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大千金诺 > 第九章 出世篇:都是出于爱

?    “修明,你今年收了多少?”

    两个小伙伴坐在中山公园长椅上,谈论着自己的生意。

    “还在起步!”李修明回答:“我自己的杂货店现在可以解决温饱了,你呢?你这个打鱼的,一年捞了多少?现在应该翻了好几翻吧?”

    “不少鲫鱼,还有三百斤的鲳鱼,卖了个好价钱!你猜多少,三万!”季伯仁一举三根手指。“这只是我们团队两天的业绩!”

    “早知道我也去干水产了。”李修明眼睛馋着。这时他忽然发现有点异样,“你一直没跟我说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没错,季伯仁的左手迟钝地吃力地举着三根手指头,直到现在才放下来。这只手正是被尤涛扭断的,烙下终身后遗症。

    季伯仁终究没有把这件事吐露出来。没有人敢将自己的耻辱大方地说出去。何况他已经结婚了和妻子程怡幸福美满。他正开着自己的运水产的面包车回家过幸福。说实话,李修明是知道季伯仁的手的事,但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这两个人终于各自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庭。这也有个小插曲。

    三年前一个晚上,李父在算着账,越算越觉得不对。看着帐单,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也看不见了。最近,李父的饭量明显少了很多,精气神也难再提起来了。家里就他一人数学勉强凑合,李修明是连数字都看的头疼。他叹了口气——还有小诺,可他好吃懒做,不是因为程老板的面子,他早就把这头小猪赶走了——想到这,李父的气叹的更重了。

    他不得不再次招工。这次小诺不乐意了。“你敢在多摆副碗筷,我就找我伯伯去!”

    他还真去找程老板了。而等他回来,却带了一个与修明年纪相仿的姑娘。她脸颊上两片颚骨稍稍突出,看出来是经常会笑的姑娘。这姑娘生的可爱,李氏父子差点忘了问了。

    “我叔叔给你们带了一个来应聘的,她不用包吃也不用包住。”小诺撅着嘴说,“她学过会计。”

    那姑娘表情一变,肘击了小诺一下,点到他的痒痒,让他像弹簧一样弹开了。“不好意思,小诺没什么教养,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把手优雅地伸向李父,“李老板好,我叫红怡。我只要有份工作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准备。”

    李父一时语塞,说实话,他家也实在不方便让一个女孩子住进去。“我可不是什么老板,”他苦笑一下,“你可以帮我管管账吗?”李父心里也不放心把账本交到外人手里,既然是程老板介绍来的,那肯定错不了。

    红怡点点头,“包在我身上,我会把它算的一个子不少,算多……也不太好。”

    李修明把柜台打扫一下,给红怡坐的椅子,他是清理了五遍。“谢谢你,修明哥。”

    “嗯?”李修明很奇怪这个女孩叫他会这么亲切。

    红怡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眼神越凑越近。李修明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果然仪表堂堂,”红怡手一拍修明的肩膀,“果然很结实嘛!”

    “我不是那种人!”李修明紧张地吼道。

    红怡笑了出来,“看来伯仁说得很对嘛!碰都没碰过漂亮女孩!”

    修明刚刚涨得通红的脸渐渐淡了下去。“伯仁?你认识伯仁?”(这里要交代一下,本章开头这两兄弟见面,是自伯仁离开李家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当然啦!”红怡还是笑着,“我该叫你大哥吧!”

    “你是伯仁的……”

    “他是我男朋友。现在,他在洞头打渔呢!”

    李修明这才知道他这个兄弟的行踪。程怡在那时叫程红怡,在嫁给季伯仁之后才改名程怡。这都是后话。

    也就在前两个月,李修明发现小诺经常向他堂姐要钱,不是零花,就是看电影。小诺是程老板弟弟的儿子,那个程可是个县里的大官儿。程怡没办法。“这么惯也不是个事啊,”她经常向李修明抱怨,“小诺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李修明两个拳头捏得吱吱响。“人在活的最狂傲的时候越应该经历挫折。只有这样,才能离开父母得以独立。交给我吧!”

