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大千金诺 > 第八章 出世篇:沉浮

?    &nb)季伯仁正注视着齐靖走向杂货店的身影。

    他在微笑。突然一阵不安涌上了心头。很快,一阵滴滴滴的声音验证了他的不安。

    定时炸弹!

    他刚想跑出车外。顿时,他感到自己腾空而起。千钧一发之际,他忙将头埋在大衣中。车扑腾了几下,不动了。他庆幸自己今天穿了很多衣服。然而,车前又听到两声滴滴声,在车前座的炸弹也爆炸了!这次避闪不及,爆炸震碎了车窗玻璃,碎渣子溅了他一脸!

    季伯仁一脚踹开了车门,车门因为爆炸的缘故显得十分脆弱,他一脚便能踹开。

    他发现人行道上,人们开始躲远了。身后渐渐地传出清脆地脚步声。危险!他本能地喊了一句:“靖儿快跑!”

    一些小小的东西从他的背钻入体内,躲进了心脏,他几乎感觉不到痛。但他十分清楚,打进他身体的总共有八颗子弹!

    “我要挺住,我要挺住!”他心里默念着。他的腿打弯了,但他试着向前行了几步,又站了起来。终于,他支持不住了,一翻身倒了下去……

    “血压过低,”有一个声音响起,“还好o型血液足够。”

    “心跳40。”“未感到脉搏。”“子弹已取出五颗,但还有两颗分别在肝脏和脾脏,还有一颗接近心脏!”

    “没办法了,马上准备新式转基因技术。”主治医生说。“可是,连张天佐教授都说它的风险比手术要高得多!”“准备足够的‘左人’!”主治医生似乎没有听见,“伯仁,你一定要挺住!不管你是不是黑帮,你都是我们的希望!”

    ……

    季伯仁感到自己躺在医院,但他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脸上被贴上了几片纱布。

    谁干的?是行内人干的,但我和行内关系不差,谁会害我?章羽?这个二愣子能干些什么。高宏云?不这小子精明,我与他有仇,却没必要害我。我们还有生意往来,他不可能断送自己的利益。刘邦玉!一定是他,拒绝同他做生意,仲达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他。他真的做到了,我真是小瞧他了。

    季伯仁冥想了一阵便明白了刘邦玉的企图。可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有时他真想拥有超能力,将自己的意思灌入附近人的脑子。其实事情远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冲儿!你得给我挺住喽!仲达,千万别上他们的当!而在这个时候,季伯仁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变化,他感觉得到,自己全身细胞在向伤口部分挤压,伤口边的细胞,甚至到毛细血管的细胞。都开始快速分裂还不止这些。季伯仁的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跑进来一只蜥蜴!

    四十年前,季伯仁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去世,家里留下了头大的伯仁,行二的仲达,还有一个小妹淑禾。

    其实三兄妹并不清楚父母的生死。他们的奶奶隐埋了大部分真相,因为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用错误的思想去笃信。她最常说的,就是:“这是命。”

    老人怎么抚养的了三个孩子?他们的姑姑也是个忙得不可开交的人,但把最乖巧懂事的仲达接走抚养。

    伯仁小时候十分地懦弱。本来指他能成为一家的顶梁柱,可是……淑禾根本看不起这个大哥。没过几天,邻家有一个哥哥,比季伯仁要大两岁,经常帮助伯仁一家。这个哥哥叫尤涛,可不是坏人,却是单亲家庭中的孩子。

    虽然尤涛人不坏,对伯仁也不错,但他取代了大哥的位置,对本来就懦弱的伯仁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可这,谁又懂呢?他奶奶看得出来。“这是命,阿仁,这是命。”奶奶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伯仁无法认同这个命,他坚信自己可以摆脱这个命运。

