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倾城之花
&nb)剑气逼人，连那花儿都要失色。
远处，不知何时又已响起了箫声——还是那首悠扬的曲子。
花郎道：“你要杀我，就快些动手吧。”
天阔道：“你若交出解药，我便留你一命。”
花郎道：“你以为，我是怕死的人么？况且，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么？”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剑法。”
“你的剑的确厉害的很，却未必能在他们赶来之前杀了我。”
“他们？还有人来救你么？”天阔问道。
“你可听到了那箫声？”
天阔忽的明白——那箫声竟有报信的用途，他和红雁一进山庄，那箫声便通知全庄警戒了，箫声悠扬，整个山庄都能听得见；适才花郎对红雁得手，但还有自己这个强敌不好对付，箫声二次响起，这便是招呼各大高手前来花园。
“你用这下五门的法子，害过多少姑娘？”
花郎转身看着韦陀花道：“这红雁姑娘是第一个。”
“你有没有心爱的女人？”
花郎忽然不言语了，他对着韦陀花默视片刻，忽然低声说道：“有。”
“她很爱你吗？”
花郎又不言语了。
天阔继续追问道：“或许，你可以用这下五门的法子……”
花郎忽然转过身来：“不！我绝不会伤害她！”
“那你就忍心伤害别人心爱的女人么？”
花郎又沉默了，或许，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他也感到内疚。
“不论她以前对你怎样看，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一旦她知道了，你认为她以后会怎么看你？”
花郎依旧沉默，忽的，他道：“眼前这位红雁姑娘，你果真深爱着她么？”
天阔道：“让我为她死都可以。”
花郎从怀中取出一红一绿两个小瓶：“这两瓶，一瓶是毒药，剧毒的毒药，另一瓶是动情水的解药，你若果真可以为她去死，敢不敢选一瓶为她试药？”
“好吧，这两瓶若都是毒药，我也认了。如果我死了，只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你若死了，我自然会周全她。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选了就莫要后悔。”
“我相信你不会食言，我选红的。”天阔坦然道。他明白，无论他是生是死，红雁都不会有性命之虞了。
“这姑娘名为红雁，你选红瓶，果然有趣的很。”
“你觉得很有趣么？”天阔打开瓶塞，仰头喝了一口。
——他真是运气好的很，他和红雁都没有死。
花郎道：“算你运气好，你们走吧。”
天阔与红雁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半空留下天阔的声音：“多谢你给的运气！”
红雁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运气也可以送人么？”
天阔笑道：“运气当然不能拿来送人，不过，他拿出来的两瓶都是解药，这要比运气更为贵重。”
花郎呆在那里，举着烛火，对着洁白的韦陀——她马上就要凋谢了。
红雁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么？”
天阔猛然道：“糟糕，花郎放我们走，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
二人急忙掉头飞回。月至中天。园子里早已没有了花郎的踪影，却多了一个手里拿着铁箫的青年男子。他阴恻恻道：“你们果然回来了，真是很够义气！”
红雁道：“花郎哪里去了？”
铁箫男子道：“他，哼哼，此刻当然是在玉戒堂。”
红雁嗔道：“你们把花郎怎么样了？”
“花郎做错了事，自然要受些惩戒。”
红雁对天阔道：“都是我们害了他。”
“你们着实害他不浅，”铁箫男子道，“你们知道么，明天，对他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非常重要的日子？”天阔问道。
“不错。这园子里有十二种绝世之花，每个月的十五之夜，都会有一种绝世之花绽放。每当这花儿绽放的时候，便会有一位天仙般的白衣姑娘赶来赏花。”
“这天仙般白衣的姑娘，便是花郎的心上人？”红雁道。
“花郎已经在心里仰慕她很久，却又觉得配不上她，所以不敢明言表白。这白衣姑娘最爱赏弄花草，花郎便搜寻来这许多奇花异草，以吸引这白衣姑娘前来赏玩，每月只见她一次，他也心满意足了。”
“难道这姑娘就没看出花郎对他的一片痴情么？难道她对花郎就没有爱慕之心么？难道她就不能常来这里么？”红雁急的一连三问。
“这姑娘是否知道花郎的痴心，又是否喜欢花郎，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姑娘是本门的重要人物，平日忙得很，又岂会有许多功夫来这里消磨时间？”
“这姑娘很美么，竟把花郎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红雁嗔道。
“虽赶不上姑娘俊美，却也称得上是闭月羞花，只听她的名字，她的花容月貌就已经跃然眼前了。”铁箫男子笑道。
红雁红着脸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倾城’。今日是十四，你们算一算，明日是十几？”
红雁急道：“不好，明日正好是十五！看来花郎明日无法见到他的心上人了！下一次见面，又要等上一个月，这一个月，是何等的煎熬!”她抬头看看天，那月亮本应是极圆的了，此时却好像缺了很大一块，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不，他现在就已经见到她了。”铁箫男子道。
“那岂不是好得很？”红雁欢喜道。
“不，那应该是糟得很！”铁箫男子叹道。
“糟得很？花郎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怎么会糟得很？”红雁惑道。
天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白衣姑娘，应该和玉戒堂有关。”
铁箫男子道：“不错，她，正是玉戒堂的堂主！”
“啊？”红雁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那花郎岂不是要在她的眼皮底下受罚！”
“她会亲手挑断花郎两条脚筋。所以，花郎一定会痛苦得很，心痛得很。”
“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她难道会狠心让这花园的主人受这样的刑罚！”红雁忽然感觉十分难受。
“她当然会下得去手。因为受刑的人都是戴着面罩和口塞，玉戒堂的人绝不会知道犯人是谁，即使那犯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即便是这样，这女子也算得上心狠手辣！她怎么配得上‘倾城’这么美丽的名字！”红雁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你又错了，大错特错，”铁箫男子道，“倾城姑娘是这世间最美最好的女子。当年，我们门主任命她为玉戒堂堂主，她执意不肯，因为她那样软的心，实在不适合担任这样血腥的角色。”
“可她最终还是做了什么堂主！”红雁冷冷道。
“你且听我讲完。后来，门主要把一批做错事的下属全部杀掉，倾城便出来劝阻，门主答应不杀他们，并废了本门的死刑，但是所谓活罪难逃，门主又制定出玉戒堂活罪刑规，用来惩处各种‘犯人’。但是，门主也提出一个条件。”
“我猜这条件便是，玉戒堂的堂主必须由倾城来做。”天阔道。
“不错。所以，倾城如果不惩处这些犯人，门主便会杀了他们。你们说，倾城姑娘是不是善良得很！”铁箫男子叹道。忽然，他晃一晃身子，跃身而起，半空中撂下一句话：“楚老虎，你若有情有义，就到玉戒堂来吧！记住，玉戒堂在山庄的最北边！”
红雁道：“这一定是个陷阱，玉戒堂此刻一定布满了埋伏。”
天阔道：“不错，这人告诉我们这么多，无非是要引我们去玉戒堂。”
红雁道：“不过…….”
天阔道：“不过，花郎，我们是一定要救他出来的！”
或许，在他们心里，花郎早就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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