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风本逍遥 > 第十九回 解药

?    丝丝细雨落下,林间只剩下沙沙声。刚刚还拳脚声声的地方,如今也是一片死寂。程风上前探了探二人的脉搏。可怜那跟班猎人已经断了气,万幸领头猎人还有呼吸,不过,中了这毒,早晚也是一死。

    埋葬了那个死去的猎人,迎秋说要替那猎人疗伤,不过还要防着他发狂,所以先将他绑在了树上。说是疗伤,也不过是包扎一下伤口,迎秋仍然因为经脉受损,一时间还不能运转灵气,好在那猎人身强体壮,虽然流了不少血,但面色依然正常,两处伤口均没有触到要害,一时间也没有性命之忧。

    猎人被束在一旁,迎秋也受了伤,无法继续赶路了。案子查到这步田地,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迎秋拿出刚刚临分开时叶展给的丹药,也就是两个猎人之前服下的那些,发现跟程风早先吃的丹药并不相同。其实程风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难以想象叶展会下毒害人,而且直到现在,两个人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这丹药的问题,尽管所有迹象表明,这丹药确是猎人中毒的元凶,他们仍然不确定叶展是刻意为之还是遭人陷害。

    两人在一旁的土坡上挖出了猫耳洞,在其中躲雨。

    “刚刚猎人说这血爪鸦是食腐的?”程风问迎秋。

    “嗯。”迎秋闭目盘坐,调整着经脉。

    “银尾貂还会埋尸,那个石瞳也学着银尾貂埋尸,看来这毒是经由尸体传播开的。”程风自言自语道。

    “那这丹药又是怎么回事呢?”程风疑惑到。

    “之前叶展不是打听什么隐居在山里的药师吗?”迎秋提示道。

    的毒,做了丹药,卖到白水城,所以才出了这么许多事情?”程风问。

    “你没有看起来那么笨嘛。”迎秋道。程风听到这话只是笑了下,并没在意。

    “还有一点,凡是中了毒的最后都死了,那决斗胜利的银尾貂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程风又疑惑了。迎秋没有回答,程风看了看迎秋,发现她双目紧闭,浑身水汽蒸腾,刚刚被雨淋湿的了些许的衣衫已然干了。小脸红扑扑的,还有汗珠滴下,程风有好久没有如此近的观察一个女孩子了,自己的心脏也跳的快了一些。

    就在这时,迎秋突然睁开了眼睛,目中露出惊异之色,把正盯着她看的程风吓了一跳。程风以为迎秋发觉了自己的内心活动,不觉紧张了起来,可迎秋愣了两秒之后却看向了树林的方向。程风也跟着看去,发现之前的那只银尾貂就在不远处。

    迎秋将小貂从布袋中拿了出来,抱在身前,给那母貂看。母貂看到小貂,似是有些激动,有些按耐不住的便想走过来,可又有些害怕。迎秋深吸了口气,似是想用眼神说服母貂一般的去望那母貂。母貂又来回晃了两圈,最后还是走了过来。在距离程风他们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小貂也凑了上去,跟母貂亲昵了一番,然后那母貂便转身要走,可小貂呆在原地不动,母貂无奈,回头用嘴衔起小貂便要走,可走出去没多远,小貂便从母貂嘴里挣扎出来,跑回迎秋身边,迎秋像往常一样,掏出一枚干果喂给那小貂,小貂很满足的吃着。

    “你不打算捉它?”程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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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如问问它怎样才能解毒。”程风道。

    “我说过了,不是那样的。”迎秋道。

    “那是怎样?”

    “我只能是能感觉到它的心绪。好像那情绪本来就是我的一样。不知道反过来是不是也一样。”迎秋道。此时母貂也跟着小貂来到迎秋身前,迎秋再拿出一枚干果递给母貂。母貂吃下干果,抬头看了看迎秋,再次衔起小貂,想要离开。

    迎秋看着即将走开的母貂,睁大了眼睛对程风说:“你打我一下!”

    “啊?”

