这让少女的脸变得绯红红色,她低下头弯腰对着大腿般高矮的柜台后的胖厨娘问“您有看见我的同伴林骑士和精灵光吗?”
胖厨娘眯起眼愣了半天,想了想说:“或许在房间里喝酒吧。好女孩,你真漂亮!”她由衷的赞叹起来,大厅里又渐渐喧闹开来,人们在交谈的同时,眼睛仍然紧盯着苏看,苏想上楼去找林和光,但在楼梯前被拦住了,当然是个半醉的酒鬼,粗鲁而高大,他拉住苏的袖子说“漂亮的女孩,你在找我吗?”
看到酒鬼在自己雪白的袖口上留下的几个乌黑的指印,苏的眼睛几乎喷出了火“先生,您的东西掉了!”她大声响他喊。
“什么?”那个酒鬼低头看向地面。
“您的门牙!”苏一拳击打在酒鬼的下颌,把他打翻在地,那醉鬼翻滚哭叫着果然吐出了两颗门牙。
“还有哪位先生嫌自己的门牙长得是多余的?”苏恨透了饮酒的男人,她挑衅般地看着他们。
“苏,你在做什么?”林和光站在楼梯上惊讶的看着下面狼狈不堪的场面。
“没什么,我在帮一位先生找他的门牙。”苏见了林和光大喜过望,“午餐好了吗?我饿得能吃掉一匹骆驼。”
“当然,我们一直在等你共进午餐呢。”光说。
午餐果然丰盛:煎得焦黄滴油的小牛排,鲜嫩的仔鸡炖蘑菇,一条烤得金黄的鱼,几盘精美的腌制小菜外加上松软可口的面包,这几乎彻底让苏改变了对那个矮人胖厨娘的恶劣看法,她风卷残云般大吃起来,最后心满意足得来了一杯酽酽的浓茶,这才抬头发现精灵除了吃了点面包和小菜外,几乎没碰那几道美味小菜,她不解得问:“光,你怎么不吃呢?”
林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
“我们精灵族里只有黑暗精灵才会进食血食。”光微笑着回答,他喜欢这个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他想:或许女孩的漂亮不如精灵国里最美丽的公主,但她的勃勃生气和执着却是任何一个精灵女子所没有的。
“那你们精灵真的是少了一大存在的乐趣啊!”林惊奇得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苏也学会了挖苦人。
“你找到那个老矮人朋友了吗,苏?”精灵岔开了啦话题。
“还没有找到,奶奶只是告诉我他在中央山脉的矮人部落里,你们倒过矮人部落吗?”提到奶奶苏显出一丝焦急神色。
林和光一起摇了摇头,光说:“据说矮人部落总是不停的迁移,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或许我们该去问问旅店的老板,但愿他能指引我们方向。”林想了想回答。
《3》
过了午餐时间后,楼下的大厅里空无一人,胖厨娘和普拉特正在扫除食客丢下的垃圾。
“什么,矮人部落?真是奇怪的事,为什么这几天来吃饭的每个人都要打听同样的事呢?没有,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可怜的快要饿死的矮子外,没有什么矮人部落。”那个胖厨娘在得知林也为寻找矮人部落而来后,神色顿时变得冷淡警惕起来。当看到林又一次在她眼光晃起了金币时,她的脸色又平舔几分厌恶和不屑,她挥舞着肮脏的抹布连声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你把整袋的金币给我也还是没有,真是活见鬼了。林无计可施尴尬的摇摇头。
“那么您认识金吗?“流苏不死心的问道。
“金?”厨娘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你找那个老废物干嘛?他除了会浪费粮食外什么正经事也做不了,就知道整天折磨我可怜的普拉特,你说是吗,普拉特?”她一把揪住面前经过的小矮人热烈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充满慈爱的吻了他满是皱纹的额头。
“不是的,拉姆婶婶。爷爷很爱我,一直照顾着我,他是世上最好的爷爷!”小矮人极力想要睁开拉姆婶婶那足以令他窒息的拥抱和亲吻。“你们找爷爷有什么事吗?”他喘息着问。
“你是金的孙子!”林和苏吃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这里只有爷爷叫金,他是我爷爷,我不是他孙子是什么?你们为什么找爷爷?”小矮人饶舌的说。
“是奶奶让我来找他完成一个心愿,金在哪里?”苏激动的说出了没头没尾的话。
“奶奶是谁?你又是谁?什么心愿?”小矮人虽然喘息着粗气但仍嘴快。
“是光明神的传承者扶苏圣女预见了金的死期,多年前金救过她的命,而圣女许诺过要为他做安魂仪式,但是现在圣女正在生病无法亲自前来,所以派了苏过来完成仪式。”林有些焦急忍不住接过话来简洁说明了来意。
