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被人扒光了衣服,白花花的活像一颗剥去了壳的荔枝。
“怡心院”是专供寻芳问柳的客人寻求慰籍之所,更是江湖浪子,骚人墨客前来这儿喝酒作乐的好地这儿歌舞升平,活色生香,只要是有钱的哥儿,人人都是贵客,黑白两道的硬角,凶巴巴,响当当的豪客,都是这儿的贵宾,前提是只要出得起银子。
于是这些大爷们共聚一堂,自然是谁也不服谁,日子长了,矛盾冲突就在所难免。
——青楼没有不欢迎客人的道理,客人们也都喜欢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客人,但是这些楼中的花,却不一定都欢迎客人。
就像今天,玉蝶就要陪一个人喝酒。
她并不善饮,只能勉强喝一点,而对方却是号称“千杯少”的李大江。
李大江人如其名,他喝过的酒,真的就像他的名字那样多。
曾经有人称“酒中酒霸”的兰虎,欲挑战李大江之地位,两人就在李大江的府中斗酒,从晌午喝到沉暮,一直喝了七七四十九坛,双方难分胜负,最后算是个平手,那时已夜色过晚,兰虎便应李大江之邀留在府中过夜,他进得后院客房,只听见走廊中鼾声如雷,便向侍女询问,答曰早上有自称“酒王”毛泰挑战李大江,两人喝了两个时辰,毛泰不支,酩酊大醉,从午时睡到现在还没醒呢,刚好你就来了。侍女末了还夸上一句:您酒量可真好,我在府上十多年了,第一次遇见能和老爷喝酒不醉的,你是头一个。
兰虎大惊,从此心悦诚服,李大江天下第一杯的地位,就此鼎立不摇。
而今天,李大江就要请玉蝶喝酒。
玉蝶不得不喝。
——要是拒绝了李大江的敬酒,他的罚酒天底下真是没人受得起了。
但是玉蝶却不是怕醉,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偏偏这个时候就来了。
——“天地门”的少门主李二地。
这两人虽同姓,却是素有嫌隙,走到哪里都是死对头。
——不知是五百年前有仇怨未结,还是五百年后有血缘恩情。
李二地一向都垂涎玉蝶的美色,却每次都被李大江截在前面。
他曾经透过玉蝶的口警告过李大江,不要和他抢女人。
李大江当然嗤之以鼻。
于是这两人又遇上了,碰了头。
一顿吵骂,恶语相向是跑不了的,但“怡心院”毕竟是雷暴的地盘,那可不是谁惹得起的,敢在楼子里动手,那就等于向雷暴挑战。
最后,只能是玉蝶舍命陪两人一起喝酒,等到一众人嚣嚷而去,玉蝶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了。
她习惯性的走向后巷。
每天临睡前她都要看上一眼,她已经几乎忘了她要看什么,就是要看了才舒服,才心安。
她肚子里就像有一锅滚粥,不住的翻涌上来,几乎要让她恨不得吐出她的胃。
她用手支着墙,生起一种生不如死,千疮百孔的感觉。
还有一点悲凉。
外面那么辉煌奢华,可它后巷的茅厕,依旧是这样的脏臭黑暗,像极了这个世间,所有冠冕堂皇的里面,也都不过是一团秽物。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小巷暗处有一个声音:
“嘿,我道这李大江老不死的哪有这么多魅力呢,能把个玉蝶姑娘整的贴贴的,搞了半天是要来会情郎呢。”
玉蝶一惊抬头,发现暗巷里绰绰的人影,一,二,三,四,五。。。。。。。。。。。全是李二地的手下,连同领头的李二地,个个酒气冲天,歪歪扭扭的走出来,昏暗中,最醒目的是那几双赤红的如狼虎般的眼睛。
“李大江是你的借口,挡箭牌吧,你躲开我们,原来是打算等咱走了去找小白脸快活呢,好你的。”李二地走上前,裆下银枪已经是跃跃欲试,几乎要冲破而出了:“老子早就摸清楚了,你有事没事就往这里来,这儿就是你找小白脸的暗路,我就在这里等你,今儿个晚上,兄弟们就要看我和你痛痛快快开开心心的干上一场,你休想再溜得掉。今晚不干了你,老子就不回‘天地门’!”
