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鸿的尸骨火化后,众人便散了。也不知是巧遇还是刻意等待,秦剑天和朱真在回住处的途中,见到了李珂。
李珂朝朱真礼貌地微笑:“前些日子,韬儿无意间伤了朱大侠,不知朱大侠伤好些了没?”说着,还不时抬眼看向朱真,这眼神中的绵绵情意,叫朱真觉得心底不是滋味。
朱真想着,该是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他微笑:“李小姐,你来得正好。我有话和你说。”
秦剑天见此,也就识趣地走开了。他想起了苏晴,他想去找她说清楚,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朱真拿出怀中的李珂送的香囊,道:“李小姐,这香囊——”
李珂一见朱真拿出了香囊,眼中透着欣喜,温言道:“这个香囊,你一直随身带着啊。”
朱真本想将香囊还给她,见她这副娇羞又欣喜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忍。他道:“李小姐,你误会了——”
“呵呵,好生的郎情妾意啊,真是羡煞旁人啦!”这声音柔中带腻,她走近,朱真才见是一个妩媚妖娆的异族女子。“我是拜月教主蓝曦晨!”蓝曦晨自我介绍,而后两眼在朱真浑身上下打量:“你便是朱真?!艳福不浅啦!”
朱真不知这个妖女突然造访,有何目的,只得道:“原来是蓝教主,朱真幸会!”
“好说,好说!”蓝曦晨那妩媚的双目,还是停在朱真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朱真道:“未知蓝教主找在下,有何见教?”
“见教么?不敢当。”蓝曦晨的目光忽变得狠厉,“我劝你还是少拈花惹草,怕是艳福太多了,你会无福消受的!”她说完这几句,带笑的媚眼一扫李珂,而后离去。
李珂只觉得这个女人浑身邪气,眼中似乎带着某种威胁,让她不寒而栗。她脚下一软,靠在了朱真的怀里。朱真握着她的手,发现她掌心渗汗。“朱公子,这个女人太——”她说着,忽而觉得脸上有些痒,就要用手去抓。
朱真拦住她的胳膊,惊道:“李小姐,你的脸?”他才恍然大悟,“你千万不要用手去挠,肯定是蓝曦晨,她下了毒!”
李珂也是大惊,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我现在很丑吗?”但脸上实在太痒,她忍不住要去挠。
朱真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安慰道:“先委屈你了,我去给你找解药!”
秦剑天便在不远处,见朱真行色匆匆,便问:“朱真,你这是要去哪儿?”
朱真忿然道:“蓝曦晨这个妖女,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她了,她竟给李小姐下了毒。我要去拿解药。”
秦剑天道:“我和你一道去。”但朱真并未等他,而是继续匆匆而走。
涟水山庄,女客都住在西厢房。朱真问明了蓝曦晨的住处,便径直往她的房间而来。“蓝教主,你开门!”
蓝曦晨一听是朱真的声音,她故意将灯吹灭,而后大声打了个哈欠,娇声道:“哪位啊,人家都睡下了。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
“蓝曦晨,我是朱真!”朱真吼道,“我知道,你并没睡下。你快拿解药来!”
“朱真啦!呵呵!”蓝曦晨一声娇笑,“李小姐此刻花容月貌,你不好生欣赏,简直太可惜了。”
朱真一脚踹开蓝曦晨的门,蓝曦晨飞去一柄飞刀,刀风擦着耳侧而过,朱真暗道好险。
蓝曦晨点了灯,满脸洋溢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慵懒地坐在桌边,玉手拖着腮,那齐腰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双唇匀称地涂着口红,只微微一笑,魅惑丛生。
朱真一见她这副模样,立即转身回过头去。
蓝曦晨又是调笑道:“人家都说了,休息了。你还这么闯进来,难不成想非礼啊?”
“你把衣服穿好!”朱真道,“不然——”
“不然怎么?不然,你会把我吃了?哈哈哈!”蓝曦晨邪魅一笑。
“秦兄!”朱真见秦剑天来了,似抓到了救命稻草,道:“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秦剑天见朱真站在门口,又羞又躁,便知他落败在蓝曦晨之手。他站在门口唤道:“蓝教主!”
蓝曦晨闻得秦剑天的声音,双袖一扬,关上了门。急道:“秦兄,你先别进来!”
片刻,蓝曦晨开门,一头青丝随意挽了个发髻,衣服也穿戴整齐,妩媚中透着矜持,不似方才那般放荡,她朝秦剑天淡淡一笑:“秦兄!”
朱真看着,都有些懵了。这女人还真善变。
蓝曦晨道:“秦兄,别在门口站着啊,有事儿进来说。”
秦剑天道:“深夜叨扰,实在抱歉。不知李小姐因何事得罪了蓝教主,蓝教主既已小惩大诫,还望高抬贵手,赐予解药。”
蓝曦晨神光一冷:“秦兄,也是为李小姐之事而来?”
