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连续奔驰两天了,眼前依然是看不到尽头的山地和丘林,为了便于骑马和掩人耳目,不得再次换上粗布缝制的魔法学徒灰袍,那东西被汗水浸透了再经烈日和炙风一烤变得几乎象铠甲一样坚硬沉重,压得女孩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骑士“林,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走完这该死地山林和丘林,这里的蚊子大到可以拿来做烧烤了。”
“苏,很抱歉,恐怕你还得断续忍受两天这样的路,而与死亡之海相比,这样的路就等于是进天堂的路了。”骑士难得开起了玩笑,虽然身上厚重地铠甲造成地燥热心烦远超过灰袍给女孩造成的麻烦,但日常训练有素仍使他保持着镇静。当然女孩一路上也尝试过自己和同伴释放几次微乎其微地冰系魔法,但片刻的清凉之后是感受到加倍的炙热,所以不得不最终放弃了魔法尽情领受着自然之神的威力。
第二天的素正午时分,一个山谷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刺激了两人的耳膜。“我要洗澡,一个星期都没有洗澡了,我已经臭得象从坟墓里爬出来得僵尸了。”女孩恶狠狠地说着打马扬鞭狂奔而去。走进山谷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长的葱绿伴着湍急河水伸向远水,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声四周很平静,看起来不会有这么危险。骑士将马牵到低矮的灌木从边任马儿自行觅草,之后在一块背着女孩的岩石后卸下重铠,那里视线很开阔可以探查到半个谷地的动静,骑士放松下来享受着凉爽的山风和女孩不时溅起的水花声,渐渐有了一丝睡意。
“要滋润万物的水之元素啊,听从我的召唤,汇聚成形......”林被女孩的咒语惊醒,他拔剑而起,张皇四顾大声地问“苏,你还好吗,为什么召唤水元素?”听不到女孩地应答声他就准备冲向岩石地那一侧。“哗”一声响随之林被从天而降地水流浇个透湿。
“尊贵地骑士,你不觉你现在臭得象只猪吗。”岩石后面响起流苏银铃般得笑声。
洗浴在女孩魔法造出得喷泉下,林很愉快,“这个女孩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真的很可爱而且很美丽!”他想着大声得问,“苏,从中央山脉回来后你想做什么?”
岩石后面忽然沉静下来半响一个决然的充满恨意得声音说:“屠龙!”
“什么?”林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一个可爱得女孩子做得事。他忍不住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你呢?林,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流苏不想提及往事岔开了话题。
林想也不想地回答:“我要成为一个驾御飞龙地圣骑士,那可是从我爷爷起就梦想地事。据说一千年前,我地远祖就曾骑龙参予了魔神之战。”
浴后地清凉和长途跋涉地疲劳让二人完全放松下来很快在一片荫凉地草地上熟睡起来,他们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不知过了多久,一根枯枝断裂地声音惊醒了骑士,他警觉地睁开眼不由吃了一惊,暮色中十几个黑影正悄悄地向他们逼近过来。“苏,起来!站在我的背后!”他大声叫醒女孩。
“他们醒了。”
“妈的,那个姑娘真漂亮,她是我的了!”黑影们放弃潜行乱哄哄地叫嚷起来。
“古格地细作!到鹰阜之国干什么,还不乖乖跟我们回去接受城主地审讯。”原来是鹰麸之国一小对巡逻骑兵。
“我只是护送这位小姐到中央山脉去为一个老矮人做安魂祈祷,并非奸细探查贵**情。”林来不及穿上铠甲只好双手紧握剑柄,冷静地看着对手。
“胡说,伙计们抓住这两个古格奸细,城主会种种赏赐你们的。”两个胸前挂着鸟类骨头的人开始低头凝神诵起咒语,余下九个高大的黑影一窝蜂的簇拥起来。
骑士举剑想要上前迎敌,却迈不动双脚,低头一看地上的野草发疯地生长着,摇摆着,结成团,拧成绳紧紧捆住自己地双脚,他回头扫视了女孩一眼,显然女孩也陷入了同样地困境,虽然从小就修行着法术,但从未用于过实在,面对嚎嚎大叫地黑影她不由心慌地忘记魔法,竟然要弯腰用手解开腿上纠缠地荒草。“别慌,苏!想办法解除魔咒打开那两个巫师,这些人交给我来对付。”转身他飞快地刺倒了那个冲在最前面地黑影。他有些后悔路上不曾与女孩讨论一下合作战斗地事,甚至他开始怀疑搂着法杖地女孩究竟懂不懂魔法。
