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尧舜禹东方文明古国缔造者 > 施巧计河边救孩童 过武陵深山访猎人2

?    舜怕话多走漏消息,见女英也不说了,便令各自去准备,依计而行。

    次日,鯀邀请舜-起参加祭祀,酉时末,一阵乐响后,鯀与舜登上祭台。祭台设在河神庙前,台下摆着果饭,猪牛羊等和四个绑着的孩子。周围有兵丁把守。小孩见了这场面。早就吓呆了。从来时开始哭起一直哭到如今,哭得令人心惊肉跳,嗓子也哭啞了。

    巫师跪在庙前请了一会神,然后站起来,绕埸三周后,为首的巫师将手-挥,石破天惊地一阵咚咚鼓响。过了片刻,他再将手一挥,乐声仃止,埸内-片肃静,鲧大声宣告:“杀牲祭神!”

    十几个扎着红头巾的大汉,脚踏四耳麻鞋,**上身。用明晃晃的铜刀杀了牲口祭神,这个程序大约经过了半个时辰,巫师又开始跳起舞来,跳完舞后乐仃,鲧显出-付严肃的面孔说道:“吾奉命治水。巳近八载,淮河水患未除,卦象显示水神所为。今特配祭品,敬献于大神前,恳求大神消灾赐福,从此恢复往常规矩,年年奉祭,望大神岁岁保民,神庙香火不熄。”

    说完扳着脸孔,神情非常严肃,舜从旁边看了-眼,见他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动不动,仿佛-蹲石雕。鲧心情沉重地-步一步走下祭台,舜也跟着下了台。众人见了鲧沒有不害怕的,军士送走了鲧与舜,巫师在河神庙前再次跪拜祈祷后,为首的大巫----巫支祁却大声喊道:“现在向河神敬献童男童女!”

    此时快近子夜,八个大汉抬着四个童男童女来到河边,后面跟着巫师及来看热闹的人,当他们正要将童男童女往河中抛时,突然河边一阵吆喝。四个怪模怪样的河神**的从水中爬上岸来。立即伸手去抓童男童女,把八个大汉吓得倒退了几步,丢下手中的孩子就跑,这下连巫师都吓呆了。虽然他们经常拿人祭神,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河神,今天见了这埸面如何不害怕。跟在后面看热闹的民众吓得向后便跑,最后只剩下一群大小巫师,此时其他的人都跑了,这本是他们贪享祭品的好机会,可今天他们也害怕了,其实他们作为巫师,又那里见过真正的鬼神?甚至不知道天下到底有没有鬼神。今天河中爬出几个活神仙来,早就把他们吓得心惊胆颤。

    他们虽然经常送人家去死,而自己却非常怕死。今天只因为他们是巫师,是自命与神交往的使者,自然还得装做不怕鬼,所以开始看见河神抢走童男童女,倒也没有立即逃走,而且还在故作镇静地念着法咒。

    谁知他们念着念着,水里又窜出四个与前面一模-样的河神。这时他们巳被吓得筋骨酥软,想逃也走不动了。主巫----巫支祁便被四个河神拉下水,几声水响后,就不见了人。四面一片寂静,众小巫也吓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惊叫-声,四散逃跑了。

    此后在淮河两岸议论纷纷,有人说河神显灵惩罚了用人祭神的巫师,也有人说这巫师没法力,童男童女先被妖魔抢走了,后来真正的河神来了,却没有了童男童女,河神愤怒,把个巫师也拉下水去吃了。

    从此以后,此处再也无人敢拿人祭神了,参加祭神的小巫们,见了这个场面,被吓得再也不敢做巫师了,从此改邪归正做了良民。

    再说鲧当时巳离开现埸,对此一无所知。,当他知道情况时,祭埸的人巳经跑光了,他本不相信有如此大胆的水怪,竟敢与河神争祭品,甚至怀疑是舜一伙搞的鬼,但舜一直在他身边,如今主巫巳死,没有了对证,故怀疑只是怀疑,终无事实根据,于是也只好将错就错,说是河神显灵了。

