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尧舜禹东方文明古国缔造者 > 过大越得意逢知己 回平阳受命征三苗1

?    禹告别涂山侯,应龙也决定随禹一起去考察。他们沿淮河而下一路观测,直到下游,已离羽山不远。禹因思念父亲,便决定去羽山一趟。

    羽山一带到处都是树木、茅草,人烟稀少,兽蹄鸟迹遍地皆是,显得特别荒凉。他们到处寻找鲧的踪迹,找了很久,才见到几十间破茅屋,推想必是鲧他们当年居住的地方。

    茅屋高不过丈余,走进去一看,由于无人居住,到处漏雨。屋内杂草丛生,墙上蜘蛛结网,禹见了不由得落下泪来。

    过了一会,才离开茅屋去寻找父墓,花了半天时间,方在附近杂草中找到了一座坟墓,却无人管理。坟上杂草丛生,中间还有几棵小树,却无任何标记,而且方圆几里就这一座坟。禹猜想必是父亲之墓,便与应龙、真窥、横革几人一起开始整理墓容。正在忙碌时,突然听得有人高叫公子。

    禹抬头一看,离墓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他一眼就认出是父亲原来的得力助手大章和竖亥。两人立即走上前来与禹相见,主仆各叙别后之情。

    大章道:“小主人呀,老主人把你赶走后不久,雍、冀、兖三州连降大雨,河水猛涨,黄河多处堤防倒塌,就连平阳亦水深数尺,天子也只好离开平阳,与众大臣一起去各地救灾。又得知大陆泽周围灾情严重,堤防被冲垮,滚滚洪流涌向村庄,不知多少田园被淹没,人畜被淹死,百姓叫苦连天,损失前所未有。各地诸侯纷纷报灾,而且都说是老主人之过,要求将老主人撤职处死。朝议亦定老主人死罪。好在天子仁慈,他自己先承担了责任,又解释说:‘这样前所未有的水土治理,没有现成的方略,很难不出差错。崇伯在外辛劳多年,就连夫人女志去世亦未回家,虽然造成损失巨大,但都是方法问题。’可不少诸侯又说不处理不足以平民愤,经过激烈的争论,帝决定改死刑为流放,并派老臣祝融将老主人送来羽山。降崇伯为羽山君,领男爵。欲利用老主人的才干开化东土,给老主人立功赎罪的机会。但老主人性情暴躁,他一世尊荣,怎受得了这个打击,便想一死了之。在路上由于我等处处提防,才未出事。来到羽山后住了三天,刚刚恢复一路远行的疲劳,便要我等陪他出去走走。我们知道他心中烦恼,认为陪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大家缓步而行,不久来到羽渊。羽渊虽然水深数丈,却风景秀丽。大家正与老主人一起观看,谁知他趁我们不备,一下跳入渊中,不久便没入水中。我们慌忙跳下去救他,却一无所获,过了几天才浮出水面。那时祝融、皋陶等人还未走,见老主人自尽,心情也很沉重。经过商议,因离平阳及石纽村都很远,只好就地安葬,并留下十多人为崇伯守墓,事完后才回去向天子复命,帝得知崇伯自尽也叹息不已。”禹听了更是悲痛,大章、竖亥也都垂泪。

    过了一会,大章、竖亥又道:“这坟墓本应由我们负责看管,只是老主人去世后,为了报丧,我们到处寻找公子。花了几年时间,走了很多地方,由于公子行踪不定,却一直没有找到,只好回来为老主人守墓,前几天才到达这里。为了不使老主人感到孤独,我们两人就在这里搭起茅棚,决意从此天天睡在老主人身边。棚子刚刚搭好i,今天却与公子相见了,真是崇伯在天有灵。“

    于是大家一起把墓修好,再打些野物进行祭祀。禹又恸哭了一场,然后由大章、竖亥领路来羽渊观看。他们四面张望,江山依旧,却没有留下鲧当时的遗迹。大章、竖亥却道:“老主人去世时,本也留下十多人为他守墓,我俩因找公子离开了这里。这些不义之徒就一个个溜了,所以我们请求小主人在此建一庙,作为对老主人的纪念。”

    禹想了想道:“这里之所以荒凉,是由于水患连年,五谷不登,人不能安居。环境如此,即使有了庙,也无人住守。”

    大章、竖亥齐声道:“老奴愿守!”

