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时分,陈煌牵着马儿,站在衡阳城依旧是人来人往的街边,仰头看着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的牌匾,心想真是造化弄人,一连串的事情最后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身边的人儿变成了这么一个冷艳的俏佳人,想到这儿回头看了看端坐在马上的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路上柳青衣骑着马儿慢慢踱着,陈煌却只能跟着马儿后边徒步走着。一边走着还不停地追问自己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柳青衣似是受不住陈煌再三追问,奈何却还是惜字如金,只简单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饶是如此,在听到李道寒三个字的时候,陈煌还是怔在原地许久,不知想些什么。
回过神来,青衣白马已然停在前面十数丈,马儿还打着响鼻一副甚是不耐的样子,陈煌无奈笑笑,耸着肩歪着嘴跟了上去,后续的事情倒是忘了继续问下去。
二人进了客栈,唤来小二住店时却没有发生如陈煌无比猥琐地期望的那般只剩一间房的情况。柳青衣也不理会故作忧愁的陈煌,随意吃过晚饭之后便去了客房,不再出来。
陈煌差不多已经习惯柳青衣这样冷淡的反应,吃过晚饭后便也直接去了房间。
夜里躺在床上,枕着双臂,陈煌睁着双眼看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却是难以入眠。
原因却有诸多,比如关于前尘往事,比如关于李道寒,比如父亲大人。
还有那隔壁房间的冷淡女子。
左右睡不着,索性起身打起了坐,看看之前昏迷之时那团悲伤地蓝光融进自己体内有什么变化没有。(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仔细探查了一番,陈煌欣喜地发现自己的修为有了不小的进展。想想自两年前进入了“炼气化神”之后,自己修为便止步不前,如今终于有了长足的进步。
果然下山这个决定没有错。
然而这次的事毕竟属于巧合,今后的修行又该何去何从?
陈煌不禁苦恼起来。
看着手上泛着淡淡蓝芒的电光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修行界普遍认为,这大千世界的万物,都是由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属性的天地元气组成的,修道者也是从五行中择一习之。
只是陈煌毕竟经历过很多,也见识过许多,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五行理论未免太过粗糙,且不论风雷两象并没有包括进去,光是所谓“火”之一事便是值得推敲,因为火其实只是高温辐射的一种现象——虽说是不同的世界,陈煌即便甚至不能肯定这个世界是圆是方,然而这些基本的东西大概还是一样的。
陈煌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既然这个五行理论不够严谨,那么基于此理论的自己难以修行的结论自然也就不再成立。
这无疑能让他心跳加速。
只不过这毕竟只是个假设,况且即便这是事实倘若找不到方法的话这也是没有用的;然而想要在这存续了数千年的五行修炼体系之外另辟蹊径,却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陈煌也自认没有那通天的本事。
他唯一能想到的,或者说唯一敢想的,只是凭借自己的先天优势——所谓知识就是力量,陈煌虽说并没有精通于什么,更算不上知识渊博,只是活的时间长了,经历的东西多了,思路也就开阔了,这便是他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他只期望于凭此来做一些小修小补。
以他在某个并不存在诸如道法武术这般神通,却应了那句“上帝给你关上了门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而在其他方面更显得灿烂的世界的经验来看,这几象元素,也许都是由同样一种或者几种更基本的“粒子”依照不同的排列组合构建而成。
当然这只是猜想,而这猜想正是源于所谓原子、夸克理论。
而这猜想,在陈煌看来,还是比较合理的。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那么陈煌完全可以把吸收到体内的均衡的天地元气转化为微粒,然后全数组合成某一种,比如金属性元气,这样便能够解决不够“极性”的问题。
然后再凭借陈煌超出常人许多的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那么他的修行速度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过陈煌却并没有欣喜若狂,倒不是因为心性修养高,而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
即便猜想成立,陈煌也得拥有把五行元素解体形成那些基本的微粒,并且还要能够将其重新组成五行元素的能力才行。
而这从未有人进行过的尝试,对于陈煌这个修行才几年的初学者而言,无异于登天。
所以陈煌只是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笑容。
然而登天虽难,只是倘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多少还是会轻松些的。
何况陈煌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是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
巨人们的,肩膀上。
只不过话虽如此,这却还不是朝夕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便有了第二天陈煌黑着个眼圈坐在桌边一面不停地打呵欠一面无精打采地吃早饭的情景。
想来他心里也颇有些不愉,苦思了大半夜也没能想到把五行元素解体的方法,而一则身上还有不轻的伤未曾痊愈,二来也确实困极,便在凌晨时分沉沉睡去;却并没能睡多久,便被柳青衣强行叫了起来。
只不过虽然心有怨言,吃完早饭之后却还是不得不乖乖跟着去市集买马,然后继续赶路。却不知道这般赶路时要往哪里去,路上问柳青衣她却是不答,不仅如此甚至连理都不理陈煌。
陈煌心想大概这女子是因为自己上清宫的身份而对他不待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仇视上清宫。
左右说不上话,陈煌索性一门心思骑在马上苦思修行方法。
……
在半个多月的赶路后,陈煌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心下了然,果然此行的目的地是京城。然而柳青衣却驭马往西边去了。
陈煌不明所以,也只有跟着去了。
不到半日光景,二人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陈煌小时候每年都要来一次的地方。
每年春时都要来扫一扫的墓地。
而此刻墓地里的一座不起眼的坟前跪着一个略显沧桑的身影。
陈煌脸色沉了下来。
那身影略侧过身来,一道霹雳:
“逆子!”
柳青衣无言驱马离去。
陈煌默然下马上前。
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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