玉蝶一看见李二地,酒也醒了三分。
“李少若是余兴未尽,”玉蝶说:“不如咱们再进院子里喝个痛快好了。”
“你少来!”李二地一把抓住玉蝶滑不溜手的下巴,鼻子杵着她的鼻子,嘴对着嘴,那口酒气几乎就要灌进玉蝶的肚子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李大江这老狗,弄了你不算,还把老妈子都给干上了,他就存心和我过不去,暗地里指使老妈子使坏,老子一来,她就推三阻四,诸多借口,我会让那老狗得意?他想不到我会在这儿等你吧,哈哈,哈!”
玉蝶看着李二地满口的黄牙,和布满拉渣胡须还晃着明晃晃油脂光的下颏,“——难得李少如此偏爱,何不回到楼上再说,小女子今夜一定好生相陪。。。。。。”
“你给我闭嘴。”
李二地用一根食指在玉蝶的胸前戳来戳去,
“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等进了房,那老妈子又去通知那老狗来捣乱,省着点,你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婊子,老子要干你就得让我干,干得不舒服,老子就让兄弟们一起干。”
倏地,李二地一拳擂在玉蝶小腹上。
拳劲不大,并没有用上内力,只是警告的意思,玉蝶仍痛得噢了一声,弯下腰去。
李二地抓住玉蝶的后衣襟,将她的头向后仰,“撕拉”一把扯开她的胸衣,长毛的大手大力抓在她凝脂般的**上。
他一面用力揉捏,一面桀桀笑道:“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点你的穴道?浑身不能动弹跟个死鱼一样有什么意思,让我干的女人得浑身都是劲,那才过瘾!”
他用吸血般的眼神盯着玉蝶胸前颤动的两点红莓,忽然觉得很饿。
不仅饿,下身还痛。
涨硬得发痛。
这种亢奋的感觉,他已经失去了好多年了,几乎以为要就此绝种。
他猛的低下头,埋在起伏的双峰中舔咬,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他额上应为过度兴奋而产生的臭汗一把把的擦在轻柔似雪的肌肤上,照得旁边众人的眼睛发亮。
“干她啊!”
“操她”
“奶奶地,是个尤物!”
“有好戏看喽。”
“嘿,阿瓜,这事你可看不得,一边玩去。。。。。。。。”
旁观几人忍不住起哄。
玉蝶上身的衣服已给撕破,扯碎,她用力推着李二地扑在她胸前的光头,滑秋秋地,上面全是汗,手也使不上劲。
“李少,不要这样。。。。。。。。咱们进去吧。。。。。”
她越是哀求,李二地就越兴奋。
激情中燃烧起另一种兽性,李二地眼见衣不遮体的玉蝶,更加的热,下体几乎要撑裂裤子。
他只剩下这种感觉。
他以给烧了起来。
他是火,
玉蝶就是他的水。
喝不到她,他就得渴死当堂。
他一把将玉蝶的脸按在墙上,从后面扯她的裤子。
玉蝶哀叫了一声,不再挣扎。
反正再反抗下去,结果也不会改变,她只求李二地满足之后,不要再把她赏给他的手下。
对着一个男人,她还能感觉自己是一个女人,对着一堆男人,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器具。
那感觉生不如死。
她雪白光洁的背部以一种极为柔美的线条展现在众人眼前,缎子般的丝滑,竟不似真的,上面还淌着李二地滴落的汗液。
李二地美得哼了一声。
他将玉蝶的裤子扯到膝盖,再用脚蹬在地下。
玉蝶的身子在月光下映射出冷芒,白璧无瑕得让人发抖。
“你的身体,全是我的,我要慢慢的玩,好好的享受,李大江这条老狗,居然霸占了你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了吧。”他一巴掌按在玉蝶的臀部,那里的肉就像刚煮熟剥壳的蛋一般柔嫩并且有弹性,“你放心,等老子爽够了,老子就连夜去把那条老狗给做了,到时候,看谁还和我争!”