    “修明哥,你难道……这么直接,不太妥吧?”程怡把声音压得很低,连耳朵好的修明都差点听不见了。

    “姐,最新的大片上市了,给我点钱,快啊!”

    怕什么什么来,但程怡现在最怕的,是修明现在就以小诺不懂事为由,把他拖到一边教训一顿。

    然而,李修明却说道:“什么片子?喏,这有张50,你拿去。记得晚上回来跟我讲讲啊!”

    小诺哪管得了这个,有钱就什么都行!夺过五十块就跑了。

    “你这么大方?难道是假币?”

    李修明摇了摇头,说:“有你这专业的在,怎么会收到假币?说实话,我刚刚在那张50块上头做了手脚。”

    其实,按李修明家现在来说,50块早已是小数目了。程怡的账算的特别细,李记杂货铺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可那五十块在李修明手里一点异样都没有。可现在到了小诺手里,情况就不一样了。按李修明的猜想,既然小诺家里都是有人能惯着他,那么,在他拿的一部分沾点502(强力胶水),黏在手里,小诺自然会觉得烦。修明猜对了。小诺养尊处优,遇见这事,没办法,只能扯呗!

    小诺的力气不小,那张50块又是用得发皱的纸币,着急一扯,就扯破了钱。小诺急在头上,自然也不会去管纸币会破,随手一扔,专心对付手上剩下的一半钱。

    当他实在没办法,肯定会回来。等李修明给程怡分析完,小诺就站在门口。

    “你,你玩我!”小诺右手被半张钱黏着,左手一挥拳,朝李修明打去!李修明人一躲,同时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拳锋。

    “嗯,不错嘛!”李修明点点头,当即右手一巴掌扇了回去!小诺轻轻一抬手,这一巴掌就给挡下了。可接下来李修明飞出一脚,小诺是躲不过,也接不住,就直接给向后摔在了水泥地上。小诺痛得哇哇大叫,嘴里哭爹喊娘的。

    等小诺被家里人带走,李修明呼了一口气:“打的很有劲,输的像熊包!”

    小诺哭着找他的伯伯程老板。程老板很是生气,他疼爱这个侄子,虽然很皮,但很孝顺。程老板去找季伯仁说:“你去和李家人说,叫他不用在雇我女儿和侄子了。我程秀刚从此不再跟李家有任何往来!”

    “不行啊!程叔,不能这样!”

    程老板很不乐意了。我找你谈是给你面子,你再护着李家,我就不能答应季伯仁与程怡的婚事。当然,这也只是他在脑子里的臆想。现在他打死也不想再和李家有任何生意上往来!生活也不要!

    李修明的屁股还是季伯仁圆满擦完了。程怡提前跟伯仁打了个招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季伯仁不紧不慢地对程老板说:“程叔,难道您想您的信誉从此降低么?”

    “此话怎讲?”

    季伯仁慢慢地说:“您的合作人欺负了您的家人,您不分青红皂白就终止了合作。您想现在这个舆论日渐成熟的时代,有好事者会不会挖出您偏袒侄子,而跟合作者翻脸?李家是小买卖,您这么做是不是也是在欺负呢?孰大孰小我想您应该明白吧?”

    程老板瞪大了双眼,是啊,他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现在毕竟不是他出道的时候(就在五年前)。感叹,时间实在是太快!

    “总算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修明哥,我要请你吃饭。”

    “不用!”

    “那哪行?我不能欠你这份人情。”

    李修明微微一笑:“你说,教训小诺这样的人,我是不是头一遭?”

    “不可能!”程怡哈哈大笑,“还有很多呢!”

    “之前你见过?”李修明饶有兴趣地问道,“是伯仁吗?”

