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风本逍遥 > 第十七回 药师

?    林中,程风看着迎秋操控的那小团黄色液体,“黄涎!难道这巨兽也因那猛毒而死?”

    迎秋未答话,只是呆呆的望回那巨兽的背影。

    猎人仍然紧握着手中铁枪,防着那巨兽再回身攻来。可是若那巨兽真的回来,他也不见得就有胆出手。直到巨兽走远了,他才放松下来,发现自己已浑身是汗。

    “你可是说过那银尾貂决斗之后会掩埋对方尸身?”程风问猎人。猎人半天才回过神来。“啊?是啊。”

    “那这个石什么的大兽怎么也要掩埋?”程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它要埋尸体?”程风再问迎秋。迎秋依然是呆呆的想着什么,发现程风在问自己,”我…我就是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埋啊?”程风又问。

    迎秋摇摇头,那知觉就像自己的一般,好像那巨兽的欲念与自己连通一样,不用问,也不用说。但若是那巨兽此刻没在想,便也不会有。此时年少时那些经历仿佛都被唤醒了一般。临行前母亲说的那番话,此刻也不再是胡言乱语。难道一直以来,自己与灵兽之间都有这种联系吗?幼时的宠物,别人没有在意的孤兽。这种联系像磁石一般的把灵兽拉进自己的生活。

    “那你去问问啊。”程风道。

    迎秋回过神来,听程风如此说,便心生不悦;“那你先把它叫过来啊。”

    “呃…”程风无语。

    “呵呵,这兽心可不是那么用的,传说这兽心啊,是感灵兽所感,查灵兽所查,知灵兽之欲怒,驭灵兽于无形啊。这可是了不得的体质啊。想不到我们匠门还有如此的人才。”叶展笑道。

    说话间,树林深处响起阵阵鸦声。片刻后,便见天空中数只黑鸦盘旋。

    如今那银尾貂早已跑远,众人也失去了目标。

    “这林中可有人隐居。”叶展问猎人。

    “呵呵,谁有这胆量在这里隐居啊,且不说偶尔有灵兽出没,就算是庸兽,也不是轻易打发的,我们行走山林十几年,都不敢说每次都出的去,要我住在这?呵呵,没门。”猎人道。

    “我听说有个药郎便在此处隐居,难道你未曾见过吗?”

    “笑话,这片山林那一寸我没走过啊,若是真有人居于此地,我会不知道?”猎人道。

    叶展眉头紧了紧,“那无天老林呢?”

    “老林子?你就算给我当白水城的城主,我都不去。”

    “放肆!”一白衣卫听到此话,非常不满。

    “嘿,我就打个比方,你急什么?”猎人略显怯意。

    “我们分头行动吧!”叶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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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头行动?”程风更是意外。

    “我想去老林里探一探。”叶展低声道。

    “啊?”他身后两位白衣卫也没料到叶展会有此一想。

    “要去你们便去,送死的事情,我决计不会参与。烦劳你写一个字据,若是你出不来,我便凭那字据去白水城领的我弟兄。不然我自己回去了,他们不肯放人。”猎人说,看来此次来做向导,也并非情愿。

    “我们白衣卫一队,你们几个一队,若是查不到什么,你们便自行回去吧。”叶展道。

    “可是,我们几人实力不济,若是遇到危险,我伤了倒不要紧,这夏家大小姐若是少了个指头,你如何跟我师父交待啊。”程风有些慌张,原本来这里就不是自己自愿,如今连大腿都没的抱了,死在这荒山野林中,岂不是太惨了点。

    “分队便分队,你若是怕死,就跟他们走。”迎秋有些生气,心道自己还用这几个庸人保护吗。

    两个猎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不让自己去老林子,其它怎样都行。

    叶展分了些丹药给迎秋几人,说是强体的丹药。拜别之后,便分道扬镳。

    第二日,承春便来到这家“几草斋”,进了门便闻到一股扑鼻的药香。店铺不大,前厅右侧便是药橱和柜台,左侧是一排排的药锅和药炉,其中有些还煮着药,药香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一个小童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承春轻哼了声,见那药童没反映。

    “掌柜的可在啊?”承春大声道。那药童惊醒,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想招呼客人,可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确实吓的叫出了声来,紧接着扭头便重向内室,转身时还撞倒了一锅药,却全然不顾。承春正疑惑间,从内室门帘掀开,走出一个老头。

    老头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脸惊慌失措,但是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却由惊慌转成了疑惑。接着转过身照着药童的脸就是一巴掌。“你她妈的,也不看清楚,我当是阎王来了,吓死我了。”挨了一巴掌的药童一脸的委屈,嘴里嘟哝道:“我见是白衣,以为…”

    老头赶紧换了张脸,笑嘻嘻的对承春问:“这位师弟要买点什么啊?”说着走到那柜台之后。

    “不买什么,就是有些事要询问。”承春故作姿态。

    “那是询诊还是问药啊?”老头道。

    “你这里可有售那?”承春问。

    “是天龙出海丹吧。”老头说道,可这药名一出口他两眼便转了转道”小店并无此类丹药啊。”