    祭神时鲧邀请舜参加,是考虑到尧不准用人祭神,耽心舜回朝后将此事上奏天子,今把舜拉在一起,就是尧怪罪下来,舜也逃不了责任。而舜同意一起上祭台,也同样有他的目的,他知道鲧聪明过人,这救孩子的事,也怕引起鲧怀疑,故愿一直与鲧在一起,使鲧无法怀疑他。鲧知道出事后,舜的随从巳个个在家,使救人之计天衣无缝。

    不过这次祭神虽然出了乱子,连巫师也送掉了性命,但不久果然天气好转,洪水消退。舜的目的巳经达到,便配合鲧与当地诸候一起,邦助民众恢复生产,安定生活。

    当把灾民安置好后,不觉又到深秋,雨季已过,此地一时再无忧虑。于是鲧回到中原继续治理黄河,舜便沿淮河而上,一路考察民情、灾情,一直到达桐柏山。不觉已是冬天,再往西南,到达襄阳,遇上大雪,不便行走,只好在此过了大年。开春后,再往江、汉平原一带巡视,然后又来到武陵山区。这时已是初夏,天气开始炎热,那里是部落杂居的地方,人烟稀少,生活艰难。他们一行人在山区考察,吃尽了苦头,但舜认为既然来巡视,就要帮助天子了解各方面的情况,包括山民。于是他不畏艰险,深入山区,走过了不少无人之境。

    一日快到中午,舜一行人出来寻找野果充饥,在一条小路边发现了一片果林,大家高兴得叫了起来:“这里有人了。”他们沿着宽不盈尺,而且两边被厚厚的杂草覆盖的小路,疑惑地向前寻找人的足迹。拐了几个弯,来到一片参天大树之下,发现了一组山民。由于树大无阳光照入,那里杂草不生。在那大树的树荫底下,人们以树为支持点,用木材和茅草搭成各式各样的房子。其中一组是火棚,里面用石头架起一个灶,火上放着一个大陶罐,正在煮着食物,大概是他们的午餐。火棚里除灶以外,就是石凳、陶碗、木材和弓箭,别无他物。火堆旁坐着女人和孩子,由于火棚小,人被火逼得有些闷热,所以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都是上身**。

    房子除了挡雨外,其他都不讲究。另外每家还另有一个房子,叫做窝棚。窝棚顶上盖的也是茅草,周围用兽皮围着,窝棚底下用木头架起一个平台,上面垫着厚厚的干草,草上垫着兽皮,这是他们睡觉的地方。窝棚比较集中,这是为了安全。

    舜他们来时,一个女首领立即把人召集起来,准备战斗。舜他们却是满脸笑容地向她们表示友善,并说是天子派来看望他们的。可是这些人长期住在山中,有些话已听不懂,不知道什么是天子,他们只知道酋长就是最大的。当他们看到来人无敌意时,紧张的情绪才慢慢消除了,与舜她们走到了一起,并互相交谈起来。他们听不懂的地方,舜就打着手势向他们一再解说,使他们慢慢理解。

    原来他们是炎帝族的一支,随炎帝榆罔来到南方后,由于男人多,女人少,通过婚嫁关系,大部分被南方各族同化,剩下一些小部落因力量薄弱而归顺了大族。各族之间又互相战争,相互兼并,在长江中下游形成了两股大势力,一个是胥敖国,一个是有苗氏,一些不屈服的部落被迫移居深山。这个部落的先祖开始也归顺了有苗,成为有苗属下的一个小部落,叫做玉陵氏,后来因交不起贡献而逃往深山。这里离有苗几百里,是个谁也管不着的地方,所以他们的先祖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以狩猎为生,现在已不知多少代了。

    为了生存,他们的青壮年男子平时外出打猎。现在附近的野物已不多了,有时要到几十里,甚至更远的地方去寻找。由于野兽中有虎狼之类的猛兽,狩猎常是险象环生,必须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一起。