    程怡点点头,听到“伯仁”这两个字后,又摇摇头。“是我三弟。他是除你之外我见过最勇敢,他去年直接站在叔叔面前讲不能这么教育小诺。”程怡顿了顿,又说,“我们家小诺最小,我们谁都让着他。可三弟一直反对这么做。”

    “那三弟现在那?我到很想见见他。”

    “自从去年,父亲说三弟顶撞长辈,把他调到杭州工作去了。”

    “好远啊。”李修明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至少我的儿子,我绝不会这么管。突然,李修明表情变了,露出了一脸淫笑。“程怡啊!你有没有认识一些姑娘,给我介绍一个呗!就当还我这人情了!”

    程怡一听,想了想,“啊,对了。我初中同学余淑静。她现在在做幼儿园老师。”

    很快,修明的爱情也正式开始了。

    谈完了过往,季伯仁告别了李修明。走之前季伯仁还特别邀请修明一家在小年夜来自己家吃饭。现在,他们俩都已经正是开始服“有妻徒刑”了。

    伯仁开着卡车正过一个十字路口,有一个人自作主张地上来了。季伯仁看见这人金发卷曲,十分帅气,可眉宇间露出十分熟悉的阴冷。

    “尤涛?是你!”两个昔日的仇人又相遇了。

    “很惊讶是吧!现在我是这儿的头了。你该管我叫尤涛大人!”尤涛开门见山说,“你和你朋友好像赚了不少钱吧!能分我一点儿吗?我可以保护你们。当然,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对了,你们……每人付……5000块怎样,嗯?”

    “我的那份可以商傕,但对于修明,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他呢?”季伯仁在想,我们当年可是兄弟!你难道真的忘了?

    “我和他不熟。你去和他商量,如果嫌多了,可以减一点,我只想解个馋,仅此而已。”说完,绿灯正好亮,他立刻下了车。

    和他不熟!他也是你兄弟!你到底怎么了!季伯仁想到这,差点撞上迎面来的小轿车。

    “什么?给他钱,那黑社会小喽啰?”李修明一甩筷子。“这个家伙,现在真把我们忘了?”

    “孩子他爸,你能……”李修明的妻子余淑静推了丈夫一把。

    “他尤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李修明问。

    “我打听过了,他现在好像是一个叫‘小天门’的黑社会分舵主,人们通常称他为大人!如果我们不顺从,他就会找我们麻烦!”

    “那我们该怎么办?”程怡担心地问丈夫,她已经怀孕了,肚子里孩子就是后来的季蓉。

    “能怎么办?”李修明说,“黑社会可不好惹的。”

    “我有主意了,”李伯仁把蒸好的鱼端了上来,“我会让他答应只收我们每个五百块!”

    “你能肯定他会接受?”李修明十分疑惑。五千变成五百,差距是十分之一。

    “我开个价,他绝不会推脱!如果这样,今天小年夜,就是他的倒计时。”

    程怡突然叫了起来,以至于他们刚没有听见季伯仁的话。“伯仁,你快看,这不是你妹妹吗?”她将手中的晚报递了过去。程怡看过季淑禾的照片。

    温州新闻的页面上,赫然亮着一贩毒团伙被捕的报道,上面名字?3号毒犯季淑禾。

    照片上的淑禾长大许多,但脸显着一丝忧愁和一种想哭的冲动。

    “抱歉,我晚上有点事,你们慢吃!”季伯仁说完便回屋,找了件大衣穿上。显得十分体面。

    虽然是小年夜,但路上车还是很多,比起大年三十,这小年夜可是少有人问津了。

    监狱可不是想进就进的(除非你想犯罪),好在季伯仁有一个老朋友在监房干事,所以,前面几步进展十分顺利。

    探监室内,静悄悄地。一会儿便开始嘈杂起来。犹如炸了锅一样,一名女犯极不情愿被押到了探监室内。而这房间中有一个背景,在女犯看来十分的宽大。

    这背景转过了身,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淑禾的眼帘。她一下不闹了,整个人僵住了。

    “是你!”

