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来到粪池边上,各掏面巾捂住了鼻子。(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一个黑衣人掏出挠钩在便池里掏来掏去,忽地叫道:“有了。”说着,手上用力,粪池里掏出一个帆布包。
黑衣人用桶里的水冲掉包上的粪便,这才打开帆布包,却是包着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
黑衣人刚刚将尸体从帆布包里扯出来,就听另一个黑衣人“呸”地吐了口唾沫,骂道:“什么东西,真他娘的臭。”话音刚落,两个人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远处的草丛里窜出来那个跟车的小孩。小孩此时背上多了一个包裹,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小孩飞箭一般地射到二人身边,不顾粪池及尸体的恶臭,两只小手用最快的速度从尸体的发稍到脚踝迅速地摸了一遍。待无所发现,双手掰开尸体的牙齿,手伸进去摸了半天,像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在他翻转尸体的时候,就见尸体的尾椎骨上插着一块木头,木头上写着“定魂木”三个字。然而小孩并没有留意这块木头,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小孩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又将尸体放回了帆布袋。包扎的绳子重新系好,又丢到了粪池之中。就着池外的水洗了洗手,打开了背上包裹,却是一只若大的水囊。
小孩将水囊里的水倒入水桶里,将水桶拎至墙下,然后又将倒地的黑衣人一一抬到墙下,摆出了二人刚刚跳下墙时的姿式,收拾好带来的行头,一溜烟又躲进了茂盛的草丛之中。
也就在小孩的身影刚刚消失,二位黑衣人打了两个喷嚏,黑衣人拎桶拿钩又来到了粪池边上。
二人几乎遗忘了先前的行为举止,又重新演示了一遍。
待看到地上的粪水,一个黑衣人警觉地道:“五十六,这些水哪里来的?”
五十六一脸迷惑,道:“该不是水桶漏了吧?”就来检查水桶,并无半点异样。
二人面面相觑,五十六骇然地道:“四十八,老子这些天一直在做梦。”
四十八身子一颤,动容道:“梦见什么?”
五十六低声道:“老子梦见白天做过的事晚上还要做一遍。”
“你……”四十八的脸都白了,“你……你也是这样?”
“怎……怎么……”五十六的脸也绿了,“你……你也……”
四十八用力地点了点头。看小说最快更新)
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四下张望几眼,拎起地上的尸体,飞也似的逃开了……
黑风府衙发生窃案,无论是大街上的小贩,还是酒楼上的食客,都在议论着此事。大街上谈论会担心引起衙役的注意,在脱离地面的酒楼里,也许是高高在上的原因,好事者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
就在众人八卦时,不知是谁忽然来了一嗓子:“大家快看,又有犯人来了。”
酒楼里的人顺着楼窗向外看,就见一群脚套铁链,头戴大枷的犯人从远处向黑风衙门的方向走去。每一个犯人两侧都有一对衙役押送,衙役的外围是一群手持长枪,腰际佩刀的官兵,虽说犯人都是上了枷具,每个官兵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
“看样子都是些重犯呀。”
“该不是那晚的盗匪捉回来了吧。”
“肯定是。”
“是个鸟。听说那晚闯进衙门的没有几个人。”
“嗯,听说还是个女匪。”
“呸!明明是两个大和尚,还是少林寺的。”
“你又没亲眼看见,知道个屁。”
“我就是知道。”
“说你不懂你还装能。”
“你……”
眼见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有人叫道:“快看那个小子,死到临头也是一副欠扁的样子。”
几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犯人中人有个年纪在二旬开外的青年,虽说是朝廷重犯,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冷笑,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也许是太过招遥,惹得街边的人对他指手划脚。青年囚犯引起众人注意,更显趾高气扬。
“这个该死的死囚,肯定不得好死。”一个卖菜的老太,把剥下来的烂菜,满含怒气朝着死囚丢了过去。啪地一声,恰好砸在青年的后脑上。
“***,是谁打我。”青年虎眼圆睁,十分嚣张地叫道。这一来不打紧,什么烂柿子、烂苹果、臭鸡蛋从不同的方向丢了过来。
“娘的,看老子出来以后怎么收拾你们。”青年毫不退缩,骂的更是凶了。青年骂的越凶,受的照顾就越多,待到黑风府衙,他已全身湿透,臭气熏天。
犯人被围成一个圈子,由官兵看管,那些随行的衙役则入内递交公文。然后再一个个被传唤,由于犯人较多,时至晌午也没轮到青年。