    季伯仁一家笃信上帝,但虔诚的奶奶却一直用旧思想去信,她认为不违背,不对抗就是应该做的,也经常教导,更可以说施压给后辈。

    季家三兄妹的母亲无法忍受,她是单亲家庭出来的,有一天就逃回娘家,娘家也信,却根本不是墨守成规,伯仁的父亲亲自跑到丈母娘家里,说了三天三夜,说服了丈母娘大舅子还有小姑子,一块儿劝。伯仁妈终于同意,可坐车回去时,一辆三轮卡撞上他们所乘的公交车,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伯仁中考上线了,还是一流的高中!可家里没那么多钱供两个孩子读书。这时,他姥姥带来一个好消息,他认识浙北一个叫马宪庠的私立学校校长,若学生有突出表现或贡献,可以免费入学。一个上一流高中的学生跑到这里,哪个校长不欢迎?

    这的确值得庆贺,邻家的大哥尤涛送给他一支贵重的手表。“来,今天要开杯庆祝一下,”尤涛把自家的葡萄酒取了一瓶来每人都满上,“这小子太争气了!他是我们菜刀巷第一个高中生。”

    伯仁的发小李修明要跑来同贺,他从小上不了学,就跟父亲学拳脚,这次他父亲不让,伯仁恳请伯父让修明出门到他家玩。季伯仁像个状元郎似的在巷子邻里的心里,李父怎好不答应呢?

    晚上,三个男……两个男孩加一个男人在一块聊,三人还拜了把子。都是兄弟了,就要没什么隐瞒的,这个尤涛就说:“告诉你们,我爸爸为什么那么多钱只住小巷子。因为我爸,是‘天龙会‘的叛徒,他们的老大想杀了我们全家。”这时,有人从外飞奔了过来。“阿涛,阿涛,不好了,出事了,快跟我来!”

    尤涛诧异地被拉了出去。

    “有点刺激。”季伯仁说。

    “什么啊,无法无天!”李修明说完便和季家人道别回去了。

    “拉我去哪儿?”尤涛叫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人拉着尤涛没说一句话,直到到了一个旧写字楼内。

    “老板,人,我带到了。”那人说。

    “谢谢,你的赏钱。”一个老头抛来一个东西,一只轻手提箱。

    在场其他五个人一齐举枪指向尤涛。

    “伍四,你这个叛徒!”尤涛啐了那人一口。

    “可不能随便骂,孩子。你爸才是叛徒。”刚才给伍四钱的人说道。他手上抓着一个掩掩一息的人,正是尤涛的父亲。

    "你们是什么人?"尤涛刚说完就想到了。面前这个人,是天龙会的龙头,高迥!

    “老大,小的先走了。”伍四毕恭毕敬地退下,可尤涛挡在他面前。“你要干--啊…”

    尤涛一刀进了伍四的心窝。伍四拿他的昧心财,卖掉了性命,可能他决不会明白,因为他的卖主求荣,从此改变了尤涛。

    “死也要拉个垫背?”与此同时,尤涛的父亲也结束了生命。

    高迥踢开尤父的尸体,手上的枪上了发对准尤涛。

    “二弟还是老毛病。你从来不注意你的后面。”

    高迥一回头,一颗子弹正打中他的脑门,留在了脑子里。他见到的最后一张脸,也是一个老头,他闪过一个名字:高括。

    高括一挥手,手下人都放下枪。

    “你是谁?”尤涛问道。

    “我么?我是你仇人的堂兄,高括。小伙子,我认为你命不该绝,高迥死了,我就是‘天龙会‘的龙头。尤涛,做我的……我太老了,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儿子?”

    尤涛愣了下,这不是做梦吧?

    “也许你怀疑,我连自己亲兄弟都会杀,还会把非亲非故的你当儿子?”高括把手上的枪递到了尤涛手上,“生意上没有兄弟,只有利益,为了梦想,兄弟又算得了什么?你还没有实现你的梦想吧?”

