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文回省城后,就给雅惠寄回了药酒。雅惠喝上了两个月后,感觉腰部的疼痛大大减轻。
莹莹为了还栾玉亮欠下的两万元的债决定让玉亮到离家三十里外的理石厂加工理石,那活虽然苦点累点但是挣钱多。莹莹想,栾玉亮自己造的孽,欠的钱还得他自己还,光在家里守着老婆不挣钱那是莹莹所鄙视的。她不能让玉亮在家呆着,男人是应该在外面闯的。至于他的赌钱不赌钱,那是他的事了!要是想他想什么方法也得去赌,还是由他去吧!
那天晚上和玉亮一起还钱,别人提到栾玉亮借钱时说的话,知道了玉亮为了赌钱,什么事也会编造出来。玉亮编造出的谎话,在莹莹心中经过了反复揣摩后,玉亮在她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她又联想起那次在她二姐夫那里失踪的几天,肯定是玉亮自编自演的闹剧;去岛城打工挣的钱肯定是把钱输光了,谎说老板没给钱;还有那次两千元钱被偷,也是玉亮所为!为了捏造真相,竟在墙上挖了几个洞!这样看来,莹莹被栾玉亮骗的好惨!想起这些事后自己的作为,莹莹像个傻子一样任玉亮摆布!不觉心凉了!对玉亮产生了厌恶心里。在这样心里作用下,莹莹对玉亮没有了先前的激情和挚爱,而变成了冷漠。她冷眼静观其动,在心里再不会这样一个骗她的人而左右了。
栾玉亮上班去了,到三十里以外,离家远,不常回家。莹莹自己管理着庄稼,自己浇地,自己到田里给庄稼补化肥。
七月一天,阴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雅惠忙着扫门口外风吹的草,以防挡住水流。
只见莹莹骑着自行车,后面座子上带着大半袋子化肥,急冲冲地骑车把雅惠身边经过。
雅惠知道莹莹是在赶在雨前把化肥撒在庄稼边上。这样她一个人就省力了,不用掘窝子把化肥放进后盖土了。这样撒上雨水可以直接把化肥化了,滋进土壤里。
“我和你一起撒上?”雅惠对飞骑而过的莹莹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说话间已经骑过了六七米远。
雨终于在半个钟头后,倾盆而降,一会功夫,街道成了河道,雨水打着水波急冲冲的向村外的河道流去。
雨在持续了半个钟头后,嘎然而止。雅惠想起莹莹,不觉跑出门来观望。只见莹莹从村头慢慢地推着自行车,淌着水走来:头发全都湿透,几绺贴在脸颊上;上衣尽管穿了雨衣,前身还是湿透了;裤子贴在腿上,已是全湿了;那布鞋被灌了雨水,每走一步,鞋子里面的水一响动。(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雅惠看到这里,眼睛不禁潮湿了,心里涌起一股潮水般的情绪,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莹莹一直很要强,但是,她的命怎么这样啊?!摊上了一个爱赌钱不养家的男人!
“莹莹,我和你一起去撒,会早点撒完,也不会淋成这样!”雅惠不无动情的说。
莹莹勉强咧嘴笑笑道:“不用的,淋点雨没事。”
七月的天气是炎热的,妇女没事的大都出来乘凉。她们坐在街道有阴凉的地方,三五成堆,七八成群,手里掐着辫子的、或钩着或编着草编活,嘴里不停地聊着闲话。
“哎,听说钟桂香昨天晕倒了,三轮车也歪在路边,一车子鸡蛋也大都碎了。”何延芝一边编着草编包一边说。
“唉!都是我造的孽!我不该把我二姐说给这样的人家!”说话的是钟芙香,手里掐着辫子,蹙着眉,叹着气说。
钟芙香是雅惠的左边邻居,高高的个子,为人正直,勤劳能干,很有抓家的本事,日子过得殷实而又平坦。这话题说的钟桂香是她娘家的叔伯二姐。
钟桂香年轻的时候,长的挺俊,中等的身材,圆圆的脸上,两只大眼睛瞪着安稳的神色,她是当时小伙子追求的美女。
钟芙香比钟桂香小几天,钟芙香结婚后,发现村里有个挺斯文的人还没有说媳妇,家庭条件也好,家底殷实,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于是就把二姐钟桂香说给了外号少爷的栾付明。
栾付明从小娇生惯养,在家横草不拿,吃罢饭就退碗,任钟桂香忙里忙外,他也不管不问。地里的活也很少干,大都是钟桂香一人劳作。钟桂香是个好脾气,在她看来,摊上这样的丈夫是她的命。到了五十岁的俩口子,膝下还没有孩子,就到别人家领养了一个女孩。老了,没钱花,钟桂香就骑着三轮车到三十里地外的地方上鸡蛋卖,一天也挣五六十元钱。
“听说是中风,得住院治疗。可是他丈夫不出钱。可能明天就回家了。”何延芝道。
“回来栾付明也不能那么伺候!”钟芙香说着,掉下泪来:“我的二姐!都是我害了你!唉,早知道让我二姐离婚就好了。””
“你那二姐,好心!会撇下栾付明一个人吗?”