    承春觉得这老头神色异常,有些怀疑。

    “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已经卖完了啊?”承春又问。

    “这…”老头犹豫了一下,“是卖完了,卖完了。”

    “这种药治的又不是寻常病痛,怎么会卖完呢?”承春问。

    “小店购进的本就不多。”

    “既然如此,这药都卖给谁了啊?“

    “嗨,这位小师弟,你也不看看我这年纪,每天出入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尽数记得呢?”老头道。

    “你不记得,总有账本吧,拿来我瞧瞧。”

    “这个…”老头有些慌张。承春趁势一拍那柜台,怒喝了一声“白衣卫办案,岂有不从之理。”话一说完,却发现那老头已经双手抱头,蜷在一边。

    “这位白衣师兄啊,我家的账本前几日失火给烧掉了,真的拿不出啊。”

    “放肆,扯谎也要看看是跟谁。”承春有些进入角色了。

    “哎呀呀!”只见那老头扑通一下就跪倒了,“师兄啊,不,这位师叔,您就饶了我把。”

    “诶,你这是做什么?”承春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快就绷不住了。

    “您就别再追问了,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没了啊。”

    “有人以你性命相胁不成?”承春道。

    老头一听这话,泣不成声,看来便是了。

    “呵,是何人威胁于你啊,难道还大过我白衣卫吗?”

    老头迅速点头,口中一阵呜噎,可立马又愣住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这…你若不说,那我便去偷偷去看你的账本。”说完嘴角一咧。

    老头听了这话,有些不解,片刻后才反映过来,对那药童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咱们账本就在内室你那床铺之下。”

    “哦。”药童条件反射一般的应了一声,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嗯?”

    承春说完便朝那内室走去,在一个床铺下翻出一本账本,那起来仔细翻看。天龙出海丹共售出三笔,同样的分量,其中一笔的价格竟然是另两笔的十倍不止。那这一笔定然是卖给了匠师。再看后面,在买者一栏中却标了姓氏,而这一笔的买者则是姓白。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可用。

    承春走回前厅,觉得这线索太过单薄,便再问那掌柜,可掌柜却死活都不肯开口。承春也无奈,自己也不能把他怎样,便悻悻的离开了。

    回去将此事对师父讲起,师父听后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姓白?我却不知有哪个匠师姓白啊。难道…!”师父如此一惊,承春却摸不到头脑,师父略加思索,便拉起承春像那几草斋奔去。

    师父一拂衣袖,那几草斋的门便飞了进去,差点散了架子。见那药师和药童都在。师父便一声大喝:“给我如实招来。”

    如此威严,容不得丝毫的怠慢。那老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脸写着绝望,缓缓说道。

    “前几日山中不太平,药师们交不上货,眼看着要断货了,我才从生人手中买了些。哪知他竟然不卖药材,只卖成药。没有办法,我也就收下了。那白衣卫是常客,时不时的要买些天龙丹,可是直到前日我才听说那命案,终是害怕牵连。不料那白衣人找上门来,要我说那药的来历,可是我哪里知道啊。打听之下才知那药郎姓达,本领不小,硬是能独居在那山野之中。而那白衣卫临走还将我打了一顿,说若是我将此事张扬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条。长老师叔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姓达,哼,果然是他。”师父低声道。

    “你知道那人?”承春问。

    “老相识罢了。”师父道。接着伸出手,手掌向上,手中运劲,片刻一个水球赫然出现在手掌上空,只见那水球表面开始晃动,出现了凹凸不平的纹理。“那白衣卫可是如此长相?“师父对掌柜道。再看那水球,俨然已经是一个清晰可见的人头形状。虽仍然略有波纹,五官却依然清晰可辨。

    “是,就是他。“掌柜道。

    “叶展!为何是他?”承春不解。

    “买药的是他,死的却是项于二人,看来这二人虽非他所杀,却定是因他而死。”师父道。

    “那他去林中定是要去捉拿那药郎,可就算拿他回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啊。”承春疑惑。

    “所以才避开这药店一环,直接找那祸首。只要带回去的人开不了口,任他怎么编排是非。”师父道。

    “啊呀!迎秋。”听承春有此一惊,师父也是眉头紧皱。

    “当初你为何让她跟着去啊?”承春似是在埋怨。

    “我当时有其它考量。”师父低声道。

    承春二话不说,转身出了门去。师父紧跟其后,将他拉住。

    “那林子那么大,你可有办法找到他们啊?“师父问。

    “坐等于此更加于事无补。”承春道。

    师父没说什么,从颈中牵出两块玉牌,分别雕有春秋二字。将那春字牌解下握于手中,承春未见那玉牌有何变化,却质感胸前有事物拉扯,突然自己颈中一块同样的玉牌飞出,似有无形之力牵引一般,便要向师父手中飞去,可是却因玉牌上的红线牵扯,只得停在半空。承春见此甚是惊讶,原来自幼便佩戴的玉坠竟然有此神奇效用。

    “走!”师父道,接着便转身奔走。

    承春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从前叫父亲,如今叫师父之人,整日疯癫张狂,潇洒随性,竟然还能将自己和妹妹记挂心上。心中有些宽慰,也有些内疚,想来这么多年,竟是错怪了他。想着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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