    尤涛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很乱,乱得跟一团麻一样。这个新任的父亲仿佛不像是个拥有亲情的人。

    两天过去了,尤涛一直没消息,他一家人都像蒸发了一样。季家人倒没停下生活的脚步,没人在担心……只有季淑禾一直担心尤涛,她责备家人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大哥是成年人,怎么会走丢呢?”伯仁刚说完就被淑禾劈头盖脸痛骂,得,他习惯了,反正也说不过妹妹……但淑禾反像个姐姐一样。

    “哎,大哥,你回来了?”

    “别骗我了!”

    从巷子大门口进来的人正是尤涛,他的面庞,带些惊恐,连季家兄妹也不理。

    “大哥,你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尤涛会讲就怪了。

    “哎,大哥?”季伯仁上去一拍他肩膀。

    尤涛终于停下脚步,扭头看看季伯仁。但是,他……立刻抓住季伯仁拍他的右手,狠狠地扭了过去。“别来烦我。!”

    “哎哟……”季伯仁痛得惨叫一声。尤涛这边开始在扭伯仁的左手。然而,他看见了伯仁左手的手表,那是他送的。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会把他的手折断的!”季淑禾奋力拉开尤涛的手。

    这时,一只手闪来按住了尤涛抓伯仁的手的虎口。尤涛一吃痛松开了。他有些吃惊,正面一看,李修明?

    “你疯了吗?我们可是兄弟!”李修明挡在兄妹两人前面。

    尤涛被那一痛来火气,摆开了架势。两个人只怕免不了来一架。尤涛先发制人,一拳头挥来。李修明明白了。尤是力量惊人,李的技巧高超,凡技巧型的就不怕你先出手。李修明左手按住那一拳的关节,右手把那拳头向左一推,这尤涛就给反扣住了。

    “你现在若不认我们兄弟,我也不再认你做大哥。”季伯仁说,他左手撕下自己的一小块裤角。

    “好吧,我也不再认你,”李修明放了手,“你滚吧!”

    尤涛这才真正恢复过来。生意上没有兄弟,只有利益,为了梦想,兄弟又算得了什么?连着两天他被高括进行了洗脑训练,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现在才醒过来。“你没事吧,哥!”淑禾扶起了尤涛,拉他上楼。

    “我今天晚上就走,修明,能帮我去买张票吗?”季伯仁开始回房收拾行装。

    “可你的右手……”

    “现在好了!”伯仁动动自己的右手,似乎真的好了。他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三个人,季氏三兄妹,是两天前拍的。

    “这是命,这是命。伯仁,认了吧,别不服了。”奶奶过来说。

    “是不是命不是我们定,而是天定,我的职责就是,转变我的厄运。”

    奶奶已经无法再说服孙子了,就转移了话题。“淑禾在哪?这么久还没回来?”

    三年之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季伯仁这三年没有回家,因为他的学校离姑姑家不远,有仲达的日子,伯仁也有个伴儿。仲达现在两百多斤,但层层都是肌肉,在摔跤界小有名气。以至于,他不到十四岁就是大老板高鹏天的后备保镖之一。这个老板出手也大方,知道季仲达有个哥哥还在上学,就凑了一笔钱,名义上是给季家的保障金,实际上是拉拢人心。季家与高家走近,也让伯仁结识了高家大少,高宏云。

    三年后,他们高三快毕业了,季伯仁的班开始准备这最后一个班会——我的理想。

    无锡的高宏云抢先说:“我的理想是让我家的餐饮门店开遍全世界!”

    宁国的章羽说:“我理想是成为世界首富!”

    轮到伯仁了。

    “我的理想——我要……我要让我妹妹叫我一声哥哥!”

    话音刚落,就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嗯,季伯仁同学的理想很朴实。他的理想的意义囊括了你们每个人理想的部分!”老师这样评价他。这是伯仁二十岁之前得到的唯一的夸奖。

    上体育课时,高宏云,章羽,季伯仁三人悄悄溜到大操场,每人掏出一根烟,坐在草地尽情地享受这一美好时光。他们不必惧怕教导主任的到来,还有被他们称为“条子”的政教员会来。

    “今天,你说的理想真他妈可笑!”章羽边笑边侃道,一旁的高宏云也笑了出来。

    “其实,你很伟大!你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一切只为证明。这只是你的个人想法,但这很有可能把你变得强大!要我说,宏云,你的个人目标远不止这些吧!”