    他们谈了许久,天已黑了下来,舜一行人也就只能在森林中住下,并给她们送了盐。她们也热情地招待舜一行人,拿着兽肉给他们吃。

    晚上大家一起围在火棚里,人多又闷又热,烟熏得流泪,火棚外面山蚊子又多得出奇,大家只好顽强地坚持着。舜问他们为什么只看到女人和小孩?他们告诉舜道:“年轻力壮的男人出去狩猎了,一般要几天才会回来,不过每天都有人送猎物回来,供大家生活。”舜为了了解猎人的生活,又决定去看一看他们狩猎。

    第二天他们跟随着送猎物来的人,一起前往他们狩猎的地方。到了那里已是午后,猎人们正在休息,带路人一声呼哨,不少人从树林中钻出来。

    这里大约集中了一百多人,个个身体强壮。他们见了舜一行人,手中都操着武器,以为是三苗人。因为强大的三苗要谋反,首先就要征服邻近各部落,安定边陲。

    三苗早就发现了这个叛逃的小部落,几次搜山,几经战斗,但由于他们勇猛善战,有苗派来的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今天舜等人入山,他们误认为是有苗人,故做好了战斗准备。

    带路的人见此情况,慌忙跑上前去做了说明,这些猎人才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舞了起来。

    聪明的舜理解了他们的意思,便转过脸来向众人道:“他们在欢迎我们。”接着带头与大家一起学着做同样的动作,回敬他们的友好。

    此时猎人中走出一个威武雄健的中年男子,这就是他们的酋长。他边舞边向舜他们走来,这就是迎接客人的最高礼节,相当于现在的首长接见。

    他舞完后,拉着舜的手朝前面一片平坦的林中走去,林中有这些猎人临时落脚而建立的火棚。火棚中央同样烧着一堆火,火上也有一个大陶盆。火棚周围放着几根木头,这就是给人坐的地方。离火棚不远,有一些临时搭建的木头房子,那是供猎人休息的地方。

    为了和他们搞好关系,舜同样给他们送了盐,这是他们最喜欢和最珍贵的东西。因为他们生活在森林中,很难得到盐,只有偶尔来此收购兽皮的商人带来一些,但数量很少,而且价值很高。这里有的年轻人甚至还没吃过,还不知道盐怎么用。舜给他们盐后,还得告诉他们怎么吃,告诉他们把适量的盐放在快要煮熟的兽肉里,兽肉会更加鲜美。

    这些猎人吃着放了盐的兽肉,都非常高兴,对舜他们特别亲热。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有时野兽特别多,各种猛兽都有,所以打猎要人多,人多势大才什么都敢打。他们的人非常团结和勇敢,在猎取大群野兽时,常是上百人一起,猎物少时就分散,但也有十几人或几十人。

    他们说,狩猎是人兽的一场殊死搏斗,就是一些食草兽类,表面看起来很温和,但若触怒了它们,也异常凶猛。加上它们都是群群出没,发起威来,亦是势不可挡。所以这里的男人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个个身怀绝技,但兽群还是伤人。有时遇到猛兽过多,就是百人的队伍也捕猎不了,为了保护自己,只有大家一起远远击鼓把他们赶走。

    猎人还对舜道:“狩猎既危险又辛苦,常是饥一餐饱一餐,猎到的东西多就饱食一顿,猎不到就得饿肚子,有时甚至几天没有吃的,身体差的就饿死了。有的人肚子饿了就乱找东西吃,吃了有毒的东西就毒死了,所以为了吃饱,就只有拼命与兽搏斗,死的人也不少。故在我们部落中能活到老的人不多。你们来时看到我们每个窝棚里都是女人和孩子,我们这里女人比男人多,是一夫多妻。但一夫多妻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给死难者分养妻儿。”

    舜听了他们这些悲壮的诉说,心中非常难过,便问他们道:“既然狩猎如此危险,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从事农耕呢?”