李二地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如夜枭。
此时,玉蝶脸上原有的愤怒,不甘和恐惧已经消退,代之而起的只有寂意。
她斜着眼看着天上的月光,虽然明亮,照见了这不堪的暗巷,但这光是冷的。
她情愿要一只蜡烛。
——至少那一点火光是热的。
她感觉李二地分开她的腿,又看见地上还有一截黑影。
那是?!
长形。向上弯曲。后面似乎带着个大袋子,前面顶着一个拳头大的球。
她虽身在“怡心院”这样的地方,早就见惯了男人的各式各样的武器,但是她一回头,就觉得:
这兵器一旦使出,就有“半壁河山穿玉龙”的气势!
那是枪!
更是炮!
它在跳动!
它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件东西,她只有有一种感觉:
凶!
大凶!
它就像一把屠刀。
一把惨无人道的人间凶器!
这凶器就在玉蝶的双腿间。
李二地早已喘息咻咻,这个晚上,他的确是醉了,不仅因为酒,还有这足以令他眼花缭乱的无暇躯体,像他这样一个好色成性的人,眼里也不禁流露出近于严肃的目光,他扶正她的臀,全身贯注地,打算一举攻占这一具活色生香,去感受刀入肉里的快感。
也许是李二地过于紧张了,欲速不达,那庞大在她腿间撞来撞去,不得其门而入,每一次接触,摩擦得有些生痛,让玉蝶弓紧了身子,轻轻的颤抖。
玉蝶已经听见周围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只希望快一点结束。
但也可能只是个开始。
她看见周围的人已经忍不住伸手插进裤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说道:
“收起你的家伙,放了她。”
什么?!
所有人都一愣。
李二地四处张望,他还搞不清声音来自哪里。
“谁?谁在说话?!”
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暗影中,他的那群手下中忽然步出一人,不高不瘦,精干,因为背着光,李二地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整个人灰扑扑的,衣衫陈旧,也没有任何饰物,只有背上的一把灰鞘的剑。
玉蝶的眼睛却亮了。
——她认得那把剑!
是他!
是他吗?
“小子,刚才是你说话?”李二地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人,心生警觉。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察觉。
李二地回过身,那凶器仍是一跳一跳的,凶神恶煞,像是给人示威,上面还粘着一些玉蝶的体液。
“我只说这一次,”那人说:“给,我,放,开,她。”
“不放又怎么样?”李二地笑了,在玉蝶的臀部上“啪”的拍了一巴掌,挺着巨炮,一摆三摇走到那人面前:“小子,你是存心来找死的吧?这里这么多人,一人一刀你都得变成十几块,你敢要我放手,我就偏不放,就当着你的面操她,你能。。。。。。。”
他本来接下来的话是要说:你能怎么样。
但说道这里陡然中断。
因为他乍然发现他的“凶器”也中断了。
只有银光微微一晃。
比黑夜中一闪而过的黑猫还快。
他以为自己酒喝多了,眼花。
——那家伙前一霎还明明好好的,还能耀武扬威,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没了呢?
“娘呀!”李二地惨嚎起来:“这它吗的是怎么回事啊?!”
“凶器”断处,这时才飙出一股血泉。
“我已经说过了,叫你收起你的家伙。”那人道,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玉蝶的跟前,替她拉上裤子,披上自己的衣服。
那衣服旧是旧了点,但总能挡住一点风,给人一点温暖。
李二地那十来个手下,全给震愕当堂,扶着软倒的李二地,咒骂的咒骂,裹伤的裹伤,拔刀的拔刀,稀里哗啦的忙成一片。
那人转向玉蝶道:“你找我?”
玉蝶眼睛发亮,她不懂武功,但她知道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削掉李二地的话儿,这武功一定不差。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玉蝶看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线条粗矿,一股傲然之气,和那天在小巷中见到的他截然不同。
她的确是在等他的。
——等他的剑。
但现在呢?