“神地荣耀照亮黑暗,所有地邪恶,污秽,阴谋诡计都将无所循行烟消云散——驱散!”流苏终于镇定下来记起了她的魔法,她顿了手中的法杖释放了她地驱散神术,紧接着释放了漂浮术让自己飞了起来,法杖顶端那块灰暗地石头忽然变得明亮耀眼,大片地光洪水般爆发开来照亮了整个山谷,光明所及之处野草恢复了低矮地原型。双腿得到自由的骑士松了口气旋风般地冲了上去,眨眼砍翻了两个被圣光弄花眼的黑影。而那两个巫师也被如此大规模的驱散惊呆了,张着嘴忘了念咒语,傻乎乎的看着半空中散发着无尽威严的女神一般的流苏。
“闪电飞舞吧!”流苏又诵了一句真言,夜空中闪过两道更为耀眼的电光之后,那两个可怜的巫师就化成了两截焦炭倒在了地上,苏缓缓飘落在地,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我杀人了,奶奶,我竟然杀人了。怎么办?”她浑身颤抖不停的呕吐起来。
“干得好啊,苏!”偷眼看到女孩转瞬击打两个强敌,林不由赞叹道。而这伙貌似强大的巡逻兵不是身经百战的王国骑士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倒下了一大半,余下几个一看情况不对扔下同伴鼠窜而去。
“为了给一个临死的人做祈祷,我却亲手杀了两个人,我为什么要释放闪电而不是麻痹呢?神啊,我该怎么对奶奶交待。”女孩呜咽着说个不停。
“苏,我的好姑娘,如果你不这样做,刚才倒下的可能就是我们两个。来,忘了这件事吧,这是战斗不可避免的事,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逃散的人很快把追兵引来的。”林也有过首开杀戒的经历,他能体会倒苏的内疚和惶恐。片刻后骑士抱起半瘫的女孩匆匆离去。
不远的城堡里,听了几个狼狈不堪的逃兵的汇报后城主暴跳如雷:“都是废物,你们十几个人抓两个小毛贼都抓不住,要你等何用,等我抓回那两个奸细后连同你们一起处决。”
“一个古格骑士和一个法力惊人的少女?”一个年老的巫师思考了一下劝阻道:“尊贵的城主请稍等,此事可能非比寻常,您忘了近日听闻中央山脉的一个矮人部落在祭练神器,大殿下已经率领鹰麸骑士团赶过去了,而昨天据说临近的温泉堡发现了古格龙骑士的踪迹,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尽快将此事通报给王国卫队为好。而且天色已晚,不如等我探查到他们的下落后再做决定吧。”
城主放慢了脚步,他问:“你有办法追查到这两个奸细的行踪吗?”
那个面容猥琐的老巫师忽然露出一丝残忍诡异的微笑,他附耳对城主说:“这只需要问一下夜空里的神灵就不难找到他们的下落,只是我需要他们的一只眼球来告诉神灵那两个人的模样。
“呵呵,不过是一只眼球而已,这有何难。”他残暴的笑起来,示意带下去一个人,剜下他的一只眼献给祭司大人。“他大声下着命令。
很快,那个倒霉鬼的一只眼球被血淋淋的待到巫师黑暗森冷的祭室里,他夹起那只眼球放到祭坛上一个金制的圆盘上,圆盘里充满了神秘的符号,圆盘的后面是一只拳头般小的水晶球和一些奇怪瓶瓶罐罐,“黑暗中无所不在的灵魂啊,我以鲜血作为祭礼,”巫师割破手指滴了一些鲜血再水晶球和眼球上,“请求你们睁开无所不在的双眼,找出异教徒邪恶的痕迹。”他迅即在空中书写了几个符号,水晶球上的血滴随之化成淡淡的血雾,旋转着渐渐显出林和苏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急于要穿越一片幽暗的森林。巫师欣喜过望终止了施术,“尊贵的城主,我找到他们的下落了,我想您可以高枕无忧的休息了,他们误入那可怕的密林,神灵会替我们盛情款待他们的!”巫师与城主开怀大笑起来。
《2》
“苏,我想我们是迷路了,这条荒芜的小路和这密不透风的森林我从未见过,毕竟我也只偶尔经过几次鹰隼之国,对这里不熟。看来我们得在森林里露营了。”子夜时分,在一片密林中转了半天之后,骑士不得不无奈而沮丧地说。实际上他隐瞒了自己内心的一丝不安,这不安来源于眼前的密林。