烈日当空,青年被晒得火冒三丈。可能是因为到了衙门的原故,想到入狱后的诸多未知,少了对待路人的那般张狂。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青年囚犯跺着脚准备叫骂。场外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兵扬起手中长鞭,啪地一声,示威般地指着青年囚犯,道:“那厮,安静点。”
青年囚犯歪斜着眼睛,咬着牙根盯着官兵,冷冷地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的样子。
小兵气急,扬鞭欲抽。恰在此时,押送青年囚犯的两个衙役急匆匆地从衙门里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衙役,指着青年囚犯道:“你给老子出来。”
青年囚犯恶狠狠地瞪了小兵一眼,向外就走。先前站在青年面前的几个犯人自觉地让开道来。青年囚犯蹭着鼻子,晃着膀子,大摇大摆地走着。
偏偏还是有不识相的挡在他面前,青年囚犯皱着眉头,大枷猛地向身前之人撞去,怒道:“给老子让开。”
砰地一声,被撞之人纹丝未动,青年囚犯踉踉跄跄退后数步,最终没有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青年囚犯想来个鸽子翻身,无奈大枷颇有重量,招式没施全,又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这一跤跌的甚是狼狈。官兵及众囚,轰地一声笑了起来。
青年囚犯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众人扫了一圈。但在场之人要么是官差,要么是死囚,几乎没人被他吓到。
威吓不起作用,青年囚犯瞪着撞开他的死囚,底气明显不足地叫道:“你给老子等着,进去以后看老子不整死你。”丢下场面话,尾随衙役三步并作两步向衙门内奔去。
小兵盯着青年囚犯的背影,呸了一声,道:“吃软怕硬的东西!”转首后,满含赞许的目光落在了撞倒青年囚犯的犯人身上。
青年囚犯甫入衙内,“威——”一阵长吼从两边骤然响起!
青年囚犯吓得打了个哆嗦,先前飞扬跋扈的神情一扫而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地嚷了起来:“大人,小人冤枉呀。”
突如其来的喊冤,掩在众衙役的叫威声也是颇有声势。
县太爷四旬有余,眼小面大,身子瘦小,看上去十分精干。只因台案又是很大,要想看到前面下跪之人须得探出半个身子。
县太爷被青年的叫喊吸引,试着探了探身子,屁股就离开了县官椅,像是觉得这样失了身份,又退了回去,很惬意地坐下来,伸直了几乎酸麻的双腿,稍作放松后不失时机地问道:“下面下跪者何人?”
“大人,小人冤枉呀。”
“下面下跪者何人?”县太爷并没问他如何喊冤,依然慢条斯理地发问。
“大人,小人冤……”
话音未落,突听嘭地一声,惊堂木拍在了案桌上。
青年囚犯打了个机灵,不待县官发问,磕头如捣蒜地叫了起来:“大人息怒……小人姓杨名敢,字大仁。山西太原人士。七岁丧母,八岁丧父。九岁气死姑父,十岁偷看小九洗澡,十一岁上了十三妞,十一岁半……”
“够了!”县太爷一声怒叱,“你觉得自己冤枉吗?”
“不……是冤……”
“嗯——”县太爷不怒含威地道,“九岁就能杀人,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不……不……不大人,小人九岁不曾杀人。”
“嗯——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杀人?”
“十三岁——不……大人,小人十三岁没有杀人,小人……”
“来人哪。”
“在!”
“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啊……”杨敢惨然变色,失声大叫,“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手下留情呀——大人——”
不由分说,抢上来四个高大的衙役,架着杨敢来到阶前,粗野地扒下了他的裤子。两个人上前按住,另两个人扬起大板,嘴里喊着板数,砰啪地打了起来。
可怜杨敢嘴里叫着“大人手下留情”,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流了出来,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些站在外面的囚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官兵幸灾乐祸,犯人心中惴惴。
待杨敢像死狗一样被拖回衙内,“大人手下留情”的叫声越来越弱。
县太爷欠着身子看了看,手一扬,道:“押下去。”
待其他犯人悉数押到后堂,那个撞开杨敢的犯人再次见到杨敢时,不禁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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