    高宏云的话让季伯仁大吃一惊。希望这个家伙将来别成为我的对手!

    “就目前,我想还是实际一点。我对这一理想很有信心,我会比那个地认为的那一个哥强。”季伯仁吸了一口烟,眼神已经变得可怕,“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这句话一出,让另外两个倒吸一口冷气,从至于将手中的烟弄掉了。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季伯仁一把按灭了自己的烟头。三人刚离开,这草地上便起了一团火,起初是一点点火苗,立刻烧起了一片。这倒印证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

    这一大罪过竟给一张手机照片记录了下来,而拍摄者好本事,将章羽和高宏云这两个捣蛋王清楚也拍了下来,而季伯仁是背对着的,没人能发现他也在列。可季伯仁站了出来了,这与向来懦弱的他形成鲜明的反差。

    三年的学业功亏一篑,季伯仁背了个劝退处分回到家里。不,他没有回去。他觉得现在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等他赚了钱回来,家里的日子就不会拮据了。可偌大的温州,哪有季伯仁出头的地方?他太天真了。

    他换了三次工作,第一次卖皮鞋。在改革开放初的时候多少人是卖皮鞋起家的?当中就没季伯仁这个名字儿!人家皮鞋是向外卖,在温州你卖的出去?干了三天季伯仁就不干了,他发现这皮鞋的牛皮根本就不结实,很容易坏。而且,有的还不是用牛皮做的!“干不了多久,这东西一样也销不出去,还得倒贴钱!”事实就不用说了吧(武林广场烧鞋,有兴趣“百度”搜搜看)。

    第二次是他找了自己儿时的玩伴,李修明。修明的父亲有一间店铺,他很乐意请季伯仁来工作,一起做生意。这趟生意很轻松,虽然也赚不了多少。人到是落得自在。两人经常出去爬雪山(现在温州的景山公园),到中山公园的打气球摊子出俩钱打气球。李修明的枪法很高,摊主差点给打哭。季伯仁不太会,李氏父子经常教他,拿了一支进货来的玩具枪教他射击。季伯仁的领悟能力实在是高。几个月后,他就跟修明一起打哭了气球摊主。

    “以我们的水平,可以当兵去了!”

    “恐怕我不行,我特别怕死。”季伯仁说。

    好景不长,季伯仁再次面临失业。

    事件的导火索在电影院,李父有一天在结算时,发现这一天发了,比平常多的多。他很高兴,特批两人第二天放假,把多出来的零头给他们去用作零花。“去看电影吧。我从来没去过。”李修明提议。季伯仁也没去过,两人就跑到电影院。

    “两张《少林寺》!”李修明排队两小时才等到仅剩的两张票。他一看上面还有很多电影,比如南斯拉夫的《桥》,“再来两张《桥》!”一共四张票,再来点美味的零食,钱已经花光了(花钱容易赚钱难……)。

    他们首先看了《桥》,熟悉的朋友应该还记得那首歌:“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留点吃的,还有场电影呢!”季伯仁提醒道。

    《少林寺》是李修明的最爱。一般这种武打片谁看了都会观影中叫好,但也没像他们前面坐着的胖子那么起哄的。“你能不能小声点?”李修明冲那人低吼了一声。“你说什么?”那胖子转过头去。李修明一看这人,正看像个冬瓜,侧看像坨肉糜(不知恰不恰当)。

    那胖子捏紧拳头,李修明也不甘示弱。

    “小诺,坐下,这成何体统?”做胖子一边的一个人转过脸说道。李修明一看,这不是他家的供货商程老板吗?