这森林过于安静了,安静到甚至听不到虫唱蛙鸣和夜鸟声,只是一片死寂,而且每一次转身森林都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阵阵闷雷声,怕是要下雨,他仔细探索着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一处稍让人心安的所在。片刻后林惊喜地发现,不远的空地上竟然矗立着一座小小的神庙,虽然已经破旧到了连庙门都没有的境地,但层层垒筑起的石块看起竟如铜浇铁铸般的结实。庙里灰尘累积到足可以淹没足踝,前厅一无所有而后面的小屋似乎曾供奉过某位神邸,但那神像也只剩下两只残腿还牢牢站着,在双脚之间的石座上还插了半截铁棍似东西,骑士曾好奇地试着拔了拔但纹丝不动于是放弃了努力。总的来讲他很满意,略微将里边的小屋清扫了一下,他从马上扶下了苏。女孩显然还沉浸在黄昏的杀戮中,失魂落魄地无法从内疚中自拔。林又在屋砍了些干木然起了一小堆篝火,甚至笨手笨脚煮了杯热茶递到流苏的手上,充满怜爱地说:“喝杯茶吧,好姑娘,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谢谢你,林!”苏感激地说,似乎平静了许多。“这里很不错,只是这个森林让我感到一些不安,似乎有巨大的邪恶潜伏其中,我想我们夜里要当心些。”
“安心的睡吧,一切有我呢,好姑娘。”说着骑士夸张地舞了舞手中的长剑。屋外一个惊雷过,雨点聚然落了下来,雨雾让阴暗的森林变得更加诡异起来。骑士摘下披风作了门帘,又取出毛毯细心的将姑娘包裹好,然后手握剑柄斜靠在墙上打起盹来。
半夜时分,外屋马匹的嘶鸣声和野兽一阵阵的哀鸣声吵醒了骑士,他顺手往快要熄灭的火堆上添了几根木柴后,举起手把走到了屋外,不由惊呆在那里,只见屋外的空地成百上千的野兽瑟瑟发抖地聚在一起拼命向神庙挤,却又被火光拦阻,奇怪的是那些熊,狼竟对身边的山羊,麋鹿毫无捕杀的迹象,只是紧紧挤在一处象待宰的羔羊。而黑暗的密林中响起密集的“咝咝”声,象是有无数的爬行生物在集体行动。
“出了什么事?神啊,哪来这么多的野兽!”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站在了林的身后。林忽然举起火把向着密林远远抛去,结果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沙土里、草丛中、树枝干竟然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蛇在蠕动,它们喷着毒液咝咝尖叫围拢过来,那情景象是要享受集体大餐。最外围的一些野兽此时开始挣扎着,哀鸣着纷纷倒下,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密林。
“林,让我用漂浮术把你送出这片森林吧。”苏惊惧地望着野兽和蛇群,隐隐作呕。
“那你呢,我们一起走。”林说。
“恐怕不行,我的漂浮术只能支持把一个人送出这么远的距离。”
“我以一个骑士的荣誉向雷纳院长作出保证,要把你安全带回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我宁愿去死!”林坚决地说。“先退进屋里再说。”
骑士在屋里团团转了起来,小屋除了缺门和窗户外看起来挺坚固,竟连个鼠洞也没有。流苏也跟着细细打量了一下里外两间小屋,若有所思地指着墙角几处不引人注目的神秘符号说:“林,这神庙远比你我想象的要牢固,看这些坚固加持咒语,象是有人对这神庙施了咒语,而且直到现在它们仍然有效。真是奇怪的地方。”
“别管那些符号了,苏,来找些东西帮我堵住门窗。”骑士正准备把一块毯子钉在窗户上。
“那很简单,释放一个小型冰系魔法就能办到。”说着苏释放了咒语,淡蓝色的冰块迅速在空气中显现成形牢牢封住了门窗。看上去与门窗简直浑然一体。
“这些冰块能坚持到天亮吗?”林问。
“当然没有问题,只是天亮了以后这些蛇群会散去吗?”苏问。
“也许它们饱餐之后就会离去。”林丝毫没有把握的说。
屋外野兽的哀鸣声越来越少终于完全静止下来,而黑夜似乎漫长到了没有尽头。忽然一阵闷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象是巨石滚动的声音,两人忍不住撤去了窗上的冰块偷偷向屋外望去,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展现在眼前:一个浑身流淌着恶心粘液的蛇首人形怪物站在满是鲜血的野兽尸体里大肆嚼吃,它吃得很挑剔,只撕裂野兽的脑袋掏出热腾腾的脑浆往嘴里塞。那两只幽绿的眼珠是有茶杯大小,身高至少是骑士的两倍,身上粘液之下似乎还长着细密的鳞片,只是蛇群已消失不见了,苏忍不住小心呻吟了一下。这让那可怖的妖怪立刻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那怪物几步跨越到了神庙前,把头伸向了小窗户,长长的蛇芯火焰一般乱晃。