    “快,打我一下,我看看它能不能感受我的心绪。”迎秋道。

    “我可不打女人。”程风道。说完这话,立马挨了迎秋一个巴掌。

    “快啊!”迎秋似乎觉得她送程风一巴掌,程风就舍得回礼了。时不时还看向渐渐走远的母貂。

    话一出口,便有一双手掌贴向自己的面颊,不是扇过来的,而是摸上来的,接着就是一双嘴唇贴在自己的嘴上,那片唇如此的柔软,温润,迎秋甚至觉得想要将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程风推开。

    “你做什么!我让你打我,又没让你亲我!“迎秋有些嗔怒。可此时程风却没显出丝毫的歉意,只是看向母貂。”看!“程风道。迎秋也看过去,发现母貂停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二人。迎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难道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自己的心绪也能被灵兽感知吗?

    这回轮到程风诧异了,刚刚那一举动,实在是灵光一闪,首先如迎秋所愿,搅扰了她的心绪。二来这亲吻的效果定是要好过那一巴掌扇上去的疼痛。第三程风也没坏了不打女人的规矩。而且还占了个小便宜。可程风没想到啊,这一世的民风已经开化到了这个程度,又或者刚刚那一吻的功力着实深厚,已然深深的俘虏了迎秋的心。总之程风万万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强吻。

    程风一边享受着迎秋这热情而又生涩的亲吻,一边内心激荡。“这小妮子虽然性格不太妥,跟温柔也不沾边,虽说长的不错,如此便从了她,实在是有点委屈,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毕竟自己孑然一身来到这里,虽然了无牵挂,却也有些形单影只,若今后有美人相伴倒也不错,而且还是近水楼台。哎呀!若是师父逼我们成亲,那可如何是好啊,我还如此年轻,大好青春还在眼前,这一世连女人都没见几个就要成亲吗?不行!万万不可。我等一下定要将此事言明,处对象可以,结婚免谈!。”

    两人正缠绵着,迎秋却突然扭过头去看那母貂,只见母貂浑身抽搐,似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般,见迎秋停了下来,母貂也不动了,看向二人。迎秋见状,又亲了上去。

    “我还真是来者不拒啊,这样不好,这世道可不一样啊,若是日后碰到美女恶人也是这般,我哪还有还手的余地了啊。唉,这便是所谓的做鬼也风流吗?不知这小妮子是何时开始对我有意的。呵呵,我竟然没看出来,失败啊失败。不对,以后可不能叫小妮子了,叫什么好呢?秋儿?迎儿?都不好听!”

    此时那母貂一声咳,从嘴里咳出一团白色虫蛹一般的东西。迎秋立刻停止了亲吻,上前去看那东西。一边看,一边轻声的喘息。

    “我感觉到了!它也感觉到了!。”迎秋激动的说道。似乎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程风还没完全从刚刚的美妙感觉中苏醒,还舔着嘴唇回味刚刚的情景。所以根本没注意迎秋说了什么。

    “你需要这个!这个能救你!这是它现在的心绪。”迎秋道。

    程风看了看那一团刚被银尾貂吐出来的东西,一脸厌恶的说:“我才不要呢。”

    “我猜想这就是解药!”迎秋道。

    “哈?哦!!!”程风的思绪还没回转过来,经此提醒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决胜的雄性银尾貂便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毒发而死。

    “那要给猎人吃这东西解毒?”程风问。

    “我不知道。

    “没有什么万一,若解不了他也定是一死。”程风道,说着便上前去拿那东西,一堆大概有四五个白色蛹状物,寸许长,上面还满是粘液,程风十分不情愿的伸手拿起一颗,拉出了条鼻涕般的液体,程风的脖筋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向树下仍昏厥的猎人,禁不住坏笑了两声,边走上去,掰开猎人的下巴,将那东西放了进去,程风也恶心的想吐,还是忍住,将猎人的嘴巴合上。

    “吃多少才够啊?”程风问。

    “我怎么知道。”迎秋也是一脸嫌恶的表情。

    再掰开猎人嘴巴看时,那白色的东西已然不见了,程风索性一把抓起那堆“解药”全都塞进猎人嘴里,塞完了将手上粘液用衣角擦拭干净,回头对迎秋说:“一不做,二不休,哈哈。”

    迎秋看着程风,摇了摇头。

    与灵兽产生了如此神奇的联系,迎秋自然不愿再将银尾貂放走。便忆起刚才之情景,试图将不舍的情绪传达给银尾貂,又是喂食又是爱抚,不知是那兽心的作用,还是这干果确实合口,银尾貂也便留了下来。

