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已深,方老二站在陈一指床头正看着那张纱布,脸色甚是忧虑,眼中更是掩不住的惊恐。看小说最快更新)这些年来方老二经商顺风顺水,挣下了诺大的一份身家,居移气养移体,早就是一副面团团的富家翁神态,此时站在一脸阴鹫,兼且半身不遂的陈一指床边,更是显得不着调。
陈一指和方老二是同一个师父,用不着客气,可张有马不是,毕竟还是隔了一层,当下跟方老二说道;‘方师兄,我看这件事,外人不太可能凭空就生出这种货色,追根到底,本门中人恐怕会有人脱不了干系,当前门里也就只剩下我们三个老兄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了吧!’
方老二一头冷汗冒了出来,陈一指看着他更不作声,这个大师兄从小就是桀骜不驯的主,如今年纪越大更是姜老而弥辣,就算已经是个残废,也没把方老二放在眼里,今天这个房门进来容易,要出去就难了,要么凭本事,要么老实讲,没第三条路可走。
‘这事我跟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讲过、、、’方老二忧色不止地说道。
‘是讲过还是教过?’陈一指冷着脸问道。
‘教过。’方老二吱吱支唔唔地说道。
这下陈一指连问也懒得问了,到底还是门里的人出了事,原先他还指望着是有外人自行搞出这个名堂,和方老二无关,现在这事就算张有马肯手下留情,自己这个做大师兄的也没法装作看不见,废了方家小子算是最轻的,让张有马出手还不如让自己出手,陈一指看了眼自己那只还算完好的左臂,心里想道,这只手闲下来足足有二十多年,没想到重新动用这一天,竟是拿来清理门户,真是可笑复可恨。当下陈一指跟方老二说道;‘让你家儿子过来吧。’
方老二着急地分辩道;‘我家纪清不会干出这种事的,要论本事他还不够格,论天性虽然是轻浮了一点,却还没坏了良心,大师兄你等下见了面先问清楚了再说、、、’
这时张有马开口说道;‘叫他来就是要问他话,方师兄你先不用着急,我们师兄弟几个,都巴不得他跟这事没关系,大家同门一场,谁也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你还是先把人叫过来吧。’
半个小时之后,正在夜场寻欢的方纪清被他爹一轮急电,叫到了陈一指家中。那是个明显酒色过多的年轻人,面色白净瘦脸勾鼻,只是看来年纪也不小了,衣着打扮却还停留在吊儿郎当的年纪,搁在旧时代,象这种货色一拿出手,只会让父老乡亲生出一代不如一代的感叹,此刻正跟他老爹一起,站在陈一指的床边,正傻了眼地看着那张纱布。
坐在一侧看了方纪清好一会儿,张有马心里还真不敢相信,就凭这小子,会有本事搞出这单大料,可人已经到了这里,虽然看起来不象,当前也只能耐下心来盘问。张有马对方纪清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事既然搞出来了,藏着掖着不是长久之计,就算我和你爹、你师伯不追究,肯把这事替你盖住,警察也不会放过这个案件,人命关天不是儿戏,他们肯定会立案追查到底。更不用说同一条道上的人了,那帮人见了这种东西最为忌讳,谁见了都会出手,不论是谁出手都不是你受得住的。今天你老老实实地说,这件事你究竟掺和进去有多深?’
方纪清一头冷汗,双眼从一进门就不敢去看陈一指那张戾气满布的老脸,眼光老在纱布和地面之间来回巡梭,听张有马和他爹将这事从头到尾复述一遍,心下慌乱之极,对这些话他慌乱中只听清楚了个七八成,但心里已经明白,这事跟自己真是脱不了干系。当下想都不用想,竹筒倒豆子似地一口气交代了出来;‘应该就是黄老板那帮人干的,我只跟他一个人透露过这件事。那姓黄的是个行家,可能也知道我懂这些事,几年前,他曾经主动在我面前露过几手,当时也是一时好胜,我把平时拿手的活亮出来和他过了两招,没想到全都被他随手破了,打压得很难看,后来他就问我想不想学,要想学的话,就得拿点真本事出来跟他换,我也是眼红贪心糊涂的,竟把三师祖的方子念给他听,他当时一听就起兴,对捕虫地点、调养的天时再三询问,问得很详细,我当时心里还以为,凭三师祖的本事也没把这虫养成了,就凭他怎么去折腾也没个结果出来,谁料到这伙人竟敢走上这条道,丧尽天良拿人来养虫,我要知道有今天这事,说什么也不敢跟他交换!’
听了这话,张有马气极不禁冷笑,问道;‘交换交换,你老提这两个字,说到底你拿这方子跟对方换了什么好东西来着?’
‘那、其实也就是个障眼法,当面搞鬼弄人的,说穿了也是一文不值。’方纪清嚅嚅喏喏地说道。
方老二气急之下不禁抬手狠狠打了方纪清一下脑袋,怒道;‘我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师门里传下来的方子,我和你师伯师叔当成机密,你都敢拿出去跟人换,你哪天再把我这两把老骨头拿去换钱算了!我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陈一指半躺着坐在床上,两眼望着床头的墙壁自己在发呆,看也不看方老二的戏码,还是张有马出的声;‘方师兄,你还是先停手吧,这个打法打不死人的,我看就连打出个记性来都未必,还是先让纪清说下去。我问你纪清,那个姓黄的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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