“不错,李小姐是朱真的朋友,也便是我秦天的朋友。还望——”秦剑天话还没说完,就被蓝曦晨接了过去。
“秦兄,借一步说话!”蓝曦晨朝秦剑天一招手,秦剑天稍有迟疑,也随蓝曦晨到了里间。
“其实,我与李珂素不相识,之所以故意为难她,是因少主。”蓝曦晨道,“我与少主是多年好友。她对天下男子,都不屑一顾,对这朱真倒是青眼有加,我便猜测,她对朱真有意。今日,我碰巧路过,见朱真和李珂花前月下,遂替少主出手教训教训她。”
秦剑天不得不承认,这蓝曦晨虽然妖媚跋扈,也有可爱之处。他道:“少主的心思,我不敢妄断。不过,少主既已知悉朱真和李珂之事,也未有任何动作,便是不想被人窥见心思。你这般出手,岂不是有违少主之意?”
蓝曦晨稍加思量,颔首道:“秦兄说得是,倒是我莽撞了。哎,少主的心思可真让人难以捉摸!喜欢便是喜欢,又何必藏着掖着?秦兄,你说是吧。”
秦剑天没想到,她竟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有些愣神。未及他反应,蓝曦晨一个香吻便落到他的脸上。她还格格一笑:“秦兄,我的心意,你该明白了吧?”
“蓝曦晨,你这个妖女,你给我出来!”李韬那火爆的声音传来,估计蓝曦晨若不出去,他便要将这里给拆了。
朱真见李韬怒气冲冲地来了,遂将他拦住:“李韬,你怎么来啦?”
李韬怒道:“朱真,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啊?蓝曦晨呢?”
朱真道:“她?她在里头配药。一会就出来。她说,李小姐的脸,不是她下的毒,是花粉过敏。这涟水山庄,花花草草太多了。真让人无福消受啊!”朱真说着,自己心里都在暗笑。
“花粉过敏!谁信她的鬼话!”李韬怒喝,就要往里冲。
朱真拉住他:“这是女人的地方,我们这样进去,有些不合适吧?”
蓝曦晨知道,她若再不出去,说不定这地儿就要给李韬拆了。她对秦剑天温柔一笑,转身出去。
秦剑天立即用手擦去脸上的痕迹,似做贼心虚般,见桌上有面镜子,还去照了下,见脸上没留下东西,便溜之大吉。
“李公子,何事这么心急火燎的?”蓝曦晨出去,浅笑中带着媚意:“难不成是孤枕难眠,要找人共度**?”
“你!”李韬脸红气结,他见过姑姑温婉矜持,见过苏晴美貌端庄,没见过这般放荡的女人。
蓝曦晨一笑:“哎哟,瞧你,脸皮咋这般薄呢?”她将一小盒膏药递给李韬,“这个是治疗‘花粉过敏’的药。”说着,还瞥了朱真一眼。“膏药均匀涂抹到李小姐的脸上,明日一早,就该好了。她应该没用手挠吧,若是挠了,可就毁容了!”
李韬接过解药,愤愤离去。朱真也跟着走了。
蓝曦晨再次回到里间,秦剑天已不在,大概是翻窗逃了。她想着吻秦天时,他那羞愧无措的模样,不由笑开了花。
李韬拿来解药,朱真为李珂上药。李珂顿觉脸上一阵清凉,痒已经止住了。她见朱真在看着她,用衣袖遮住:“我这样子丑死了,你不要看了!”
“姑姑,幸亏朱真当时就点了你的穴道,没让你挠,否则可就毁容了。你没见朱真当时多着急,对着那妖女就是一顿大骂,那妖女才服服帖帖地交出了药膏。”李韬知道姑姑这会儿心里难受,才添油加醋地将朱真拿解药之事说出,也夸大其词地说出了朱真对李珂的心意。
当然,李珂听了李韬之言,心头也是一阵蜜意。看向朱真时,目中也都带着柔情:“朱公子,李珂今生,非君不嫁!”
听着李珂的信誓旦旦,看着她的灼灼目光,朱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李珂见朱真这般无所适从,权当是他羞涩无措。
“李小姐,听说你微恙,在下特来探望!”是许诚的声音。
“谢许大人关心,我已无碍。时辰不早了,许大人请回吧。”李珂隔着门回话。
朱真一听是许诚的声音,就逃也似的奔出门外。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神,似久别的老友,带着宽慰和关切。
李珂想起朱真前日还要刺杀许诚的,便不顾脸上的红肿,冲了出去,不顾一切地挡在许诚身前:“朱公子,你不要杀他。许大人是好人!”
朱真和许诚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着无奈。本想借此机会说些什么,良机就这么没了。朱真道:“在黑风堂没撤销任务之前,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珂道:“我是不会让你杀他的。”
“不过,今日涟水山庄有丧事,为表示对死者的尊敬,我不会在此动手。”朱真厉声道完,提着剑离开。
许诚看着李珂,见她的脸红肿了大片,念及女为悦己者容,难怪不让他进去。遂关切地问道:“李小姐,你的脸?”
李珂立即以衣袖掩住自己的脸,跑进房间:“不碍事的,明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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