“什么,你们是圣女的人!”砰地一声,拉姆婶婶把不普拉特摞在了地上,惊喜地喊叫起来:“真是伟大谦恭信守承诺的人啊,许多年前这里爆发了可怕的瘟疫,要不是圣女冒着生命危险深入魔域采来蓝色艾蒿草,我们整个部落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可她竟把这些全忘了,单单只记住金救了她的命和她庄严的承诺!为了这点小事竟然派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神灵啊,您怎能忍心让如此伟大地人忍受病痛地折磨啊呢。”拉姆婶婶伤心地擦起眼泪。“你说圣女预见了金地死期?可是半个小时前我还看见那老废物在街上撒酒疯,那精神看起来比我地小普特还要活跃呢,你说是不是?普拉特。”拉姆婶婶疑惑地看着呆坐在地的小矮人。
“爷爷不是老废物,他能干的事是十个拉姆婶婶也办不到。”普拉特大声替爷爷争辩着。
“比如说喝酒,那的确是十个你拉姆婶婶也办不到的!”拉姆婶婶讽刺的回敬了一句。
“你们为什么要咒爷爷死呢?他说过,他要活得象这中央山脉一样长久。”普拉特哭丧着脸。
“他活得象中央山脉一样长久?神啊,那真是灾难!”拉姆婶婶夸张得翻起了白眼。看着两个小矮人有趣的斗嘴,林三人不禁莞尔一笑。
“美丽的女孩,你怎么让我们确信您是圣女派遣来的呢?”拉姆婶婶带着最后一丝疑惑问。
苏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那根她嫌丑陋的青色木杖,说:“拉姆婶婶,我这有奶奶的法杖,您或许认的它。”
接过法杖拉姆婶婶看了一眼,立刻激动而亲切得抱住了苏得腿,那是她身高的极限,说:“神灵啊,感谢您让我再次看见圣女的光明权杖,这会给我带来说不尽的好运的。”
苏宽慰的弯腰抱住了拉姆婶婶,林在一边为她感到高兴,而光仔细看了法杖一阵,忍不住轻轻自语道:“真的是光明法杖,呵,那么说眼前的小女孩就是那个传承者了。”他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拉姆婶婶极力劝阻了苏想要立即动身的念头,她给他们换了雪白被单,随后关了店门,任由那些食客把门敲得山响,她要留这几位尊贵的客人歇息一晚,为他们献上一顿她称之为“简单”的晚餐,而林他们也确实感到了疲倦。
与这顿“简单”的晚餐相比,午餐倒是简单得象饭前的甜点,就连一向对美食没什么兴致的精灵也忍不住对晚餐大加赞赏,开怀畅饮起,而那个饶舌的普拉特与林二人更是只顾低头吃喝,连头都不曾抬起过。倒是拉姆婶婶唠叨割没完竟主动提到了神器得事。
“苏,你来的时候,难道圣女没有提到过神器?”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满意地点点头说,“我就知道仁慈地圣女不会在意那玩艺儿,什么神器,依我看那简直就是灾难。”她笑着摸摸普拉特头,促狭地挤挤眼“当然那是比金活到了象中央山脉一样长久的灾难大得多的灾难。”在普拉特地怒视和大家的轰笑中,她又面色沉重的说:“每次神器的出现都会给矮人族带来致命的打击。神器已经成为了我们部落的噩梦。这次也不例外,从开始准备铸造神器起,部落的释梦者就不断的看见了恶兆,洁净的泉水变得混浊,家畜莫明其妙的不断死去。”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造下去呢?”苏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是神的旨意、命运的安排,我们必须帮助神授意者完成他的使命,否则神会降罪的,凡人怎能抗拒神灵的安排呢?”美丽的姑娘来喝碗汤吧,这是加了雪莲和益母草的鸡汤,喝了对你很有好处的。唉,“叹了口气,她又接着说:“谁叫矮人是火神的后代呢,最近一次铸出神器,就是圣女来的那次,神器一完成就爆发了可怕的瘟疫,幸好火神还眷顾着我们派来了圣女,不然今天你可就喝不到这么可口的鸡汤了。但是这次情况更糟,竟一下出现了四个神授者,这是连传说中都不曾有过的事啊,难道世界末日要降临了吗?太可怕了。”拉姆婶婶说着象事不寒而栗的样子。
“那么部落长老预先做出安排了吗?”林问了一句。
“当然有啊,一下出现四名神授者让部落释梦者和首领都感到不安,所以他们下令除了神授者和助手外,其余部落里的人全部转移到一个隐秘的所在,直到确保不会有危险时才会出来。”
精灵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四位神授者就意味着会出现四件神器,对吗?”
“对。”拉姆婶婶忽然有了疑惑,“精灵也是圣女的追随者吗?”她问。
“当然不是,我们是昨天夜里在沙漠中相识的。”林抢着答了一句。
“虽然圣女毫不在意神器,但别的人就很难说了,这两天绿洲里来了无数的人,古格人、鹰隼国的人、精灵、巨人等等。哈,好像大陆上所有种族都出现了,这里现在拥挤得连苍蝇也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啦。好姑娘,累了就早点歇着,明早大婶再来看你。”拉姆婶婶似乎有些后悔似的匆匆收了话题。
那一夜,林和苏都睡得从未有过得舒坦,甚至窗外呼啸了一夜的狂风都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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