“也是,该着!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
“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这是有数的!”
“也是惯得栾付明,要是我,不把他治理得服服帖帖才怪呢!男人就像小孩,就得靠女人治理!”说话的是何延芝,也确实这样,她的丈夫也是娇生惯养出身,经过她的熏陶和调教已经是满眼里都是营生的人了,他在清晨打开房门的那刻起,眼睛就不闲着,左看右看,找着营生干着,走到大门开门的时候,身后已经是地面干干净净,家件物什一律按排在该放的位置;打开大门,手拿扫帚,把门外扫的干干净净。她家包的苹果园,在苹果成熟的季节,她家的苹果每年都比别人家的又大又好,这都是丈夫管理的结果。天道酬勤,她家的好日子就是在这样每天平淡的劳作中获得的。
大家正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只听不知谁喊道:“莹莹,在那坐着干嘛,来这里吧,这里人多,热闹!”
大家望去,莹莹不知什么时候,坐在离这帮人有二十米远的一块平面石头上,只见她低着头,身体不动。大家见莹莹不说话,正诧异间,只见莹莹蜷缩着身子,突然倒地!
大家扔下手中的活,一起向莹莹奔去!
“中暑了!”不知谁喊道。
大家七手八脚给莹莹掐人中,捋胸口,在莹莹的眉心处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挤起红紫的疙瘩,妇女们又掀开莹莹的前胸后背给莹莹刮痧。不一会莹莹就醒了。见莹莹比以前瘦了,联想起她的家事,不觉都摇头唏嘘感慨一番。
春节就要来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蒸馒头是这个地方的习俗,那馒头得够吃到正月十五的。雅惠帮着婆婆揉面,婆婆把雅惠揉好的面放进一个里面有双喜花纹图案的模子里。蒸出的馒头,稍微一凉,就点上一个红点或拿专用的印子印上如意的图案。
这个时期,是雅惠的难关,每到这个时候,婆婆的嘴是不会住的,嘴里发着牢骚,说着埋怨的话一刻不停!
这时的雅惠就会上火,便秘得痛苦不堪。
又到了正月初四的了,照常是姑娘姑爷亲戚朋友来聚集的日子。雅惠早早的就摘好菜,切好肉,就等大家来到后,开炉做饭了。
中午时分,院子里摆满了摩托车自行车,雅惠做菜,于英上菜,还是老规矩,分桌吃,雅惠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不拿婆婆的错,是什么事都依着她。但是婆婆的脾气越来越坏,没有劲摔门了,就一声不住的唠叨,她的唠叨带着不满,埋怨,一开话匣子,就扎不住。
栾付强和他的姐夫们喝到下午五点多才各自散去。在席间,喝酒过多,嘴上就没有把门的,大姐夫是个火暴的脾气,他和栾付强席间说僵了,两人不欢而散。大姐夫走后,栾付强躺在炕上。这时婆婆进来,对栾付强指着脑袋大吵大骂,栾付强被他娘骂得脸色发青,一会就捂着肚子,脸上显着痛苦的样子。雅惠进屋也没说话,见到这种情景,心想栾付强有胃病,可能是被他娘骂了,又不敢顶嘴,气只能往肚子里咽,引起胃神经的疼痛。婆婆见栾付强捂着肚子,又数落了一番,这时的栾付强已经捂住胃部,身体疼得扭曲成一团!嘴里不住的叫道:“好疼!好疼啊!”雅惠惊慌起来,这时,婆婆却回屋去了。
雅惠叫来村医,村医看了看道:“还是快进医院吧!”看着栾付强疼得直叫,雅惠打电话叫来出租车,在午夜时分,到了县医院。
栾付强的胃十二指肠球部溃疡,疼得他直叫娘。雅惠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
栾付强采取的是保守治疗,住了十几天的院,在正月十八才出院。
栾付强是王美兰的最小的孩子,当娘的就疼小的。栾付强住院了,她的心也是很难受,是因为她的唠叨,栾付强才进的医院,在小儿子住院期间,她的良心大大发现,她不再敢唠叨栾付强,而是把这种没有节制的唠叨,泼洒在雅惠身上。
婆婆变得比以前更加让人不堪忍受,雅惠想把这大房子让婆婆住着,自己另外找个小屋住,以躲避每天那让雅惠几乎发疯的唠叨!就把这想法对栾付强说了,栾付强道:“那样街上的人没有笑话外人的了。那样不行的。”
“那我去找个地方打工吧。”雅惠想了想道。
栾付强当然不能让雅惠去打工,但她娘那止不住的唠叨,也确实让他烦心,就是他也抗不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雅惠几乎回家就会听到婆婆的谩骂和埋怨,直到她上炕睡下!真受不了了!雅惠想只要离开婆婆的唠叨,干啥都行。又看看栾付强那出院后瘦瘦的身躯,唉!住院花去了积蓄,还得挣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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