    走出电影院,这位老板还拍拍李修明,显得很友好的样子。“这是我侄子,小诺。这位是?”老板指向季伯仁。季伯仁自我介绍。“这小子,我看他将来会是个有作为的人。肯定是的。”

    这是什么导火索?别急,转过第二天。

    季伯仁在算今天的帐,李修明在搬货物。李父在和供货商聊着。

    “我求您帮个忙,我的侄子,修明也认识了,想找份工作。您能不能帮个忙呢?我可以给你的货物费用减半!”供货商显得很着急。

    李父显得压力很大,如果小诺来的话,他很难带三个手下干活,就必须开除伯仁,修明是他儿子嘛。如果拒绝供货商的请求,他就很难再与这位口碑很好的供货商再做生意。他自己的生意也会大受影响。李父在想:“要不,现在中央正好要征兵。让修明去锻炼锻炼。这样……”

    季伯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很清楚现在的境况,他十分通情达理。“李叔,我来请辞!”

    一边的李修明听得变了脸色。“伯仁,你这是干什么?”

    季伯仁说:“就像这位老板说的,我想他将来会是个有作为的人。我相信他说的。也许我的明天会有更好的选择。”供货商连声道谢。“将来即若需要帮助,可随时来找我。”

    季伯仁回到座位上继续刚才的活。

    “你不是说——”

    “当然,”季伯仁打断了供货商的话,“我必须得把今天的活干完。明天才能让新人接手嘛!”

    供货商心中对这个未到二十的孩子产生一丝钦佩。“这小子,我看他将来会是个有作为的人。一定是的!”

    季伯仁干完手上的活,整了整衣服,来到李父面前。“李叔,我要走了。您不用付工钱给我,我昨天因为您给修明的零花钱过得十分快乐。”他转身,开始往外走。

    “等等,伯仁。”李父叫住他,“把这个拿上吧。”他交给伯仁一只塑料子弹手枪,“这是你的,希望你还能记得这里。”“我一定会的。”季伯仁留下了眼泪。李父在他的心里并不像父亲,但就像邻家的叔叔一样难以忘怀。

    五年之后,季伯仁在洞头(温州东部小岛)成了一个渔民。生活在这里很快乐,季伯仁的价值在这里体现了。他的胆子大了,学会在暴风雨中仍能让渔船不倒。所以,他捕到的鱼总比其他人多。渐渐地,他有了一种承包整片渔场的冲动。仅仅是一丝冲动而已。

    有一天,他捕鱼很晚才回家。半路遇上一个手上沾了血的人。“同志,你手受伤了么?”

    那个人看了看季伯仁,“你要真的关心或是想帮助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他把肩上的背包递给了季伯仁。“找个机会,把它们全部毁掉!谢谢了。”他空手往回走到一个街口,回头看看。这个人突然大喊一声向季伯仁的反方向狂奔,这时,有两个人窜出来一把他拉走了。

    季伯仁把这只不起眼的包带回家。吃完了饭,坐床上翻开那只背包。只有几本书和几部录像带,看似没什么特别的。季伯仁随手抽出一本书,完全抽了出来。整本书就在季伯仁面前,五个字个大字让季伯仁吓出一身冷汗……“常受基督国”!

    呼喊派季伯仁知道,这个组织宣传什么教主是谁谁转世,要干什么什么。还好季伯仁信的是基督教,但他也是个叛逆的基督徒。这些是日后的邪教对他是无法束缚的重要原因,他又不是**员。季伯仁的字典里有“顺服”二字,但是没有“完全顺服”一词。这些中国邪教本身有个最大的问题,他们只是纯粹的在乎你是不是**党员,而忽略了整个社会。时代一发展,他们就坐不住了,那些观念就out到家了。