    禹深受感动道:“两位前辈守在这里,文命也不放心。而且前辈百年之后,不又是荒凉么?所以我认为只有把水土治理好。这里变成了鱼米之乡,才会有人居住,有人来往,热热闹闹。那时先父才不会寂寞。”众人都认为禹说得有道理,大章、竖亥也就乐意跟随禹再去考察。

    禹一行人在那里住了几天,然后再拜鲧墓,告别羽山往南而行。他们一直考察到封山、嵎山一带,那里是尧舜都去过的汪芒国。主要的居民是防风部落,酋长防风侯姓漆,原是神农氏之后。其人个子特别高大,且力大无穷,又为人正直,敢说敢做,深受当地人拥护。原先这里以渔猎为生,如今在他带领下民众兴修水利,播种稻谷,实行水浸牛耕,开垦了大量土地。又推广种桑养蚕,纺丝织绸,百姓衣食有余,富胜中原,禹非常佩服。

    防风侯见禹人品不俗,才华出众,又有志治水,便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谈到农田水利时,防风氏道:“我没有外出考察,走的地方也不多,见识自然不如高密君。但听说你们中原种粟,这作物主要生长在旱地,故用的是火耕旱播,广种薄收,因旱地作物要的水少,故对水的利用不重视。而我们种的是水稻,这水稻必须生长在浅水中,长期离不开水,所以我们这里把水看成命根子,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认为水对人来说主要是利,其次才是害。害是由于我们没有掌握水的习性,违反了它的运行规律,才受到了它的报应,所以我们把治水与开发田地结合起来。我们这里离海不远,除了疏通河道,更多的是开沟渠,引水灌溉,变水害为水利。”

    禹又问道:“那么你们这里就没有水灾么?”

    防风侯道:“不但有水灾,而且有时还很严重。因为水患波及整个大地,不是某一个地方的单独行动能够治理好的,必须各地同时治理,方能成功。我听说长江、黄河都发源于昆仑,归于大海,流程万里。在其流经的地方,除东南水乡稻农区开了些沟渠外,可说天下山河从未整体治理过。这些天然河流经常改道,淹死人畜,使大量土地不能耕种。我们耕种的只是山坡边缘的卑湿之处,真正是大河流经的地方,谁也不敢开垦,所以大片平原还未开发。高密君若要治平洪水,千万不能局限于一河一地,必须统一规划,不分华夷,万众一心,同时治理。”

    禹听了深受启发,心想,难怪大成子要我来东南,原来中原及西北一带,由于都是旱地农作,故只知筑堤湮水,只看到水害,没有看到水利。东南种水稻,为了灌溉,善修沟渠。他感到来此大有收获,启发了他开通渠道,兴修水利的思路。于是立即上前施礼,欲邀请防风君一同去考察。

    防风侯道:“治理水土,我虽懂得一点,却远不及高密君见识广,也不及我朋友伯益先生。伯益才真有学问,我们这里的水利就是他指导修的,我刚才说的,也多是他的见识。”

    禹问道:“他现在在那里?请君侯带我去见见。”

    防风侯道:“他已被邀请去了大越用为农师,大越建都茅山,是一个大诸侯。它包括了上百个小部落,所以又称百越。我的这个朋友就在那儿协助他们开沟渠,灌田亩,种水稻,植桑养蚕,那里的人非常精通水性,会造舟楫。高密君若要治理水土,可去那里一趟,一则看看那里的情况,二则找找伯益。若能得此人相助,对高密君会大有帮助。”

    禹又问道:“伯益能比得上侯君么?”