    “看来你没忘记我,你曾经的兄长!”

    这时,两名狱警说:“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你这个妹妹有点怕人……你注意点。”

    “我明白了,谢谢!”等门一关,季伯仁便坐下了,“坐吧!”

    季淑禾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季伯仁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摇了摇头,“我平时不怎么吸烟,但一见到你,甚至想到你和仲达,我就克制不住了。仲达在姑姑那缺乏管教,三天两头与别人打架,我想这小子迟早要进班房。

    “可令我没想到,第一个进班房的,会是你!”季伯仁的语气变得严厉,“我的好妹妹,一人文弱的妹妹,居然会去贩毒!赚黑钱!”

    “这还不是为了养家!”季淑禾也吼道,“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奶奶干不动活了,我不得不辍学打工,为家里补贴伙食。可你呢?五年了,都杳无音讯。”

    “我在沿海打鱼,我不敢见你们!我以为尤涛阔气了,会养好你们!”

    听到尤涛的名字,淑禾立刻跌倒在地。季伯仁立刻上前扶起了她,扶她坐下。

    “水!”她喊道。季伯仁左脚边有一只饮水机,立即过去倒了。一杯水。“水来了。”淑禾一口气喝了下去,“慢点喝。”

    淑禾喘着粗气。

    “在你离开的那一天,尤涛,他居然,把我拉到床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了……我就这样从他的妹妹,变成他的女人。他是个禽兽!他喝醉了,就虐待我。二十岁,不堪重负的我患了心脏病。”

    我终于脱开他的魔爪,不料又掉进了他的另一个魔爪,我是他的奴隶!毒品,就是他逼我卖的,他是个什么门的舵主,现在更加厉害,我们已经制服不了他了。

    “你,季淑禾说,能原谅我的冷漠吗?,我一直无视你这个兄长,你能原谅吗?

    季伯仁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对于近二十年的冷漠,无视,季淑禾已经是不可饶恕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并不是在父母过世后开始的,早在淑禾开始记事的时候,就把哥哥定格在胆小,怯懦,腼腆,迟钝这些方面,她无法原谅兄长的忧柔寡断的性格,可现在,她开始请求兄长的原谅,就说明她也开始原谅兄长了。

    “淑禾啊淑禾,”季伯仁说道,“我以前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看不起我。性格由天决定,这句话不是奶奶经常说的吗?看人不看性格,那只是片面。而对于命是如何看待,是顺从,还是反抗,这才是关键所在。因为人的未来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你不尊重我,不尊重你的兄长,还别人做哥哥打压我。你出来贩毒,被警察抓起来,关在暗无天际的铁窗中。而我,依然把你当妹妹;我爱你,我的妹妹,你是我的亲人,我的好妹妹,我忘记了对你恨,也忘记了你所犯下的罪,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妹,仅此而已。”

    淑禾早已泪流满面,张开双手抱住季伯仁大喊:“哥!”

    他答应了自己的妹妹,不会去找尤涛报仇。

    第二天早晨,季伯仁带了一千元,和尤涛约好在马鞍池公园见面。

    尤涛见这一个小钱包,大约只能装一千多,一脚把它踹掉。

    “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吗?”他佯怒道。

    季伯仁左手放在袋里,转动着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人太多了!他走过去一弯腰将装钱的小包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再递了上去。

    “我们现在缺钱,这权当是孝敬您的利息,求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尤涛这下笑了。“你变得勇敢了,我想你那在牢里的妹妹一定很欣慰吧!他一把夺过包,“她是一颗草莓,可惜现在再不纯洁了。”这不都是你的害的吗?伯仁想。

    “这不是利息,但你们必须在除夕夜以前把余款全部给我明白了吗?”

    那要看你能不能过除夕了!季伯仁笑了笑,“是,大人!”