    季伯仁突然想起来,那个拜托他的人要让他销毁这些东西。“这太简单了。”季伯仁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天,季伯仁背着这只包上了自己的渔船,他把船开得很远,停在一处,就开始祷告:“亲爱的主,我感谢赞美你。因你的指引,我来到这里,现在我要将充满罪恶的这只包投入大海,我希望永远不要有人找到它,永远不要让它再回到陆地上来,求您把它归还与撒旦。谢谢您,我在天上的父,这一切祷告,都是奉靠耶稣基督得圣的名,阿门。”

    睁开双眼的伯仁立刻把这只包投进海里。奇迹发生了,本来这种轻质的包应该浮在水上,但它却立刻沉了下去,半天没有浮上来。季伯仁见状,哈哈大笑,向天欢呼,高喊着:“哈利路亚!”这渔船在无风的状态下晃了起来。

    三天后的一个半夜,季伯仁正在睡觉,忽然有人从他家的窗户外翻了进来。“嘿,我没有恶意。只是——”

    “一个落魄的小子。”季伯仁没有生气。一般小偷进来时不会大声说话,劫匪也不会弄这一套说辞,“这里几乎没人来,突然有个人以这样的方式来我也是很欢迎的!”季伯仁笑着说(这孩子想法超奇葩!),“请坐,要来点茶还是吃的?”季伯仁打开了灯,从柜子里翻出他自己晒的一些鱼干和今天吃剩下的刀切馒头。

    “随便拿一点吧,”那人说,“我吃喝不忌的。”

    季伯仁转过头,两人一照面,都呆住了。那人就是三天塞了一只包给伯仁的那个人。只不过他手上缠了几道绷带,脸上也有些新鲜的伤痕。季伯仁冲着那人笑了笑,“我猜,你一定喜欢喝杨梅酒!”

    “恰恰相反,”那人说,“我从来没喝过,我是北方人。”

    两人就坐在那里聊开了,也基本上是扯闲天。

    这时,有人在外砸着门。“有人在家吗?快开门!”

    “不好,是他们!”那人忙放下手上的食物,“我不能连累你!我现在就走,你是好人!”

    “不,你留下!”季伯仁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李常受(呼喊派‘教主’)的手下被调教成什么样!”

    伯仁叫这个伤者躲起来。自己堂而皇之地,打开了门,毫不客气的把门口的,两个家伙数落了三遍!“还要不要人睡觉啊!你们干什么吃的,半夜不睡觉,这我家门口扮鬼啊?”

    门口两人被劈头盖脸一痛骂给打蒙了五分钟。缓过来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敢对我们呼喊教徒不敬!李教主回来收拾你的!我们在搜查一个叛徒,快让我们进去查查!”

    季伯仁心里冷笑,他明白现在不能示弱。“喝,李教主谁啊?我不认识,让他来好了!你们没什么神力还在这里嚣张个屁啊!”

    两个人十分震惊,这个人是谁啊?他们的概念里听到李教主的人肯定要跪地叩拜。

    “你是谁啊?”

    季伯仁双手插兜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爸爸是神!”

    可把这两人给气的,其中一人立刻挥拳头过来,“叫你冒认神的儿子!”砰!季伯仁一把将门关上,那只拳头就砸在木头门上,把门给裂的,把那人给疼的。

    季伯仁又打开门,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的鼻子说道:“好极了,别以为基督教徒是好欺负的!”他出去,把门从外边锁上。“你们这些吃了饱撑着的窝囊废,竟敢到我这叫嚣,去他的呼喊派,去他的李常受!江湖骗子骗到我家来了!我要上法院告你们去,告你们扰民!告你们诈骗!”他这声音够大,把这街坊邻里都给吵醒了。两个呼喊派邪教成员真是倒霉,因为街坊中正好住着几个县派出所的民警,这两个家伙直接给无期了!

    季伯仁和邻居们聊了几句,也都回家里去了。他们没有埋怨季伯仁半夜吵醒他们,他现在是街坊眼中的英雄。

    他刚一进屋,在他家避难的人跑到他面前跪下。

    “你这是——”

    “先生,刚才实在太危险了。我王占太佩服你的胆识和机智。请收下我吧,我王占做什么都行!”

