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走了,带走了一家人的怀念,也把家人从高度紧绷的神经和极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中颓然垮塌下来!雅惠感觉到偏头痛越来越厉害。(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痛起来眼泪直流,不敢大声说话,面上的表情也不敢随心变动,就那么皱着眉,瞪着痛苦的眼神。有时说话一不小心,左边的半个头部就会一撅一撅的,那一时间,她的脸部的表情就会卡在那里,嘴里痛苦地发出一声:“哎呀!”
冬天的风好冷!头好痛!腰部疼痛的难受,把雅惠整个身子扯成像没有骨架的软绵绵的一躯。
每逢给父亲烧七上坟的日子,都是姐姐和母亲打理着纸钱和那些摆设用的餐具等物品;雅惠则躺在热炕上,腰痛得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看着她们忙这忙那。
那次上完坟回来,雅惠躺在母亲的炕上看着家里的药书,寻找治偏头痛的好方子。有人说在月子下得的病是很难治好的,雅惠才不信那个邪呢,她从小就是爱探求敢闯的人。
她终于看到了一个说是很好的药方,就决定试一试。
头实在是太痛了,雅惠决定立刻就想去买回来。
疼痛中的她,找来纸笔把那药方照抄下来:荆芥穗20克焙干,研成末;把一鸡蛋开一小口,把药末放进搅匀,用纸封口,湿泥包裹,火里烧熟,吃蛋,一天两次,一次两个。
写好后,雅惠就把头包得严严实实,骑上自行车向十里地外的孙家村出发了。
回家后,母亲已经烧上火,在等雅惠的归来。雅惠照药方上说的一一弄好后,把两个包满湿泥的鸡蛋放进火里。
说也奇怪,吃上两个鸡蛋后,雅惠就明显觉得头痛轻多了!
这样,在期盼中度到了晚饭后的时光,晚上照样弄了两个药蛋吃了,真的感觉不到痛了!
雅惠好高兴!也为自己有喜欢尝试的胆量和魄力而自豪!这么简单就好了!晚上,雅惠睡了一个好觉,早晨起来,使劲摇了摇头,试了一下,还真的不疼了!
为了巩固一下疗效,早晨雅惠又吃了两个。
就这样那缠了雅惠很多时日的偏头痛,在雅惠吃了六个药蛋后,彻底好了。
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里,人们忙着拜年,走亲访友。雅惠一家在初五日回到了娘家。
两扇门上,贴着长方形的白纸,这在节日的喜庆氛围里,独显出一种失去亲人的凄凉和悲怆。
进屋,见哥哥早已经把菜切好,等着两个妹妹一家的到来。
住了不大一会,姐姐和姐夫也来了。
嫂子的亲戚也不少,带着侄子回娘家寻亲访友了。(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吃饭了,雅惠心里好堵,她又想起了父亲,家里没有了父亲的身影,在这节日里倍感伤悲。
雅惠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悲哀,冲击着她的喉咙,她拼命地抑制着!好想放声大哭!但是,她是明智的,知道那样做会坏了大家的心情,搅得大家心情不好。她用尽全力把眼泪定在眼眶里!她就这样使劲咬着牙!
哥哥见雅惠不动筷子,瞥了一眼雅惠,见她的脸上像布满即将下雨的天空,随时就会大雨滂沱的样子,看到这种情景,他的心里努力抑制的情绪又返了回来!雅文的脸上也是夹杂着悲伤的阴沉脸色了!
雅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叹了一声!
大家在沉闷中吃罢了一餐饭。
“明天是给咱爹烧六七的日子,雅惠今晚就和小浩住下吧。”雅文吩咐雅惠道。
“嗯。好吧。回去太累,又得腰疼。”雅惠随口说。
“你腰疼?厉害吗?”雅文问。
“嗯,很厉害。”雅惠说。
“雅惠的腰疼挺厉害的,文,你快给雅惠开个方治治吧。”母亲接过话茬焦急地说。
“可不是,雅惠的腰疼还真是个事儿。”雅菊关切地道。
雅文详细问了雅惠的腰疼是怎么得的,之后道:“回去后,我给你配副药酒喝喝吧。”
“嗯,好的。”
下午,姐夫和栾付强就各自回家了。
傍晚姐姐的大女儿董伶领着妹妹董俐来了,小董俐才六岁,手提一个她爷爷给买的小灯笼。进屋后,见到妈妈的小董俐扑到雅菊的怀里,嚷道:“照蝎子!妈妈,咱照蝎子去吧?”
“什么照蝎子?”雅惠好奇地问。
“她爷爷对她说,这个灯笼是晚上照蝎子的。”雅菊解释说。
吃罢晚饭,雅文想改变一下沉闷的气氛,就对两个妹妹道:“来,上炕咱们打扑克!”