    正值早上九点半,人逐渐多了。因为不是双休日,小孩也特别多,尤涛大摇大摆走出了公园,公园前的广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季伯仁觉得应该是时候了。他打口袋,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这枪不是他走私来的,而是他打渔时,与水匪战斗获得的两把手枪中的一把,另一把是半自动勃郎宁手枪,正躺在他家衣柜下面的一个暗格里,他没有上交,他就准备为今天。

    手枪弹匣装了六发子弹。至于他的枪法,边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怎样,反正他前几个月还经常光顾公园的打气球摊子,李父教他的方法还没忘。

    季伯仁举枪对准了尤涛,一拉火线。

    “嘿!老兄,”背后一个搭了他一下,让他吓了一跳,“你的玩具枪真不错,跟真的一样!”

    这个不速之客的幽默风度让季伯仁苦笑了一下。也许在这儿不保险,也难保有人会来。于是,他又将手枪放回口袋,和那人道别,便跟着尤涛向前走。

    “尤涛大人,这是孝敬您的。”尤涛刚走到小巷口,路口边的烟酒店老板忙跑到尤涛面前,双手奉上三根雪茄,并为他点上了一根。

    “太多了,实在太丰厚了。谢谢老弟。”尤涛美滋滋地细细品味着这根美味的雪茄,继续续向小巷口走。

    好机会,巷子里已经没有人。这是他熟悉的巷子――剪刀巷。他奶奶家就在26号。真没想到尤涛还住在这个地方。

    尤涛不知道有人在这时候会要杀了他。季伯仁正要掏枪。这时,从巷口驶过一车,一辆白皮奥拓车,车上写着大大的“国安”两字。季伯仁的枪刚到袋口,又滑回到口袋中。这非同小可,当你在中国境内被逮到持枪,你是有八嘴也说不清楚。

    尤涛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几分钟而已吧。他哼着走调的歌,往自个家走去,到了楼道边,顺便掏出信箱里的报纸,然而这时,他感到背后有人影晃动。

    “是你,”尤涛刚想说说“你想来交钱了吗?”却见季伯仁举着左轮手枪指着。“你,你干什么?”

    呯!尤涛闭上了双眼却感到那一枪并没打中自己。而当他一睁眼,季伯仁早站在面前半米处。呯!呯!尤涛胸口中了两枪。

    在两公里之外,写“国安”两字的车里,两个人听见了枪声。

    “怎么回事?”开车的踩下了刹车。

    “可能是小孩在放鞭炮吧!”

    两人将车发动了。

    “你……为什么?”尤涛还没死,他靠墙跌了下去。他的目光充满着吃惊。

    “为什么?”季伯仁的枪并未离开。砰!一枪刺入尤涛的右手关节,“这一枪是我的。”呯!尤涛捂着**哇哇大叫。“这是我妹妹的一枪。”

    “放过我!放过我!”尤涛第一次露出了恐惧,苦苦哀求着。而这时,枪管子已经伸到了他的嘴里。“这是附送给你的礼物!”

    尤涛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一脚将季伯仁踹了出去。可砰的一声,尤涛的血和脑浆如瓢泼似的染红了墙一角。

    见尤涛一死,季伯仁夺回钱包,再一把将枪拆掉,往条纹形的下水道盖,塞了进去。然后,他一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地走回巷子,走到26号,进去了。

    门虚掩着。他看见花坛里有一位老太太。他走近了,脸上露出一丝浓浓的亲情,与刚才那股杀气是截然相反。

    “奶奶!”

    老太太醒了过来。

    “我是伯仁,我是伯仁啊,奶奶!”季伯仁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你终于走来了,啊?”奶奶仿佛老了许多,望着五年不见的孙子,用乡音说,“这是命……”

    “不,不是命,我回来了,我来接您走,您的孙媳,您的曾孙,都在等着您呢!”

    老太太热泪盈眶,露出了永久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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