    “你叫王占?”季伯仁笑着扶起他,“我叫季伯仁,叫我阿仁或是仁哥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你会水吗?北方人很少游泳。”季伯仁说。

    “我出生在渤海湾,父母去世得早。我几乎也是水里长大的。”王占讲起了他的过去。他有黑社会背景,但老大不看好他,他就退出了。王占一个人四处流浪,虽然他的有一定的知识,却没有任何学历,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后来他误入呼喊派邪教组织。他的固执的性格救了他一命。生在北方的王占腿功特别好,前几天组织到了洞头,他就发现了机会。一连踹晕三人,逃了出来。正碰上季伯仁,他把抢来的组织机密藏在书和录像带里。不法分子再抓住他的时候,他身上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你说那个包连带他里面的东西全都沉海里去了?”

    “其实我也是事先塞了几个石块进去。但它沉得实在是快!”

    “老天给他们的报应这是!”王占说道。

    天亮,他们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出门,季伯仁说打渔不能晚。两人上了季伯仁的渔船,扬帆哈十八了。王占总觉得走的实在太急。季伯仁在想什么?很快,渔船就驶离了洞头,向北驶去。越开越远,越开越远。

    “仁哥,你这是——”

    “现在可以说话了。你说‘呼喊派’会不会报复我们呢?就昨天的事闹了那么大动静?我从梦里突然想起来的!感谢上帝!”季伯仁如此年轻办事就如此老道。

    他们北上去了哪呢?南麂。这个传说中的贝藻类王国,似乎与世隔绝。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欢迎他们。其实,这并不是世外桃源,旅游资源特别丰富。海滩边遍地的贝类藻类。还有小螃蟹。

    “我们就在这住几天吧。”

    “仁哥,你认识这里?”

    季伯仁没再说话,而是往岛内走。

    季伯仁真猜到了,“呼喊派”又闯进他们家。但他们看着空空的屋子,肺都气炸了。这个家伙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们,邻居们只称他叫阿仁。

    到了一家旅馆,季伯仁四处张望着,好想在找什么。

    “你来的好快啊!”

    一个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季伯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当然了,打渔也是很闷的。”

    这个姑娘就是程怡,她和伯仁现在还只是情侣关系。

    “伯仁!”程老板一拍伯仁的肩膀,“来得很快嘛,好像还带来个人。”

    “我叫王占,先生。我是仁哥新收的手下。”

    程老板哈哈大笑。程老板一家都十分看好季伯仁,并不介意现在的伯仁如何如何。两天前,程怡就给伯仁打电话,说他父亲要带他们一家去南麂旅游。程老板要伯仁也来。汪月娥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是关心,全家最有出息的准女婿或儿子就数他了。

    晚上,他就向未来岳父说,自己想承包渔场的事。“时代不同了,土地可以承包,渔场应该也能承包,而且是个一起致富的好机会!”

    程老板并没有反对,他说:“我现在正好有笔钱现在没什么用,就借给你吧。记得还哦!”

    回到洞头,他就开始申请承包。渔民们意见很大。说季伯仁是走资派,如果答应他就会亏本。季伯仁向大家解释,他用钱向国家买这片地,以后的税收都是由他来支出,把渔场整合起来,可以提高效率,促进生产扩大。

    “也就是说,把我们捕到的鱼放在一起,然后一起卖出去?”一个渔民问。

    “不止是这样,我们对大家实行奖励,谁一天捕得多,就有奖励。你们把水产相当于批发给我,我再转手卖出去。”

    对于这样一个提议,有些人还是很心动的。但他们却还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有人大喊:“打劫!”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打劫的……

    季伯仁对于这种歹徒是见过不少。他们手里有枪,也不怕什么政府,因为他们背后有李常受关照着。

    渔民们都乱了手脚,谁打得过他们?但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站到歹徒面前。这人就是季伯仁。他向那些歹徒们说:“你们呢,现在赚多少一个月?只怕不过几百块吧?”歹徒们一愣,季伯仁继续说,“我现在有个更好的生意,稳定,合法,赚得多,你们要不要?如果你们现在就加入我们的行业,你们抢了多少,我来还上,不告发你们,并对你们公平对待!”