“啊哈,原来这里还藏有美味可口的小点心,让我想想有多少年没有品尝过这般美味的食物了,自从那可恶的博洛把我困在这里,一百年了,我几乎忘了人脑是什么味道。“那怪物满嘴溅着毒液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语,虽然口齿含糊不清但也让二人听了大概。“可爱的小甜点们,还不过来叫我闻闻味?”怪物贪婪的盯着二人。
“火焰飞舞吧。”一个火球迎面打在怪物丑陋的脸上,只打得火光四射,焦烟四起而那怪物晃晃头竟然毫发无损,它咧嘴一笑,“有意思,一个会放火的小甜点,那么另一个呢,你会什么?”它饶有兴致的着林。话音未落它那粗大的蛇须上着了沉重的一击,那是骑士跃进窗户一侧狠狠砍了它一剑,骑士原以为这是以砍裂石头的一剑能给怪物致命一击,谁知只不过在那蛇须上留下浅浅一道白痕和几片细鳞,更为糟糕的是骑士手中的剑竟断成两截,骑士望着断剑发起了呆。
怪物眼中冒出了怒火,骑士那一剑虽未砍下它的脑袋,但也让它受痛不轻,“唔,等着我来抽你们的筋,剥掉你们的皮慢慢抽出你们美味的脑浆来品尝吧,可恶的小虫子们!”怪物大张着嘴想从窗户上抽回它那硕大的头,但却被张开的颚骨卡在窗户上一时无法动弹。
“光明神啊,请惩罚这逆神者的罪行,剥夺恩赐于它的光明,置它于无尽的黑暗中吧!”苏手持光明权杖释放了致盲神术,那神杖再次闪光放出两道利剑般的电光,击打在蛇首那幽暗的绿火之上,只听两声破碎玻璃般声音那两团绿火闪了一下就熄灭。
“啊……”蛇首怪物发出了地狱般的惨叫声,一时大意让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它失明了。“是光明权杖吗?只有光明权杖才伤得到我的眼睛,我要把你们撕成碎片!”它终于愤怒地拔出了脑袋,一路狂踢乱打的向另一边的大门摸去。
“苏,快跑,到神庙前的空地去,这怪物瞎了。”骑士反映过来拖着苏向外屋大门跑去,然而已经迟了,那个怪物已经堵在大门弯腰摸着进来,显然它对这里的熟悉要超过二人。它吐着长长的毒芯四处探测着,手脚乱打竟然把二人逼近更小的里屋,林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冲上去,他雨点般击打着怪物,但除了让自己的拳头变成血由模糊外却象是给怪物隔靴搔痒,怪物轻轻一挥手就将骑士打得横飞起来,重重撞在那无名神邸残余的双腿上血流满面,随后怪物捞着了女孩宽大的灰袍,它提小鸡一般提起小女孩长长蛇芯沾着毒液卷住女孩的脖颈用力往嘴里送去。
“放下苏,你这个怪物!”一声怒吼之后,昏暗的屋里忽然亮起一道燃烧的火焰,如奔涌的岩浆般灼热炫丽,它轻柔地掠过蛇首怪物的腰身仿佛空若无物,把蛇首怪物变成了两断。
“是火枪之剑!不可能,凡人怎么拔得出神灵得剑,告诉我,你们到底谁?”又一道火枪掠过之后,怪物得惊惧得喊声变成了呓语,巨大得蛇头滚落一旁。捡回一命得女孩忽然抱住骑士失声痛哭起来。骑士则做梦般地望着手中那闪耀着火焰地剑,火焰之剑?传说中火焰神斩杀邪灵地剑,就算魔神也难挡其锋锐,这真地是那把剑吗?“我怎么拿到地它?“苏,你看我拿到什么?”半响等姑娘稍稍平静下来后,林欣喜地说。
“真神奇啊,一把带火焰地剑,就是它杀死了那个妖怪吗?”苏也赞叹不已,她小心地试着用手去触摸那剑上翻滚地火焰,竟然触手冰凉,原来只是幻影。“它地剑鞘呢,你怎么样得到它的?”她说。
林难为情地摸摸后脑勺说:“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样出现在我手中的。”忽然它的视线落在那无神邸上的双脚前,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棍似乎短了一截,他快步走上去一看,剩余的铁棍竟然是空的,“苏,神剑原来是这儿的”他说着,试着用手去拔那剑鞘,与先前那次不同,这次经手一拔剑鞘就轻轻松松跳出了石台。那剑一归入鞘就变得平凡无奇,外表看上去象根粗黑的铁棍。黎明的光姗姗来迟的照亮了幽暗密林,仿佛蛇首怪物一死这密林就是去了他的诡异,只是满地的野兽尸体和鲜血也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流苏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
“林,还有多久能到中央山脉?”她问。
“大概需要六七天吧,等安全穿过死亡之海就近了。”骑士尽量把语气方得平淡些,以免姑娘听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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