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小霜影剑
&nb)那株韦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凋谢了,花瓣零落,随之被轻风吹散。
楚天阔拉起长孙红雁向来路纵去。
红雁道:“你不是说要去救花郎么?”
天阔道:“我可没说现在去救。况且,现在去救也为时已晚,恐怕花郎已经受刑了。”
红雁道:“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请帮手、搬救兵喽?”
天阔神秘道:“你说得也不全对。”
对于爱好赏月的人来说,溪月酒楼绝对是个绝好的去处。酒楼的每一间客房都能从绝好的角度看到绝好的月亮。楼下溪水潺潺,流淌着粼粼的月光,也流淌着旅客的无限遐想。
然而,云飞羽等人此时却没有闲情逸致赏月,因为楚天阔、长孙红雁二人去溪云山庄打探消息,一夜未回。云飞羽坐在床上运气,栾大兴、秦孝由对坐桌上酌酒。
蓦地,云飞羽道:“楚大哥和雁姑娘回来了。”
栾大兴四下一看,并无半个人影。不多时,他果然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飞快的脚步声。栾大兴笑道:“看来云兄弟已无大碍了。”
天阔、红雁推门而入,天阔笑道:“云老弟已经完全恢复功力了么。”
云飞羽起身伸个懒腰道:“我现在舒服得很,楚大哥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红雁道:“当然有收获,而且收获大得很。”
云飞羽笑道:“大收获?你且说说看,这收获若是不大,还要罚你再跑一趟。”
红雁倒了一杯茶,往嘴里塞了一口,笑道:“收获一个人,你说大不大?”
云飞羽笑道:“这收获果然大得很,但不知这人在何处?”
红雁道:“这人被铁蝉门的人关了起来。”
云飞羽愕道:“哦?”
天阔道:“雁妹,莫要绕圈子了。不瞒诸位,这人名叫花郎……”天阔把在溪云山庄的遭遇以及花郎的情况细细道来。
栾大兴道:“如此说来,这个花郎兄弟倒是条有情有义的好汉!”
云飞羽道:“这个花郎,我们一定要救,一则他并非大奸大恶,二来,我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获知铁蝉门的详细情况。”
秦孝由道:“那好,我们即刻动身!”
天阔道:“秦兄弟且慢,溪云山庄陷阱重重,此事还须有个周详的计划。”
云飞羽道:“不错,我们不可再贸贸然,楚大哥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天阔道:“此刻,铁蝉门的高手一定是集中埋伏在玉戒堂的周围,等着我们去上钩,而我们就偏偏不去咬钩。”
红雁道:“虎哥,什么钩子不钩子,你说明白些。”
天阔继续道:“既然他们的高手集中在玉戒堂,那么溪云山庄的其他地方就一定防守薄弱。”
云飞羽拍手道:“避实击虚!果然妙计!我们分头潜入溪云山庄各处,或许可以找到铁鹰他们的关押之处。”
栾大兴道:“好,咱们去掀他个底朝天!”
忽然,门外一人冷冷道:“果然好计谋,可惜被我听了去!”
栾大兴先是一惊,继而笑骂道:“墨小弟,你故弄什么玄虚!既然来了,何必躲在外面偷听!”
那人推门而入,众人看时,这人身穿一身黑色锦衫,怀里抱着一把长剑,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脸上冷冷的表情盛气凌人,一副天下第一、傲视群雄的神态。
云飞羽道:“墨小弟,你还是一点儿没变。”
那人冷冷道:“你约我前来,莫非是练成了能战胜我的绝招?”
云飞羽道:“也差不多吧,我找到了可以打败你的人。”
那人忽然把剑攥在了手里,似乎马上就要拔剑出招:“那人是谁?人在哪里?”
云飞羽转身向天阔道:“楚大哥,这位墨小弟,便是霜影剑墨枪前辈的独子,小霜影剑墨子清。”
天阔揖道:“原来是墨兄弟,在下楚天阔,幸会。”
墨子清依旧是冷冷道:“你,就是名噪江湖的楚天阔?他说的那个能战胜我的人,难道就是你?”