    这些人哪会信季伯仁?以为他在说鬼话。“滚一边去!你以为你谁啊?救世主基督吗?”这些人哈哈大笑。

    季伯仁微微一笑,说:“谈不拢我也没办法,给钱吧,同行们!”

    到了晚上,所有的渔民都聚到了一起。他们有认识季伯仁的,也有不认识季伯仁的,有知道季伯仁的事迹的,也有道听途说的。反正,他们现在相信季伯仁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他是唯一正面对抗过邪教分子并且成功的。

    “各位,既然我们都不想再受那个什么李常受的气而聚集到这里。我告诉你们,我只一个生意人,不是什么救世主。国家对邪教抵制的能力有限,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用有限的力量向愚昧宣战!也许李常受他会卖弄什么神通,但你们今晚就应该可以看到,只要我们不惧怕,那些所谓的‘神通’就会统统失效。所以,不要惧怕,我们是正义的,有我们在天上父做我们的后盾,教那些伪救世主就要统统滚蛋!”季伯仁的话显然是鼓舞了人心,大家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邪教。

    这时,王占走了出来,对大家说:“晚上是个好时机!我们现在睡意全无,敌人可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我们何不趁现在大举进攻呢?”

    大家深以为然。

    “王占,”季伯仁小声说,“我觉得可以把那些劫匪拉拢过来,他们受‘呼喊派’控制,我们只要让他们醒过来,‘呼喊派’还敢撒野么?”

    季伯仁单枪匹马,不,带了王占(人还是少)就跑到了劫匪的住地。当然了,劫匪也在睡觉,他们的脑子哪会知道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说真的,仁哥,你相信你的同行们会成功吗?”王占隐隐有些担忧。他说的不无道理,讲迷信是小老百姓的家常便饭。

    季伯仁微微一笑,说:“你要知道,咱们中国人自古是不拜神的。”

    王占先进去,他的腿上功夫不仅能踢,还能走路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他就摸进水匪家的窗户。也就过了两分钟,季伯仁面前的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王占出来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原来,他在劫匪住的地方只发现两支可以用的,还是手枪,一支勃朗宁,还有支左轮。也就是说,劫匪用的大部分都是毫无杀伤力的玩具枪。季伯仁心想,这帮人买下这一整个单元?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了,该给他们上一个闹钟!”季伯仁在楼道砰砰!开了几枪,同时王占隐到了暗处。

    “谁拿了我的枪!是谁?”一个熟悉的声音狂喊,就是白天骂季伯仁的那个人。“你就是头了!”那个狂喊的人还没回答,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王占给擒住了!劫匪们见头都给俘虏了,居然向两个人投降了(太没自尊了)!

    “我们平常看他也不爽,不就是他手上有真枪吗?我们平时对他就是客气,可这王八蛋给他脸不要脸,今天就把他法办了吧。我们都愿意加入你们!”

    这个也太意外了!

    更意外的还在后头,渔民的攻势让“呼喊派”措手不及,也大吃一惊,李常受这个自封的救世主,按现在话说,也hold不住老百姓的怒火。“呼喊派”成员抵抗不住,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对李常受的信心)土崩瓦解。司法机关在老百姓的帮助下,抓获了“呼喊派”的教徒。可以说,这对邪教的打击是很大的,精神控制人思维的时代结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去看待他所相信的事物。就是神,有信仰的人也会以自己的意志去相信。

    (文中所述的“呼喊派”就是现在“**”的前身。我在此并没有按历史来这个故事。我只是要阐述一个观点,只要我们以知识为武器,团结一心,邪教这些负能量根本就不必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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