她也不知道了。
她只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的很难为情,她虽是青楼女子,早就给人看多了,用惯了的,但是一见到这个人,她就有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不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的样子。
“我不管你是不是要找我,那不重要,”那人又说话了:“因为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玉蝶有些茫然。
那人道:“还记得那天我的话吗,我说过,你真美,我很喜欢。”
“我问过人了,怡心院只能进不能出,我不能赎你出来,于是我去挣点银子,打算把你长期包下来,这样别人就不能欺负你了,可惜事运不顺,一直隔了这么久才筹够一笔银子,于是我就来找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那人说话竟是直截了当,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向这么说话的人天下少见。
玉蝶禁不住笑了,这个人不仅是个好剑客,还是个有趣的人,远不是他的表情那样冷淡。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白脸,都给我上啊!”李二地已经瘫倒在地,仍不忘招呼手下给自己报仇。
他的十几个手下,在他的狂呼中纷纷拔出兵器,包拢上来。
“你敢动‘天地门’少门主,你活腻了啊!”
“赶紧自己了断吧,等爷动手,你不知要成几段了。”
“你胆大包天了,敢上我少主人?”
十来个人呼呼喝喝,对那人形成包围之势。
玉蝶这时酒也醒了**分,紧张地道:“你小心点,这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些人?”那人也笑了,“这些杂碎垃圾,还用得着放在嘴上说?”
他一挥手,表示出极度的不屑和蔑然。
“小子你说什么?!敢骂你爷爷?!”
一群人都扑将上来,手中刀剑白晃晃一片。
但人一动,霎时倒下了五个。
剩下的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躺在地上的李二地武功比这些人略高,他看见了。
——那人就在挥手之间,五指各出一道气劲,分别打在五个人身上。
李二地这才知道遇上了煞星,大喝一声:“住手!”
声音在暗巷里回荡。
咿呀一声,有人张开窗户张望,很快又砰的把窗关上。
性命可比好奇重要得多了。
“这位大侠,刚才喝多了酒,失礼了。”李二地艰难的起身,拱手拜道:“不知道大侠原来是玉蝶姑娘的朋友,得罪了请勿多怪,这次是李某人有眼无珠,咱们现在马上就走,以后也绝不敢再来烦玉蝶姑娘了,只想斗胆请教大侠名号,日后一定登门拜谢请罪。”
“日后?是日后带帮手来寻仇吧?”那人冷冷道:“不想死的就别废话了,赶紧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绝无此意!”李二地赌咒发誓:“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还请大侠给个面子,报个名讳,以后我李某人一定登门拜谢。”
“哼,你非要知道,我也不必瞒你,”
那人声音愈发的寒:
“我姓莫,莫归途。”
所有人都呆了,谁都想不到,这个灰暗扑尘的人,就是名动天下的剑客。
“不归路上不归人”,没有人不知道这句话。
人人都知道他不怕死,不要命,当年的天下第一快剑“夺命三剑”任雨浓与他决战,受的伤明明比他轻,但任雨浓躺卧在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就在任雨浓家门口喝酒听戏,生生把任雨浓气死了。
这人的身体是铁做的吧,他简直就是个怪物。
那是莫归途最有名的一战,有名到连玉蝶这样的青楼女子也对他如雷贯耳。
“原来你就是。。。。。。。。。。”她的声音分明带着惊喜与难以置信。
还有崇拜。
优秀的男人总是会受到女人的青睐,就算这个女人以阅读男人为职业,她心中也必定有一个让她仰视的完美形象存在。
李二地已经哭丧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差,在一个妓院的后巷中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人物。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了,那么你们都自尽吧,不必我亲自动手。”莫归途冷冷道。
李二地的语调已经是带着哭腔的呻吟:“莫大侠。。。。。。这这。。。。。。可是。。。。。”
“你可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莫归途走进李二地跟前:“弄得好像我不守信用的样子,我可从没答应放你走。”
“莫大侠,咱们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啊。。。。。。。。”
“因为我怕,怕你回去了带上天地门的人找我报仇。”
“可是你不是号称不怕。。。。。。。。。。”
“我是不怕死,也不怕别人来惹麻烦,”莫归途打断李二地的话,“可是不怕死不等于要白白送死,我今天留了你的活口,下次你着人摆平了我,你又会放我走吗?”
他缓缓抽出背后灰色剑鞘中的剑,那一瞬间连月亮的光芒也被寒光四射的剑照映得黯淡下来,
“斩草不除根,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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