红雁嗔道:“你这人好无礼,莫说是打你一个,就是打你两个、打你十个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墨子清道:“你应该就是长孙红雁吧,你们长孙家的轻功,我确实比不过,不过,若论起剑法,哼哼,我倒是一定要和楚兄见个高低!”
天阔道:“墨兄弟,剑法之妙,各有所长,何必硬要分出个伯仲呢。况且,今日有要事,实在是无暇比剑。”
墨子清道:“云大哥,你把我的脾气告诉他!”
云飞羽暗叫不妙,只得道:“楚大哥休怪,这墨小弟年轻气盛,最爱争个高低,而且,要请他出手做事,非得赢了他手中的剑不可。”
天阔道:“可是当下有一件大事要做……”
墨子清冷冷道:“今日若你不先和我比剑,谁也休想出去这个门!”
云飞羽道:“墨小弟,我看也不必比,你我当初比试,未分胜负,而楚大哥的武功远胜于我……”
墨子清冷笑一声:“哼,那是因为你用的不是剑!”
天阔无奈道:“那好,墨兄弟,咱们速战速决,点到即止。”
二人跃下酒楼,来到溪边,众人紧跟了出去。所谓“剑与剑相逢,从来说不通”,墨子清在下跃的同时,早已拔出长剑连刺了三剑。天阔并未出剑接招,只是自顾用力向下疾坠,墨子清的三剑竟然全都刺了个空。
天阔率先落在地上,身子一转,右手拔剑,顺势向斜上方划出一道剑风。墨子清适才出剑耽搁片刻,身手略一迟缓,此时尚在半空中,见天阔划出一道凌厉的剑风,暗叫不妙,下意识地也挥出一道剑风,两道剑风相撞,顿时产生强大的回力,天阔只把脚步一挪,便躲过折回的剑风。墨子清在半空中本处于下落的趋势,被那回力一顶,瞬间又向上飞去!天阔顺势又挥出一道剑风,墨子清也还之以一道剑风,结果重蹈覆辙,墨子清又向上飞去。十几剑过后,墨子清竟被困在半空之中不得落地!
墨子清暗想:“他这是要消耗我的体力,可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天阔的剑风又已袭来,墨子清暗运内力,把剑狠狠一挥,使出了霜影剑中的一式“白蟒流星”。只见一道白光恰似九天飞下一颗流星,向那剑风冲去,宛如一条白蟒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千军万马之中!
天阔的剑风被冲的支离破碎、四散而去,而那道强劲的白光虽已成强弩之末,但仍势头不减,天阔只好挥出一剑,把那迎面而来的白光打碎。墨子清借着这个空隙,早已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并顺势又使出一式“一剑横霜”。只见又一道白光向天阔飞来,这白光横亘而来,好像是钱塘江汹涌磅礴的大潮,呼啸着,奔腾着,真有冲决万里、涤荡乾坤的气势,而天阔也已感受到了这剑法中暗藏的阴寒。
天阔赞道:“好剑法!”他运起玄阳正功护体,眼看那白光得意而至,眼看就要把他拦腰斩断!他此刻背靠大溪,急忙使出霸王剑法中的一式“长风破浪”,顷刻间,一条水流被他的剑风卷起,向那道白光奋不顾身地扑去!那水流碰上那白光,竟慢慢地自前到后变成一条硕大的冰柱。白光先是与那冰柱对顶而持,接着缓缓地向前移动,劈柴一般把那冰柱割裂开来!云飞羽为天阔捏了一把汗:眼看那白光就要把那冰柱从头至尾割成两块,而这就也就是说天阔无法抵挡墨子清的这一式“一剑横霜”,这也就是说天阔就要落败了!不过云飞羽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那白光只向前推进了一半,便气力耗竭,灰飞烟灭了。
墨子清仍不死心,剑锋一转,向前后左右各是一挑,使出了霜影剑法中的杀手锏——“霜影重重”。天阔忽然感到四面八方都是剑光,排山倒海一般铁壁合围而来,而墨子清剑法中所蕴含的寒霜一般的阴冷,似乎塞满了宇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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