    迎秋一边给自己疗伤,一边等待解药起效,程风却是百无聊赖看着迎秋打坐,便也有样学样。

    “坐成这样,然后又要如何?“程风问。

    “气息运行,自有一番口诀,顺行还是逆行,涓流还是畅涌,自有不同功效。”迎秋道。接着便将那口诀心法讲给了程风,程风也半懂不懂,什么灵枢经,素问经。什么曲池穴、鱼际穴。只是听了个大概。最后还得靠迎秋在身上指点比划。不过程风来此间已有些时日,这山中灵气也较城中浓厚了些许。运行起灵气虽费力,却比之前强了很多。

    “灵气化元,是最简单的,便是用灵气凝聚灵根同属的元灵。我的灵根是水,驱动的便是水。”说着迎秋手掌中托起个气泡,缓缓升腾,一吹便破掉。

    “高一点便是灵气通原,便是用灵气驱动与灵根同属的元灵。”说完迎秋将手伸出洞外,手心朝上,附近空中落下的雨滴都在空中停住了。程风看到此景不禁心中赞叹,虽然见过迎秋和师父用过更厉害的招式,但是眼前一幕真的似梦境一般奇妙。

    “再高一层便是元灵化形。”说着只见手掌上方的雨滴分别舞动起来,众多水滴交会、融合,变成了一个小人的形状,那小人跑着跑着,又变成银尾貂的身形。”虽然与上一层相比并不需要花什么时间去领悟,想要运用随心,却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去练习,便是有很多匠师卡在这一层。说着只见迎秋手上的水滴已经变成两团,一左一右,分别开始旋转,一个水平转,一个竖直转,离心力将两个小水球拉扁,水滴便成了两个小圆片,一个水平,一个直立。“当初就是这么简单一个技巧,我只花一个时辰便做到,听说哥哥却花了两天。”

    程风看的有些入迷,虽不是什么惊人的杀招,也不是难以置信的奇观,便就是这种玩弄于鼓掌的小把戏,让程风觉得不真实。

    便是这样过了几个时辰,雨停了,天也快黑了。程风按照迎秋的指教,试图灵气化元,做个小气泡,却试了多次也弄不出来。就在程风气急败坏只是,忽闻洞外一声咳嗽。

    “猎人醒了!”程风道。

    两人跑出洞外,去看猎人,只见猎人缓缓睁开眼睛,目中无光,脸色惨白。虽看着不太好,却也丝毫不见之前的那股暴戾之气息。猎人看着自己被绑着,无力的笑了笑,道:“呵呵,觉得总有一天要送命于此,却从没想过是被毒死的。”

    “莫说话了,我来给你疗伤。”迎秋道。说着运气了灵气,将一团乳白色,似雾又似水的一团元灵置于猎人伤口。

    “你们还不知道我名字吧?呵呵,我原本从不想与匠师有何瓜葛。但是你二人倒是特别,若是不嫌弃,二位不如跟我交个朋友,我乃将死之人,你们不会不成全我吧。”猎人似乎看透了生死。

    “我名叫沙千里,刚刚被我掐死的,叫赖庆,还有留在白水城做人质的是我弟弟沙万钧,你们不知道吧,要我们做向导,你们长老还不放心呢。”猎人接着说。

    程风陪他聊天,迎秋帮他疗伤。他也就这么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说着写自己的生平经历,就好像讲给匠师们知道了,便就能流传千古一样。从他们兄弟三人均是猎户出身,一同拜入铁拳帮,后因进入当地土豪私家猎场偷猎被铁拳帮逐出师门,一直讲到如何从江湾城游历到白水城,如何走遍这山林。程风听的都快睡着了。

    “还望你们二人替我作证,并非是我未尽向导之责,实在是无能为力,若我弟弟能平安无事,我做鬼也会感谢你们的。”沙千里道。

    “别这么说。”程风有些招架不住。

    “我在那白水城东城吉运客栈的天字丙号房的南面墙里藏了我们这些年攒下的银子。若你能将此事告诉我弟弟,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啊。”猎人又道。

    “得,打住!你别说了。你啊,今天死不了啦,除非你自己想不开。”程风道。

    “可我不是中了毒吗?”沙千里问。

    “解了。”

    “解了?怎么解的?”

    “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相信我,解了就是解了,不然你现在也不可能正常说话。“程风道。

    “真的吗?那真是谢天谢地。唉,我可怜的兄弟。诶,刚刚我说的那银子,我记错了,不是天字丙号,是天字酉号,不对是地字辛号。哎呀,我怎么记不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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