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的阳光明晃晃的给人予勃发的激情,阳光中悬浮着细微的灰尘,张三行走在阳光中,异常舒适,仿佛是在走向希望和春天的深处。(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干燥的路面和两旁更青翠的树木,都张开了怀抱迎接着人们的喜悦。路上姑娘们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从厚到薄。张三想起了杨洋,那个在他漫漫路上短暂出现过,最后像一阵风完全从他的生活中消失的伙伴,那个在路上一边看美女一边唠嗑的大男孩。他想起了杨洋喝酒泪流满面的场景,想起了桂连陪着一起哭的场景,如今想起来,张三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怎么走过来的,念头一转,又觉着其实这也好像并不算什么,我们走走停停,在某些地方遇到某些人,相识,相知,到相离,总有那么一天,一些人好像是生活特意安插进你的生活的卧底,在你心情的高峰给予你最致命的一击,从高处跌落。张三悠悠地独自走在熟悉的街道,昨天的事似乎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张三去找了桂连。桂连还没有找工作,她的刘海已经不平整了,清澈的眼眸也变得迷离,给张三一种悲伤的错觉,就好像一个正常人闯进了精神病院。张三没有问桂连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他也没有想像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这都毫无意义。
桂连说,“偶尔放纵自己其实也不能放松。”
张三点点头说,“放纵自己就跟吸毒似得,一发不可收拾。”
张三和桂连绕着厂区慢慢走着。张三摘了朵已经焉了的浅紫色的不知名小花,捻在指间,悠悠的转着。桂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穿着一件经常穿浅黄色的外套,有点显眼。以前挺合适的衣服,张三现在觉得不合适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焉了的花,笑着对桂连说,“我现在觉得你现在就像这朵花。“
桂连抬起头,看着张三手里的花笑着说,“我这么不堪了吗?”
张三说,“现在又不像了,你就不该笑的。”张三把手中的花递给了桂连,笑着接着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苦着脸很丑,笑起来就没那么丑了。”
桂连扬了扬手中的花,把它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中,阳光照在她的笑脸上,像一个开了个口子的橙子。“反正不愁嫁不出去,小女子风华正茂啊。”
张三吐了口气,气氛终于活跃起来了。他有点恐惧,前几天还那么相熟的两个人,突然就沉默了,好比放着欢快音乐的音响,没有任何征兆的嘎然而止。好在,他给维持那种相熟的感觉短暂的续了命,他大汗淋漓,跟修完一黑乎粘乎堵塞的下水管道一样。
送桂连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猛烈,张三又从厂区的宿舍里搬了出来。他跟很多白帽一样,厌恶人多的宿舍。他把冬天的被子都留在了宿舍,剩下的几套衣物一个袋子就装了进去。他提着袋子跟国宝吃完饭道别后,又搬进了张强的宿舍。
张航也从自己厂区宿舍里搬了出来,张强说,“你们来了,我很不方便。”
张三说,“我们可以假装看不到你都在干嘛的。”
张航骚骚笑了起来。“就算你要打飞机。”
张强的宿舍比起以前的宿舍要干净整洁多了,起码还算明亮,住在楼顶,打开门即是天台。张强说他晚上的时候就抬张凳子坐在天台上抽烟喝酒,感觉无比轻松美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夏天的时候,这里将直面阳光的炎热,好像在微波炉里转着圈被烤一样。
张三能想像这间屋子在夏天午后的时候被头顶的太阳四面八方包围炙烤的样子,他现在就感觉身上发热了。悲哀的想,这夏天就要到了,我又成了烤肉。
张航在去年搬开以后换了两份工作,现在他又找了个看起来较轻松,但待遇不怎么样的工作——其实待遇都不怎么样,但这也是比较级,如果张强的待遇是差的话,那么张航的就是非常差。张三说,换了那么多工作,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样?”
张航扔了根烟给张三,说,“不一样,难道你没发现我最近面泛桃花?美女又多了,秀色可餐,大饱口福。”
张三说,“那你就继续换着,什么时候把女朋友换回来。”
张强刚上完厕所,没洗手,顺手就在张航身上擦了擦,说,“多换工作也还是光棍一条。”
张强说,他的生活现在多了一些习惯,跑步和看新闻。他说睡前看一个小时新闻,多了解国际国内大事,开阔视野,不让一个小小的工厂将自己封闭起来。
张三暗自揣测,张强没有女朋友的煎熬只能用跑步来消耗。他一挑大拇指,说“那你现在看看中国的经济形势,从中分析一下我们明儿涨工资不?”
张三出来那会比较少看新闻,每次他打开新闻网页,满目全是全国人民都幸福开心,安居乐业,无忧无虑。gDP超越了某个国家,达到什么程度,人均消费水平又涨到多少。看到这个,他都有异常的负罪感,“对不起,祖国,我又扯了你的后腿。”张航骚笑着说,“我们哪是扯了祖国的后腿啊,都扯着祖国的蛋了。”
春天的晚上仍有点凉意,张三搬开了凳子,对着天空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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