    防风侯道:“他才学远在我之上,而且为人忠实,办事认真,又非常讲信义,他若能往,高密君必须善待他。”禹听了频频点头。

    防风侯见禹心怀大志,又勤奋好学,实为天下豪杰,又接着道:“他与高密君一样,有志治理水土,只是没有机会施展才华。而高密君则已名扬天下,天子还派人到处找你,将来必委以重任。伯益若能结识公子,并由公子将他引进朝廷,两人互相配合,必成大业,于国于民都很有利。”

    于是禹拜辞防风侯,往茅山而去。他们一路观看东南风景,果然稻谷飘香,莲藕成片。其间杨柳成荫,老翁垂钓,渔歌互答,真令人心旷神怡。他们一路顺风,没多久就来到了茅山,会见了大越侯。大越侯听说来者是天下闻名的崇伯公子,便亲自迎接。用非常隆重的礼仪接待他们,并连日饮宴,从此禹与大越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因为这里土地肥沃,他非常热爱这片土地。

    禹不久就去寻访伯益,果然在这里见到了他。禹见伯益高高的个子,一双大眼睛,白净的皮肤,年龄不过二十来岁。因两人都热心治水,情感相投,很快就成了朋友,不久便一起商讨起治水方略来。两人越谈越起劲,只恨相见太晚。禹又邀请伯益一同去考察,并说在汪芒国就听到了他的大名。

    伯益道:“小弟久闻高密兄为了治理水土,走南闯北,踏遍千山万水,每到一处都进行实地勘察,对各地的水患已了如指掌,现已名传天下,就是尧舜也把你视为天下奇才。伯益乃蛮荒一村夫,才学不及兄台万一,只是防风君过于夸奖,致使兄台错爱。但既蒙兄台远来,小弟也得谈点浅见,不是之处,请兄台指教。

    小弟除了自幼与乡亲一起修沟渠,种水稻外,也为寻求治水方略,走过很多地方。所到之处皆有洪灾,深知治水之难。因天下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故大多数河流都是自西向东,特别是那黄河、长江都源于昆仑,流向大海。其间支流密布,所造成的灾难波及整个大地。若要治理,非有大智大勇之人出来担当不可,这个大任可能就要落在高密君身上。”

    禹道:“这重任文命却担当得起。文命考察过天下江河,见那长江、淮河、黄河之中下游水患最多,而三苗族正处长江中游,却早有不臣之心。若得不到三苗人的配合,要举国同时治理,亦属为难。故就是朝廷要治理,也有困难。”

    伯益道:“弟亦曾到过三苗,考察过长江,对那里比较了解。这长江支流多,水流量大,好在有大量的湖泊、沼泽可以调节水量,其中最大的有云梦泽①、彭蠡泽②、震泽③,单只云梦泽就包括大小湖泊数千个,如洞庭、长湖、云湖、白露湖等。尤其是洞庭,除调节长江之水外,还接纳湘江、澧水等九江④之水。但这些湖泊也都是天然形成,还没有进行过治理,故亦时常向周围泛滥。若要治理,其工程之大,可想而之。故以小弟看来,仁兄要治水成功,必须得到天子的支持,朝廷的支持。若离开了朝廷,仁兄再有才华,也将一事无成,至于三苗的事,也只能由朝廷解决。而弟听说仁兄虽有志治水,却没有与朝廷配合,而是单独行动。”

    禹叹道:“文命也早就想过要治水成功,必须依靠朝廷。但尧舜与文命有杀父之仇,文命若去投靠他们,岂不会被天下人笑话?”

    伯益道:“小弟并未见过尧、舜,更与他们无私交,只是就事而论,请仁兄勿见怪。如今就弟所知,天下都称尧为圣君。他流放尊父并非出于私心,而是顺从民意,按罪定刑,所以他处理尊父不但少有人反对,而是天下称庆。仁兄若以私怨而不顾大业,那又何必花如此多时间去考察?今以愚弟看来,如此必妨碍仁兄一世英名,实不可取。”

    禹听了伯益之言,幡然醒悟,认为遇到了知己。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便邀请伯益一起去平阳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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