    酋长叹了口气道:“听我们的先辈说,我们祖先原本是在云梦泽附近从事农耕,但由于有苗刑罚苛刻,又经常征兵。而且他们经常出兵与周围不服从的部落战争,光是战争也比我们狩猎死的人多。加上洪水为害,大的洪灾一次死人成千上万,甚至一次涨水死的人比我们全部落的人还多。所以我们在此狩猎,比那些受洪灾和兵害的人,可能还要好些。”舜听了方知洪水和战争胜过兽害。

    他们谈了一会,酋长便开始安排舜一行人的住宿,并令族人一律早睡,准备明日出猎。舜为了进一步了解猎人的生活,决定再去看看他们出猎。

    次日早起,大家吃了早餐,带着狩猎的工具来到一望无际的杂树林中。一阵鼓响后,人们按事先安排好的路线展开行动,刹那间林中刀光闪耀,喊声此起彼伏,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飞禽走兽被赶得到处乱窜,猎人们都裸着上身,精神抖擞,奋勇争先,弄得草莽起伏。突然一声吼叫,一只受惊的猛虎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向一个青年猎手扑去。青年朝猛虎一刀刺去,正中虎腹。虎受伤更是愤怒,大吼一声又向他扑去。青年只好倒退几步,伸手抓住虎头,虎却用锋利的前爪对准青年一抓抓去。青年的胸口顿时被虎爪撕裂,血流如注,倒地身亡。旁边的猎人见了不但不退缩,反而继续扑向猛虎,勇不可挡。由于人多,片刻之后,受伤的猛虎终于倒下了,但又有几人受伤,浑身血污,一时弄得遍地狼藉。

    舜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舜虽然也参加过几次狩猎,却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猎人。为生计所迫,大家不惜牺牲生命。

    老虎打死了,这场狩猎也算是结束了。他们把所有的猎物集中起来。要是平常,由酋长主持把兽肉分配好,由运送猎物的人把猎物运回去,给各成员的妻子儿女吃,然后再继续打猎。这次可不同,由于死了人,大家要回去办丧事。

    他们的丧事办得很奇特,由酋长把部落成员集中起来,不分男女老少都跪在死者周围,大家一边哭,一边念着咒语。由于念的人多,声音嘈杂,舜也听不清他们念了些什么。念完后,部落成员仍然跪着,由酋长把死难者的遗体剖开,将所有的肉割下来,煮熟分给全部落成员吃,包括他们的父母、兄弟、儿女。

    他们认为这样能使英雄的血肉再化为全部落的精血,化为全部落人的力量,化为全部落人的心声。剩下的骨架则用粘土制成他的塑像,再与多年来死难者的泥塑骨架一起,放在一个山洞中供部落祭祀。

    他们认为在狩猎或与敌人战斗中牺牲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才能享受祭祀,所以这个部落的人都勇敢。这个部落人人习武,部落成员不但武艺高强,而且都很勇敢。他们不但不怕猛兽,也不怕任何凶恶之敌,就连强大的三苗族也不敢轻易扰乱他们,不敢向他们征兵,不敢向他们要贡赋。

    这个部落虽居住在深山,但也有贸易,一些外族人拿先进的刀剑和陶器等物品来这里换取皮毛及骨制品。他们对外来的生意人都很礼貌,留他们居住,给他们兽肉,与他们交朋友。只要来人无敌意,他们便以礼相待。

    今天见舜一行人对他们非常亲切友好,不像三苗人那样歧视他们,所以很快就与舜他们成了朋友。舜要去三苗,他们便告诉舜,离这里上百里的地方,住着他们的一个亲族,叫做落溪部落,通过那个部落的边界就可以进入三苗。舜离别时,酋长还给他们送了兽肉和蜜,并派向导把他们送到那个落溪部落。

    武陵山区除飞禽走兽多外,还有山果和蜜。蜂巢常是在悬崖峭壁或高大的树木上,采蜜非常不容易。猎人们一面打猎,一面采取野果和蜜。兽肉容易腐烂,蜜易于保存,故采到蜜后,他们通常舍不得吃,只有喜庆才用。今日给舜送蜜,是把舜看做头等贵宾。

    注解:

    1.桐柏山——今河南桐柏县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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