“嗯,好。”雅惠和雅菊都同意。大家拖鞋上炕。
拿着手里的扑克,兄妹仨一时把那悲伤情绪暂时搁了起来。但是,那氛围是僵硬的、沉闷的、冷清的、悲伤的。在这种打牌的氛围中没有喧哗,没有叫嚷,没有为一颗牌而像以往的年岁时的此刻,为增添欢乐的气氛而故意的挣得面红耳赤的吵闹。只有,低沉的声音,说着随手甩出的牌,或“A”或“三”或“四..
“咱照蝎子吧,妈?”小董俐坐在雅菊身边奶声奶气的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没人理她。
“一个Q。”雅文低沉的声音。
“一个K。”雅菊低沉的声音。
“一个A。”雅惠低沉的声音。
“咱照蝎子去吧,妈?”
“一对三。”
“一对六。”
“一对十。”
“咱照蝎子去吧,妈?”小董俐仍旧说着不紧不慢的奶声奶气的话。
“一对Q。”
“一对A。”
“一对二。”
“咱照蝎子吧,妈?”
“一个七。”
“一个八。”
“一个九。”
“咱照蝎子吧,妈?”
小董俐稚嫩天真的童音,点缀在低沉悲伤而单调的说牌声中,这就像一首单调的乐曲,加了几个别致的音符一般,旋即把大家的沉闷的情绪,扫了去,而都被她逗笑了!这时的小董俐看到大家笑了,也随和着跟着大家咧着嘴笑,那样子傻傻的,瞪着疑问的眼神。
这笑声在持续了一分钟后,气氛又恢复了单调沉闷。
正月十六是回娘家的日子,雅惠一进门见到香梅在,还没等雅惠说话,香梅道:“雅惠!可见到你了。”
“香梅!”雅惠见到瘦瘦的香梅,禁不住叫道:“瘦了!”
“看你,也比原来瘦多了!”香梅道。
“我腰痛,先上炕躺躺了。”雅惠皱着眉,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道。
“嗯,好的。”
雅惠让香梅也上炕,雅惠拿下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脚上,依着被半躺着,两人面对面的聊了起来。
“香梅,过得咋样?”雅惠抓了一把瓜子递给香梅问。
“还能咋样啊,一般了。”香梅磕着瓜子道,“方伟峰复员了,年前分配到学校的后勤。”
“哦,你婆婆的身体咋样啊?”雅惠关切的问。
“还是那样。得人伺候着吃喝的。”香梅接着说:“今天方伟峰在家伺候,我就来娘家了。”
“哦。”雅惠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表哥表嫂过年时,你们见面了?”
“嗯,别提我那表嫂,一提起她,气死我了!”好朋友在一起之间没有隐晦的话,香梅接着说:“前天我到我舅舅家拜年,一进门,表嫂就道:‘涛,咱妹妹来了!’哼!叫涛!诚心气我!见我不高兴,又上去挎着剑涛的胳膊道:‘妹妹,你看我和你表哥谁胖啊?’你听听,这不故意气我吗?”香梅气哼哼的说。
“还想剑涛吗?”雅惠道。
“想,很想!我想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有情无份了!”香梅垂下眼帘来道。
“还有孩子呢,该忘就忘了吧!”雅惠劝道。
“我也想忘啊!可是,怎能忘了啊?!越想忘就越忘不了。”香梅叹口气道。
“也许,老成老成就好了,时间能改变一切嘛!”雅惠道。
“嗨,哪能说忘就忘了呢?在秋收的时候,剑涛出差路过老家时,回来看我了!”
“哦!是嘛?”
“回来帮我收拾了一天的庄稼。”香梅道。
“哦.”雅惠听到这里,也不知该咋说这话,就卡在那里。
香梅诡秘地笑了,道:“表哥帮表妹收拾庄稼,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有啥咋不咋的?”
雅惠见香梅故意卖关子,就道:“说实话”是不是什么呢?雅惠也就觉得说这话有些唐突,就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是不是?”
香梅笑道:“看你吞吞吐吐的,要说啥就说啥,反正咋俩无话不谈。”
“没在一起吧?”雅惠终于忍不住问。
“在一起了!怎么了?反正我们也不是亲兄妹!”
“真、真的?”雅惠为香梅的勇敢而不知该怎样说。
“嗯!今生我为他生。”香梅道,“为了这种幸福,我不顾一切!”
雅惠深为香梅这种执拗和勇气而钦佩!为了爱,不顾一切!可她呢?整天稀里糊涂的活着,不敢说爱,不敢多看一眼自己心动的人,甚至连句话都不敢说!比起香梅来,唉!差远了!雅惠不禁对香梅产生了某种敬佩。又想也许她是受她二姐的影响?也不尽然,她二姐可不是那种专一的女人,二是那种风骚之女,是常挂在别人的嘴上话题的女人。
“哼,表嫂气我,我才不真生气呢!反正我占了她的男人!我表哥是属于我的!”
雅惠瞪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劝她也不是,不劝又觉得她会陷得更深。香梅为了爱,已经失去了道德规范,做了第三者了!这种没有结果的爱,将越陷越深,越深就越难以自拔!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雅惠不禁为香梅的前途忧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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